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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郁拦不住闻人笑,或者说他根本无心去拦,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自己。况且……他竟不想破坏闻人笑的好心情。
?于是谢郁跟在闻人笑身后,看着她风风火火地走出自己的独院,往院子外面的那片竹林走去。
?走到路边,月光将伸展出来的竹枝照得张牙舞爪。
?约莫云凡和白芷走得并不深,现在路边还隐约听得见他们的说话声。可惜闻人笑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闻人笑仰头看着谢郁,正好谢郁也半低着眼帘看下来。月光淬亮了他的侧脸,他安静的神情美得一塌糊涂。
?闻人笑晓得他的听力好,就问:“他们在说什么?”
?谢郁脸上是一种她看不懂的奇怪表情,道:“我也没听清。”
?“你肯定听清了。”只是无论闻人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话。
?最后谢郁实在被问得没法了,只好僵僵地道:“他们没说话。”
?“我不信,没说话为什么会发出声音?”闻人笑抬脚就朝竹林走去。
?可是刚往里走了两步,月光经竹林一遮挡,眼前蓦地昏暗了下来,连脚下的路也看不清。
?这时竹林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闻人笑清楚地听到“啪”的一声响。像是掌掴在脸上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暗影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似乎没有注意到闻人笑的所在,一股脑冲了出来。竹叶沙沙地响,闻人笑反应比平时迟钝了半拍,以至于眼睁睁看着那暗影冲自己跑来时根本忘了闪躲。
?结果肩膀被撞得生疼,闻人笑身体往一边歪去,若不是后背恰好抵着一根竹子,险些就要跌倒。闻人笑脚下一崴,谢郁见状连忙拉了她一把,将她稳稳叩在怀里。
?闻人笑来不及顾及自己,抬眼便朝前看去。那黑影冲出了竹林,站在月光下,模样完全地显露了出来。闻人笑看得分明,确确是白芷。
?只是看白芷的样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抬手用手臂狠狠擦着嘴唇,月下那双眼里正盈满了泪光。
?闻人笑看得清清楚楚,白芷在哭泣。闻人笑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芷同样欲言又止,约莫是不小心撞到了闻人笑让她感到有些愧疚,可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给闻人笑道歉,见到另一抹人影从竹林里追了出来,白芷转身就努力往前跑。
?结果追出来的人果真是云凡。他脸上的表情是鲜少有的凝重,甚至带着一丝丝慌乱,起初看见谢郁和闻人笑时也愣了愣,但是他顾不上许多,只多看了两人一眼,后脚就冲白芷追了出去。
?闻人笑抬脚就想去追,被谢郁拉住了手。
?今晚似乎真的有许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一旦开始了就没法停止。比如怦然悸动的心,比如牵着她的手。
?谢郁轻声地对她说:“不要去追了,在外面他欺负不了白芷的。”
?闻人笑意外地很听他的话,竟没有继续去追。谢郁手扶着她方才被白芷撞到的肩膀,又低声道:“可有被她撞痛?”
