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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字‘责任’‘信任’。”
冯乙停下挣扎,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哀凉,他伸手顺着岳斐的肩膀摸到他空荡的衣袖,里面的假肢生硬冰冷,“那我呢?”
岳斐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让他触碰自己缓慢而坚定的心跳,“这里,你要是不在,我这里也会支撑不下去。”
冯乙没出声,只是伸手感受掌心下那勃勃跳动的热意。
岳斐低声道:“你肯定很生气吧,我没能保住我的胳膊,变成个残废回来……冯乙你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冯乙知道姓岳的这人脾气硬的像块石头,一旦决定的事绝对不会更改,但是这人也跟石头一样,根本找不出柔软的一面。如今却颤抖着声音求他别动,怕他这个残废无法再用双手跟以前一样抱紧他。
冯乙知道,这家伙能活着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站在那没动,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你那么喜欢建功立业,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回来找你。”
“你滚……”
岳斐没滚,按着他在墙角里亲了一会,他舌头探入冯乙嘴里,动作轻柔而坚定,愣是吻的这个比他大几岁的男人由反抗变成安静,继而捧着他的头疯狂的回吻起来。
岳斐放开冯乙的时候,冯乙眼角都跟哭过似的红了,平日挺精明的一个人竟瞧着有几分可怜,嘴角还带着点血迹。刚才的亲吻冯乙连啃带咬的,岳斐也任由他胡来,都被咬破了嘴唇。
冯乙嘴角还带着点血迹,那是岳斐留下下,自己没伤着一点。
岳斐用拇指给他擦拭了两下,眼角弯了下,道:“解气了?今天晚上可以放我进屋里去了吧?”
冯乙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没看门你不是也自己翻墙进来了!”
岳斐摸了摸自己右边的衣袖,唇角往下拉了一个弧度,眼睛也暗淡了几分,叹气道:“冯乙我……”
冯乙握着他那个健全的手臂,拽着到自己面前,塞了一个什么到他手里,咬唇道:“你少在这装可怜,前几天翻墙窍门的时候怎么不说了……你自己收着,我回去了!”
冯乙走的挺快,岳斐瞧着他的背影也不急着追上去,他和冯乙从小认识,这人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这样就是已经认可他回来了。
岳斐手心里那个铁制的小物件转动几下,灵活的顺着到了指尖夹着,岳斐低头看了看那个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白色钥匙,眼睛又笑眯眯的弯了起来。
有的招数哪怕用的再多,偏偏就是有人会心软。
岳少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拿回多年前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钥匙,此刻心情终于在回国之后彻底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招数哪怕用的再多,偏偏就是有人会心软。
岳少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拿回多年前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钥匙,此刻心情终于在回国之后彻底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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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谁敢说大叔年下就拖进来扎针,嗯哼”篇:
岳斐:我们当年很相爱。
冯乙:胡扯,分明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岳斐(笑):当初也是你主动给我的钥匙呢。
冯乙(傲娇脸):……闭嘴!姓岳的你想挨针了是不是!
☆、173鹰击长空
蒋老收夏阳当干孙;体体面面的摆了几桌家宴;来的人不多;但是身份都摆在那;不止是蒋家人,连一向交好的卓、霍两家也来了人。
卓局长亲自前来,同行的还有女儿羊羊;小姑娘长大了一些,不过一张小脸上还是喜气洋洋的,见了谁都爱笑;嘴巴也甜;很是讨人喜欢。
羊羊一来就眨巴着眼睛在屋里到处找夏阳的影子;找了一圈立刻就锁定了房间里最好看的那个人;松开卓局长的手就奔夏阳过去了,人还没到就听见她欢快的喊声:“小夏哥哥!”
