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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越是压抑越是不好。偶尔跟吕姨娘说说话,便是不说话两个人一起待着,排解排解悲伤也是好的。”
王氏这样贤明懂事,恭礼心里感激万分,对她说:“还是慧娘明白我。我也极想罚她,只是昌儿没了,她以后也不能有孕了,心里一时有些可怜她罢了。你放心,我时时敲打她,她要是再敢对你不敬绝不会饶她。”
王氏还是第一次知道阿芒以后不可能有身孕了,强忍住惊讶没有多问,对恭礼笑笑了事。
作者有话要说:
、做耗
第二天恭礼走了,减兰伺候王氏梳洗的时候笑着说道:“太太昨日好英明,亏得没有听吕姨娘的,发作她屋里的人,不然万一她一学嘴,弄得像太太刻薄寡恩连姨娘屋里的人事都要掌握在手上一样。”
王氏道:“我倒没将她想得那样坏,只是说实在的,我如今对她是一点也亲近不起来,跟她有关的也一点不想沾手。说来也怪,她前一阵子恨不得要了我的命似的,怎么突然这样谦卑起来?我看了她这个样子反而怪怕的~~~”
减兰想了一晚上也摸不着头脑,只好劝道:“管她呢,我们几个今日起轮流看着屋子,老爷不在时绝不放她进来就是了。”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半月也从家进来伺候了,一进内堂便低声说道:“那厮又来了!”
减兰诧异道:“谁?”
半月说:“还能有谁?!不就是咱们的‘吕姨奶奶’!”
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王氏闷闷地问:“她有什么事?”
半月回答道:“没说,就说是来给太太请安的。这狐媚子突然做小伏低,还不好跟她说不准她进来请安,我便说太太还没收拾停当呢,让她先回去吧。可我看她好像不肯走,”半月朝窗缝忘了一眼,“呶,还缩肩拱背的站在那儿呢,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元曦从里屋出来,老远看见吕氏站在母亲门口,心说这贱人又来作死,母亲好不容易盼来的身孕,她再敢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心狠手辣。她脚步轻,走到阿芒身后去她也没察觉,等到元曦在阿芒背后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吓得阿芒浑身一颤,忙转过身来福了福身,说道:“给大小姐请安!”
元曦走到台阶上,转过身来俯视着她,冷冷地道:“不敢当!我前几日打了姨娘,你不记恨我就好了,我哪敢受你的礼!”
阿芒听了这话扑腾一声跪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哽咽着说道:“那日少爷不成了,奴婢伤心坏了,一时间痰迷了心窍,不知怎么的就冲撞了太太,不论怎么罚都是奴婢该受的,奴婢哪敢记恨大小姐…”
阿芒向来都是强势的争取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的,这会子这副小心翼翼的谦卑样元曦实在不习惯,冷哼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以后又闹出什么新闻来~~~你今儿来做什么?”
阿芒闻言手在袖子里微微攥紧,嘴上却轻轻答道:“来给太太请安的~~~”
元曦直觉她没安好心,不放她进去让人看着不好,仿佛主母专横、妾室要请安还在门口罚站一会儿,便叫她跟着自己进去了,心想有自己看着估计她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阿芒恭恭敬敬地跟着元曦进了屋,老老实实地请了安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赏她坐也不敢,王氏都端了茶了她还是杵在那里。见丫鬟们开始摆饭便想上前去帮手,被减兰硬是笑着拦下了,“姨娘快休如此,这是小丫头的活计,连我都不做了的,要是姨娘干这个那我们这一屋子懒蛋不都该被裁了去吗?”阿芒这才罢了。
到了晚间恭礼回屋的时候她又来请安,依旧是小心翼翼、殷勤无比,惹得恭礼几次侧目。如此折腾了几日,王氏的精神明显差了不少,人也焦躁了很多。王氏终于忍不住跟恭礼说道:“老爷,可否发话让吕姨娘最近不要来请安了?”
恭礼奇怪道:“哦?她又冲撞夫人了?”
