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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缘-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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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先还能记着杜鹃的话示弱,后来便压抑不住心中强烈的仇恨,手下不由自主地就用劲了。

黄招弟疼彻心肺,猛一推她,将她推倒了。

本来她也没这么大劲,因姚金贵也被大舅母抠得手痛,也用劲推了她一把。两下里合力,冯氏就受不住了,就势往后一倒。

黄鹂就扑到娘身上哀哀地哭起来。

冯长顺、黄老实都奔了过来,冯长顺喊“当官的外甥打舅母了”,现场乱作一团。

这时,府衙的年捕头带人来了。才止住混乱。

问起事由,姚金贵面色铁青,解释不清,也无法解释,因为黄家舅舅舅母依然在对他磕头。求他饶命、放过他们。

不到半日工夫,山阳县县丞姚金贵欺压舅舅舅母、欺骗外公、强逼表妹的事迅速在府城传扬开来。

福祥客栈门口闹哄哄的,黄元在元梦斋也遇上麻烦了。

发源于西南岷州的岷江横贯荆州府城,元梦斋就坐落在岷江岸边。前对街,后临水,在一溜贵气豪奢的店铺中间,显得极为清雅。

然而,这清雅的店铺门前此时却乱糟糟的:

陈青黛从元梦斋二楼跳了江。

幸而被人救了上来,送进元梦斋。

黄元让出二楼日常接待贵客的雅室,暂让陈青黛安置,一面派人去陈家叫人,一面命人去医馆请大夫。

追究起来,此事也与姚金贵有关。

当日,陈青黛从客栈黄元处归家后,失魂落魄,茶饭不思,终日只知哭泣,谁也劝不住。她自小就认准了黄元,一缕情思固缠,岂能说断就断。

正在这时,姚金贵被府衙传唤到府城,以杨家女婿的身份住进陈家。听说这事后,他眼珠一转,想出一个主意:要给黄元添堵,顺便将他捏在手上,再得杜鹃为妾,就容易了。

因此,他怂恿叔岳丈和陈夫人道:“那黄元如今已经没事了,杨家养了他一场,这就不管不认了?你们就不为自己,也要为陈姑娘想,她心心念念记着黄元,将来可怎么过?”

陈夫人无奈,只得将黄元的打算说了出来。

姚金贵摇头失笑,分析道:“那不过是黄元的托词。他怎会不出仕?我辈读书人,十载寒窗苦读,‘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无非是图谋将来出人头地。他说回家侍奉爹娘,也不过是暂时的,还能待在山里不出来?”

陈夫人恍然大悟。

姚金贵又道,这都是黄元不想续这门亲事,才耍的手段,可见他对陈姑娘无情;又暗示说黄元的元梦斋如何赚钱,这都是杨家的养育功劳,应该归杨家和陈家等等。

陈夫人便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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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情深不悔(二更)

她看不上黄元可以,所以之前一门心思想要解除婚约;如今黄元没事了,她女儿又放不下他,她便觉得,黄元就应该回头,重新上门求娶青黛,才是有情义的男子,才是知恩图报的君子。

可他竟然敢嫌弃青黛,这还了得!

陈青黛本就为情所困,听了姚金贵的剖析,就魔怔了。

她任性起来无所顾忌,便生出一番决然心思。

这两天她派人一直盯着元梦斋,今日一早黄元去了,她得了回报,便梳妆了一番,戴了帷帽,带了几个人赶去了。

为何她不去客栈?

因为她实在不想面对黄元的亲爹娘。

陈夫人正要摆弄黄元,便随她去,只派人好生跟着。

她想着等有了事,自己再出头,一举将黄元拿下。

来到元梦斋,陈青黛也不管店铺内三三两两看画的人对她侧目,直接上二楼展示画作的长廊找到黄元。她站在一幅仕女图下含泪问他,是不是为了躲开她,才故意要回山里。

黄元皱眉道:“陈姑娘,在下本就是山野人,不回山里侍奉亲长,去哪里?再说,前日在公堂上,令堂已经派人与在下解除了婚约,如今在下与姑娘毫无关系,谈何躲避?”

