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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澜听糊涂了,什么叫不是陌生人?
她根本没见过这位美人好吧,这么漂亮这么有气势的美人她若是见过,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好吧!
皇后娘娘您还好吗?
那女子却是轻轻地摆手,笑着对皇后说:“娘娘,还是让我亲自与她说吧。”
赵嫣容点了点头,一挥手,殿中服侍的仅剩的三个宫女也都躬身退了下去。
那女子站起身,上前拉住了魏安澜的手,轻声道:“安澜姑娘,也有些日子未见,你看着瘦了一些。”
魏安澜睁圆了双目看着她,这容貌她全不识得,可是这声音,为何听着如此耳熟?
这样温柔好听,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的嗓音,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位贵女的身上?
“肖……沉墨?”
“你果然能认出我的声音来。”那女子抬袖掩唇轻笑了一声,“在宫中时,蒙安澜姑娘多多关照,墨吟不甚感激。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倒是真有缘份。”
魏安澜脑子都乱成一锅粥了,抻着脖子去看皇后。
皇后连连摇手说:“别看我,别问我,这是你们家里的事儿,我可不掺和。”
“吾父是大理王萧镇恭,母亲是白苗圣女海兰。肖沉墨只是当年我混入宫中的化名,我真正的名字是萧墨吟。”大理郡主弯着眼睛看着魏安澜,“皇上指婚的大理王,便是我的同胞弟弟,名叫萧笉。”
魏安澜觉得肖沉墨每一句话都是一根大棒,“轰轰轰”将她砸得金星乱冒。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答应了自己要把秦潇叫来与她相见的吗?为什么这儿站着的会是大理郡主?想告诉她,大理王的姐姐是她的旧人,她嫁过去不用担心被大姑子磋磨?
“娘娘!”魏安澜又气又急,眼泪都流下来了,只是拿眼望着皇后,一脸的愤懑。
“傻丫头啊!”赵嫣容拿手指着她,“你说你打牌的时候精得什么似的,怎么一轮到自己的事就犯糊涂呢?非要我亲口说出来不成?”
“你想想,墨吟在宫中的时候,跟谁走得最近?你再想想,他弟弟的名字倒过来念什么?”
肖沉墨喜欢秦潇,这在宫里很多人都知道。
萧笉,萧笉……
秦潇?!
魏安澜陡然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我弟弟萧笉当年逃离大理,为冠军侯所救,便改了名姓,后来追随了康王。”萧墨吟轻轻叹了口气,“我当年也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才顶替了一位病死的秀女,十二岁时便进了宫中。没想到我们姐弟会在宫中相会,天可怜见的,又让我们得报了父母之仇,令萧氏之冤大白于天下。”
说实话,萧墨吟说的什么话,魏安澜都没听在心里,她翻来覆去念叨的,只是大理王便是秦潇这种逆天的事实。
怎么想都觉得太离谱。
“秦潇真的是大理王?”魏安澜直楞楞地问。
“……”
“……”
赵嫣容呵呵笑了两声:“他一会就来了,你自己问他去。”
魏安澜身子一绷,又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
“来来来,我让人把牌桌摆上。”
“啊?”什么牌桌?
“本宫去请你可是说要打麻将的。”皇后搓着手,“四个人正好一桌麻将,咱们一边打牌一边聊天嘛。”
萧墨吟笑了笑说:“萧笉不大会,娘娘您这是要坑他啊。”
“没事没事,少监那样聪明的人,让他跟安澜对家好了。安澜的牌技你又不是不知道,厉害着呢。有她教着,你还怕我把大理王的家当都赢了去?”
皇后和大理郡主的笑声中,大理王萧笉踏入了宫门。
魏安澜转身过去那一刹,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时键,所有的一切消失无踪,她的眼中,她的世界里,便只剩下那一个男人。
玄金色蟒纹山河日月的亲王袍,系着月白色卷云纹金带,头戴着紫金冠,宽肩乍背,猿臂蜂腰,行动间矫健轻盈。玉白的面上,五官昳丽俊朗,不正是她心心念念记挂的人吗?
魏安澜呆呆地看着他,只顾着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她这样,秦潇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年纪虽长,但从来没有哄过女人,见着魏安澜哭得那样伤心,已是手慌脚乱,无所适从了。
还是他姐姐从容,将魏安澜扶到座位上坐着,又将秦潇叫来。
“你们先聊着,我去帮娘娘摆桌子。”
赵嫣容兴致勃勃还想旁观,已被萧墨吟拉走了。
“娘娘何必为难他们。”萧墨吟拉拉她的袖子,“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他们好好说说话。”
“你就不好奇?”赵嫣容扒在墙上听了会,皱着眉说,“他们怎么说话那样小声?什么也听不到。”
萧墨吟“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都快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活泼跳脱?
不过这样全无皇后威仪的女人,还真是让人心里喜欢。
房中,大理王萧笉拿了一方帕子,想替魏安澜拭泪,却又不敢,手僵在半空,向前递也不是,向回收也不成。
魏安澜一把将帕子抢了过来,恨恨地在脸上擦了擦。
“对不起。”萧笉微垂下头。
“有什么对不起的,”魏安澜心中一酸,“你如今是大理王了,不是宫中内监,自然,自然……”
“不管我是谁,对你的心意都是一样的。”这话冲口而出,话音落下时,二人皆是一怔,同时红了脸,垂下头嗫嗫无声。
“那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害得我这几日不知有多伤心难过。”过了良久,魏安澜揉着腰带细声细气地说,“我还以为你出了意外。”
萧笉又是一通道歉:“不能让人知道我以前是宫中的内监,皇上和裴侯令我先住在冠军侯府,待一切都妥当了,才能以萧笉的身份出来。原想跟你说一声,可是裴侯说,怕你一时欢喜忘了形,对人说漏了嘴,只能委屈你几天。”
“那现在你又肯说了?”魏安澜没好气地说。
“皇后使人传话,说……”萧笉看着魏安澜的脸,眼眶微红,“她说我再不出来见你一面,怕是以后都见不着了。”
“安澜,你对我用情如此,我此生夫复何求?”萧笉举起右手,沉声道,“我萧笉发誓,今生今世,都会好好待你,绝无相负。”
魏安澜又哭了起来。
隔壁,皇后拿着一只杯子贴在墙上,侧耳听着,双眉皱得紧紧的。
声音模糊不清,瓷杯到底不如玻璃杯给力,努力半天,只能听见魏安澜的哭声,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她还是听不清楚。
萧墨吟装着欣赏屋里的书画,对皇后如此有*份的举动视而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皇后放下杯子,理了理微乱的鬓发,笑着对她说:“郡主啊,咱们去摆桌子吧!”
萧墨吟弯了弯眉毛,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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