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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大军的人又给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了:“你们在边南驻守了多少年了?对与古蜀之间的战事可有任何进展?可起到了任何推动作用?咱们刚到这里就一举拿下了沙平城,你们出了半点力气没有?这样的战绩你们出去问问,看看谁能与咱们将军齐肩?天雷的威力都见过了吧?那种东西,再给你们三辈子,你们造得出来么?就这种程度的脑子,你们不来修城墙还能干什么?”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被晒迷糊了还是被绕腾迷糊了,反正听着这话就觉得人家说得也是有道理哈!于是也不再咋唬了,闷头开始砌砖头。还要时不时地忍受御王大军这边的指指点点,很是受些窝囊气。
不过要说起那日的天雷,不要说古蜀将士,纵是大顺这头的边南大军想想也觉得可怕。莫非真的是天雷么?这些将士一边堆着砖一边想着那日夜里的雷声滚滚,不由得手上动作又加快了几分。九皇子惹不起,这是所有人心中统一的念头。
不过,修城墙的将士们认了命,那边南大军的副将却并不认命。那江选是八皇子玄天墨麾下的第一人,边南三十万大军除去玄天墨就是听他的话,而玄天墨更是在回京之后将这三十万大军交给了他。将士们都当着玄天墨的面发过誓,不管将来统领边南大军的人是谁,他们三十万人的心永远都是向着八殿下的。
这日头午,江选经过深思熟虑,终于从边南赶到了沙平城,求见玄天冥。玄天冥在沙平城南郊的帐子里见了他,彼时,鬼医松康正在他的大帐内鼓捣针剂,扎着针头的针管子立着,他拇指一推,有药水从针尖儿处滴了下来,看得那江选面上肌肉都直抽搐。但来都已经来了,可是不能被个军医给吓跑,于是硬着头皮向玄天冥行了大礼,跪也跪了,问安也问了,却迟迟没有听到对方叫起的声音。
玄天冥不但是将军,还是皇子,是王爷,人家不叫起,他是不敢自己起身的,于是只好继续跪着。这大帐就建在沙漠上,帐里地面根本就是沙土,还滚烫的,他跪着很不舒服,紧皱着眉,思索着这位九阎王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玄天冥却是正在看他家媳妇儿写来的书信,信上说起老八弄出的那场矿难,可是把他气得够呛。不过又说起如今济安郡治理得已是不错,他又觉得十分欣慰。就说嘛,他的媳妇儿是最有本事的,到哪里那能平定一片天下,就算有起子挑事儿的人,也瞬间就会被摆平。
他看罢了信,这才把目光投向那江选,却是没注意听人家刚刚跪下时自报家门的问安,于是又问了句:“你说你是什么人?”
江选心里闷气更甚,却也不敢发作,只得又说了一次:“属下边南大军副将,江选。”
“哦,边南大军的副将。”玄天冥点了点头,“你来见本王,可是有事?”
江选皱着眉心说这不是废话么?你接了边南兵权,手握兵符来到这头,这都多少日子了,除了不停地调人过来给你修城墙,还干过别的么?就把咱们晾在那里不闻不问,我今儿要是不来,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么晾着?
江选中心腹诽,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但也带了些许怨气地道:“九殿下,咱们也是将士,这么多年一直驻守边南。自从将军回京之后这头三十万大军就一直群龙无守,好不容易把九殿下盼来了,却没想到殿下进攻沙平城都未与我们商量一下,攻下了城后也对我们置之不理。将士们都万分不解,属下只能厚着脸皮过来问问看,九殿下对咱们边南大军究竟是有何安排与打算?”
他自觉说得挺理直气壮的,感觉所有的理都在自己这一头,不由得头也仰了起来,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可玄天冥却仍是一副慵懒的样子靠在竹席椅子上,一双充满邪气的眼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就那么看,却看得那江选在这大热的天气里冷汗直流。“将军既然拿了兵权,就该一视同仁。”他硬着头皮又挤出一句话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现在这江选才发现,九殿下可是比八殿下吓人多了,都不用发怒,就这么看着人也够人喝一壶的。
终于,玄天冥说话了,却是反问他:“你是在跟本王说话?对一个已经卸任的老八一口一个将军地叫着,却对本王这个现任将军只称殿下,你们既然并不把本王当将军,那本王为何要把你们当将士?不过是一群干吃军饷的摆设罢了!”他又往椅子里头窝了窝,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再有,本王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手?本王用谁不用谁,搭理谁不搭理谁,什么时候论得到你说了算?”
这话问得江选一哆嗦,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带了火气的话让人家挑出毛病了,虽然他的确是故意那么说的,可没想到这九皇子挑字眼儿的本事这么强,一点都不留情面地直接就点了出来,到是让他有些尴尬。可是……“可是以前八殿下不是这样的。”他又觉得自己说的有理,“八殿下做主帅时,对待将士们是一视同仁的。”
“既然那样怀念你的八殿下,那就去找他好了,现在就去!来人——”玄天冥突然大喝一声,帐外立即有将士进了来,就听他再道:“把这个自称是什么边南三十万大军的副将,叫江什么来着……把他给本王拖出去,革除编制,再着人送回京城,一定要送以八殿下的面前,让他们主仆好好相认,抱头痛哭一场。也不妄本王对边南将士的一番体恤。”
“九殿下!不对!将军!”江选都有些语无论次了,一个劲儿地摆手说:“将军您不能这样,这不公平!属下做副将这么多年,怎么能是说革职就革职的?”
