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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即使品德再高,平日再君子,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不怎么有定力。
两人半推半就的就在浴池里来了一场十分不可言说的不可言说,享受了一下温水洗那啥的极致感受。
在浴池中来了两次之后,两人不知道是被温水泡的,还是因为太过那啥闹的,都有些头晕,忙从浴池中起来。
要是因为在浴池中做那些事而得病,这脸也丢的太大了。
从浴池中离开之后,余柏林看了一会儿书,封蔚就在他身后看话本。待头发干透之后,封蔚扛起余柏林就往卧室跑。
余柏林恼羞成怒:“把我放下!”
“马上到了,到了就把你放下!”封蔚嬉笑道。
路过下人纷纷捂住眼睛。哎呀哟喂,王爷这是在上演强抢民男吗?好刺激!余大人会揍他还是会揍他呢!
因书房离卧室不远,余柏林还未挣脱出来,封蔚就到了。
封蔚把余柏林往床上一放,嗷嗷嗷就扑了上去。
毫不意外,被余柏林一脚踹了下去。然后卧室里,毫不意外的响起了封蔚的惨叫声。
偷听众人想,该!
不过不一会儿,那惨叫声就停了,变成了低缓的轻喃细语,以及各种一听就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咳咳。”王府代理总管眼睛一瞪,偷听的腿软心跳的下人立刻一个激灵,纷纷离开。
王府代理总管扬天长叹。如果远在京城的王府总管知道了这些事,不知道是何种表情?还是说,其实他早就察觉了?
真可惜,他这是无法再期待软软萌萌的小王爷了吗?
还好还有太子和二皇子殿下……
……又折腾了半宿,第二日起来的时候,余柏林眼下的青黑,比昨日还严重。
封蔚就更严重了,他不仅是眼下是青黑的,连整个眼圈都是黑的。
“噗。”余柏林忍不住笑。
封蔚揉了揉眼睛,抱怨道:“长青,你太过分了,怎么对着脸打?我还怎么见人?”
余柏林摆手:“谁让你自己作死?”
封蔚抱怨:“那也不能冲着脸打啊。”
“我气急了可不会注意这些。”看着左眼顶着挺大一黑眼圈的封蔚,余柏林再次忍不住笑了。
封蔚嘟囔了几句,把热毛巾敷在眼眶处:“今天我又没法出门了。对了,大宝还在兵营没回来?他在干什么?”
封蔚的亲兵突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颇有些话本中那些影卫的样子:“太子殿下在做完事之后就去练武了,然后关上门召集侍卫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因有侍卫守着,属下不好贴太近。”
封蔚点点头:“没关系,只要大宝安全就成。不过这小子在筹划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中午应该消了,我去兵营看看。”
余柏林也有些担心,犹豫着要不要也跟着去。
“想去就一起去呗。”封蔚道,“正好看看兵营里那些兵变化大不大,看能不能再提点意见。”
封蔚的亲兵闻言一抖。
他想到了之前考试挂科熬夜奋战补考的恐惧。
求余大人别去啊!去了也别提意见啊!
余柏林眯眼笑:“好。对了,补考都过了吗?”
“还有好些没过呢。”封蔚摇头叹气,“毕竟很多人才刚识字。”
“那我去抽查一下功课吧。”余柏林很喜欢看着那些五大三粗的军汉露出如同天塌了的表情。
那实在是非常开心。
这让他想起当年还在军中,没有任务的时候,作为临时教官,折腾老兵的时候。
折腾新兵多没意思啊。
“好啊。”封蔚想也不想的答应道。
他的亲兵已经在心中开始庆幸。还好,还好,他已经补考过关了。
要不要给难兄难弟们打声招呼,说余大人去了?
余大人在那些军汉们中,已经有一个“阎王爷”的绰号。
让他们学文化课并且要考试的余布政使,比那些颇具威严的将军,在他们心中,居然更符合阎王的名号。
“既然是抽查,就不要通风报信了吧?”余柏林微笑着看着封蔚的亲兵。
那亲兵立刻站直身体:“是!”余阎王!
