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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缘-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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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一呆。

本能地挣了下,惊醒了黄元。

他便如同烫了般丢开杜鹃的手,脸色涨成一块大红布。

同时。心里涌起惊涛骇浪:他居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举动,对亲姐姐起了旖念,真是太可怖了!

他蓦然转头,不敢再看杜鹃。

杜鹃看着他苦笑。

这正是她心心念念盼望的,可她刚才也吓得一哆嗦。因为,他们眼下是姐弟。黄元对自己动了念,也难怪他吓坏了。

这可怎么办?

她一定要想法子让冯氏亲口说出真相。

想毕。她深吸一口气道:“黄元,鱼娘娘说的似是而非,想必有一定的缘故。比如你我,原先做梦也想不到会是一家人。谁知我的姻缘后面隐着什么内情呢?也许,最不可能的,就是最真实的!”

黄元立即转身。疾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杜鹃无辜道:“我就是猜的,没什么意思。”

黄元明显失望,却又深深地看着她思索。

“杜鹃,林春说咱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呢!”

他垂眸轻声道。

杜鹃欣喜不已,用力点头道:“嗯。村里人也说我不像黄家闺女呢。那些人,常常笑话老实爹,说他生不出我这样的闺女。爹气得跟人吵。”

黄元猛抬眼,惊问道:“有这回事?”

杜鹃点头,眨眨眼睛道:“怎么了?那不过是人说笑的。”

一步步引导他往那个真相接近。

黄元摇头,暗忖不对,小妹黄鹂面容可是有些爹娘的影子的,可杜鹃身上,一点爹娘的影子都没有。

这也没什么难的,只要一问娘,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自问不是下流之人,但他刚刚分明动了爱念。他坚持认为,有亲血关系的兄弟姊妹,是不可能产生这样念头的;只有品性恶劣的好色之徒,才会有这般畜生行径。因此,他认定这中间有问题。

他不再尴尬,继续和杜鹃商议案情,整理诉讼答辩。只是和先前比,他对杜鹃多了些客气尊重,少了些亲近随意。

期间,黄鹂进来送吃喝,听见说往事,忙插嘴。

杜鹃就将小妹子的“英勇事迹”拿来取笑,活跃气氛。

黄鹂顿时不依,滚进她怀里撒赖;一时又跑到哥哥身边靠着撒娇,哼哼唧唧的,说以前自己没有哥哥撑腰,爹又老实,只好变泼辣一些,不然被人欺负死了。

黄元忍笑对她道:“等哥哥回去了,谁要是敢欺负你,哥哥打他大嘴巴子,给你出气!”

黄鹂听了得意不已,“哥哥也不用打人,往那一站,之乎者也一顿,人家就不敢龇牙了。”

杜鹃绷不住笑了,“之乎者也还有这功能?”

冯氏在外听见他们兄妹说笑,忍不住心痒痒的,和黄老实也凑了进来,道:“杜鹃小时候鬼精鬼精的。那一年,她去找她奶奶借肉……”

吧啦吧啦,将杜鹃的英勇事迹也倒了出来。

黄元听后,先是睁大眼睛看杜鹃,接着笑得失态,忘了折扇是打开的,猛往左手心一磕,“哗”一声响,将折扇给砸破了。

黄鹂“嗳哟”一声。拿过破扇,惋惜极了。

杜鹃没好气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黄元还只是望着他笑,想象着两岁的小人儿跟奶奶借肉的情形,实在忍俊不禁。

偏黄老实也凑上来。吹嘘说他三个闺女在泉水村如何能干、如何出名,是村花云云。

黄元刚歇了笑,听见“村花”二字,一个忍不住又大笑起来。看着老实爹自豪的样子,觉得这憨实的汉子真的很亲切,娘骂他的样子也很亲切,小妹撒娇的样子更亲切,再加上大姐,这一家子……