玄天冥却还是摇头,“公平?在本王这里,没有公平。这天下本就是不公的,你若想要公平,就自立个天下,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自立天下,那就是造反,也不知道你这话说出来,是你自己想造反,还是你的主子老八想要造反,本王可是得写个折子递回京里,让父皇好好查查。”
江选额上的冷汗哗哗地往下淌,这九皇子怎么是这样的呢?怎么就说不明白话呢?根本也不按套路出牌啊!他觉得自己像是对着一块会自动反射的石头说话,说一句对方顶一句,顶得他心肺都疼。
眼见帐外又进来一人,与先前进来那个已经一左一右架着他要往外头拖,这江选急了,大声叫喊道:“九殿下!你如此做是得不到边南三十万大军的军心的!你就是手握兵权,也不过是副空架子,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听你的话!你这样做,就是一个失败的将军!”
他是豁出命的叫喊,心里对玄天冥的恨意已然滔天,结果,却是换来对方毫无所谓地耸肩一笑……
(对不起大家,851章有个漏洞,我已经在本站后台改了,掌阅等第三方同步要晚几天,实在抱歉。玄天冥接管南界兵权凤瑾元这头是不知道的,被八皇子刻意隐瞒了。再次抱歉,最近人傻脑抽,总犯些错误,唉)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878章 不是人的东西,大顺不要
玄天冥近日来心情不错,一来己方将士基本上已经解了暑气,过了最难熬的几天,渐渐的开始适应这头的气候;二来,沙平城的百姓对大顺很是拥戴,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闹事者,反而跟大顺将士相处得都十分融洽。沙平城内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运转,各种铺子重新开张,人们照常上街采买、闲逛,就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好像数日前的那场战役根本就没打似的,十分让人省心。
他这心情一好,便也有了心思跟这江选多说两句。于是扬扬手让那两个将士先别把人带走,又开口道:“三十万大军的军心么?本王为什么要得?老八的人心,我纵是要了来那也是寝食难安,指不定一天给我惹出几回幺蛾子。就像你,不老老实实在边南待着,非得跑到本王这里找晦气,古蜀五十万人都被本王打回绝平城去,本王到是不介意把你们这三十万也给打服。你给我记住了,在本王眼里,这世上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己人,还有一种——不是你!想给本王下绊子,下辈子也没这个可能!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早有线报把这头的行踪透露给古蜀,本王只不过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你们,通敌叛国的人,大顺不要!”
他说完,冷哼一声,再对那两名将士道:“既然江副将不想回京,那就先关押起来,待查出边南大军中所有通敌叛国之人后一并处置。又或者……”他邪魅一笑,“江副将如果想要为自己减轻罪行,本王欢迎你检举揭发。”话毕,一挥手,任凭那江选如何鬼叫也再不理会。直到将士将人拖走,大帐内安静下来,他这才又开口跟西放说:“着人往边南大军那头去查查,不可能三十万人都跟他是一条心的,这里头定是有些带头闹事的人,把那些人抓起来,剩下的,给他们一个自主选择的权利。但是要记住,边南大军的编制是独立的,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掺杂到咱们军中来。”
西放立正领命,立即下去执行。
松康的针管子也摆弄得差不多了,口中嘟囔着:“师父早就说过,八皇子这边的人一个个都狼子野心,那些个抓起来的……要不留给我做活体实验吧!”松康从凤羽珩那儿新听说了一些换器官的手术,十分手痒,已经几次跟玄天冥提出想要一些古蜀这边的战俘了。
不过他把那手术描述得太过血腥,就是玄天冥听了都直皱眉头,一直也没有答应。但这次松康再提,他却是点了点头,道:“也好。古蜀人毕竟是古蜀人,他们为自己的国家征战,无可非议。但有些人分明就是我大顺子民,却胳膊肘往外拐,那就别怪本王真当他们是畜生。本王答应你,待查清楚了那些个叛徒之后,全部送给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松康乐得一蹦三尺高,乐呵呵地提着药箱出去了,他要去找西放,跟西放好好说说,一定要尽快的把叛徒给找出来。
自从拿下了沙平城,玄天冥决定养精蓄锐,短时期内不会再去攻打绝平城。一来对于大漠的气候大军实在是需要多适应一段时日,二来他这边的人手也实在是不够。管着一个沙平尚且有些吃力,再拿下一个绝平,很容易就造成能攻难守的局面。
他已经给凤羽珩那头去信,让她往南界来时,从济安郡那一带选些可用之才带到南界来,特别是文官,没有经验可以慢慢学,但一定要那种心甘情愿为朝廷效力的,并且对他们忠心耿耿的,又能长期留在大漠的、体格好些的。
而在等待的这一段时日,他也没闲着,早知道兰州那头傅雅开了个百草堂,他这段时日可是没少派人往兰州城去求医,一来二去的,兰州的百草堂已经深感吃力了。
假的到底是假的,怎么可能像凤羽珩的百草堂那般有真本事,面对大批涌来且似乎源源不断的伤者,兰州百草堂的大夫们头都要大了。方如江又几次三番的到凤府去请傅雅,可傅雅哪里还敢出门,外头老百姓的口水都能把她给淹死。她就只能在府里缩着,谁也不肯见。
而凤瑾元也并没有如约等来主动上门的季凌天,甚至她偷偷地溜出府往知州府去了一趟,却发现知州府衙门口的官差竟然已经换成了士兵,看穿戴还是玄天冥带过来的那一批人,他就又带着惊吓地回来了。
傅雅不去百草堂,方如江一个人支撑着也是费劲,可百草堂不能就这样关门,他主子九皇子可是有过吩咐的,这百草堂开着目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