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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她勘勘回身还来不及关上房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一道黑影袭来,紧接着一根粗壮的棍子就狠狠朝她的后脑闷去。
翡意吃痛地呼了一声,随即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房间里的烛光从门口溢了出来,春喜正站在门口台阶处,手里抱着那根棍子,微微有些颤抖,脸上的神情半是害怕半是坚定。
冬素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声音颤颤道:“春喜,我们真的要那么做吗……这可是杀人……”
春喜一道眼神横过去,道:“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要不这样做,二夫人同样会打死我们的。是她死还是你我死,你还没做好选择吗?还不快去找个麻袋来!”
春喜一向是很有主意的,冬素多听她的安排。听春喜那么说,冬素也晓得是不能回头了,于是很快就去找来一根麻袋,两人合力把翡意装进麻袋里,准备抬出折春苑。
春喜也不知是在安慰冬素还是在安慰自己,边走边道:“你放心,等明早大家发现了她,也会以为是她半夜出去寻找大xiao姐失足出了意外,没有人会怀疑我们的。”
与此同时,谢郁打从进了侯府,兜兜转转,很快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居然、迷路了。
钦国侯这后院大得离谱不说,怎么一到了晚上,他感觉每个方向都差不多?他闲庭信步似的在侯府里转,感觉这好像不是别人的家而是他自己的家一样。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处灯火旺盛的地方,抬头一看——祠堂。
祠堂的大门半开半合,里面的烛光温和地流泻出来,照亮了门边的几株花草。谢郁对闻人家的祠堂不怎么感兴趣,正抬脚准备离开时,怎知里面传来一把惺忪而清丽的嗓音:“卧槽好多蚊子!”
谢郁脚步一顿,回头往祠堂的门缝里看去。那烛光照亮他的瞳仁,宛若金色的琉璃。
他本来没有兴趣的,可那该死的声音,一下子就勾起了他内心猫一样的好奇。于是谢郁沉吟了一下,伸手去推开祠堂小前院的大门。
这夜里尤为安静。
闻人笑坐在蒲团上打盹儿,打着打着被蚊子叮醒,心情巨不爽。她正一边拍蚊子一边纠结为什么夏天还没来就已经有了这么多蚊子时,冷不防一道大门被推开的“吱呀”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十分清晰,让她虎躯一震。
闻人笑伸长了脖子往外瞅了一眼,见得一抹黑影顺利地通过大门溜进了祠堂。
她第一时间往后躲了躲,注意隐蔽身形。然后大脑自动进入了解析模式——来的这个人是谁?
首先,不会是她爹钦国侯。就凭钦国侯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岂会轻手轻脚偷偷摸摸地进来?
其次,都这么夜深了,谁还吃撑了不睡觉跑来祠堂啊?
再次,纵观全家,好像吃撑了的就只有闻人舒一个!他之前来不就是偷偷摸摸的,站在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而且他跑路的时候跑得匆匆忙忙的,打架都打得不过瘾。说不定他回去过后,思及这个过程,感觉自己没能讨到什么便宜,于是——又回来找她干架了。
闻人笑霍地提高了警惕性,一手抓了她家的家法——藤条——赶紧往门背后躲去,顺便脱下一只鞋,将鞋板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只等来人走近,蓄势待发给他当头棒喝。
打架这种事,必须不能大意,稍不认真你就输了。
况且她现在正怀揣着满腔热血和憋屈,准备好好收拾闻人舒那厮。他妈的是他把祠堂搞得一塌糊涂,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一口黑锅实实地扣在了她的头上。要不是他,老爹能让她在这里跪一宿嘛?
他还有脸回来,看她不打肿他的脸!
第40章 竟敢打我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闻人笑激动到快不能自持。终于,一只黑色锦靴不负所望地踏进祠堂的门槛时,闻人笑当即就从门边闪身出来,动作十分麻利,扬手就将手中鞋板毫不客气地拍到了对方脸上……
闻人笑趁胜追击,趁着面前的男人僵硬时,又拿藤条啪啪啪在他身上打了几下,终于心满意足地叉腰吁道:“傻逼舒,败给我你还不是很丢脸,回去抱着你妈好好哭去吧。”
谢郁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的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那种心情就好像你晃眼看见前面又坨金灿灿的像是金子一样东西,结果走近一看其实是坨屎。
他现在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想他堂堂太子东宫,还没被这么对待过。居然有人吃了豹子胆了敢拿鞋拍他的脸,还敢拿棍子打他……真的很疼。他抬手把鞋板从脸上揭下来,浑身气势就像快要兜不住岩浆的火山一样,急于爆发。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脸有没有被鞋板给拍平了。当他手里握着闻人笑的绣鞋时,脸上还有一只板正的鞋印。那双瞳视线如刀子般锐利地朝闻人笑射来。
闻人笑定睛一看,就愣了。
来的人不是闻人舒么,这家伙又是谁?怎么长了一张和闻人舒大不相同的脸,以前都没在府里见过他。
但是面前的这张脸……即使有只鞋印,似乎也不太影响他的俊邪。修眉入鬓,那细长的双眸微眯,再配上峰峦般的鼻梁和薄润的嘴唇,五官自然到完美,360°无死角,这大概是她在古代看到过的最好看的美人了吧。尽管她被关在家门足不出户,所见到的男人也不过是老爹,傻逼舒和一干子家仆。
只不过……他好像有点生气呢。
闻人笑张了张口刚想说话,谢郁抬手就把闻人笑的绣鞋回敬性地往她脸上同样一拍,痛得闻人笑当即捂脸,张嘴吸了口气……然谢郁又趁她张嘴吸气的时候,手法极快地把鞋塞进了她的嘴里……
一股泥巴的味道袭遍口中,生生将她的话给噎了回去,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她如此痛苦的样子,谢郁总算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问:“味道怎样,好吃吗?”
