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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口香糖男愤怒地一口吐掉嘴巴里已经嚼到没味道的口香糖,瞪大了眼睛直逼黄头发的少年,“你是想怎样?”
“你刚刚不是想骑着车滑下去吗?你看。”黄头发的少年理直气壮地指着底下那片狼藉,“下场很可能就是这样。”
南洪珠又一次惊呆了,虽然知道他是很好脾气地在劝诫对方不要做如此危险的行为,可是这样说不就跟威胁差不多意思了吗,这人四不四傻?
“你特么……”原口香糖男一怒,捞起袖子就想冲上去打人……
“哎哎哎,别冲动,听我把话说完。”黄头发的少年立马迎上去,用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化解了像是立马就要往他身上砸的拳头,“我又没说不赔你。”
“你拿什么赔我?这我新买的车,你脑子有病是吧,砸人车有意思吗?”
“我也有自行车啊,我的给你。”
“谁要你的,你特么先告诉我为什么砸我的车,不砸这个不砸那个,就砸我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太危险了!”
“扯淡,危险你就砸东西?那……”
领头的混混虽然看上去脾气很差,却不依不饶地跟黄头发少年拌着嘴,没有拳脚上的动作。南洪珠一直看着那里,正好男孩也偏过头看到她,他张了张嘴,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快走。”
可是……他真的不会被那群混混怎么样吗?
像是看出了南洪珠的疑惑,黄头发的少年更是紧紧地搂住了混混的肩膀,一副和对方称兄道弟亲昵的模样,联想到刚才混混们对他的态度,虽然不算好,但也是极其容忍的状态,或许这个人真的很有本事,混混们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本来还想观察整件事的发展,但在黄头发少年的催促下,为了避免不被发现自己的可疑样子,南洪珠决定先行离开,很是感激地对着他的方向欠了欠身。
……悲剧没有发生。
南洪珠直到晚上都没有听到学校里有谁被送进医院的消息,她整个人是呆滞的,兴奋中带着点迷茫,她居然真的成功了,从来没有阻止过悲剧产生的她居然真的做到了,她知道自己其实没做什么,要感谢的还是那个黄色头发的少年。
那一晚,南洪珠做了一个奇妙的梦。
第二天,当妈妈发现南洪珠还没有起床上学,急兜兜地拉开被子催促她爬起来的时候,妈妈发出一声惊呼,赶紧用手摸了摸南洪珠的额头,确定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发烧。
“没有热度啊。”妈妈喃喃自语道,“可这脸怎么这么红?”
南洪珠完全没有理会她妈妈的奇怪举动,慢慢地睁开清醒的眼睛,说道:“原来他帮了我这么多……”
妈妈问道:“谁帮你?”
“没。”
“又做梦了?梦到小男生了吧,难道这脸红跟他有关?”
“啊啊啊啊啊啊。”被戳中了心事的南洪珠恼羞成怒地大喊道。
这天早上的南洪珠成功迟到,但一切尽在她掌控,她是为了躲避昨天那帮混混才故意那么慢的。梦里的她在铃声敲响前碰到了冤家路窄的人,本来以为他们对自己没啥印象,却还是被他们拦住了去路,也听到了一番让自己震惊的话来。
“很好,没人。”南洪珠看了眼过道,满意地舒了口气。
对于那群混混,她根本就没在害怕,再怎么着,自己也没直接招惹他们,也不会被怎么样,怕就怕之后遇到的那个人。为了不重复梦中的场景,她在确定走道上没人后,悄悄地调转方向,准备放弃大路从花坛里抄小路去教室,可脚才刚抬起来,就听见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句。
“喂,栗子脑袋!”
南洪珠身形一顿,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称号,但四下无人,这喊的肯定就是自己啊,还是那个人的声音,她当场吓出一身冷汗,只愣了几秒,便拔腿就跑。
还没跑几步路,她的后领就被黄头发的少年成功揪住,看到她挣扎的样子,少年一脸莫名其妙,有些生气地说:“栗子脑袋,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昨天帮了你那么多,今天看到我怎么还想着逃的呀?”
“我没逃,就是想从那里走。”南洪珠想挣脱开他拎着自己后领的手,但对方毕竟是男生,绕了几圈实在没辙,他还一直揽着自己往走道里拖,真是急得满头大汗。
“你可以说相当异类了,阳关道不走,偏走独木桥?”少年好笑地望着她皱着眉头,无力反抗的模样,“难怪会因为一个梦去阻止别人骑自行车,亏我还相信了。”
“你相信了?”没想到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南洪珠十分惊讶,毕竟除了自己的父亲,还真没有谁说过相信自己无边无际的梦话。
“不相信会帮你去冒险?如果是你自己上,还不知道被揍成什么样呢!连句谢谢都没有,看到我还拼命跑,寒心哦……”
南洪珠抿着嘴没有出声,看着旁边少年清澈的眼眸中含着几缕笑意,不在意地说着轻松话语,她心中产生了些许愧疚,还意外地夹杂着几丝……心动。
在昨晚的梦里,南洪珠被混混们拦住了去路。
老大率先开口:“你是那小子的同伙吧,为了拿我们开涮消遣,又是放了我们轮胎的气,还把我自行车摔得稀巴烂。”
为了不露出马脚,南洪珠一脸理直气壮:“我没做,你有什么证据。”
老大:“行,撇的够干净,就当你没做,反正那小子已经吃到苦头了。”
南洪珠皱眉:“什么意思,你们不是认识吗?”
