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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得知宁素有孕之时,他心中的情绪是极复杂的,竟会是别的女人先有了他的孩子,为何不是她?
玉曦缓缓转头,望了他半响,轻笑道:“皇上是练武之人,怎会因为这小小的迷香便把持不住?实在难以叫人信服,正是因为如此臣妾今日才会想着要皇上来,如今有了解释臣妾自然也无话可说了,毕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所以皇上,好好对宁素。”
即便是在如此情况下,她却依旧能保持清醒,他又如何能告诉她,他所练之武阴毒,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为了压制那体内乱窜的真气,他从登基之日开始便暗中请人来为他封制功力,吃调息的药,到如今也只能隐隐压制住,相当于半个废人。
所以对于宁素暗中在熏炉中放魅香,他即便是后来察觉,却也难抑制住了。
“朕知你不喜,若你一句话,朕可以不要那个孩子。”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拿出一个帝王该有的威严,他本就是无欲无求的人,除了她,没有任何事能撼动自己,他要的,也不过是她一句话。
玉曦心下猛地一惊,没想到他竟会说出如此的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之人,略带嘲讽地说道:“皇上连自己骨肉都能下手?”
“朕在乎的只有你,即便是龙嗣,也只能是你和朕的。”
她浑身震了震,竭力睁大眼想去看他的表情,她的睫毛微颤,像是她此刻的心,惊慌地轻颤。
玉曦微微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只觉得心里疼的越发的厉害,朝凤宫中,陷入了长久了沉默之中,林煜亦懂她,不再说话,缓缓上前拥住她,默然望着窗外,眸色沉静。
·
越是临近年岁,这气候便越发的寒冷起来,零零碎碎地下了几场大雪之后,这天空却没有放晴的一丝,有时候待在宫中都难得出一次门。
据说连这天阙中那的湄池都已经结成了冰池,那湄池本就是极寒的,是当年承祈皇帝为了讨黎后欢喜,特意命人凿冰开挖,里面种满了水色玉兰,如今这一结冰,玉兰也都死了,冻在那冰中,倒像是永生的花一般,不枯不萎。
玉曦自来便喜欢那湄池,如今结了冰花冻在里间也不失为一种好事,有些大胆的宫人早就踏在了那结了冰的湖上,看着那透明冰下的水色玉兰自也是一种乐趣。
林煜到底也是明君的,非但没有怪罪那些宫人,还专程让人在那冰上凿了个冰桥,供人欣赏,这一来,那结了冰的湄池自也成了道风景线。
彼时玉曦方下了榻,身子倦的厉害,却耐不住想起身去殿外走走,许是因为最近动的心思太多,或者本就体虚,她呕吐的次数越发的多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小腹之中难忍的凉滑之感,那种感觉让玉曦很是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嫁祸之幕(一)
但是在林煜在之时,却不敢表现出半分来,甚至连太医也未请过,她心下已有了主意,自是明白自己的举动。
而宁素如今在紫荷轩中自也安享着,每日有太医专程来诊脉,亦有专程尝药之人,所以这半月多来也未出过什么岔子。
从门口进来的黛儿一见玉曦从榻上起来,忙搁下手中的玉瓷碗,将玉曦从榻上扶了下来,嘴里忙说道:“哎呀我的小姐,今儿这么冷的天,怎就起来了?”