卓局长一下没握住她的手,瞧见女儿已经扑到夏阳怀里,也只能摇头笑笑随她去了。
旁边的人让出了一个位子,请卓局长入席,笑道:“怎么,卓局长您也认识蒋老的干孙?瞧着小羊羊跟他玩儿的挺亲热的啊。”
卓局长道:“是,我认识小夏有几年的时间了吧,我们家羊羊从小到大可没少麻烦他,基本上寒暑假都是窝在小夏家里过的,哦,小夏去年高考成绩是京城第一,实在是个好孩子啊!我把羊羊放在他那边,倒是省下了一笔辅导费,呵呵。”
周围的人都在竖着耳朵听,他们得到的消息很少,这个夏阳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亦或者往日被保护的太好,他们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如今从卓局长嘴里听到一二,立刻对蒋老要收的这个干孙带了几分兴趣,不管怎么说,这个少年人能得了京城的状元,有这份读书的能耐便是了不起的。
羊羊似乎也觉察出来屋里的人都在偷看她的小夏哥哥,立刻护食似的挡在了夏阳面前,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小身板实在也挡不住什么,气得脸都鼓起来。
夏阳觉得有趣,半蹲□戳了戳小姑娘的腮帮子,对她道:“现在还早,人都还没到齐呢,要不我带你去后面花园里玩?那边挂了一只画眉,我拿小米给你喂它好不好?”
小姑娘眼睛立刻亮了,使劲儿点头。夏阳带着她去跟蒋老爷子说了几句,瞧见老人点头,熟门熟路的带着小姑娘去了后面的小花园。
夏阳去年倒腾军需物资的时候,蒋老没少明里暗里的出力,他甚至还让夏阳在这里住了几天,睡的就是蒋东升的房间。蒋老知道夏阳的性格略微有些淡薄,对他也不都要求些什么,倒是替夏阳挡下了不少差事,只说让夏阳陪着羊羊去玩儿。
旁边的人看在眼里,想的却是蒋老对这个小辈格外疼爱,而且这位不仅在蒋家吃的开,似乎和卓家也有些联系。
霍家是霍明父子前来,霍明的父亲如今在国家能委办公厅任副处长,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霍明在京师大学也是风云人物,他们父子两个长相颇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霍明,身条长相无可挑剔,坐在那当真是一表人才。
霍明他们刚入席坐下,门口又进来两个人,也是一对父子。只是这对父子并不如霍家父子那样有精神,前面那位父亲走的缓慢,矮胖的身材显得有些臃肿,脸上更是有些抑郁的丧气感;后面那位个子高些的小伙子倒是脊背挺得直,五官端正,穿的也时髦,他面貌上跟蒋东升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些英气,也没有军人特有的硬朗,一双眼睛遗传自母亲的狭长双眼微微眯起来的时候总像是暗中打量人,少了几分正派作风。
来人正是蒋宏和蒋易安,蒋老发了信函给他们,原本是想通知一声,却没料到蒋宏在西北那样的苦地方已经呆不下去了,借着这个机会便立刻返回京城,想趁机找父亲求情,说一两句好话,把他调去别处任职。
蒋宏要走,蒋易安自然不敢一个人留在那里,朱寡妇可是牟足了劲儿跟他死磕到底,他如今最大的保障就是父亲蒋宏,自然厚着脸皮跟蒋宏一起回了京城。
蒋易安父子的到来,让周围的人忍不住纷纷侧目,小声议论了几句。说的无非是当初蒋宏跟霍处长一起从政,两位同龄,但是如今可是千差万别,一个青云直上,一个掉进了泥潭里,拽起来也落得一身泥灰。
蒋宏明显已经挨了训斥,颓败的坐在一旁显出几分老态,他离开京城只有两年多时间,外派显然带给他的烦闷多于好处,一脸的压抑。
蒋易安对周围的人倒是彬彬有礼,他这几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接人待物有进有退。只是他毕竟还年轻,在听到周围的人小声讨论蒋老爷子新收的那个干孙的时候,忍不住眼里冒出了敌意。
蒋易安也有自己的一些渠道,自从蒋东升一跟家里失去联络,他就开始急切的打听消息,模模糊糊得到的情报是这个碍眼的兄弟终于死了,而且不是死在边境前线上,而是车祸枉死。蒋易安心里带着几分扭曲的痛快,可没等他高兴几天,爷爷蒋老竟然又要在京城收一个干孙,据说本事还不小。
蒋易安捏着酒杯手指都有些发青,他心里嫉恨,可脸上还偏偏得露出笑容,跟周围的人一起夸赞那个“京城状元”。但是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蒋易安脸上强撑着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你说,他叫什么?夏阳?”
