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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洪珠一愣,害羞地说道:“什么,那么快,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想什么呢,快做梦看看谁捡到了它啊!”丁宰璨都快哭了,他半年的薪水啊!
真是,这个帅不过三秒的男人。
……真是爱死他了。
隔天,南洪珠在她高跟鞋的细跟上找到了那枚戒指,它牢牢地套在上面,纹丝不动。她将戒指取下戴在手上,朝床上的他晃了晃,得意地笑了:“你看,是我的还是我的。”
☆、年少时的虚幻(上)
这一天,南洪珠很难得的做了一个过去的梦。
为什么很肯定是过去的梦呢?
因为梦里的自己还留着像栗子一样的短发,喜欢穿着宽松的运动服,戴着蓝白相间的棒球帽。
“爸。”看着囫囵吞下妈妈准备的早餐,还时不时地看着手腕上的表,正急着赶去开早班车的爸爸,南洪珠轻轻地站在他旁边,委屈地拉了拉他的衣角,“我又做噩梦了。”
爸爸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慈爱地摸了摸南洪珠郁闷的脸,轻声道:“来洪珠,告诉爸爸是怎样的梦?”
“嗯。”
南洪珠真的很喜欢自己的爸爸,对于女儿的异状他从来没有过嗤之以鼻,也没有过排斥厌恶,他总是会耐心地听南洪珠讲完,然后给她建议。
“我们学校里的几个混蛋小子,就是那几个经常欺负低年级学生的小混混,他们骑着自行车下楼梯,其中一个没有保持平衡,头直接着地当场死亡。”
爸爸听了,皱起了眉头,问:“洪珠讨不讨厌他们?”
“讨厌,校园欺凌什么的最讨厌了。”
“那如果给他们一些惩罚,你会愿意吗?”
“当然愿意啊,我恨不得把棒球棍甩他们脸上。”
“那惩罚是死亡,洪珠觉得这过分吗?”
南洪珠沉默了,几秒后点了点头,说:“虽然他们经常欺负人,但我并不想看到他们死。”
“看,原来我们女儿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爸爸欣慰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耐心地说道,“虽然他们很坏,但也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如果死亡夺走了他们,父母肯定会哭得泣不成声,他们一时犯下的错肯定会以其它的方式作为惩罚,但死亡真的太沉重了,你说是不是?”
“嗯。”南洪珠点了点头,但又有些犹豫,“我想救回那个人,但是怕……”
怕不会成功。
她的每一个不幸的梦,都有去极力阻止它的发生,但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她怕这一次也会一样,是同样悲伤的结局。
“不会的。”爸爸笃定地说道,“我相信我们女儿,如果不去尝试的话,永远不知道哪次会成功,不是吗?所以放手去干吧,不过也要小心地保护自己哦!”
“嗯。”南洪珠甜甜地笑了。
来到学校,南洪珠借口肚子疼逃掉了社团训练,来到花坛旁边的停车区。
看着那边整整齐齐排着的几辆新自行车,进行了认真的比对后,南洪珠弯下腰将这几辆车的轮胎气塞一个个给拔了。
事毕,南洪珠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轮胎一个又一个地瘪了下去。
要想阻止这场悲剧,只要不让他们骑自行车不就好了,完美。
“喂小子,你在干什么?还想不想要命了?”突然的一声吼叫,差点没把南洪珠的魂给吓没了。
不是吧,不是还没到时间吗?怎么他们那么早就过来了?
“没在干吗啊。”南洪珠哆哆嗦嗦地转过身,准备迎接一轮自己所能想象的强烈冲击,也随时预备好拔腿就跑。
可哪知回过头,视野里映出来的却是一个梦中从未出现过的少年,头发被染成了痞痞的黄色,眉眼却是相当的清秀,尤其是右眼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我都看到你放人家轮胎气了,还说没做什么吗?你知道这几辆都是谁的自行车,被他们知道,你就完了!”听到去像是提醒的语气,却又隐隐带着警告,这让南洪珠实在难以判断对方是什么人,还有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是我做的,但你可能不会相信,接下来自行车的主人会骑着这些车滑下楼梯旁边的斜坡,其中一个没有掌握好平衡受了伤,会死掉的。”南洪珠说出了实话,只希望对面的人没把自己当作疯子,“所以,我才会干这种事的!”
“哈哈哈哈……”对面黄头发的少年果然笑了,“现在干坏事,找借口都能出新花样了吗?你就算如实说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刚刚喊住你是因为……”
“哟,你也逃课了?”少年的话被不远处的人突然打断。
南洪珠闻声去看,才发现是自行车的正主过来了,四五个少年笑嘻嘻地走到黄头发少年的身边,其中一个嘴里嚼着口香糖极不正经的男生,一下子钩住了他的肩膀,笑道:“最近学好了不是,听兄弟们说你家给请了补习老师,怎么,成绩上去了没?”
南洪珠一惊,原来他们认识,是一伙的吗?
“还没。”黄头发的少年不动声色地拂去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讽刺地笑道,“你觉得我成绩上的去?”
“那可说不准,小心被你爸爸打屁屁哦!”说完,嚼着口香糖的少年哈哈大笑,连带着旁边的几个也跟着起哄。
“大哥,咱们新买的赛车怎么……气都没了?”突然有一人发现了车子的异样,惊呼出声。
“什么!?”被称作“大哥”的正是嚼着口香糖的男生,他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看了轮胎一圈,用危险的眼神看向黄头发的少年,只停留了几秒,就看向南洪珠那边,眯起眼睛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你干的?”
