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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群心底涌起一股对洇茶的感激;洇茶接着说道:“还有,检查之后捕头报告说奉梅可能不是丫云雀儿带走的,而且,”她像是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线索,“现场留下了一个翅膀型的玉佩,很有可能是丫掉的。”
“啊?!”花群和玄音闻言都大吃一惊,后者焦急地问:“那玉佩现在去哪儿了?”
洇茶不解她为何那样紧张,只道:“在司里呢,重要证物要严加看管,丫没准会回来取……”
“奉梅可能不是被他带走的是怎么回事?”远桔焦急地问,洇茶若有所思地说:
“因为奉梅的睡衣在床上,衣服却不见了,似乎是她自己换好了才离开的,如果是盗王劫走,哪还会给她时间换衣服?……”
花群趋向于麻木的脑子渐渐听不到她们的谈话,恍惚中只闪过那天在面馆里夜枫从袖里取出玉佩的景象……
“什么时候桃花小姐找到真正够格的如意郎君我再把佩还你,那之前就让在下保管着吧……”
花群脑子里回荡着夜枫当时的话,眼前闪过夜枫的脸、夜枫一次次从人群中向她跑过来的身影;然后是云雀儿的面具、倒挂在天花板上的黑影……花群觉得脑袋里乱成一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云雀儿就是柳夜枫?不然那玉佩怎么会在他身上?……这些问题纷纷爆炸,不一会儿她觉得头痛的要裂开一般,耳朵里嗡嗡响,隐约听到她们在争执要不要大家一起出去找人。
“……可明天就是大典了呀,再怎么说我们得先演好七缘戏,找人等到那之后不行吗?”眠云说。
“七缘戏好歹也是给人看的戏,现在13岁少女失踪了,人命关天,一场戏算得了什么?”洇茶争论道,花群虽头脑混乱,听了这话心下不禁叹服。
这时远桔说:“小姐们万不可耽误了七缘戏的演出,洇茶小姐不是已经派出搜查队了吗(洇茶听到别人叫自己名字,看上去万分高兴),我们几个闲人可以先找着;奉梅平时跟我们更熟悉,她常去的地方我们都知道。人太多找起来也于事无补,而且如果耽误了七缘戏的话,奉梅一定第一个不乐意。”
大家把钦佩的目光投向远桔,洇茶叹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此刻在院长办公室御枫厅里,院长缓缓转过脸来盯着眼前这个威风凛凛的男人。
“不可能,孝天,只要我枫如月还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再把那孩子交给你。这也是他自己的意愿。”
“但是师父,他是我培养出来的,我有权利决定不让他的本领白白浪费在这里!”男子大手一挥,慷慨激昂地说道,“师父难道不想重振华山派吗?还是您也像师兄那样,已经忘了自己是江湖中人……”
“放肆!”婆婆厉声说道,男子不由向后一退,“我枫如月纵横江湖五十年,何时忘记过自己的责任?!区区一个小辈,竟妄想来指斥老身吗?”
“孝天不敢……”男人忙作揖赔礼。婆婆喘下一口气,摇摇头看着男人说:
“江湖处事,凡事不可痴心妄求;独立门户也好,振兴帮派也罢,你闲杂已经有了那么多出色的徒弟,为何还非得来纠缠于他?”
男人背着手走到门口,侧过脸对院长说:“后来的人里面,能赶上他的顶多就只有一个;别的都是废物,再多也没用。师父不愿相助,孝天不再为难,就此告辞,望师父珍重。”
婆婆看着男人关门出去,夕阳将他的身影长长地投到窗纸上。她摇着头苦笑起来:
“一个……有一个就早该知足了啊,孝天……”
课间花群她们从排练室里出来,一行人互相安慰着走向中庭;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嘈杂。大家困惑地互相看看,加紧脚步走上前去。一群学生围在那里嘁嘁喳喳地讨论着什么,折翠扳开一人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大将军来了,刚从院长室里出来,就在那边!”说着难掩激动之情。
李伯伯?!花群一听大为惊讶。他来书院做什么?难道是少白……?
大家都踮起脚来往里看,不一会儿人群分出来一条道,两队侍卫在前引路,李将军昂首阔步走出来,后面跟着少白。
“天哪有这种爹真是太威风了……”“是啊是啊,富家子弟就是好啊……”花群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伸长脖子看着少白,发现他表情僵硬、郁郁寡欢,似乎没有一点精神头。
李将军向这边走来,看到花群她们微微一笑;花群以为他认出了自己,刚要打招呼,李将军开口道:
“翟小姐,许久不见,令尊可安好?”
花群大吃一惊,转头看着玄音,见她屈身深深行礼,抬头恭敬地答道:
“家父一切顺利,多谢将军关心。”
人群里顿时议论纷纷:“……没听说大将军和江南商会会长竟然是故交啊,”
“这可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吧……”
“令尊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你这么个女儿啊!”李将军无比慈爱地看着玄音,“如今比当初更知书识礼,又出落得如花似玉,伯父差点不敢认了啊!”
玄音又欠身道:“将军过奖了;玄音可一刻不曾忘记将军的大恩大德。”
将军点头微笑,引少白走近前来,要他见过翟小姐。两下里谨慎问候;花群在周围一片窃窃私语中皱着眉头看着: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玄音和少白面对面的一刹那,两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异样:仿佛深深的会意,又好像隐忍在心底的默契……但一瞬间之后,两人抬起头来,又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了。花群大惑不解,使劲摇摇脑袋,觉得自己肯定看花了眼。少白此时看到了后面的花群,慌忙低头躲避她的视线。将军和玄音寒暄几句,带着少白走了,留下一院子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还有花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唉唉唉,这就是名门啊,连李大将军都如此青睐……”远桔她们长吁短叹地说,花群忍不住问玄音:“将军对你有何恩德啊?”