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道:“是啊,据说以前还救过蒋老孙子一次,好像是溺水吧,他们家人跳下冰窟窿救上来的呢!”
蒋易安嘴角抽动一下,强力压下心里的怒火,他和父亲蒋宏只是接到了一个简单的通知,蒋宏也没跟他细说,没想到这个即将踏入他们家的人竟然还是熟人。哈,救了蒋家的一个孙子,怎么就忘了差点把蒋家的另一个孙子打破了头?!他忘不掉夏阳,当初就是这个满腿泥巴的穷小子突然出现,让他在楼梯上差点撞破了脑袋!蒋易安心里满是恨意,真恨不得蒋东升当初淹死在那个冰窟窿里,恨不得夏阳一辈子都来不了京城、一辈子也没机会跟他平起平坐!
蒋易安坐在那愤愤不平,但是很快心里那份不满,就变成了错愕。他抬头看着门口,一眼之下,竟是没有认出夏阳。
门口进来的人皮肤白皙,眉眼俊美,一身白衬衫黑裤子的打扮,像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京城大学生。夏阳站在那里被蒋老带着跟桌上的人认识,霍处长和卓局长还送了一份小礼物给他,就连蒋月也送了一份,只是她眼眶微红,瞧了一会夏阳又转过头去了,大约是想到了侄子蒋东升。
蒋易安瞧着夏阳,觉得昔日的穷小子变化太大,他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来,忍不住追着多看了两眼。夏阳五官长开了一些,少了幼时的一些阴柔,也不像小时那样干瘦,身材挺拔如竹,站在那眉眼里也是淡淡的,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他这样的好面貌配上略冷清些的表情,倒是更吸引人。
晚上八点的家宴,宾客很快就来齐了,来的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很有分量的。
港商骆启明准时到达,他也送来了一份贺礼,而且是一份大礼,他拿给夏阳的是一把钥匙,据说是在京城购买的一套四合院。骆启明对此的解释简单明了,“这是父亲送来的,他很喜欢夏阳,希望下次来还能一起下棋。”
夏阳知道自己如今身在明处,之前购置的三进四合院也落在了大家眼里,苏教授这几年身体恢复的很好,等他带着苏荷前来的时候总要有个隐蔽些的地方来居住才好。想到这里,也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钥匙,跟骆启明道了谢。
骆启明从不主动与蒋家来往,现在是担心夏阳在蒋家受欺负,全程坐镇陪同,颇有几分干爹的架势。
骆启明的这份担心,很快就被前来的另外几个重量级人物化解掉了。来的人都是夏阳认识的,紧跟骆启明身后的是云家的几位,虽然都是女人,但是一身的戎装丝毫不输给男儿,笑容也带着云家特有的爽朗,一来就亲热的喊了夏阳一声。
夏阳跟云家人也熟悉,先不说他和云虎的关系,单说他逢年过节送去的锦蝶服装和小礼品,就足以让云家的几个女军人对他好感提升了。她们家就云虎一个男孩儿,和云老太太一起打小就护着、疼着、爱着,是最盼着云虎走上正路的了,而夏阳正是引导云虎好好学习的那位,云家人怎么能不对夏阳有好感?
更何况,夏阳那里还有一个顾白蕊。
云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也不点破自己那个呆孙子,云将军当年也是挑夫出身,谁看不起谁呢?只要姑娘品行好,她老太太是怎么样都满意的。云家树大根深,但却只有云虎一棵独苗,云老太太又盼着他成才,又怕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