陈青黛听他称呼如此生疏,心如刀绞。

什么获罪,什么解除,她统统不管!

“解除了婚约可以再结。我只问你:你不肯留在府城,是不是知道我过不惯乡下生活,故意用这个借口打发我?”

黄元沉脸反问道:“照你这么说,你只想跟我过富贵的日子;若是我落魄了,回归山野,你是必然不会跟从的,对不对?”

陈青黛从小生在富贵人家,哪里会想这些。

她回道:“你已经是秀才了,只要留在府城继续攻读。将来必定是举人进士,怎会落魄!这是极容易的事。元哥哥,等你做官了,多送些银子回去给你爹娘就是了……”

黄元勃然大怒。回道:“请恕在下断难从命!”

他对这个前表妹最后一点怜悯之心都消散了,代之而起的是浓浓的不屑和鄙视,暗自庆幸退了亲。

陈青黛心中眼中都是情爱,根本想不到别的。

她听见黄元说“断难从命”,又见他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还有轻蔑和鄙视的目光,顿时芳心碎裂,精神崩溃。

她认定他在报复,因此哽咽道:“姨父姨母的决定,我有什么办法?我对你的心从来就没变过。你今日抛弃我。有你后悔的日子!”

黄元肃然回道:“多谢姑娘厚爱!然在下读的是圣贤书,做不来抛弃亲爹娘的不孝之举。难道在姑娘眼里,在下生身父母还不如姑娘重要?”

陈青黛已经神思恍惚,听不进任何言辞。

眼睁睁地看着黄元决然而去,对着那背影吞咽泪水。

忍着钻心的痛楚。她转身跑出长廊,来到外面露台上,伏在栏杆边独自低泣。丫头们无人敢上前劝慰,都知道她的脾气,这时候劝也是不会听的,只好任她去了。

谁知,一个错眼。她就纵身跳了江。

幸好下面有渔夫在,才能幸免于难。

元梦斋人来客往,都是文人士子之流。刚才的情形大家亲眼目睹,便是不认识陈青黛的,也由熟悉黄元的人口中得知其身份,从而猜测到部分内情。

众人不免私议。觉得陈姑娘对黄元情比金坚,宁可违背长辈命令,也要誓守婚约,想是被黄元拒绝了,才无颜苟活于世。只好投江自尽。

陈青黛成了多情女,黄元自然成了无情郎。

黄元面色难看之极,却并不解释。

这时候,解释也无用。说轻了显得心虚,找借口;说重了有落井下石的嫌疑,更显无情无义,索性什么都不说,等陈家人来再说。

跟随在陈青黛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见他连雅室门边也不靠近,均恨极了——

都这时候了,还不肯给个准话,真真是无情郎!

陈夫人得知女儿跳江,惊得魂飞魄散,急忙坐车赶了来。

路上,她问了跟随陈青黛的婆子,知道了事情经过。她认定都是黄元不对。虽然不知黄元和青黛说了什么,想必不是好话,才让青黛气得投江。因此,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怪到了黄元身上,发誓不放过他。

一进元梦斋,她便气势汹汹地指挥跟随的媳妇婆子们:“给我砸!把这忘恩负义的小畜生画斋全砸了!”

众婆子得令,掳袖子上前,扯的扯,拽的拽,把画斋墙上挂的画幅、案上和青花大瓷瓶中堆插的画轴全扫落地上,转眼间画斋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可惜了那些画,让喜欢而又囊中羞涩的人痛心不已。

黄元闻讯赶来,怒喝道:“陈夫人这是干什么?”

陈夫人冷笑,头上戴的凤钗珠串不住晃动,指着他厉声道:“干什么?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有脸问!我女儿有个好歹,要你陪葬!”

黄元沉声道:“你们要退亲,反说我忘恩负义。我若不放手,连累了杨家和陈家,你们不更要说我忘恩负义!陈夫人倒告诉晚辈,究竟要如何做才算不忘恩负义?”

