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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是李逸把斗笠压得低低的,但他颀长的身躯,和外露的白皙而修长的手,就可以让人移不开眼了,也难怪这些女人目光如柱般投来。
隔着几辆马车处,那主母坐于帘前,看着前面的李逸,与她同车的还有一名清丽端庄的少女,正一瞬不瞬地瞅着李逸看过去。
“那位郎君,不是个普通人物。”
少女连忙转头,好奇地问道:“噫?母亲这该从何说?”
妇人轻声说道:“他身姿挺拔,虽蒙着斗笠,却自有一种特别的风范。更重要的是,开口说话的声音,动听十分。加之,他举止之间,自然流露出来的,彼有一股淡淡弑杀之气,只有久战沙场的人才会有如此气势。”
少女很少听到主母如此赞人的,不由多看了那风雪立着的男子,如同众女郎一样,眼神闪亮,“能得母亲您一赞,想必不会比四哥差到哪去。”
“四郎性随流士,不似这个男人。他们之间,恐怕也是天差之别,再看那位夫人,也着实令人参透不得。”这也是在提醒着她身边的这个少女,那些心思还是别歪动了。
听得出母亲之意,少女蓦然脸腾红,压低声道:“母亲,刘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女儿怎地都不可能做人的妾,但若那位郎君真如母亲如言,女儿要是极力登上那平妻之位,也未必不可。”
听了少女的话,妇人眉毛一扬,无声地望着李逸大步走向楼惜若步伐,说道:“这话,你休得在那二人面前提。”
这几日行来,这女儿盯着别人家的马车看去也不是不知道的,在昨夜看到那名斗笠男子后,这女郎就极为频频相观,可见对那男子之姿已经入了迷。
“是。”
放下帘子,挡去了对面的景。
那少女依旧偷偷掀开一角,痴痴地望着那抹高大的身影。
这刘家人多,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偶尔时,那刘家四郎更是大展琴音,许久未听得这等优美的琴音,楼惜若索性拉起那帘子,大大方方地去听。
楼惜若蒙着面,一逼懒洋洋地靠在李逸的身上,闭眼睡了过去,身怀中的小狐狸,远远地望进去,如同一块狐皮,根本就不会有怀疑那是一只银狐。
而李逸则小心翼翼地扶着楼惜若的睡姿,呵护对方便如同一块美玉,生怕对方碎了。戴着斗笠,两人完全呈现在世人的眼底下来。
看着这安逸唯美的画面,众世家子弟都傻了,女郎们都嫉妒地掉了眼珠子。
女子得一男子如此宠爱,可见是多么令人渴望的。而在这个同国里,根本就不会有这等一生一世一双人出现过。或许有出现过,但那少如麟毛。
那弹奏之人,见此,也停止了奏曲,令车夫赶了车靠近他们。
刘四郎看着眼前唯美相拥而卧的两人,不禁感慨:“郎君与这位夫人如此恩爱,真真羡刹世人!”
琴音一停,楼惜若正打算放下帘子,不想这刘四郎就过来了,只好睁开深邃如墨的眼瞳。那一瞬没有来得及收起的冷寒,令刘四郎大愕。
如此眼神,满底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女郎所能拥用的,再一眨眼间,又恢复了过来,仿佛刚刚那一瞬只不过是他一时的眼虚,看错了。
刘四郎冲着她优雅一笑,有一股拒人于千里的冷淡。
因为受万人追捧,这刘四郎也是习惯了拒于人的气息,这般就无法收缩自由,但脸上那种友善温雅笑容,到是与某个人彼有些相似。
“刘四郎的琴不错,可惜,少了点什么。”楼惜若突然抱起小狐狸从李逸的身上坐起来,对上刘四郎的探究的双目。
“哦?”
