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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特工或许不知道刺是什么样的机构,甚至都不曾听闻过这个组织。但是作为廖静这种级别的特工,她对刺的了解足够深刻。想想,一个追踪了三年,不间断损兵折将,却只是抓住了一些皮毛,刺的可怕足见一斑。
许是心底里一直对于吴谱身份的变换抱着不认可的态度,再加上这一路来的经历,吴谱始终都保持着一个热情洋溢的年青人形象,越发使廖静忽略了他的身份。
踏上布吉岛的土地,暗杀行动紧锣密鼓地展开,风雨来袭前的紧张和窒息感油然而生。再面对吴谱的脸,廖静心中极大地震动了一次。她知晓,必须得正视吴谱的身份了。
正视是一种态度,即便是心中打着结,有些事情却也是不能出口的。廖静心中几番波澜,终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冷然了一番话。
“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哼,你以为你在网吧里玩魔兽世界?”魔兽世界已经登陆国内,随着网吧的兴起,在人们之间掀起了一股浪潮。吴谱没见过一个人着连自己都不信服的谎言,却依旧的风波不兴,当即嘲讽道。
廖静搪塞的理由,使得吴谱第一次对她的嘴脸有了那么一丝丝厌恶,完全没有由来的一丝厌恶。好似之前廖静给予他的一切好印象正在慢慢颠覆,在这一丝缕厌恶之下以渐渐加快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崩塌下去。
吴谱毫不怀疑,若是时间再长久些,这一丝缕厌恶就会像施了糟曲的粮食,一点一点发酵膨胀,最后变成一缸辛辣的液体。
好在吴谱并不在意这样的心神失守,厌恶就厌恶吧,还不至于让他失去面对廖静的耐心。一句嘲讽之后,他古井无波地摇着杯子里的水果酒,道:“刺也是军人,令出如山,只执行不问缘由。但是你们不要期望如今的刺还是往日的那一副姿态。我怎样将他们带出来,就会怎么样把他们带回去。谁若是敢算计,他会见到刺的锋利。”
廖静心中微凛,却不由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一次任务,她是少数几个知道全部真相的人之一。她很怕吴谱不依不饶地问下去,在吴谱突然间爆发的威压之下,她发觉自己很难坚守本心。
吴谱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带些威胁的口气表明立场,这反倒让廖静心中淡定下来。她很清楚这次任务的细枝末节,也很明白吴谱这个“指挥官”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倘若真如上面给吴谱下达的密文里描述的一致,她早将任务和盘托出了,又何须千方百计的隐瞒?
上头这样做,廖静亦觉得有些欠妥,或者是冷酷,但另一方面,她也能理解上头的苦衷。长达三年的追查,她其实查到了不少东西,对于“刺”的破坏性有着极为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这确实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用好了,能够很大程度上的解决国家的烦恼。在很多军政体系达至不到的领域里,这把尖刀能够到达,他们可以把藏在这些角落里的污腐烂肉给剔除干净,还一个通透明达。
然而,若是用不好,这把尖刀带来的破坏力却也是无可匹敌的。偏生里,过去的十年间,这把尖刀正好脱离了掌控,像一匹在发情期脱缰的野马,肆虐而狂暴地在大地上奔跑,胡乱冲撞,它的破坏力成递增趋势,一点一点积累放大,已经到了不得不重视的地步。
这匹野马终究是脱缰太久,已经变得野烈难驯。真正的野马驯服起来很困难,可也不是没有驯服的可能,因为它虽然野性,但性格里到底纯净,没有受过世俗污秽的侵袭。可一匹驯服过的马脱缰,逐渐变成野烈的野马,却是再也不会有驯服的可能。沾染了世俗的污秽,一旦脱缰,便是真的野了,烈了。
这样的马不再有驯服的可能,要消除它的破坏性,只能摧毁,彻底的摧毁。
短短的时间里,廖静将所有事情想了一遍,将内心底所有情绪藏匿干净,道:“一会儿我们转移到攀牙湾。”
“攀牙湾?”吴谱的神情一滞,眼睛里的神色骤有些复杂。终于又听到这个名字,却是有点百感交集。兜来转去,到底是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廖静心中有惑,微皱眉头问道:“你听过攀牙湾?”