玄音望着门口少白背影消失的地方,不无感慨地说:“李家对我们有大恩;要不是将军,我恐怕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花群见她伤感起来,怕是十分悲惨的经历,也不好细问,只好拍拍她胳膊以示安慰——果然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放学前大家相互叮嘱今晚要好好休息,为了明天表演养精蓄锐。花群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云雀儿的事,又担心奉梅的安危,放学后便一个人悄悄来到西街、打算先行侦查一番。
夜枫沿着一条小巷悄没声地迅速移动着;不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个大院子。就是这儿,那个小叫花子说看到一个小姑娘被几个人押到里面去了。他来到巷口刹住脚步,伸出脑袋窥探了一番。见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果断地从巷子里跳出来、就地翻滚到大门边。
看这气势,肯定不是普通人家了;夜枫暗忖道,心想这次可能遇上个大猎物,不由兴奋起来……不枉自己费老大劲侦查这么久。他打量着高墙,正盘算着怎么翻进去,只听身后有动静,连忙转身——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直取夜枫脑袋而来。夜枫惊叫不好,慌忙闪身躲过,心想此人速度确实在我之上,不可酣战、此处不宜久留……这么想着,右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了出去……
黑衣人咳嗽着扇去四周的烟雾——入侵者早已不知踪影。这个家伙无比狡猾,也许就是他提到的那个人……看来情况十分不妙,黑衣人沉吟一下,转身一跃,眨眼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十二回 救美
花群一路找下去,重点搜索了饭店之类夜枫常出现的地方。她目光喷火、咬牙切齿地找着,从东找到西却一无所获。到了西街尾南隅街口,再往下走就是烟花巷子了。花群十分不舒服地想到夜枫在这儿的可能性也很大,随极度不情愿,为了尽快抓住他正法,更重要的是得知事情的真相,花群咬了咬牙冲进巷口。
一进去花群就被空气中弥漫的脂粉和酒气的混杂气味熏得咳嗽起来;她捂着嘴,忍住恶心的感觉,开始沿着巷子,对着一间间红门大敞的宅子展开了搜寻。这里到处烟雾缭绕、酒气熏天,花群想要看清人面目都挺费事,便竖起耳朵仔细听有没有夜枫的声音。每户门口都站着斜插云鬓、酥胸半露的妖艳女子,娇声呼唤路人,把他们往自己院子里拉。这些女子一看见花群,都露出警惕的神色,有几个甚至毫不掩饰敌意,鄙夷地朝她的方向啐唾沫。花群忍着不痛快尽量不去理她们,一边捂着鼻子抵挡着空气刺鼻的混杂气味一边努力凝神观察倾听;想起之前商号接待过的客人大都也是来这儿过的夜,花群不由心里纳闷:“这种破地方怎么男人一个个都像苍蝇见了蜜一样往里头钻……奉梅要被弄到这里来可就糟了……”
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家青楼里传出来,隐约听得见内容:
“荷花姨,这燕儿姑娘是几时来的?”
未等鸨母回答,说话人已被破门而入的花群一脚踢飞;花群冲上去一个霹雳掌将对方别住手肘脸朝下按倒在地,厉声说:
“叉星的败家子,我还当你是好人咧,竟然在这里祸祸钱,看你怎么跟我爹交代!”
下面那人刚想反抗,闻声知是花群,忙别过脸来求饶道:
“妹子误会,我不是来祸祸钱的,我就是找一个姑娘!”
花群更气急,使劲一扭大志的手肘,大志痛得练练惨叫,花群质问:“呸!那有什么不一样?”
这时站在一旁的伙计说话了,“二掌柜,俺们的确只是来送客人的,方才正打算走,大志哥突然看到一个姑娘,就大叫起来,还把荷花姨找来问,说是想赎她。”
花群一听大为奇怪:这林大志在商号出镖十年,从没听他说过什么姑娘啊,要不是熟人,赎她干嘛?不由得放开了大志(大志艰难地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嘴里嘟哝着“花群这丫头下手忒狠”),然后顺着伙计的指向看见了坐在楼梯上的女子,穿着喀尔察风格的舞娘服装、插着羽饰,双手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再看其容貌,柳叶弯眉、乌黑杏眼,真是好模样,只是人像是受了惊吓,脸色十分苍白。
看了人花群不由拉过大志问:“那姑娘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赎她?”
大志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前两天晚上我去给小毅送信的时候,看见一队的不认识的官兵把她偷偷抬进一座大宅子里去了(“不认识的官兵?”花群大吃一惊不由想起追着夜枫的那些人),当时人是昏迷着的,我就觉得可疑。当时被我看见了脸,记得相当清楚;刚才囡头让她跳舞她不跳正打骂着,我一看立马就认出来了。你说蹊跷吧?”
花群听了皱起眉头思索,这事绝不单纯,说不定还能从中摸出柳夜枫的底细。
“……鸨母说昨天刚买进来,还没接过客,所以我就想救她。”大志说,花群讥笑道:
“救她?你该不会就是看上人家了吧?”
大志红着脸慌忙说:“谁说的、我林大志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行了,我知道了,”花群拍拍他肩膀走到鸨母面前。
“荷花姨,是这么称呼吧?这个莺儿还是燕儿姑娘的赎身费多少钱?我们想买她出去。”
盘着夸张的灵蛇髻的半老徐娘鸨母见状,眼珠子转一下讪笑道:
“那可不能卖,我一百两白银买过来的,还没接过客呢!”
开口就要一百两啊,真够黑的——花群心想,便说:
“京城物价都跌了,别在这敲破人皮了;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