难道被一个妇人批判琴技,不由惊讶。
他刘四郎的琴技算得是一流,起码在同国算得上,这样被一个小妇人说,心中彼有些不悦还是有的,但脸上却无半点表现出来。
楼惜若点点头,那面纱一抖,看着就要落下,却稳稳地挂着。
见楼惜若不想再言说下去,无奈收下琴,以往这种风雅被人批,刘四郎定然会不高兴,但眼前的妇人,却使他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不知夫人此次前去同城,是在何处落的脚,到时,刘某定然会上门问候。”这两人太过于特别,广交朋友是刘四郎的兴趣,所以,在这两人引起他的兴趣的同时,他是要与他们做个朋友的。
楼惜若摇头,“我们不过是来同城看看,听说那里不错,就来了。”
“哦?既然首次前来,就让刘某替二位寻落脚地,也好相聚一起。”这一说话,便是将目光投向正看着书卷的李逸,显然是想问他的意思。
楼惜若仿若没有看到他的眼神错过自己看向李逸,淡淡地说道:“如此就多谢了!”
有得白住不住,她楼惜若可不是这么无趣的人,自然接受。
刘四郎完全没想到,这从头到尾都是这妇人在做主,而她那位夫主意然无任何议意,全凭她做主。
他们这一来,到是像是游玩的客主,不由得再一次多看了这两人一眼。
同国风情03
众姑子见刘四郞靠了上去,也跟着围绕上来,瞅着李逸直看过去。舒残璨睵眼睛里闪闪发亮,对于一个痴情男子,有哪个女人不想有这么一个。所以,对李逸的印像更是深刻。
“为何这位郞君不显出真容,让我等瞧瞧!”
“是啊!郞君声音如此好听,定然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
“郞君便露一下真容,让我等观赏片刻!”
“……”
听着乱七八糟的女人叫声不断传来,楼惜若眉毛一扬,眼神越发的犀利。然而,那些女人似乎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好男人,自然是要争着看了。
李逸见状,暗暗摇头。
在楼惜若没有发火之前,连忙按住了楼惜若的手。
“诸位,我可没有这个爱好,供人观赏。”
其实在男人的心理,最不喜欢被人拿容貌来说事。
楼惜若淡淡地一扫过众女,冷冷地道:“哼,这刘家也不过如此。”
此言一出,刘家上下脸色惧变。
对于楼惜若来说,这群女人不过是无聊之举,以为她的男人是什么人,想看就想看?以为是动物园的稀有动物吗,就算是同国的风俗也不行。
现在楼惜若终于尝受到真正无聊的古代生活了,楼惜若很庆幸自己落到一个早就被改变的时代里。
众少女的叫声戛然而止,楼惜若将目光投放在对面的刘四郎身上,“这位刘四郎,还劳烦管管这群女人,没事别整日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
众人又是一呆。
在同国,有哪个女人敢如此放肆的与他们这群世家弟子说话的,唯有这个妇人,竟用如此强硬的口气说话,当真是无礼之极。
“若儿莫气,为夫在这。”李逸连忙讨好上来。
楼惜若瞪了这个祸首一眼,冷哼一声,突然起身抱着小银狐。
众人正好对上那双滴溜溜的狐眼,不禁大愕。
这等非凡银狐,岂能是一般人所拥有,光是要顺服这样绝种的银狐就属不易。但是眼前这个蒙面妇人,却能令此等银狐乖乖扒在肩头上,真是稀奇事。
看着这夫主讨好自个的夫人,众伙不由一愣。
楼惜若一头钻出车外,看着漫漫雪银,不由一痴,突然回头看向李逸。
“我们策马吧,跟着这些人走,果真是浪费时间。”
虽然有些人不错,但是光是这群女人,就够楼惜若烦的了。
刘四郎听言,不由抽嘴。
谁人不争着巴结他刘四郎,反到是这个妇人,处处冷言硬语的,做风完全不同于同国的女子。
标准的“野蛮”人!
“好!”
