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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韩氏咋乎起来那可真是不差于当初的沈氏,看她这副样子,安氏扯了想容一把,一转身,也跟着走了,就连金珍都不愿再留。
粉黛白了众人一眼,最后扭头跟韩氏道:“我这么久不在府里,你的面子还是如此之差。这么大的一座凤府,怎么就没见你笼络住一个人?这样如何能行?将来再出什么事情,连个帮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韩氏对此却有自己的看法:“笼络人又能如何?你看那姚氏同安氏关系好吧?可凤羽珩出事,安氏就算替她说了话又能顶什么用?”
粉黛想想也是,凤家的人情向来就淡薄,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其余任何人都是指望不上的。
“对了。”韩氏上前,小声与她说:“我差人同你说的那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到处去张扬,这事要是什么到外面,可不是沉鱼一个人被毁,你父亲也得跟着倒霉。他要是垮了,咱们可就什么也指望不上了。”
粉黛冷哼一声,“我还没有那么蠢。凤沉鱼,哼。”扔下一个白眼,拔腿就往府里走。
韩氏在后头跟了一阵子就觉方向不对,赶紧提醒她:“咱们得去舒雅园,你刚回府,要去给老太太请安的。”
“不去。”粉黛拒绝得干脆,“我今天起了个大早,又是收拾又是坐马车的,累都累死了。你叫下人备水给我沐浴,等我洗好了先睡一觉,睡醒了再说吧!”说完,脚步便又加快了些。
韩氏就觉这孩子似乎比离府之前更猖狂了些,心里有点不舒服,一边怕她如此行事再惹怒了老太太,一边又觉得凤家如此对粉黛,粉黛的态度也是应该的。
就在这样的矛盾中,母女二人回了自己的院子。韩氏吩咐下人侍候着粉黛沐浴休息,同时也差了人到舒雅园那边去打听老太太的动静。好在回来的下人告诉她老太太听说还在睡着,这才放下心来。
粉黛这一觉直接睡到晚饭的时候,睡醒之后穿戴整齐,直接就被韩氏拉到舒雅园去了。
她们到时,沉鱼和想容已经坐在老太太床榻边,有下人在给她们摆弄着几件崭新的冬装。
粉黛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老太太喝了好一阵子汤药,屋子里药味儿重是肯定的。再加上昨儿贴了姚氏送来的膏药,膏药味与汤药味混到一起,便更浓郁了些。
“这是什么味儿?”粉黛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真是恶心。”
韩氏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老太太的腰病犯了。”
“那也用不着把整个屋子都吃得跟药房似的!”粉黛的牢骚不断,一直嘟囔到老太太榻前,这才把笑容挂了一点到面上,俯了俯身,道:“粉黛给祖母请安,祖母近来身子可好?”
老太太扭过头,皱着眉看她:“你眼瞎了么?我若是好,还用得着躺在榻上?”
粉黛第一句话就被噎了个没脸,不由得生起气来,“粉黛不过是寒暄一句,祖母至于这样么?”
“你说什么?”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次?”
粉黛就要开口,却被韩氏狠拧了一把,然后抢着道:“粉黛的意思是她很想念老太太呢!”
“我不聋!”老太太气得大吼:“你们娘俩不用在这儿给我演戏,我腰疼耳朵可不疼!”
她这么一吼,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喘着粗气就要起身,赵嬷嬷赶紧上前把人给按住,连声道:“老太太千万别动气,您的腰刚见点儿好,可不能再闪着啊!”
想容也跟着说:“祖母,养好伤病才是要紧事,四妹妹刚回来,以后有的是日子说话呢!”一边说一边冲韩氏使眼色,意思是让她赶紧把人带走。
韩氏却完全不接她的示意,居然打量起边上下人捧着的几件衣裳:“哟!这是新买来的衣裳?啧啧,看起来到是不错,但成衣就是不如自己做的,这料子要是细瞅,可就不太考究了。”
粉黛竟也不再理老太太,自顾地上前翻起那些衣裳来。
老太太躺在榻上喘粗气,口中不停叫着:“把她们给我赶出去!都赶出去!”
赵嬷嬷回头跟韩氏道:“韩姨娘还是先带着四小姐回去吧,老太太也累了,要歇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沉鱼这时站起身边,看了那几件衣裳一眼,然后吩咐身边的丫鬟倚林:“这些衣裳我全要了,拿好跟我走。”
倚林点了头就要上前去拿衣裳,却被粉黛一伸手就给拦了住:“大姐姐,进宫赴宴咱们都份儿,衣裳也一共三件,你凭什么都拿去?”
凤沉鱼冷哼一声,“就凭我是凤家嫡女!”
“哟!”粉黛讽刺地看了她一眼,“你也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祖母!”也不管刚才是不是才跟老太太一阵呛白,她转头就问老太太:“您难道是想让孙女我穿着在庄子里的旧衣裳进宫吗?粉黛不过是个庶女,到是不介意这个的,只是到时候偷了凤家的脸,祖母可得记得跟大姐姐来算这笔帐,不要划到我的头上。”
老太太闭上眼,看都不愿意看这几个孩子。虽说她讨厌粉黛,但相比起沉鱼干出的事儿来,还是更恶心沉鱼一些。
于是开口道:“衣裳一人一件,谁也不许多拿。”
“多谢祖母。”粉黛开心地回了一声,然后瞅准了一件淡绿色的抓在了手,“怎么看都素气得很,不过看在府上刚死了人的份儿上,将就着穿吧!毕竟我可不想像上次大姐姐那样,在夫人的大丧中穿了一身大红。”说完,拉了韩氏就往外走。
沉鱼被她气得脸都白了,可她更恨的是老太太。这个老不死的摆明了在给她下绊子,偏生她一时间还拿老太太没有办法。便只一心巴望着凤瑾元能为她的前程好好安排,毕竟再过几个月她就要满十五岁行及笄礼了,也该是正式谈婚论嫁的时候。待她有一日扬眉吐气,这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个都不得好死!