“要不你来尝一口?”闻人笑取出鞋,连往谢郁身上呸了三下,谢郁嫌恶地躲开,她抹了抹嘴唇,不慌不忙地把鞋穿上,冷眼道:“这里是闻人家的祠堂,你是谁,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来我们家祠堂做什么?”
对于谢郁来说,他自然是认识闻人笑的,他对闻人笑的变化也有心理准备,只是还没准备到这个程度。以前闻人笑柔柔弱弱的时候他就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对她的不爽已经到达了人生顶峰。他冷笑道:“闻人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
ps:本来应该在昨天上预热的,但由于出了点状况,昨天暂时没能上,所以也暂时不能爆更了,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大家。明天起会每天保持基本一更到下下周二,我也始终坚信好事多磨,多谢同学们对阿笑的喜爱和支持,在此鞠躬!
第41章 我不会负责的
闻人笑心想,唷,这货居然还认识她,那想必就是熟人了。闻人笑道:“这怎么能怪我打你呢,明明是你自己偷偷摸摸的好不好,你不挨揍谁挨揍?”
谢郁危险地眯着眼睛,眼里精光闪闪,直勾勾地盯着闻人笑,仿佛要把她看穿,看透到骨子里。而闻人笑同样也迎面直视着他,带着若有所思和探究。
谢郁冷冷道:“外界传言你大小姐死而复生以后不仅变了,还失忆了,哼,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闻人笑抬手指着谢郁,福至心灵顿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想起来了?”
闻人笑道:“半夜三更你敢来闻人家的祠堂,必然是来祭拜闻人家的列祖列宗,见你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你大概就是我爹的私生子?”
谢郁:“……”很少有人说话能噎得他上气不接下气,眼前的这死女人绝对是第一个!她这不是欠揍又是什么?怎么办,好生气好生气……不行,必须要以牙还牙、揍她!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想干嘛!干嘛!”她哪里料到,谢郁在无语了片刻之后,倾身过来就抢她手上的藤条,一副誓要打得她全身开花节节肿的表情。
谢郁要来抢,闻人笑自然要躲,她反手把藤条背在背后,谢郁双手从她腰间穿过,身体几乎贴着她的,女子的幽然馨香冷不防袭来,却不似寻常接近的女子那般满身不自然的香粉味道。但即便是这样,他也势在必得!
两人你争我夺、你来我往,结果闻人笑哪里是谢郁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狠狠压在门板上,藤条也到了手。
闻人笑见他果真要动手打人的样子,心想这男人真不是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嘴上却急道:“好男不跟女斗你不懂吗,是不是狗咬你两口你都得咬回去啊?”
谢郁薄唇一勾,露出一抹英邪迷人的笑,道:“你怎么知道?”他说着就把闻人笑捞过来,转了一个头,将她摁趴在门上。
闻人笑心里很憋屈,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睚眦必报?”
谢郁扬起藤条就往她屁股刷刷刷还了三下。
闻人笑整个人都震惊了:“你……居然敢打我屁股……”
谢郁顿时解气道:“放眼整个大祈,还没有谁敢像你这般对待我,死女人,你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个!你在那么做之前,应该动动脑子想一想有可能会造成的严重后果。怎的,我打你屁股不得?觉得很羞耻是吗?羞耻就对了,接下来你就好好地哭吧,因为我不会负责的。”
想跟大祈国太子比刷下限,她还嫩了点!
说完以后谢郁就放开了她,随手把藤条扔了。
闻人笑保持着趴在门板上的动作,半晌都没反应。谢郁还没看到她羞愤欲死地哭出来,怎么会甘心离开,遂道:“放心哭吧,我会在这里好好看你笑话的。”
第42章 该轮到我了吧?
于是下一刻他满意地看见闻人笑开始抖动起双肩,并嘤嘤道:“呜呜呜呜人家好难过你好无耻噢,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家屁股呢,好羞耻噢……”这变了调调的声音听得谢郁嘴角一歪,紧接着闻人笑直起身体,转身面向他,上下打量着他,最终眼神停在了他的下三路,“你以为我会这样哭吗,笑话。现在轮到我发球了吧?”
然后闻人笑和谢郁几乎同一时间看向地上的那把孤单的藤条。谢郁突然觉得他丢得太早了。
突然两人齐齐朝地上扑去,大小姐不像大小姐,太子不像太子。闻人笑先他一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成功地捡起了藤条。正要拿谢郁开刷时,谢郁站起身气定神闲地拂了拂衣角,道:“罢了,好男不跟女斗。”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闻人笑拎着藤条追出去了,道:“早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你,晚了!”
见闻人笑追来,谢郁自然是要跑的。闻人笑也顾不上钦国侯说的要她跪一夜祠堂这档子事了,不行,必须先收拾了这货!不然没办法好好认错反省了!不管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好,必须把他塞石头缝里!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祠堂,闻人笑追着谢郁打。
闻人笑没想到,这厮居然会传说中的轻功,只见他踩着旁边的假山轻巧一跃,就在夜色中飞了起来。闻人笑仰长了脖子,直看着他在夜空中划出优美而轻盈的弧线。闻人笑见他快要飞远了,不由弯身捡起一小石头冲他砸去,当然她没砸到人,只得愤愤道:“小贱人,别让我逮着你。你总有再回到这里来见祖宗的时候。”
这话顺着风看传到谢郁的耳朵里了,他突然又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了,于是飘然落地,衣袂翩翩,宛若月下临世之仙。
闻人笑转身准备往回走之际,他冷不防在身后道:“有本事来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