“我怎么觉得,他们比起我,更怕你。”封蔚按着敷着自己眼眶的热手帕道,“你有什么可怕的?”
亲兵默默吐槽,王爷,您能对着镜子中,您脸上的黑眼圈,再说一次这句话吗?
“你肯定想多了。”余柏林道。
并没有!亲兵在心中呐喊。
不过不管他怎么呐喊,余柏林决定兵营一游,抽查功课,并极有可能再提出建议的行程就定下来了。
……在中午之前,余柏林急急忙忙将手上之事做完,便乘坐马车回府,和封蔚共用午饭,然后去兵营。
中午时,封蔚的黑眼圈还未消退。最后还是侍女拿出了珍藏的香粉,给封蔚补了一下妆。
余柏林笑得直不起腰。
“这都是谁害的?”封蔚摸了摸眼眶。
“别摸了,粉都掉了。”余柏林忍住笑道。
封蔚连忙把手放下来。真不知道那些女的怎么能习惯在脸上抹这玩意儿?脸上有一层东西,可真是别扭。
不过封蔚其实也很担心夜不归宿的大宝,扑了粉也要去兵营看看大宝,才放心。
两人马车一路驶入兵营,因马车上有德王的标志,一路上得以畅行无阻。若是余柏林单独来,在兵营门口就得下马车,然后步行进去。
到了之后,封蔚率先下马车,当他把余柏林从马车里接出来的时候,周围士兵脸色都有些发白。
余阎王来了!
余柏林环视了周围士兵一眼,那些士兵立刻低头。
余阎王好可怕!一看就一肚子坏水!
余柏林挑眉。看来训练的还不够啊。
“大……太子殿下在何处?”封蔚问道。
士兵忙道:“殿下说有些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
“不舒服?”封蔚皱眉。太子不舒服可是大事,为何没人给他报告?
士兵连忙跪下道:“是太子殿下不准我们说出去,说只是有些没睡好,回去多睡一会儿。”
封蔚点点头,既然是大宝明言不准,那么这些士兵自然也没办法。毕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冒险违背太子命令。
“大概突然换了一个地方,睡不好吧。”封蔚对着余柏林道,“我们去笑话他娇气。”
余柏林笑着摇摇头:“没你这么当长辈的。”
封蔚大笑。
封蔚带着余柏林去他在兵营中的住处。虽说肯定比不上自家府邸,但也有一处小院子,里面摆设也不差。
封蔚有时候太过忙碌,也会在这里居住。在余柏林未到北疆之前,他在这里住的时间甚至比王府更多。所以大宝提出住这里,封蔚并不担心。
到了他居住的小院子门口,封蔚停住脚步,脸色十分难看。
守在门口的守护大宝的侍卫,在见到封蔚的时候,神情就变得十分惶恐。
要是这样封蔚都看不出问题,那就是眼睛瞎了。
“太子呢?”封蔚语气中压抑不住的惶恐不安。
侍卫跪在地上,身上微微发抖,声音也带着颤抖:“殿下……殿下说要出去散散心。”
封蔚“唰”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刀,横在侍卫脖子上,刀锋对着侍卫皮肤,淡淡的血痕开始蔓延:“太子呢?”
“王爷恕罪!是殿下不让我们说的!”侍卫立刻求饶道,“殿下一大早就出门了!”
“去哪了。”余柏林拍了拍封蔚的肩膀,让盛怒中的封蔚将刀收好。毕竟是大宝从宫中带来的侍卫,封蔚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当众砍了他。
“来个知道的人领路!”封蔚将刀收回去,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侍卫。
侍卫面面相觑,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只知道太子从后门出去了。
因封蔚时常想要出去转一圈,所以他小院的后门直接能从兵营离开,并不经过守卫。
不过因为封蔚院子里即使没有人住守卫森严,所以比起其余兵营门口防卫力量并不差到哪去,况且门口也有士兵把手,就当这小院门口是兵营门口了。
封蔚只当自己守卫的人多,大宝没有危险,谁知道大宝会自己偷偷溜出去?