王氏吞吞吐吐地说:“那倒没有,只是吕姨娘太殷勤了,现在每日里大半时间泡在我这儿,又要端茶又要倒水的,实在让我不安。”
恭礼一笑:“夫人也太贤惠了,这不过是她做妾室的本分,夫人安心受着就是了,也值得不安的?”
王氏见旁敲侧击没用,正要实话实说,突然见到元曦掀了帘子进来说道:“父亲,是我让母亲这样跟您说的。吕姨娘前一阵还那样恨母亲,突然又如此毕恭毕敬,我心里不信她,怕对母亲的胎儿不利!”
元曦清楚父亲的性子,若是母亲没有证据便猜疑吕氏只怕会惹得父亲不满,情急之下就直接开了口替母亲顶缸。却不想这么一说更是坏了事,自己的妾室惹得女儿这样挂心,不是自己管教无方、识人不明又是什么。恭礼一向疼爱元曦,最在意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一听这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面子都被落光了,对元曦呵斥道:“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操心的事吗?功课怎么样了、习武又怎么样了?明儿我就去问问你两个师傅看你最近课业怎么样,要是让我知道你落下一星半点小心你的皮!”
说完还不解气,还想问问妻子怎么管教女儿的,可看见妻子忧心忡忡的样子,想着她怀着身孕受不得气硬忍住了,扭头出了门往西偏院去了。
感受到恭礼微愠,阿芒分外的乖巧,亲自给恭礼沏了茶不说,又张罗着让四喜快把温着的汤圆端上来,殷勤地送到恭礼手上,说道:“老爷前几天吃了说好,奴又让厨房给做了一次,老爷快尝尝~~~这个豆沙打得很细,怕老爷吃了嫌絮得慌,也没放很多糖。”
恭礼吃了几个汤圆气方平了些,又开始寻思刚才盛怒之下一走了之,妻子会不会坐立不安,还有元曦,平日里自己比妻子还宠她,突然间对她说了重话,不知孩子受不受得了。他心里一不安,对阿芒也有几分没好气,心里怪她无缘无故地多事,不然他也跟妻子女儿起不了龌龊。再则,其实元曦的担心也有几分在理,妻子身孕事大,总要弄个明白阿芒到底有没有坏心。
恭礼心思千回百转,面上却分毫不动声色,跟阿芒东拉西扯了几句闲话才说道:“刚才我去看太太,她对你赞不绝口,说你这几日常去她身边伴着她,极是恭顺有礼的。只是我想着你太太怀着身孕容易疲累,她那个性子要是你在跟前的话又总要端着架子,对身子很不好。不如你最近不要去请安了,等太太出了月子再说可好?”
阿芒亮晶晶的大眼睛突然蒙上了一层雾气,牙齿轻咬着红唇,像只受了惊吓的小松鼠,对恭礼道:“可是奴又惹了不是了?奴当时糊涂做了错事,一心想要弥补。奴也做不了别的,立立规矩、端茶倒水是奴的本分,不想奴又错了……”说着低下头去,只见一滴滴眼泪无声地滴在衣襟上。
恭礼安慰道:“莫要多心,不是你的错。”
阿芒又抬起头问道:“是不是太太不想见到奴?”
恭礼自然不能说是妻子和女儿的意思,也好往自己身上揽,说道:“没有的事,是我怕太太累着。”
阿芒这才破涕一笑,说道:“老爷也太多虑了,女人怀着身孕时最容易多思多想,老爷白日里事忙,大小姐也不在身边,要是放着太太一个人那才不美。奴虽没什么大用,陪着太太说说闲话、分分心总是可以的,再说,奴毕竟养过孩子,总比太太屋里的毛丫头更中用些不是?”