他还没回家,光凭想象就知道黄家日子如何温馨了。心里对那泉水村便期盼起来。

又闲话一阵,冯长顺进来说,昝、沈两位少爷求见。

自从陈青黛和山阳县衙役来过之后,他这两天专门在客栈大堂闲坐,留心往来人等。以防有人找外孙麻烦,他好先一步进去报信,充当了看门的角色。

黄元忙接了出去。

将昝虚极和沈望让进自己客房,冯氏端上茶来即退出,留下三人说话。

沈望从袖中掏出一卷纸,一面道:“这一张是耿夫子生平和京城耿氏家族人丁情况,你看看心里有个谱。这下面的是姚金贵去山阳县后所作所为。啧啧。令表兄真是好人才!还有杨家,你虽然在那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对你那个‘爹’可不了解,也是个人物呢。还有你那个养母……”

黄元急忙起身抱拳,谢二人费心,接了过去。

他可没拜托他们。这是他们为了帮他,主动使力。

昝虚极微笑,没吱声;沈望挥手道:“别说那些!咱们兄弟,说那些就见外了。就冲你写给我的那幅字,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昝兄就更不用说了。得了整篇文章呢。”

接着,二人问起今日的堂审经过,均气愤不已。

偏一时又想不出法子应对这种情形,都沉默下来。

昝虚极忽然道:“三日后是叔父五十寿辰,你可一定要去。”顿了下,又轻声道:“婶婶和烟妹妹听说了黄姑娘风采,很想见见她,便托我下帖子给她,还有你小妹妹。”

说完,从胸前取出一张大红帖子来,放在桌上,眼睛却看着黄元,沈望也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黄元一震,不假思索地回绝道:“我们庄户人家女儿,还是不要去那样场合的好。”

昝虚极不满地叫道:“黄元!”

沈望也道:“贤弟太过小家子气了。”

黄元认真道:“昝大人寿辰,小弟身为晚辈学子,自当前去恭祝;可是家姐……却不便前去。她原与昝姑娘她们就不是一类人,况且她最近麻烦够多的了,再去这样场合抛头露面,等于白送去让人评头论足,两位兄长难道忍心?还请代为在昝夫人和昝姑娘跟前仔细分说,小弟到时也会前去告罪的。”

昝虚极哑然。

沈望不确定地说道:“不会如此严重吧?”

黄元瞪了他一眼。

他便讪笑着低下头,心里知道黄元虑的对:杜鹃若是现身巡抚府,必定是引人瞩目。无他,都是那《少年说》惹出来的。本来是好事,但姚金贵这么一告,杜鹃的名声便毁誉参半,这么送去让人评论,确实不大妥当。况且以她的身份,又不是非去不可的,去了更像出风头。

想毕,他便劝道:“那就算了吧。昝兄回去好生与昝夫人解释,夫人定会怜惜黄姑娘,不会怪她的。”

昝虚极点点头,将帖子收了起来。

只是,他看向黄元的目光带了些探寻意味。

黄元也不闪不避地迎着他,毫不动摇。

杜鹃,他再不会让他们看见了!

这不仅是他自己的意思,也是任三禾的意思——临走的时候,他严厉叮嘱他的。到底惹了麻烦了,自己这两个好友都对杜鹃上心了。

他暗下决心,等此案一了,便随家人去泉水村,不到二十岁绝不出山。

***

这粉红怎么跟广州七月的天气一样,下一阵雨又停了?

第229章嫉妒(三更)

送走昝虚极和沈望后,黄元和杜鹃共看那些资料。

晚饭前,他和杜鹃一块去给林春送饭,顺便看他的进度。

林春已经做好了三扇屏风,还剩下最后一副“乳虎啸谷,百兽震惶”没有完成。

当他看见那“奇花初胎”的屏风时,不禁瞪大了眼睛。

杜鹃也惊呆了。

那扇屏风上雕了一丛黄杜鹃,典雅、大方,活力四射却不张扬,展现一种内敛的热情。雕刻在原木上的图案,并没有上色,可是,林春却巧妙地雕琢,借用楠木本身纹理,凸显出栩栩如生的花叶、花瓣和花苞,因此杜鹃一眼就认出这花是黄杜鹃,不同于红杜鹃的黄杜鹃,在漫山火红中优雅绽放的黄杜鹃。

