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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笑来了点精神:“哥哥这种东西呢,一般都是假正经的,他大概是不屑于和你玩耍所以假称自己很忙,实际上他有可能躲在清净的地方看黄色小说或者意淫美女呢。”面前有一片浅水池塘,池塘里正盛开着荷花,微风拂来,空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香甜之气。闻人笑便开始脱鞋,楹儿见状也不问缘由开始脱鞋,并高高地将裤腿卷起。
闻人笑下水去,楹儿不甘示弱地跟在身后,似懂非懂地问:“真的吗?原来不是因为他很忙,只是因为他不想陪我玩吗?”
闻人笑耸了耸肩:“我也有一个哥哥,不过他可是满肚子坏水,每天想着怎么整我,你哥哥没有想着整你,说明你的人生暂且还是幸运的。”
当谢郁循着两人踪迹找到这荷花池时,恰好听到了这样一番言论,顿时脸就黑了。他深刻地觉得,楹儿还是不要和这女人为伍的好,否则迟早成长得不像个女人。
闻人笑继续又道:“就是不知你的哥哥是不是也是这么个禽兽玩意儿。”
楹儿欢快地踩着水花,想了想道:“我的哥哥好像没有那么糟糕,姐姐你要是嫁给我的哥哥的话,哥哥应该……”她说着就不由想起上次桃花林里谢郁把闻人笑倒挂在树上时的场景,因而底气有些不足,“大概……会对姐姐好吧。”
闻人笑摸了摸楹儿的发髻,嗤笑道:“你看这话你说出来自己都不太相信,也难为你一片苦心要为你哥哥说好话,不过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鸟。”谢郁在树荫后面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去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紧接着又听闻人笑说道,“姐姐现在正与太子那厮传绯闻,目测短时间内也嫁不出去了,又怎么能当你嫂嫂呢。”
楹儿鼓了鼓嘴,其实她几乎快要忍不住脱口就说出:“我哥哥就是太子呀!”但是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了下来。看样子她哥哥暂时没有打算在姐姐面前暴露身份,她不能坏了哥哥娶嫂嫂的好事呀!
闻人笑摘了就近的一朵荷花,将花苞儿扎在楹儿瓤黄的头发上,看起来分外俏皮可爱。她道:“这荷花下面是什么你知道吗?”
楹儿摇头:“不知。”
闻人笑道:“是荷叶。”
楹儿:“……”
她随着一用力,脚下的水面变得浑浊,愣是一点点将荷花连根带叶地扒了起来,带起一串污泥。
楹儿一见之下,不由更加兴奋了:“这个是什么呀?”
“这个是莲藕,你没吃过?”
“吃过吃过,但是人家不知道莲藕是长在这里的呀!”
闻人笑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见她开心,自己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道:“看来你是光顾着背书去了,却连这些基本的生活常识都还没弄懂。真搞不明白,你这样也能放心让你去读书?人丑才要多读书,你这么可爱,读书太浪费了。”
谢郁:“……”这又是什么歪理!
闻人笑连拔了好几条莲藕出来,递了一条给楹儿,道:“你把它上面的泥巴洗干净。”于是楹儿就照着闻人笑的样子开始清洗莲藕,听闻人笑又道,“你学堂里的太傅有没有教过你,莲藕也是可以生吃的?”
楹儿头摇得似拨浪鼓:“还可以生吃吗?!”
“可不比枇杷难吃”,闻人笑洗干净了以后,掰开一截,“这个时候的藕最脆嫩了,可以生津避暑,不信你尝尝。”
楹儿卯足了力气才能掰下一小节下来,放在小手里看起来白生生的,她还没生吃过,于是闭了闭眼,一大口咬下去。
咦,又脆又甜呢。
一大一小正在荷花池里嬉笑打闹的时候,谢郁不紧不慢地抬手拂过树荫走了出来。当时楹儿一看见他就跟看见了鬼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连连往闻人笑背后躲去。
正好闻人笑也十分看不惯他,将楹儿护得很紧,阳光打在她脸上,她面含挑衅笑容,显得分外明媚,道:“唷,怎么又是你。真是到哪儿哪儿都有你。”
楹儿躲在闻人笑身后时不时抽一下白生生的小萝卜腿,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谢郁的眼神偏偏越过闻人笑,将楹儿的反应都清晰无误地看进眼里,道:“你吃胖了,怎么躲也是躲不下来的,怎么,我会吃了你吗?”
