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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动不动,待在那里。犹豫地一句话都不说。我想,小微是在害羞吧!据我了解地那样,她是一个多么害羞的女孩子呀!
本来我心细如发的,可是在小微面前,我必须装得大大咧咧地,这样她才不会把我当陌生人,什么都憋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
“来,怕哥技术不好吗?”我把手一扬,自吹道,“放心,把哥自己摔了,也绝对不会把小微摔了的哦!”
她站在那里一直笑一直笑。是啊,我怎么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车一旦倒了,还不都摔个头破血流。怎能有谁摔谁又不摔的道理?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小微上了我的后座。可是谁知道我是多么的小心,我紧握方向盘,又踩着刹车。只为了安全度过那个陡峭的下坡。
事实上,我的技术不错的。如此小心翼翼也仅在于小微抓紧的不是我,而是后座。大概不是亲哥哥的原因,她一开始就不敢那么大方地抱紧我。
我也不会逼迫她。女孩子的心思是复杂的,也是有必要的。这我十分地理解和认同。
在自行车缓缓前进的过程中,我心里一直念叨着:小微,你以后一定要快快乐乐的啊,一定不要在如此孤单了。
可是这样的话卡在喉咙里,生生变成了:小微,哥真担心你啊!
我猜一向伶牙俐齿的小微肯定会回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担心我?”事实上她的确如此回答了我。
当然,我只有低头服气了。是啊,她的确不是小孩子啊。
不过,我似乎还想说一句,请原谅哥还要婆婆妈妈地说给你这些话。
女孩儿,不要在为过去的疼痛哭泣了,不要在活在过去的伤痛里了。努力朝着前面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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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过感动吗。请支持文文,谢谢。
许天的记忆一
在我某一天的清晨指着一张家庭照,对照片上的一个人进行了惨不忍睹的咒骂。
你是猪,你是猪,我骂完两遍还不忘拿小刀把照片上的那个人的小脸划得粉碎,直到模糊地全部看不清认不明我才罢了手。
我是男子汉,所以我能承认,是绝对有意去骂他的。只是因为那个人我讨厌他,非常非常地讨厌他。
这个人就是我的哥哥,在妈妈眼里无所不能的完美哥哥。
请不要举起你高贵的手,想要替我的父母教训一下我这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事实上,完全没必要,自有人拿着扫帚狠狠地打在我的小腿上,自有人摇晃起她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掌,狠狠地从我左边扇过来,而且那一瞬间,你能感到四面八方都在颤动,有风立刻窜过来,给你胀红的脸来个有模有样的冷敷。
不过,也没什么好难过的了。那女人从来就是那样对我不理不睬的。
如果有外人听到或者那个哥哥听到,肯定是要扬起手来打我脸的。
不,不是肯定,是绝对。包括那些第一眼看见过我并且还没理解我的人,这点毋庸置疑。就像那女人说得那样,我长这样子就是该欠扁的。跟老爸一样,永远该欠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要用那女人这三个陌生地让人头疼的字来形容我的母亲。
天知道地,我不是不想叫妈妈,我不是不想用那个别致的称呼来叫生我养我的女人。可是我害怕,我惊恐地好似全身都抽去了血液,失去了神经。
我唯一敢做的,就是站在那里,看她弓曲的背影。
我那被现实折磨地不成样子的母亲,却突然有一天遇见了像我一样从不理解她的坏孩子。
一定是个坏孩子吧,我常想。
不尊敬父母,常跟她吵架,什么都不深思。现实证明,社会低级地位的人就该什么都咬着牙。
我原本也是一个穷苦的孩子,穷苦的要命的孩子。
自我爸离开了,就没人再理我了。
我爸不是一个好爸爸。但是在我的世界里,我却极其需要他。
他可恶到让那女人受尽了现实的折磨,得到了什么白眼,什么火气,等等一切恶劣的东西。
那女人恨他,恨他到了盼他滚远,滚走的地步。
我常听见那女人这样骂他:“他妈的一个男人,懒惰地一分钱都不挣。就知道死皮赖脸靠一个女人!”
