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太了解慕心黎的性格了。她昨晚既然会搬出去,就不会轻易的搬回来。
她对他坦白了之后,却在自己的心里筑起一道更深的墙。
衍衍眨眨眼睛,炯炯有神的看向心黎,心黎冷冷的瞥过头去。
心里越来越不舒服。薄庭深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他只是知道了真相之后对她心存愧疚。联想到之前的两条信息。她莫名觉得恶心。
她抿着唇,把衍衍从薄庭深的怀里抱了下来,“衍衍,姐夫很忙,以后不可以缠着姐夫。昨天姐姐教给你的画,你学会了吗?”
衍衍撇撇小嘴,“衍衍现在就去。”
心黎看着衍衍一路小跑的背影,微微挑了挑唇。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缓和了一些,薄庭深挑眉,“衍衍喜欢画画?”
“嗯,他喜欢画。”慕家的孩子特别有艺术细胞,就像她和阮欣然,一个在钢琴上面有造诣,一个在画画方面天赋极佳。可惜,她们两个就像被传染一样,断了手臂。
两人在餐厅对峙了一会儿。
“心黎,对不起。”
他拧着眉,“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明白的。”
他身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那是他对她恨意的来源,可昨天晚上之后,他心里被恨意遮盖的东西渐渐的浮现了出来,摆在他的面前让他喘不过气来。
心黎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身旁的电话响起来,是慕紫云打过来的。
她唇角动了动,通了电话上楼。
薄庭深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沉沉的眸中是无法掩饰的惊涛骇浪。两只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爱她。她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不管这几年两个人的生活状态是怎么样的。他们始终纠缠着,谁也逃不开。
这几年,究竟是谁剥夺了谁的安全感。她将自己的私生活弄得一团糟,每每看到媒体上那些含糊不清的照片,他几乎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
后来阮欣然在她的婚礼上曝光了那么一段视频,他承认那个时候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所以,他骂她放荡。他面对慕心黎的时候,总是无力的。
即便他有多强势多霸道,但在慕心黎的面前,他永远低了一头,这些估计她自己都感觉不到。两个人在一起被她弄成了战场,她累,他也累……
他抿着唇,却没有跟上她的意思,她太在乎她可笑的自尊了,把自己包裹的太严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急,得一步步撕下她的伪装。
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接通。
顾逸钦沉沉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带着一股被刻意压抑下去的怒气,“薄庭深,你他妈是不是太狠了?她才二十多岁,你废了她一条腿……”
“没截肢就不算废。”他冷冷的应道,“你自己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以后让她安分一点,不然我可不管她是谁的侄女。”
顾逸钦咬牙,“你移情别恋的速度是不是快了一点,我早就跟你说过,慕心黎那个女人不能碰,你知不知道她哥哥是……欣然呢,欣然这边你准备怎么交代?别忘了,她为你付出了多少。”
薄庭深的眸阴阴的,低低的笑了两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逸钦,心黎曾经为了我差点丢了命,欣然算是我们夫妻欠她的,朋友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懂我的心思。”
顾逸钦愣住了,他怎么可能不懂?时至今日,他终于搞清楚了自己心里最深的那个地方是装着谁的,但顾逸钦宁愿他不知道。
“怎么回事?什么叫她为了你差点丢了命?”
他沉了一下眸。
顾逸钦抿唇,“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慕衍爵可能要回来了……”
薄庭深蹙眉,“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不知道。”他顿了一下,“我想,依照你们家那位的脾气,有这么一个有权有势的哥哥,根本就不需要在你的羽翼下生活,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容不得自己的丈夫和任何女人不清不楚,你想在她们姐妹之间平衡,很难。”
薄庭深的指尖敲打着桌面,微微眯起的眸酝酿着一股冷意,“你觉得她会选择一个抛弃了她七年的哥哥还是选择一个能护她周全的丈夫?”
“她的高傲不允许她向任何人低头,况且,慕衍爵为什么对她不管不顾七年,原因你们薄家的人不清楚吗?”顾逸钦低笑了一声,似是讥诮一般,“我猜她谁都不选,庭深,她不是你能驾驭的女人。”
薄庭深沉眉,还没有回话,便看到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下来,画了淡淡的妆容,无袖的黑色裙子勾勒着她完美的曲线,
风情万种,风姿绰约。
薄庭深挂了电话,沉沉的看着她,“去哪,我送你。”
他漆黑的眸子里裹着一团火,分不清是怒火还是谷欠火,只是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但她身上的淡漠足以阻挡所有炙热的温度,她直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去见个客户。”
见客户要穿成这样?薄庭深抿唇,抓起一旁桌子上的车钥匙,“我送你,你的手……”
他顿了一下,眸光落在她的手上,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扎着,“以后尽量不要开车,出门的话叫我,不想叫我就叫司机。”
心黎挑了下眉尖,红唇抿了抿,“薄庭深,我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她寡淡的眸光波动了一下,“也不用觉得对我有什么愧疚,七年前我逃婚……我们两清了。”
她是故意提起逃婚刺激他的,她明明知道他对这件事有多在意,他甚至从未停止过调查。
他拧眉,朝着她走过去伸手去抱她,声音低低沉沉的,隐忍着某种情绪,“以前的事情我们不提了?嗯?”