“姐姐……”楹儿怯懦地向闻人笑求救。
闻人笑摸摸她的头,宽慰道:“莫怕,他还吃不了你。”
微风吹起谢郁锦色的衣角,他站在绿荫地上,如墨的双瞳被绿荫衬得越发漆黑幽邃,他对闻人笑若有若无地笑了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在谁的地盘上。”
闻人笑道:“这皇宫还是你家的不成?你这人还真有趣,平时欺负我便罢了,怎的连个小孩也要恐吓么?”
“我欺负你?”谢郁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用眼神把闻人笑从头到脚地刮了一遍,“我欺负你又怎的了?你说我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听说楹儿今天上午没去学堂,还将太傅给恐吓了一遭,这事儿若是被她母亲知道了,免不了她屁股开花。楹儿你说是吗?”
楹儿抖了两抖。
闻人笑牵着楹儿缓缓上岸来,听得谢郁又道:“以她的水平,若是没有人给她出主意她暂时还没有这个胆。我只是想提醒你,莫要教坏了她。”
闻人笑两腿都是泥,一屁股坐在树脚下,啃着嫩藕,眯着眼睛道:“听这话你倒跟楹儿他们家有些熟络,你是她哥吗你管这么宽?”
谢郁:“……”
闻人笑又道:“这样,你有本事这么唧唧歪歪,不如去把楹儿她妈叫来,我跟她妈好好探讨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你也不瞅瞅,她才几岁,成天背那些什么四书五经,又有什么用呢,她能自力更生么,她能从付出当中获得收获的喜悦么?小小年纪,该闹该疯的时候不疯不闹,难不成要等到她像我这个年纪了才来疯闹吗?”
谢郁冷笑一声:“像你这样,那她这辈子也就玩儿完了。”
闻人笑:“呲……你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第104章 暗贱难防
“自力更生对于她来说不必要,她也不必付出任何也能得到收获。”
“那你知道啥是快乐的童年么?”闻人笑问,不等谢郁回答,她又嘁了一声,自己答道,“不过像你这么阴暗的人,可能根本没有童年,问了也白问。”
这时楹儿弱弱地走过来,朝谢郁伸出手,小小的掌心里捏着一截小藕,说:“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呗……”
谢郁很嫌弃地看着那截小藕,被楹儿咬过一口,上面还留着一排牙印。他挑挑眉,看着楹儿肉紧的表情:“你拿这个就想贿赂我?”