当然,我觉得是该骂的。即便我讨厌那女人,也觉得老爸该骂,该狠狠地骂。
谁叫老爸混帐到那样的地步。
你知道么,一个孩子被父亲欺骗感情到了心坎里,该是多么沉重的罪过。
小小的我在北方的区角,每天寂寞孤单地撑起黑暗的天空。乌云密布地拉下一个厚厚的罩子,伸手不见五指。
别笑我,真的好没面子。我已经被班主任催了无数次交学费了。
班主任说:“许天,你爸说账户出了问题,那现在可以交你的学费了吗?”
我把头抬得高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面前那个短发戴着眼镜的胖女人。
心里有无数个身影再说:我没有钱,没有钱啊!
可是我仰起的头颅分明是在抵抗,似乎那样做,显得我老爸编织给班主任的谎言多么的真实。
臭老赵,别想从我这里发现一丁点关于我老爸的丑事。休想!
我真的很固执,特别固执,十分固执。
固执地以为别人都是我自己世界里那些无知的小动物。
固执地以为别人不会向你投来鄙视的神色。
固执地以为用着老套的方法一次又一次去应付学校里左来右来的收费。
没有人喜欢我了,都骂我是穷孩子,既有个在医院保洁的老妈,还有个无所事事的谎言老爸。
我是一个从来都不能按时交上学费的孩子,一个既被父亲玩弄于手掌,又被母亲仇视的孩子。
依稀记得,在家里苟且偷生的老爸用他一贯老道的方法对我说:“儿子,老爸马上就要到妈妈那里去上班了,先借点钱呗!”
我把几个月来剩下的零用钱拿出来,掏了二十元钱给他。
之后,他拿着钱,一溜烟出去了。我哭得稀里哗啦地,不是因为我没了钱。而是无数个这样的时刻,老爸欺骗了我的感情。
我都清楚,我都知道。他不是要上班,而是编着谎话想拿到烟钱。
所以,我几乎恨死了世界上的香烟,它让有钱人变得习惯,变得帅气,却让穷苦人变得萎靡,变得失去了人格的尊严。
我讨厌香烟,可是有一天,我也爱上了它。呵,可真好笑。只是,爱上香烟仅在我为少爷的那一刻,成为大老板儿子的那一刻。
老爸在多月之后,一个飘着黄澄澄的树叶的十字路口,因闯红灯出了车祸。
抢救无效,被盖着白色棉被送进了太平间。那个阴冷的从未见过的地方。
我来到那个门的外面,就开始剧烈呕吐,然后我拿着大包拼了命地逃出医院,急急忙忙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走远了。再也没敢想起黑暗的房间里那个近似傀儡的人,仿若拿着烟蒂僵硬地坐着,流了许多许多的泪来。
我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便不会再有父亲了。也不会有人再在我无数个落寞的街头,突如其来地出现,抱紧我。
再后来,老妈某一天桃花运来了,突如其来地嫁给了一个公司大老板。
年龄只是大一点。喜欢我妈的理由只是因为她是位贤妻良母,是那老板母亲最想要的儿媳妇。
我妈活得太累,就毫不犹豫地嫁了。
所以,我便有了新爸爸,可以给我很多很多东西的老爸。
同学朋友都对我亲切了很多,绰号从傻子变成了王子。
我一点儿都不惊奇,我本来就帅得没有办法。尤其是在漂亮衣服的衬托下,更是帅得不像话。
初三时,好多女生都追我。写了许多封情书就为了和我约会。
我置若罔闻,对她们视而不见!何况,那个和我同父同母的哥哥,名叫许辉的孩子也成为了我与那女人关系分裂的关键啊。
许辉比我会说话,从不惹那女人生气。所以那女人常常欢喜地抱着他,摸着他的头说:“真是妈的好儿子,永远都会理解妈妈!”