恨恨地扯了件衣裳,沉鱼也顾不得给老太太道别,带着倚林就出了屋。
一时间,屋里留下的小姐就剩下想容。
想容是怎么也没想到在庄子上住了一段时间的粉黛不但没有思过悔改,行事反到是比从前更加乖张。还有凤沉鱼,经了那次事后,表面上也装不出菩萨脸了。这个家,越来越让她讨厌。
“祖母。”她轻步上前,弯下身细声道:“养病要紧,那些不招人爱听的话……您就只当没有听到过吧。”
老太太长叹一声,眼角涌出一滴泪来,看着想容,总觉得在这个孙女脸上能看到些凤羽珩的痕迹。
“从前你二姐姐还在时对你最好,如今这府里就剩下你还是个知心的……放心,祖母就算是看在阿珩的份儿上也会多顾着你,衣裳这次是真来不及做,待宫宴结束,祖母开了库房,把最好的料子都给你取出来。”
想容不在意这个,只是听老太太提起凤羽珩,心里想得慌。便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祖母。”
她就准备告辞回去,这时,就见外头有个小丫头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东西,用纸包着,平平整整的。
那丫头到了近前,对着老太太和想容道:“淳王府来人送了一套衣裳,说是给三小姐的。”
第171章 有些美梦是做不得的
一句话,把屋里人都给说迷糊了。
淳王府?那不就是七皇子的府上么?
七皇子往凤府送了一件衣裳,还是给想容的?
想容张着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而老太太几乎以为是凤羽珩的魂儿附到想容身上了。
要说玄天华对凤羽珩好,那是人们已经习惯了的,毕竟有九皇子的关系摆在那呢。可如今他居然给想容送了一件衣裳来,这叫人该往哪个方向去想?
老太太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问那丫头:“送衣裳的人呢?”
丫头道:“送到府门就走了,何管家说是个小太监。”
老太太心说那是没错了,除了宫里,就只有王府里才用太监。她不由得看向想容,纳闷地问她:“你与七殿下很熟?”
想容摇摇头,实话实说:“称不上熟,只是从前与二姐姐在一块儿时,见过几次。但七殿下从来都是跟二姐姐说话的,想容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送衣裳给我。”
小丫头说这话时,脸颊红红的。不管怎么说,能收到七皇子送的衣裳,还是让她心里装了满满的激动。
七皇子是什么人啊!那是公认的全天下长得最好的人,就像个神仙,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能让人铭记一生。她原本以为沾了二姐姐的光跟七皇子说过几次话,已经是人生幸事了,却不想,今天竟收到了他亲手送的一件衣裳。
老太太在榻上躺了半天没再说话,她觉得有点儿乱,脑子有点儿不好使。直到想容小声地探问了句:“祖母,我能否把衣裳拿回去?”她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地道:“去吧,去吧,可要仔细些,七殿下赏的衣裳一定差不了。”
想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从那丫头手上接过托盘,都没敢交给自己随身带的丫头,亲自捧着回了院子。
直到见了安氏,这才长出一口气,略有些兴奋地道:“姨娘猜猜,刚刚在舒雅园发生了什么?”
安氏自然是猜不到的,想容的丫头赶紧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包括沉鱼跟粉黛两人的一番争吵都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安氏对沉鱼跟粉黛的事到没什么兴趣,只道:“早上瞧着粉黛回来时的那个样子,就知道回府了也是不愿安生。”随后,目光就一直盯在想容捧回来的那件衣裳上。“快把纸包打开。”她催促道。
想容点点头,这才将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再小心翼翼地将外头包着的纸给拆开,随即,一件素蓝色的华服就展在了眼前。
两人眼前一亮,那丫头干脆就“哇”了一声,直呼:“这到底是什么料子?怎的看起来就像是湖水?”
小丫头形容的十分贴切,这料子看起来就像是清澈的湖水,一目见底。
想容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就怔怔地盯着衣裳,脑子里全是玄天华那出尘的笑。
安氏看了一会儿,感叹道:“虽不是五宝,却也不比五宝差到哪去。这种料子我若没猜错,应该是北边千周国的皇后娘娘最喜欢的湖心锻。”
想容脸上都开了花,下意识地就道:“姨娘,你说七殿下送这样的衣裳给我,是什么意思?”
安氏在想容的面上看到了期待这色,心中就是一惊,赶紧出言将想容的美梦打断:“你且莫乱想!在你前面有你大姐姐和四妹妹的教训在,想容,我不希望你再存了攀高枝的心思。皇子不是人人都能嫁的,也不是嫁过去的人都能过得好的,更何况那七殿下出尘若仙,看似慈心良善,可不招他待见的人,什么时候在他那里得到过好处?他跟九皇子其实是一类人,你万万不可觊觎。”
想容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怎么会呢,姨娘,我没有那么大的奢望。七殿下送这衣裳,只怕是顾念着二姐姐从前对我的照顾吧!一辈子能得一件七殿下送的礼物已经是难得了,想容再没有别的指望。”
安氏这才放下心来,轻拍拍想容的肩:“你别怪我姨娘,这都是为了你好。虽然庶女的命运不是给嫡子做侧,就是给庶子做正妻,但总好过嫁给皇子为妃。如今看似风光,但将来有一天皇子夺嫡,还指不定谁活谁死。”
想容到底年纪还小,听不懂太多大道理,却也知道安氏是真心为她好的。于是感激地点点头,再伸手往那湖心锻上摸了摸,心里微微叹息,随即便扬起笑脸来:“想容才十岁,五年之后还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