黄元显然也发现了这花的不同。

“这是什么花?跟杜鹃很相似。”

他说跟杜鹃很相似,却不说是杜鹃。

红杜鹃火红灿烂,一般枝叶上的花朵密集,一丛丛一簇簇,看去分外喧嚣热烈;而黄杜鹃枝叶上的花朵没那么密集,一朵朵十分清爽、优雅独立,其花瓣质感厚腻,不像红杜鹃花瓣脆薄,容易焉。

“这是黄杜鹃。”

林春一边吃饭一边道。

黄元就沉默了。

他发现,林春这雕刻非同小可,不是精美可以概括的,更不是通常的能工巧匠可比的,他用刀展现了另类艺术的魅力,比书画大家毫不逊色。因为,他极具天赋,比一般人更容易捕捉事物的神韵。他对耿夫子画的评价,绝不是班门弄斧,而是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其弊端。

这幅奇花初胎,根本就是杜鹃的写照。

再没有比这花更能展现杜鹃气质和神韵的了。

若一定要挑缺点,就是他还年轻。技艺尚需再精进。

黄元呆呆地看着屏风,耳中却听见杜鹃和林春对话:

“你怎么想起来雕这花?”

“这个好呀,我对这个熟悉的很。换旁的,雕不出这味道。”

“你可以雕玫瑰呀!”

“我不喜欢玫瑰!”

“那兰草呢?上次咱们在那山谷幽潭边看见的兰草。真可谓‘空谷幽兰’,比这花名贵、奇异多了,当得起‘奇花’称谓,这黄杜鹃太普通了。”

“我要展现的是少年锐气,兰草太娇嫩了。”

杜鹃哑然。

黄元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道:“林春说的对。‘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兰花难以比拟。矞矞者,春之万物生长之貌也;皇皇者,堂皇、盛大之状也。牡丹国色太过富丽,幽兰太过娇嫩,玫瑰太媚,梅花太洁,桃花太艳。菊花太……”

“停!”杜鹃慌忙做了球赛时要求暂停的手势,也不管两人看不看得懂,“别跟我说菊花也不好,我跟你急!天下的花儿各有长处,含苞待放时,那不是孕育着勃勃生机?你不雕就不雕,别扯一堆理由。在我看来。都是强牵附会。”

她怎会不知林春的心思,只想不通他是如何想到黄杜鹃的,她可没告诉过他这个。

这孩子,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杜鹃看着林春开始发愁。

黄元和林春见杜鹃这样,都笑了。

笑过后,黄元心思复杂地看着小木匠……

林春吃完饭。杜鹃将碗收拾了,对他道:“你歇歇吧,吹支曲子也好。总是这么聚精会神地做一件事,太耗神了,得放松放松。”

林春却另有打算。道:“我要活动活动,打一趟拳,再洗个澡,再来雕虎。”

于是,黄元就看见如龙腾虎跃的林春……

竟然文武双全!

他心里不可抑止地滋生出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这可是以前面对任何人都没有过的。

林春活动完,一身大汗,去井边舀了冷水准备洗澡。

杜鹃听后急忙阻止,“瞎说!别用冷水洗。我烧了热水,兑了洗吧。”

黄老实吃了饭没事干,正在院里闲逛呢,听见了忙道:“春儿,你拎冷水,我去给你舀热水。你爹让你跟来帮忙,我要是不好好照应你,回家你爹要跟我算账的。我可算不过他。我怕你爹呢。”

他实话实说,林春和杜鹃同时笑出声来。

林春便打了井水先进屋去了,黄元则看着杜鹃发呆。

她对林春这样关心,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次日没有堂审,黄元有事出去了,杜鹃正教黄鹂功课,冯长顺匆匆跑进来,一脸急切。

“姚金贵那小畜生来了,还有你大姑,说要见你爹。我不让进,他们就跪在客栈门口,说是给大舅舅请罪;还说他一片诚心,又是外公做主的亲事,求大舅舅成全。我骂了他也不吭声,只顾磕头,把头都磕出血来了。”

冯长顺是个有心计的,知道这一招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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