“……”南洪珠赶紧摇了摇头。
“这边就没其它人,你以为我会信?”
南洪珠面对这样的逼问,下意识退了几步,却被黄头发的少年伸出胳膊揽住了后背,因此向后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南洪珠只得错愕地看着他,心想这下子算是栽在他们手里了。
“他真没有。”这时,黄头发的少年出声道,“我可以证明。”
这下子,南洪珠的目光由错愕一下子转变成了惊悚,什么情况,他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还袒护起自己来了,居然为自己开脱?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来着?
“哦。”嚼着口香糖的男生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倒像是信了。
“那大哥怎么办啊,才买的车!”旁边的小弟嚷嚷着。
“我呸,就这点事吵着怎么办,咱们结下的仇还少吗?不就是被放了气吗,不会找个打气筒啊,还问我怎么办,方法不会自己想啊?”
“哦,好的,大哥!”几个人答应完,屁颠屁颠地去找打气筒了。
“还不快走?”黄头发的少年使了个眼色,沉浸在自己思路里的南洪珠连忙醒了过来,迈起脚步就跟着他一起往旁边闪。
等走到旁边的一个走廊,确定好后面没跟来人,南洪珠背抵住墙惊魂未定地擦了擦额间的汗,感激地对黄头发的少年,说了声“谢谢”。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南洪珠问他:“你这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少年肯定地回答道:“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帮我?”
“嗯……”少年思索了一下,笑道,“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很好吧。”
这是什么诡异的逻辑,南洪珠表示自己无法理解。
不远处的几个男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气筒,正给干瘪的轮胎充着气,南洪珠余光中瞟到,惊得差点跳起来,想也没想就往外冲去。
自己真的太优柔寡断了,早知道应该带把小刀把所有轮胎都刺破的!
黄头发的少年一把拦住她,惊讶地问:“你又想干吗?”
“我要阻止他们,一旦他们把轮胎充满了气,肯定会想着从斜坡上骑下去,那样会死人的!”
少年听到这样的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说:“你是不是傻,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吗?他们怎么可能会傻到从那么高的斜坡上滑下去,你还是别撞他们枪口了,要不是我刚才帮你,你早就被他们揍了!”
“被揍我也要阻止他们,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南洪珠甩开他的手,毅然决然地向着明知道的危险走去。
那几个男生已经充饱了轮胎的气,骑在上面吹着口哨扭动着赛车的把手,有人提议“新买的车要不要试试刹车性能”,有人附和“那么刺激点,就从楼梯中间的斜坡上往下冲如何”,大家哄笑着同意,一个个跃跃欲试,而其中嚼着口香糖的大哥首当其冲,活动着筋骨,露出得意的笑来。
“等……”南洪珠连忙出声准备阻止。
“等等!”后面的声音完全盖过了南洪珠的声音,南洪珠赶紧回头去看,居然是那个黄头发的少年!
“你怎么……”
他走到南洪珠旁边,低声问她:“是哪个人骑着车下去受伤后死了?”
“你……”南洪珠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现在相信了,是哪个?”
南洪珠的眸光一下子因为这句话亮了起来,连忙回答道:“第一个,嚼着口香糖的男生。”
梦里她清楚的记得,就是那个男生骑着车疯狂地冲了下去,因为没有把控好车头,他连带着车歪歪斜斜地坠落了下去,他恐惧地大喊着,口香糖还被他给咽进了肚子里,然后就是因为撞击所产生的内出血,他又把咽下去的口香糖给吐了出来。
嚼烂了的口香糖,就被淹没在一滩血污里。
☆、年少时的虚幻(下)
“知道了。”少年应了一声,径直就向嚼着口香糖的男生走去。
南洪珠看着少年白净的脸颊上带着些许无谓的勇敢,午后的阳光在他染黄的发丝间跳跃着,他坚毅走向那帮小混混的样子竟在她的眼中显得如此神圣,像是小时候看过电影中的英雄人物,总是无所不能,径直向前迈进……
“对不起,麻烦让一让。”谁知道他走到嚼口香糖男生的旁边,拍了怕对方的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南洪珠怕是和领头的混混一样满脸问号。
这路不是挺宽的吗?哪里碍着他了,这故意找茬还可以这样操作?
不过疑惑归疑惑,将眉毛挑得很高的口香糖男还是顺从地脱离好不容易捂热的车座,双脚站定将龙头一歪,给黄头发的少年让了好大一段距离。
厉害,看来这少年在混混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不然这么明显的挑衅行为,早就被当沙包揍了。
黄头发的少年没有动。
见迟迟没有动静,口香糖男眯着眼盯着他,呵呵笑着揶揄道:“怎么,这路还不够宽啊,您老人家过不去?”
少年身侧的拳头慢慢握紧,像是下定决心般,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口香糖男对自行车的掌握,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一把举过头顶向楼梯下砸去!
嘭——咔——
自行车在如此惨绝人寰的举动下,很不负众望地散了架,后轮子甚至脱离了母体,飞到了很远的地方,吓得路过的同学纷纷躲闪到很远。
“……”南洪珠被这一壮举惊呆了,感叹此方法很简单粗暴,同时也开始担心少年该如何收场。
“我擦。”口香糖男愤怒地一口吐掉嘴巴里已经嚼到没味道的口香糖,瞪大了眼睛直逼黄头发的少年,“你是想怎样?”
“你刚刚不是想骑着车滑下去吗?你看。”黄头发的少年理直气壮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