恭礼沉吟不语,阿芒怕他还是不同意,又加了把火道:“只要不是太太厌了奴,亲自发话赶奴,奴都是要去尽尽心的。老爷外面的事就够忙的了,里面这些琐事就莫要操心了。”
她都这样说了恭礼也不好再坚持,也就没有多话,吃完宵夜就歇息去了。阿芒施施然一笑,眸中寒意毕现,亲自去柜中取了条银红色的石榴裙放在榻边,这才去睡了。
随后几天阿芒照样常去正房,依旧是恭顺可人的样子。减兰她们不让她经手端茶送水的事,她也就不动,只是陪在王氏身边说说话。可奇怪的是,王氏的身子却越发的不稳,人也日渐焦躁不安起来。请医官诊脉却什么也诊不出来,只叫好生歇息。
减兰她们最初怀疑是阿芒动手加了什么东西,于是阿芒在的时候尤其小心,几个大丫鬟都在跟前,传递东西都不假人手,阿芒一举一动都细细看了,并无不妥之处。减兰心急如焚地去向王嬷嬷讨主意,下一次阿芒在的时候王嬷嬷亲自坐镇,阿芒的确只是陪着说了说话,一步没有多走,一点没有乱动。王嬷嬷还借故近前查看了一番,阿芒身上并没有熏香,也没挂荷包等容易做手脚的物件,只有个珠玉环佩坠于腰间。
王嬷嬷和减兰生恐阿芒是声东击西,自己跑来乱人视线,实则收买了人手在王氏的饭食或者衣物里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几个心腹又开始小心地明察暗访,一点点排除小厨房和屋里每个人甚至每个物件的嫌疑,闹得人仰马翻、疲累不堪,折腾了两日越依然一无所获。
没奈何,王嬷嬷只好去跟元曦商量,“大小姐,实在是能想的老奴都让人查了个遍,连床缝子都看了,一点没有不妥的地方,这才都慌了神了!还请大小姐去跟老太太透个风,请老太太想法子出面禁了吕氏过来。”
元曦想了想,说道:“既然屋里和小厨房都没有问题,那估计还是吕氏弄得鬼。嬷嬷想,她一个年轻妾室,父亲母亲赏了她不少饰物,平日里总也会挂点荷包、扇套,又或者带个花冠、梳个假髻。可你看她这些天,哪次不是素素净净的,只装饰些金玉饰物。我看她这是怕母亲不舒服了疑她,故意弄得这样摆脱嫌疑,却不想还是棋差一招,成了欲盖弥彰了。”
王嬷嬷拍手道:“大小姐说得不差,您这一点老奴的确想起不对来了。既这样,下午她再敢来,老奴就亲自去押了她搜身,必要抓她个现行!”
元曦笑道:“嬷嬷不要着急!她既然敢做就肯定藏得很隐秘,再说看母亲的症状,可知她剂量必是用的很小,找起来不大容易。您要是去搜她身,万一找不到,闹得父亲那里就很不好看。就算找到了,她也可以说是你栽赃给她的,容易扯不干净。”
王嬷嬷急道:“那可如何是好。她虽用的剂量小,可要是日子长了太太肯定也受不住的。大小姐,您还是快去请老太太帮忙吧,不论有没有证据,老太太肯定会护着太太的。”
元曦摇头道:“这也不好,祖母贸贸然管起父亲的妾室,不像那么回事。不如让母亲说不舒服,闭门谢客不要见她就是了。”
王嬷嬷道:“哎呦我的好小姐,你以为我们没试过。要这么说那贱人更要进去伺候太太了,说什么伺候太太是她的本分,太太不舒服更是不能不尽尽心去。这贱货最近功夫下得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极是尊敬太太的样子,要是无缘无故不让她请安,反而要给太太落下不慈的话柄呢!”
元曦眉间显出怒色,冷笑道:“好个不知进退的东西,给了她台阶也不主动下!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给她来个将计就计、釜底抽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有事,特意早点更新:)
、讲经
随后几天,王氏的身子越发地不稳定,虽然月份还小感受不到胎动,但总觉得小腹有点坠坠的难受。
老夫人是日日要遣人来问王氏的胎象的,前几天王嬷嬷她们怕老夫人担心还敢瞒着,这两日王氏的情况更加不妙,她们是如何也不敢瞒了。虽然当着王氏的面好生回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