不过后门处虽然不经过几处营门口,但也有巡逻的人,为何没人向他报告太子离开之事?
“把人都绑起来。”封蔚一挥手,士兵们立刻扑上去将侍卫们绑住,“本王不能以军法处置你们这群从宫里来的侍卫,但是金刀卫可以。全部给我送到刘千户那里去!”
侍卫们立刻脸色煞白,想要继续求饶,不过士兵们非常熟练的把他们的嘴堵上了。
虽然这群侍卫都有各自的背景,但王爷都发话了,那就是军令如山。要叫冤,还是去金刀卫跟刘千户叫吧。
让人把这群侍卫送去金刀卫之后,封蔚边让人牵来马,要去追大宝。
余柏林也叫人牵来了一匹马。
“余大人,军马性烈……”士兵话音未落,余柏林已经稳稳的骑到了马上,两腿一夹,马便飞奔了出去。
封蔚立刻紧跟其后。
他们两已经问出来,巡逻的士兵的确看到小院后门有人离开,但那群人有太子命令,说是奉命去给太子打些野味。这种事常有,他们便并未多阻拦。
至于那些人身形,因为天色未亮,并未看清,不知道太子是否在其中。
但若太子在其中,也绝对是经过了伪装,穿上了侍卫的衣服。
大宝究竟在干什么?难道真会因为封蔚和余柏林担忧他遇上危险,不准他私自去狩猎,他便偷跑出去了?
大宝从小到大一直乖乖巧巧,从未犯过混。虽然年岁大了,性子也渐渐有了少年郎的叛逆,但也只是和封蔚顶嘴顶的多,这种出格的事,余柏林简直不敢相信,大宝会做出来。
不,大宝若是自己,绝对做不出来。
余柏林瞬间就惊出一身冷汗。
一定是有人暗中撺掇!不然以他对大宝的了解,大宝绝对不会生出这种主意!即使大宝心里因为不能去狩猎而不开心,但也绝对不会主动生出这种想法!
如果那人只是为了拍马屁,顺迎大宝的心思,撺掇大宝去狩猎倒还好。其实这附近的猛兽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大宝就算出去狩猎,应该也有分寸,不会跑的太远,又有侍卫保护,并不会遇上危险。
但若那人有别的心思……
余柏林心中一沉。
只希望是自己多想。
余柏林和封蔚在巡逻的士兵的引领下,一路问人,朝着大宝可能离开的方向追去。还好这里是兵营重地,一路上都有人巡逻,大宝前进的方向又是顺着道路,余柏林和封蔚暂且不用担心会追丢。
大宝就算再怎么跑,也不会跑到关卡外面去。关卡有重兵把守,就算是大宝身边的侍卫,也不可能通过。
若是大宝要狩猎,应该是被圈做狩猎和训练场的那一片草地灌木。
幸亏这里的树木并不高,视野较为开阔。
大宝的目的地果然是那一片开放的无主的草地。虽然这里是狩猎场,但并非有人把守,其实并不算官方划定的地盘。不仅仅是将士会来这一块地方狩猎,一些百姓猎夫也会来这里。
封蔚所带来的士兵,都是经历过实战的人,自然对马蹄痕迹等追踪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大宝马蹄施往的方向。
看着凌乱的马蹄,封蔚和余柏林的心越发沉重。
按照巡逻的士兵的描述,大宝带去的侍卫并没有这么多人。而且看马蹄印,有一批马蹄是后来印上去的。
也就是说,也有人追寻大宝的踪迹而去。
事情很可能朝着余柏林所推想的最严重的一面倒去。
封蔚让人清点好武器,做好战时准备,然后让一个士兵回去传他的命令,召集附近巡逻士兵全部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