正好,跟着这些人,李逸也没有多少机会对楼惜若动手动脚,委屈了自己。
见她家郎君附和着,都惊奇地瞅着楼惜若看过去,他们一直只想着去看李逸的面容,却不曾想过这妇人之姿容如何,此刻见楼惜若抱着一只雪狐出来,把目光都移向楼惜若。
刘四郎见状,也同为一愣,说道:“不知两位到了同城后,还能与刘某再聚否?”
这两人看着着实不是一般人,这般结识了也是一件好事。
楼惜若看了眼这少年郎,漠然一笑道:“小子,有机会再见吧!不过,我们年纪大了,可能不太喜欢与你们这些年轻人玩,这一次我们前来,不过是想着没有来过这个同国,随道来瞧瞧罢了。”
刘四郎听楼惜若的口气,不由一惊。
“二位非同国人?”
楼惜若歪了歪头,笑道:“我有说过我们是同国人吗?”
“娘子,该走了。”李逸付了车夫的钱后,一手紧紧揽过楼惜若的腰身。
“嗯。走吧,看完这里,我们就回吧。这同国越看越是没意思。”楼惜若淡然说了句。
李逸环过她,蓦然将她横抱而起。
众人呆愣。
李逸旋身而纵,陡然飞落在刘家其中一匹空马上。
“借马一用,抵达同城定相还!”
李逸的话一落,背对着他们的斗笠突然被风吹番而去,一头墨发飞扬,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味。
就近的姑子们都痴了!
单单一个后脑就已经这般,那前面呢?
两人衣襟翻飞,带着一股冷风拂吹而去。
此男子轻功了得,恐怕在同国根本就无法找寻而出,难道这两人是从那边大倾墨家而来?
他们也有些人曾经去见识过墨家,这般铁血之人,恐怕也只有那里的人才会有。
看着两人策马走远,不禁眯起双目。
“四郎,依你看,这两人可是大倾之人?”那主母驶了车靠近上来,寻问刘四郎。
刘四郎喜欢结交朋友,想必会看出点眉目来。
刘四郎摇摇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对夫妻的。
楼惜若与李逸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而这个刘四郎不过是十七八岁左右,这般年纪就算是交友过广,对于天下那一个传闻想必也不比家族那几个老的知道得多。
就算是听传闻,那也只是传闻,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十几年前,他们同国根本就不想打什么仗,若不是当年的昏君贪图,也不会参与那两场天下之战。
“这两人非同凡响,如此身手更是前所未见。”同国人很少有如此能人居士,就算是这位极为受推崇的刘四郎也不过是会些门道。
这个同国不以武为尊,却是以权为尊,所以,会不会什么盖世武功根本就不成问题。
那妇人突然低声说道:“那郎君不是大贵族出身,有可能便是惯于行军的将领。”
这样的身手,也只能这般解释了。
他国人突然出现这么两个非凡之人,他们只是对望一眼,等到了同城,定然查看这两人的底细。
众人惋惜地看着那匹马儿没入地平线,这终究是不能见玉郎真容,着实可惜了。
不过两三日的时间,他们就上了官道,直达同城。
看着这同城,楼惜若都觉得有点眼花缭乱。
无数或着锦或着布衣的人来来往往,担夫小贩大声吆喝个不停。身着华丽之极的少女贵妇,也扭着腰肢在人群中,如花蝴蝶一般穿梭其中。
这果真是衣食无忧的好现象啊!
更有成群结队的庶民走走行行,甚至听到了催促吆喝的热闹声。
此等繁华盛地,便如那富贵之乡,只是一眼,就令人心怀甚欢!
“没想到这地方不错,之前的十几年我们还真是浪费了,等这一次回去之后,定然大改一下花都城的风事!”
这同国跟花都城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本以为花都城够好了,没想到这一比,还是有很多地方的不足。
此刻的李逸已经重新戴上了另外一顶斗笠,这两人行在热市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