老大呵呵一笑:“认识?当然认识了,谁不知道他是警局所长的儿子,平时都敬他三分,可他给脸不要脸,照揍不误。”
南洪珠惊讶地问他:“你们打他了?”
老大笑得猖狂,像是南洪珠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你说呢,放心,没打脖子以上的地方,你看不到,哈哈哈……”
说着便欠扁的离开了,留下南洪珠一个人呆愣在那,有一瞬间她还想,这人虽然没摔死,但脑袋跟摔过没啥区别。
为了一个陌生人,无端被挨了一顿揍,对方还不领情,确实是件让人伤感的事情,南洪珠努了努嘴,小声地说道:“谢谢你。”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少年将脸靠近她的,想捕捉那转瞬即逝的话语。
南洪珠看着渐渐缩小的距离,急了,喊道:“你别靠我那么近,别……”
话还没说完,下半句话就被堵住了,而且是由对方的嘴给堵住的。
南洪珠感受着比梦里那般更为真实的触感,柔软得像是啃到刚出炉的棉花糖球,一股温暖的甜味慢慢渗透了过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这样僵在了那里。
“麻烦让一让啊,让一让。”搬着好几个箱子看不到前面,只得跌跌撞撞摸索前进道路的工作人员直到碰到了人,才后知后觉地喊了声,对旁边所发生的“惨剧”毫无察觉。
“啊。”黄头发的少年也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
“……”南洪珠一副震惊脸。
果然,梦里的可怕事件还是发生了!
“你没事吧?”少年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亲了一下吗,没事的,大家都是男生,你就当被小狗舔了一下好了。”
南洪珠终于在他的话语中清醒过来,更震惊地问:“你说什么???”
大家,都是男生?谁跟他一样是男生了!剪了短发就是男生了吗,什么鬼逻辑!
“哼。”南洪珠一抹嘴唇,生气地转头就跑。
刚居然还有一丝心动,真是见鬼了,鬼才会喜欢上他呢!居然还把我误认为男生,我今晚就回去跟爸爸说我要留长发,以后美不死你!
“你怎么这样啊,我可是为了你还损失了一辆自行车呢!”少年望着南洪珠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喊道,不过是想交个朋友而已怎么就那么难,他摸了摸身上被揍的地方疼得皱了下眉,“哎,自行车还是赔给人家了,那我下次要不要求爸爸给我买辆摩托车呢?”
……
“哼。”现实中的南洪珠也跟着梦里的自己哼了一声,吵醒了旁边睡着的丁宰璨。
“怎么了洪珠,又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嗯,也不全是。”南洪珠也醒了,翻过身与丁宰璨对视着,“做了一个小时候的梦。”
这可真是难得,丁宰璨怎么也没有想到妻子还会梦到过去的事,所以连忙好奇地追问梦中的内容。
“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染过黄头发?”南洪珠却答非所问,望着身侧人的眉眼,刚才的梦已经难以记起那个男孩的面貌了,因为不是预知梦,她并不会记得很清。
“啊,黄头发,我……”丁宰璨刚笑着准备说自己叛逆的时候染过,就听见妻子冷冷地回了句,“最讨厌黄头发的人了。”随即,吓得咽下了后文。
“你刚准备说什么?”
“额……”丁宰璨继续微笑,“没什么,快睡吧,明天还约好了去玩呢。”
心想着,得赶紧找个空闲,把以前染黄头发时的照片,全都藏起来。
可不能被亲爱的妻子看到。
☆、照进心里的光(一)
“好疼……”
韩宇卓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眼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口,有细微的阳光从边角争先恐后地挤进来,在地上洒下些许光亮。他摸了摸身后一直硌着自己的东西,才发现是一瓶喝空了的啤酒。
他挠了挠头,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这几日颗米未进只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后果就是,他居然没能坐起身来,而是身子一歪,又软趴趴地躺了回去。
哎,爬不起来就爬不起来吧,反正爬起来了也没事做。
他索性把脚边的被子捞回来,准备再睡会,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了。
自从将李宥凡绳之以法,为丁宰璨和洪珠作证暴露了自己其实是色弱的事实后,韩宇卓主动辞去了警察的职位,为了不让前辈担心,也为了不让洪珠和丁宰璨自责,他谎称自己要去远方散心等找到了之后的路再回来,实际上却一直闷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喝着苦酒,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其实他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瞒不过洪珠的梦境,也不止一次洪珠拍着自己的门喊道“我知道你在里面”,他却不予理会。他并不埋怨任何人,警察这个工作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失落,如果要拿什么作为比较的话,或许比看到洪珠投入丁宰璨的怀抱中还要悲伤几分。
每个男孩子小时候都会有一个成为英雄的梦,自己的更甚,蜘蛛侠,超人,钢铁侠……每一个英雄人物都在他的眼里闪闪发光,怀揣着这一份英雄梦,他好不容易成为了警察,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为系统没有发现自己色弱的事情侥幸偷着乐,也有好长一段时间害怕自己被身旁的同事发现,而藏着掖着,惴惴不安。现在终于被发现了,自己长舒了一口气,但心里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荡荡,仿佛抽去了一半的灵魂。
说起来,自己家养的柯基就是因为自己的英雄梦而取名“罗宾”的呢,韩宇卓一拍脑袋,心想糟糕,最近冲昏了头只顾喝酒自己消沉,忘了自家的狗到底怎么样了!
他赶紧挣扎着爬起来直呼“罗宾”,就看到床边的一个角落里,罗宾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毛色暗淡地盯着自家没良心的主人,脚边还躺着一块怎么挠也挠不开的饼干袋。
“哎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