☆、110 他是不是要和我们抢姐姐?【二更】
110 他是不是要和我们抢姐姐?【二更】
心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勾唇冷笑,“薄庭深,你会后悔的。”
薄庭深拧拧眉,并没有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我们带上衍衍,等你谈完事情了,我们带着衍衍去散散心。”
她再度凝眉,却看着冯妈已经带着衍衍下来了,薄庭深看着衍衍招了招手,衍衍一笑,向他跑了过来。
她抿唇,这男人就是吃死了她的软肋,料准了她不会在衍衍的面前拒绝他。
最终还是薄庭深送她去的。慕紫云打电话给她说,高氏地产的总裁高渠有意在城北投资一座图书馆,想要用她手里的那块地。如果她愿意的话,现在正好高渠在茉城有时间,可以约见面详谈。
她只是犹豫了三秒钟便同意了,那块地在她的手里荒废了好几年,慕氏多次想要投资使用,都被她拒绝了。
那块地承载的是黎意对她弟弟的爱,她心里挺不愿意将它商业化的,所以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没想过把地卖掉。后来她为了衍衍和爸爸,答应将地给薄庭深,在最后一刻被苏岑用自己作为筹码帮她保了下来。
城北目前正处于开发和建设的阶段,那块地的价值也在上升,这个时候去建一座图书馆基本上没有什么商业价值。
她和高渠约在城中心的一家咖啡馆见面,出乎她意料的,高渠的年纪在三十岁左右,高高瘦瘦的,鼻梁上架着黑色的镜框,镜片掩饰住了他眸底的波澜,却将他太过熟络的微笑映了出来。
他们第一次见面,照理说他不应该露出这样的笑容。还是说常年在商场的商人见人都是这么一副表情。
“薄太太,坐。”
心黎眉尖挑了挑,在他的对面坐下,薄太太?
“高总还是叫我慕小姐比较好,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才能进行的下去。”一旦把她贴上了薄庭深的标签,接下他们的谈话内容他就只能退让了。
高氏的根基不在茉城,在茉城的影响力也不如薄氏。
高渠笑了笑,凝起眸光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我以为你会更愿意我称呼你为薄太太,接下来的事情会对你有利许多。”
心黎凉凉的看着他笑了笑,她能感觉到高渠身上传来的敌意,以及对她的鄙睨和不屑。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愿意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她说,“高总,请你收起对女人浅短的认知,这样我们才能聊下去。”
高渠的脸色变了变,唇角的笑容却越发的邪肆,“女人无非两种,要么手段够强,要么身段够软,慕小姐,你费尽心思嫁到了薄家,想必是结合了两点吧。既然如此,又何必放着好资源不用?”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掩藏在镜片下的漆黑的眸落在她的身上。
心黎的脸色变了变,唇角的笑意凝了起来,“不管我是怎么嫁入薄家的,这都是我和薄总之间的私事,还轮不到外人品头论足。没想到像高总这样的人也喜欢聊八卦。”
她抿着唇,看着面前脸色已经微微变青的高渠,“还是高总觉得,薄总是甘心受人胁迫的人?”
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能强迫他去做?
高渠盯着她看,额心微微的蹙了起来,半晌,他低低的笑起来,“你有这样的手段和心思,想必在家薄总是吃亏的那一方。”
心黎凝眉,越来越觉得看不透面前的男人,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她强烈的厌恶和不屑,却又突然话锋一转,像是在揶揄她和薄庭深婚后的生活。
“高总,您认识我先生?”高渠这个人不经常在茉城出现,高氏在茉城有业务,但一向神秘。她的印象中,高渠是不应该认识薄庭深的。
高渠放下杯子,抿了一下唇,“见过一两面。我们谈正事吧,关于城北那块地……”
心黎点点头,最后的结果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高渠找她并非是谈收购,而是合作。合作图书馆的项目,将来图书馆建成之后,两人利润五五分成。
事情太顺利了,顺利到心黎都不敢相信。
高渠起身,向她伸出右手,“慕小姐,合作愉快,合同拟好之后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她跟着起身,礼节性的伸出右手和他轻握了一下,“高总,我有个问题不明白。”
高渠挑眉,示意她有话可以直说。
“您明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能赚钱的项目,为什么还要做,还要把利润让给我一半?高总,我希望您明确的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人让您这么做的。”
她明眸璀璨,却携着一股冷意。她怀疑他的背后有人,但知道她想将这块地建成图书馆的人没几个。
除了她爸爸就是苏岑,还有她的哥哥,但她的哥哥已经死了。她实在想不通一个和她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高渠定睛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的弯了起来,“慕小姐想多了,正如你所说,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愿意依附在男人身上,也不是所有的商人都唯利是图。”
他淡笑,温淡的眸光瞥向窗外,路旁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他回过头,“慕小姐,我有点明白薄总选择你的原因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慕心黎声名狼藉,所有和薄庭深交好的人都不明白薄庭深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女人。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她深深的厌恶。
但现在,通过短短半个小时的攀谈,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这个女人,理智,大方。有些事情,确实不可道听途说。
“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心黎点点头,淡淡的和他道了别。
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瞳孔深处,心黎的笑意凝了起来,转眸看向窗外。
她身上穿的单薄,一股冷意侵袭而来,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虑了,她是不相信高总的,她一个人孑然一身,但就怕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