陈夫人根本不理这茬,指着他鼻子骂道:“无情无义的东西,青黛对你如此痴心,你竟然气得她去投江。你良心叫狗吃了?”

黄元气得浑身发抖道“不可理喻!”

这才是秀才遇见兵呢,有理也说不清。

眼看画斋一楼大堂一片狼藉,无一幅好画留存,他忽然笑道:“砸吧!扯吧!放手砸!放手扯!”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清叱道:“住手!”

陈家婆子媳妇们一愣,就停了手。

陈夫人和黄元朝门口看去,只见从门外站着个戴帷帽的黄衣女子,在身周数名丫鬟媳妇围随下,袅袅走了进来。

陈夫人虽然不认得这些人,却从仆妇服饰上判断出是昝府的下人,顿时不敢放肆。

那黄衣女子走近她,在她三尺开外盈盈而立,清声道:“陈夫人请手下留情!还是先去看看陈姑娘,早些将她接回去吧。一来她经了水,要及早请医调治;二来在这闹大了,对她闺誉有碍;三来这画斋可不是黄秀才一个人的,其中还有知府公子和巡抚侄儿的份子,夫人一气都砸了,后果恐难承担。”

并不十分有气势的一番话,却让陈夫人忌惮不已。

但她不肯就此罢休放过黄元,因道:“黄元无情无义,害我女儿投水自尽,岂能饶他?这画斋损失,当然该由他一人承担了,与知府公子和巡抚侄儿无干。”

黄衣女子道:“夫人就算有天大的冤屈,也该去衙门分说,不该砸铺子。是非曲直,到了衙门自然见分晓;砸了铺子,有理也变没理了。”

陈夫人哪敢往衙门里说这事,也说不清啊!

可是,她却是会辩的,遂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悲切道:“若是能去衙门告状,小妇人还费神砸铺子干什么!只因我女儿是投水自尽,又不是黄元推她下水的,这个亏没法说。也不知这小畜生跟青黛说了什么,气得她不想活了。真是歹毒心肠,读书人杀人不见血呀!想不到我姐夫救了他一命,还送他上学读书,学了一肚子墨水,到头来却害了自己外甥女。哑子吃黄连,这亏我们算是吃定了,没法跟人说。姑娘想,我做娘的,能不伤心气愤吗!”

黄衣女子听了一顿,转头问黄元道:“敢问黄公子,当时跟陈姑娘说了什么,可方便透露?”

黄元昂然道:“黄元事无不可对人言。只因在下新认回生身父母,想着害他们忧伤挂怀多年,实在不孝;且近来在下不顺心之事颇多,遂准备随爹娘回山里,安心侍奉他们,略补孝心。陈姑娘便说在下无情无义,弃她于不顾,竟去跳水自尽。其中缘故,在下也百思难解。”

黄衣女子和围观众人这才恍然。

陈夫人怒道:“青黛待你情深不悔,你就这样对她?”

黄元道:“夫人,陈家已经和在下当堂退亲了。夫人想让在下勾引陈姑娘?”

陈夫人气得发昏道:“你别狡辩。你若是个有情义的,就该再上陈家提亲。”

黄元忍无可忍道:“在下不敢妄想!在下现在不过是一山野农家子弟,岂敢妄攀陈姑娘这样的富家千金。”

陈夫人从一开始就知道黄元的底细,因此在他面前从来就自觉高一等,听了这话,不以为讽,反以为荣,“哼”了一声道:“算你有自知之明。那你更应该留在府城,用心读书,等考上了进士,就能配得上青黛了。作什么要躲回山里?你明知青黛过不惯苦寒日子,还要这么做,这不是无情无义是什么?”

黄元提高声音质问:“该不该去求亲先不论,夫人以为在下不该回乡侍奉双亲,应该为了陈姑娘弃父母谋富贵?”

陈夫人不耐烦地答道:“你当了官,你父母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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