吴谱收起波澜起伏的心绪,咧嘴笑道:“布吉岛有名的几大岛屿,皮皮岛,珊瑚岛,攀牙湾,皇帝岛,通塞湾,芭东海滩,来的路上导游姐不都介绍了吗?攀牙湾由数不尽的石灰岩岛组成的岛群,钟乳、红树林,是那里最大的特色。我的记性还不错。”
廖静眨巴眨巴眼睛,欲言又止。她看出吴谱在撒谎,吴谱与攀牙湾的交集肯定不是在导游姐的嘴里。
“攀牙湾最大的特色不是钟乳和红树林,而是另有他物——”廖静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动声色,眼睛的余光却是死死地盯住吴谱的反应。这一次任务到目前为止,所有环节都掌握在计划之中,她不想出现任何一个不稳定因素,使得任务超脱掌控之外。长达三年的布局,损失无数,为的就是这一击,若是这当间出现什么变故,日后的形势将会变得无比严峻。
“刺”脱离掌控十多年,却从来没有停止运营,其中不安的因素早被人压制下来。所以这十年间的“刺”,并不是一盘散沙,它依旧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只是,它已经脱离了最初的轨道,变成了一把邪恶的尖刀。
这把尖刀已经变得邪恶而又狡猾,若是不能一击命中,日后想要再消除它,难度将会翻上好几倍。
然后廖静略有些失望,吴谱只是在第一次听见攀牙湾的名字时出现了短暂地精神恍惚,之后他的神情无比自然。这让廖静几若以为她之前看到的只是一种假象,不过她心中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警惕。
“攀牙湾的地理环境和风景很有特点,但是相比于皮皮岛和皇帝岛,它并没有那么吸引游人眼球。但是攀牙湾在某些程度上却是布吉岛最著名的地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吴谱好奇地眨眨眼睛,心里却暗暗冷笑,试探我么?
廖静转过来盯住吴谱看了看,莞尔一笑,道:“因为这里是男人的天堂。”
“哦?”吴谱表现的很有兴趣。
“男人喜欢流连温柔乡,多数男人性格里又有狂桀不驯的因子,不甘于平淡,即便是在平和的年代里,也时刻想要寻找刺激。所以男人都喜欢极端暴力的游戏。而攀牙湾正好有男人喜欢的温柔乡,也有最让男人流连忘返的暴力游戏。”
“是吗?”吴谱微微地笑道,心里却越发警惕起来。他骤然将一直思考不通的一个问题放到了眼前,“刺”真的潜藏了十几年?真的是让军政系统都摸不着头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廖静所在的督查科,他们是从哪儿找到的如此之多的情报?