楹儿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
当时闻人笑就想,楹儿这般软糯呆萌,再配上水汪汪天真的大眼,楚楚可怜的表情,饶是铁石心肠也会被煨化,根本没人能够拒绝。
可是谢郁这厮……根本不能形容成一个人。
只见谢郁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角,不屑地道:“很显然,我对你的这个东西并不感兴趣。”
没想到楹儿满肚子的热心肠,却被谢郁兜头一盆冷水浇下。顿时她就紧了紧肥肥的手掌心,将那截白生生的藕捏出了污污的手指印,她瘪了瘪嘴,眼泪顿时溢出了眼眶,十分的委屈可怜,带着哭腔道:“可是……这个明明很好吃的啊,楹儿已经尝过了,为什么你要嫌弃……”
谢郁抽了抽额角道:“你也不看看上面还有泥巴你洗都没洗干净,你还是省省吧,在这里装可怜也没有用……”
然,话音儿将将一落,冷不防闻人笑横冲过来,谢郁的注意力又在楹儿的身上,她眼泪汪汪的着实十分讨人怜爱,于是一下子被闻人笑得逞。
谢郁猝不及防就被闻人笑往外推。
只听噗通一声。
楹儿眨巴了一下眼,顿时就不可怜了,扭头看着谢郁整个栽进了荷花池里,溅了满身的泥。
他哪里又想得到,闻人笑居然会突然对他出招。
那淤泥溅在他的下巴上,显得下巴白皙性感,他抬眸,黑眸里积蓄着怒意:“闻人笑,你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哈……”闻人笑拍拍手,笑得很是邪魅娟狂,又霸道风骚,道:“嘿,你太大意了。你说你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孩子呢,连我都看不下去。”
说罢闻人笑一手牵着楹儿一手拿着脆藕,一边嚼着一边离开了荷花池。楹儿亦毫不挑剔地津津有味地吃着生藕,还不忘回了回头看了一眼满身污泥的谢郁,并对他咧嘴笑了笑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
一路上闻人笑都在严肃地教育楹儿:“下次,遇到那个变态的哥哥,你要懂得反抗知道吗?不然他还真以为全世界都归他管似的。”
楹儿也不知道是该感到开心呢还是难过呢,反正她已经迫于哥哥的淫威很多年啦,要是换做她,肯定不敢推哥哥下水的。闻人姐姐的这件事实在是做得太棒了!
只是她又有点小小的担忧,要是这怨结得太深,以后不利于闻人姐姐升级当她嫂嫂怎么办?
于是楹儿甜甜道:“姐姐,其实那个哥哥不是很坏哒,上次那个哥哥在姐姐发烧昏迷的时候还帮姐姐叫太医呢,照顾姐姐的两个宫女姐姐也是他安排的呢。”
闻人笑摸摸下巴,沉吟道:“这么说来,他可不是大内总管一样的人物,还真管得有点儿宽。可大内总管不是个太监么,他看起来也不像……”
楹儿缩了缩脖子:“……”她想她还是不要帮哥哥说好话了吧,好像越说越黑的样子。
当天晚上,谢郁回到东宫里,还是很生气,气得御膳房传来的一桌晚膳都没有胃口开动。扈从在旁弱弱道:“殿下,是因为天太热了您没有胃口么?要不要属下给您换些清凉可口的菜色来?”
谢郁道:“给本宫拿截藕来。”
扈从:“……啊?”
谢郁看他:“你还要本宫说第二次?”
扈从默默转身退出去,道:“属下这就去拿。”
很快,扈从取了一截白生生地脆藕,谢郁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往上面咬了一口。
扈从见状大惊,口不择言道:“殿下您没事吧,就算下午被闻人小姐气坏了也不能这般作践您自己啊!”
其实生吃脆藕的口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脆脆甜甜的口舌生津,这开胃前菜委实不错。但是扈从一提起闻人笑的名字,就连藕都降不下他的火气,嚼了嚼,抬头看向扈从,道:“你觉得本宫有什么问题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来人,给谢大人送一筐藕来,看着他吃下。”
听说后来扈从吃藕吃到吐,他再也没吃过藕。
这还不算完,饭前开胃菜还没吃完的时候,扈从在外面苦哈哈地说道:“殿下,楹儿公主来了。”
谢郁一愣,道:“她怎么来了。”继而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她看见自己吃藕!白天的时候说不吃就不吃,现在又吃起来了,十分影响他身为东宫之主的形象!
于是谢郁顺手就将还没吃完剩下的藕丢进了门口扈从正在吃的藕框里。扈从默默地看了一眼,泪流满面。
不一会儿楹儿就蹦蹦跳跳地进来了,跑到门口看见扈从,喜笑颜开一脸地蹲下欢快:“你也在吃藕啊?今天下午我才吃过,真的很好吃。可是一下子吃这么大箩筐,一会儿还怎么吃晚饭呢?”
扈从咕噜噜眼下,有苦说不出,道:“回禀公主,这就是属下的晚饭。”
等楹儿进膳厅时,谢郁已然在优雅高贵从容淡定地喝汤了。他很嫌弃地问:“你来干什么?”
不等宫婢上前帮忙,楹儿已轻车熟路地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