“不碍事。”玉曦微微一笑,“这每日不出殿实在是闷得慌,听说皇上修得那冰桥已经好了,我也想去瞧瞧看了。”
黛儿知道玉曦的心性,一旦决定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于是说道:“可当下小姐你这身子可是不允许,还是先喝了那青柠水再说吧,瞧瞧这几日是不是要好些。”
黛儿是玉曦身边最贴心的人,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自也是信得过,所以有什么她就就告诉她了,而黛儿如今也脱离了林煜的掌控,自然也能觉得自己的东西。
玉曦看了看那青木桌上的玉瓷,里面的青柠水她已经连续喝了好些日子了,听黛儿说能止吐,效果可见一斑,于是笑道:“自然是要好些了,所以今日才想去看看。”
黛儿没法,也拦不住她,只得叹了口气,替她换上衣裳,今日玉曦着一袭茜素红牡丹宫装,绯丽的颜色将她脸色衬得不那么苍白,披上一件白狐裘的皮氅,便缓缓走出了宫门。
下了几日的大雪,今日的风雪也有些小了,玉曦远远地便望见了那远处玲珑剔透的冰桥,晶莹透明的模样不似凡尘之舞,倒像是天上的云桥,想来林煜为此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玉曦欢喜的紧,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不禁想起那日林煜同她说的话,这湄池那虽修起了冰桥,却让她少去那,因为寒气太重,果真便是如此,方一走到湄池,便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寒气直逼肺腑,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如今她是有孕之身,也不知能不能受住这寒气。
黛儿见她身子微颤了一下,忙拉了拉她,担忧地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别去了,我瞧着到这都挺冷的了,况且小姐如今可不能受冻了。”
玉曦微微一笑,佯装生气地说道:“一次也无妨,况且你忘了我之前同你说的吗?不可再提此事。”
“好好好,小姐说的都对。”黛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说着,玉曦便已经抬步朝前走去,然而刚走几步,却见正巧从湄池下来的宋婉心,她着一身寒烟锦绣长衣,手中正提着个精巧的鸟笼,笼沿上和底座那漆着金色的花瓣,而笼子里正装着一只白羽的雀鸟,宋婉心正抬手逗弄着它。
像是没有注意到玉曦,宋婉心脸上满是笑意,看着那笼中的雀鸟。
“妹妹。”玉曦也不怪罪,轻声唤了唤她。
宋婉心一见不远处站着的玉曦,脸色微微一变,忙停了手中的动作,微微福了福身,说道:“娘娘。”
玉曦淡然一笑,抬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又看了看她手中提着的鸟笼,有些好奇地问道:“妹妹什么时候竟喜欢这种雀鸟了,本宫瞧着这雀鸟的模样不似普通的鸟类,可是什么稀奇的种?”
宋婉心将手心里捏着的小块食物喂到那雀鸟的口中,目光柔和地看着那雀鸟,婉约而笑,“这是雪雀,生长在极寒之地,极难捕到,又极通人性,前阵子爹爹手下从边疆外寻了只回来,爹爹怕我在这宫中寂寥,便将这雪雀送予我了,这不,专程寻了这湄池带它来转转。”
玉曦瞧着那雪雀也讨人喜,它正弯着脑袋挠那雪白的羽毛,“妹妹还是需注意了身子,也别为了这雪雀在如此冷的地方待久了。”
宋婉心含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说的是,皇上如今修了这冰桥,自像是人间天堂一般,下面的水色玉兰都看的一清二楚。”
说完,又看了看玉曦那略苍白的脸,担忧的上前握了握她的手,竟觉得异常冰凉,说道,“姐姐才应保重身子,妹妹瞧着那湄池中着实严寒,姐姐还是莫要去了。”
玉曦轻轻笑道:“本宫身子骨自也不是多弱,本也不是太畏寒,不碍事的,况且也就是瞧瞧,皇上修了这冰桥,本宫这么久一眼都还没见着过呢。”
宋婉心亦含笑点头,“也直拗不过姐姐了,那妹妹便也陪姐姐去吧。”
“有劳妹妹了。”
玉曦笑道,于是二人便有说有笑了打了那湄池,这结了冰的湄池比原本的地上要湿滑许多,宋婉心和黛儿同搀着她,倒也不显得难走了,脚踩在那冰上,再看着那透明的冰下雪白的水色玉兰,仿若是踏在云端一般。
那冰桥要比远处看着要大许多,那冰桥雕饰的极为美丽,雕成繁复的花样,却能让人稳稳地踩在那之上。
“果真是巧夺天工,若不来瞧瞧太过可惜了。”玉曦赞叹地说道。
这冰桥虽是用冰凿成,然而极牢固的,冰梯上带着磨砂子,让人踩在上面不觉得湿滑,的确是一处好景色。
“是啊,还是皇上会这些心思,想来这宫中大半的宫人都来过此了。”宋婉心一手挽着玉曦,一手拿着那精致的鸟笼说道。
玉曦“嗯”了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倒是可惜宁妹妹了,如今她在紫荷轩中安胎,这般好的景致恐怕是见不到了。”
“说到宁妹妹,不知姐姐近来可有去看过她?”