说着那女人又极可怜地流下几滴泪来,恨恨地瞪着正站在旁边的我。
那女人也讨厌我了,我知道。
没有一次她愿意夸奖表扬我。
不管是数学竞赛得了第一名,不管是街舞上表现出极大的天赋,不管是我被学校点名赞扬了多少次。
这样的我,拼尽了权利,还是没能得到她的喜爱。
是啊,她终于变成富人了。再也不用忍受昔日那个害她抬不起头的男人了。
啊,我的老爸,你活该,你活该。
我哭着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不争气一下呢,老爸?
所以,现在让你的好儿子争气一下吧!我心里举起手发誓说。
理所当然,高考惨败。我进入了一所极不起眼的易水学院。
只是有一点我无比开心。一所可以培养艺术的好学校。因此一入校门,我便在街舞唱歌等方面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又因为那女人现在老公的影响,我得到了学院艺术展示的名额。
我进入了奔放俱乐部,开始了我的梦想。一个可以让我不再惧怕的梦想。
而在那一天学院迎接新生的大会上,我也荣幸得到了献唱的机会。
歌曲的名字叫《奔跑》,我随意挑选的一首。
只是在那一天之后,有许多女生给我写了情书。其中持续时间最长的,写得最真诚最有文学的,是一个名叫筱微的女孩子。
一个和我同专业同班级的女孩子!
一个我没了解透彻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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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这孩子也有不简单的过去哦。
许天的记忆二
小微,该拿什么来了解这个女孩子呢?原只是在想,她既然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我表白,一定会是位勇敢大方的女孩。
可真正交往的时间里,我才明白,这样的女孩好复杂。
她让我的生活又想起了曾经那些个支离破碎的回忆。
那女人的现实世界,以及关于我的无奈生活,最最残酷的岁月。
我突然想做一个比方。那女人以嫁人为分界线,在前前后后做事的比方。
就像她突然有一天肚子痛,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厕所,好不容易排队等待的位置却会因为嫌脏然后大骂着回来。而且结果是还没上厕所。
照这情景,现在的这女人,恐怕再也不会踏进那个小村里的公共卫生间了。
“真他妈幼稚,一个公共卫生间还有这么一个文雅的名字。东山枫林。”我每次见到那厕所,都想狠狠地咒骂它几遍。
可不是,我等了老半天的地方,却是如此回报的?
不过,之后我住进楼房,就再也没有某个清晨为等厕所焦急过。可以说,毫不在乎。
我拿着皮包,抱在怀里,迅速地冲进雨里,像风一样急急地跑进学校。
我高一时的学校,一所重点中学。
在雨雾中,有人摇着雨伞,好像在呼唤我的名字,她边摇边嚷着很大的声音。使得道路两旁的陌生人都忍不住拿高雨伞,盯着我死死地看。
我没理,然后速度慢了下来,走着走着,后面叫我的那个女孩便加快脚步走到了我的跟前。
她穿着超短裤,一身露肩的短袖,浅蓝色的那种,看起来十分地清新脱俗。我以前很喜欢那样的女孩子,非常喜欢。
“许天,我们撑一把伞好不好?这么大的雨,你干嘛不拿把伞呢?小心回了家感冒,连手机都玩不成?”她把伞举到我的头顶,很快我就听见雨伞上被雨水打的噼里啪啦的,似乎就只剩下一口气就要散架了。
“幼稚!”我把包抱在胸前,气势冲冲地移步走进雨中。
我前进一步,身后的那个女孩便又把伞撑到我的头顶。进一步,退一步,似乎都不大管用。
“白影,你又在欺负学弟啦!”有成群结队的女孩子从我旁边经过的时候,就用这种玩笑似的口吻对为我打伞的女孩打招呼。
“无聊!”白影转过身去,大张着口,同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