攀牙湾最著名的当然是地下拳场,大大十数个地下拳场,囊括了全世界各个地方的黑拳拳手,不论从规模还是影响力,都堪称世界之最。每一场拳赛都高达上亿的赌博交易,更称世界之最。
吴谱对这地方一点儿也不陌生,不止不陌生,前世里他还在这里度过了很多年,最后还命丧此地。这时候廖静提到这儿,骤然让吴谱的心里泛起诸多问题。这一世他接触的东西比前世里多了很多,作为前世里他命陨的地方,他自然有过关注。
前世里只道李定坤就是攀牙湾地下拳场最大的老板,这一世查访之下,才知道这里李定坤不过是一个代言人,而这里最大的股东其实是整个李氏家族。
而这时候廖静提到这里的地下拳场,吴谱立马就联想到了接手“刺”的前后,很多前后矛盾的问题稍稍一串,却是隐隐地捕捉到了一丝痕迹。
“听起来这里面似乎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到挺想去看看。”吴谱揶揄道:“廖老师不愧是已婚人士,对于男人研究的很透彻啊。”
“走吧。”听到吴谱提到已婚的字眼,廖静的脸色突然暗下来,冷冷地道。
吴谱笑着冲廖静微微一躬身,待人走出门去之后,他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双目中射出了一股让人心悸的寒光。
一双黑的发亮的瞳仁在眼眶里直溜溜地转动几圈,他拨弄一下贴身藏在腰间的一个红色按钮,犹豫了片刻,到底是没有按下去。
停滞片刻,他换上一副平静的笑脸,紧随着出门的廖静而去。#
紧张时放松自己,烦恼时安慰自己,开心时别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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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278章 夜临风近】
临海的鱼档,各种海鱼翻着白花花的肚皮躺在网里,呛鼻的海腥味熏的人几乎站不稳脚跟。i一个身穿花格衬衫头戴竹篾斗笠的男人阴沉着脸色望着来往穿梭的渔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宛若黑夜里的狼,充满了暴戾狠辣的气息。
“叔——”不多时,从鱼档外面匆匆走来一个年轻人,怀里搂着一筐黄花鱼。走到近前时,他谨慎地朝四周望望,对穿着花格衬衫的男子一眨眼,低声叫道。
“嘘——”穿花格衬衫的男子抬起头露出斗笠下的脸,豁然是唐三,他嘘一声止住张飞,低声道:“跟我来。”
鱼档极为宽绰,往来的渔民裸露着黝黑的膀子忙碌着,刺鼻的鱼腥味和艰辛的生活使他们对外物失去了太多的好奇。两个外来的人物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唐三与张飞在混杂的鱼档里穿梭,看似漫无目的。
在鱼档里七专八绕,尽头便是一片凌乱的渔船。唐三像是灵猿一样跳过几条渔船,钻进了一条铁壳船里。
“唐叔——”张飞紧随其后跃上船来,钻进昏暗的船舱时,突然意识到一股细微的风声。他的身子一紧,手本能地探向腰间。
那里有一把手。枪,只是他的手才探到腰间,一双铁钳般的手就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喝——”张飞大喝一声,抬腿朝前蹬去。
“嘭!”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响,张飞的腿像是踢倒了铁板一样,竟是短暂地失去了活动能力。
“老黑——住手!”
黑暗中传来唐三的一声喝,一个粗犷地声音嘿嘿大笑两声,道:“唐老大,这就张的那,这力道倒真是有点那老家伙的派头,不过技巧差了点。i”
“别废话,让人进来。”
张飞感觉肩上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拍了两下,却是再没有丝毫恶意,他不言不语地循着唐三的声音往里面跨几步,豁然透来一片亮光。
这是船舱最深处的一个小仓房,昏暗的灯光下有六七个打扮各异的人围坐在里面,张飞豁然看到了李铁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儿?”张飞满心疑惑地望着李铁,继而踟蹰着靠着李铁坐了下来。
李铁却没有说话,只是朝唐三颔了颔首。唐三点头会意,道:“老黑去外面守着动静。张飞,说说你探到的情况。”
张飞按下心里的疑惑,神情一凛,低沉着声音道:“已经有七条鱼入网,但是却被蒸熟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连骨头渣都没有见到。”
一屋子的人脸色都暗了下来,李铁消化着张飞带回来的消息,沉吟道:“看来之前小老板的猜测真的变成了现实,这任务不简单。”
唐三道:“不止不简单,还透着阴谋。”
“唐老大,你现在就说怎么办吧。我们这帮人这十几年都是靠着你才活下来,若没有你,也就没有我们。你只要一句话,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一个魁梧的大汉说道。
“是啊,唐老大,我们为你马首是瞻。”其他几个人相继附和。
唐三沉吟片刻,道:“大家稍安勿躁,我们沉潜十几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如今不管是什么原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