“看过的,也是前几日的事了,近来我身子有些不适,便走动的没那么勤。”说完,又转头问道:“妹妹提这作甚?”
宋婉心嫣然笑道:“说起来自宁妹妹怀有龙嗣起,我们这些做姐姐都还未送过礼,礼数上倒也过不去,我寻思了几许,想着过几日送些养生的鹿茸去看看她。”
玉曦脚下的步子停了停,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是提醒了她,她近来身子极虚,每日基本都待在工本,想的也就少了,这方面的事她倒是忘了下来。
于是说道:“妹妹说的是,只是本宫一时之间也想不到送什么,也不知宁妹妹喜欢什么?”
宋婉心望了望那远处密集的水色玉兰,眸中带着一丝柔和之色,“我昨日去看过妹妹,气色也好了许多,说是想要幅画挂在墙头静静心,妹妹不是擅画之人,所以也不好相送,婉心曾听说过姐姐擅画,若姐姐能送宁妹妹的话,想来宁妹妹亦是感激不尽的。”
玉曦一听,心下也有了主意,送画,自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于是说道:“还是妹妹想的周到,本宫心下明白了。”
于是便这样定了下来,这湄池寒气极重,所以玉曦没待许久便走了下来,和宋婉心分别后,玉曦又觉得腔腹间那种难受的感觉又随之传来,她秀眉微蹙,抬手放在小腹处。
黛儿一见情况不对,忙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又不舒服了?”
“也不是,或许回宫后暖和些也就好了。”
“小姐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身子。”黛儿略微责备地说道,又转头望了望远处那早已走远的宋婉心,小声的嘀咕道:“小姐你说这宋美人当真这么好心的告诉你送画这个法子?”
玉曦抬手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难不成还有什么坏心思,宋美人的性子我多少还是了解的,不似那种奸邪之人,说到底也不过是可怜人罢了。”
“小姐还在为以前的事同情她?”黛儿仰着头,觉得好生无奈,“都各自有各自的命,小姐难不成还要为皇上没有临行她的事为感到遗憾啊?再说了,这后宫里的人,是最信不过的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姐你可要多一个心眼。”
“知道了。”玉曦无奈地笑道。
回到宫中的时候,屋外的雪又像是大了起来,黛儿将玉曦身上披着的皮氅脱了下来抖了抖雪,殿中烧着暖炉,自也暖和了不少。
然而方一回到殿内,便看见殿中站着一个人,见她入殿,才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玉曦抬头看着那抹明黄,他的嘴角有浅浅的笑意。
想来已是等了她许久了。他们之间总是好一阵忧一阵,到如今也不足为奇了。
黛儿识趣的退了下去,玉曦缓缓走上前去,盈盈掬了一礼,“皇上今日怎么得空到臣妾这来了?”
林煜抬手将她冰凉的手包住,然后引她至一旁坐了下来,才道:“今日朝堂上据百官们来报,说中原以北的大堇国近来有些蠢蠢欲动,大堇国自来与朕朔天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先是来偷抢朕边疆牧民的牛羊,如今竟到了与牧民们动起了刀子,你说朕能坐视不理吗?”
玉曦见他面有愁色,他是极少同她说起朝堂之上的事,如今却莫名给她提起大堇国,不知有何意?
于是试探着问道:“那皇上打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被玉曦放走的江临墨如今……
、嫁祸之幕(二)
林煜凝眉说道:“这般下去兵戎相见是迟早的,如今朕已掌握了宋太尉手中大部分兵权,小小的大堇国,自然不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