?闻人笑怔了怔,仿佛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已经不太够用,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谢郁隐隐约约的脸,竹林外是一片宁静的白月光,她的心里却是一片飘飘忽忽的云中海。
?兴许是心跳,一下一下荡得她心头热,她摇了摇头,道:“不怎么痛。”
?闻人笑这才觉得自己是喝多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捉摸不定的心情。
?谢郁说:“你还很想知道他们方才在说什么吗?我说他们什么也没说,是真的。”
?随后竹林里除了风摇竹叶的声音以外,便是一片寂静。
第123章 醉了么,清醒么
“他们只是在这样做。”
?闻人笑眼睁睁看着,谢郁低了低头下来,一张脸缓缓朝她靠近。他身上的清浅气息渐浓,他的呼吸也渐渐温热,他微微偏了偏头,挺拔的鼻梁错开了她的,相隔咫尺,然后他凉薄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浅浅一下即放开,如蜻蜓点水一样。
?闻人笑瞠了瞠眼。
?仿佛画面就此凝固,时间也静止。两人谁都久久没动。
?闻人笑借着后背靠着的竹子的弹性往后仰了仰身体,她抬手去摸谢郁的额头,入手温凉,却仿佛能吸走她整只手臂的力气。闻人笑道:“谢郁,你还清醒么,你喝多了是么。”
?谢郁紧贴着她道:“我清醒得很。那么你呢,醉了么,清醒么。”
?闻人笑无力地垂下了手,抬眼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喃喃道:“可能……有些醉了。”
?谢郁松了松手,缓缓直了身体去,嗓音有种撩人心扉的低沉悦耳,道:“那算了,改天吧。”
?他撤离闻人笑的脸时,将将直起头,只撤离到一半,闻人笑蓦地觉得心里少了什么空了什么,她觉得好像事情不应该就这样结束。
?她甚至都来不及多想,身体的动作就快了她迟缓的思绪一步,蓦然伸出手来,冷不防勾住了谢郁的脖子。
?谢郁身体一僵,就听闻人笑眯着眼睛道:“你亲了人就想走吗,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谢郁搂紧了她的腰,低低魅惑地问:“那你想怎样。”
?闻人笑踮了踮脚,身体努力往谢郁的身上靠去,柔软的身体依偎在了谢郁的胸膛上。
?下一刻,她和谢郁几乎是心有灵犀般地,同一时间向对方亲近,一个俯头,一个仰头。
?原来男女之吻这个东西是不用学的,是人与生俱来的。
?原来他并不是讨厌接触女人,而是一直都没碰到那个他想碰的女人。
?如今他碰到了,确信了,他竟一发不可收拾。
?他将闻人笑抵在竹上,将她的身子狠狠揉进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一点点地沦陷。
?闻人笑崴了一只脚,便往后翘起那只脚,单脚支撑着自己那软绵绵的身体,有谢郁给她掌着,她几乎不花任何力气。
?她双手攀着他的肩,手心里是他的衣襟,他的衣裳和他的人一样温温凉凉的,他的气息和味道像一股汹涌而来势力,席卷了她的整个身心。
?原来在谢郁碰她的时候,她那颗悸动不安的心会彻彻底底地酥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们两个像刚上路的新手,吻得炽烈难分。直到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闻人笑不停地喘息,她的双唇被吻得红肿不堪,蔓延着火辣辣的感觉。谢郁的眼神幽邃极了,他薄唇红唇,气息紊乱。
?“再来一次么。”
?随后谢郁又欺压了上来,将她吻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后来怎么回去的,闻人笑大部分都忘了。她只隐约记得,谢郁抱着她缓缓走在月光下。她的一只脚被崴得生疼,在夜中一晃一荡的,有一只温暖的手握了过来,轻轻地握着她的脚踝,揉得舒坦。
?这一切仿佛一个梦一样。
?一定是梦,否则她怎会跟谢郁那么激烈……闻人笑自从第二天醒来,就在房里纠结了一上午。她用头去撞墙,恨不能一头撞死,喃喃道:“闻人笑啊闻人笑,你是个有节操的人,千万千万不能被美色给迷失了心智!”
?嗯!昨天只是喝了点酒!荷尔蒙有点活跃!
?白芷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被闻人笑撞了个正着。她见了闻人笑就躲。
?闻人笑逮住了她,道:“你没事吧?”
?白芷:“谢小姐关心,我没事。”
?闻人笑道:“这样吧,横竖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你再待在这宫里除了浪费青春和时间,也没别的事可做了,这样吧,今天你就出宫去。”
?白芷愣了愣,半晌道:“谢过闻人小姐。”
白芷也确实出宫去了,闻人笑亲自送她出宫门,见侍卫给她放行,简直羡慕嫉妒恨。
一连几天,谢郁都没再主动往闻人笑的面前出现。闻人笑觉得这样甚好,否则一见了面,彼此都会觉得尴尬。
只是她时常坐在树下歇凉,不知怎的,歇着歇着就开始发呆。具体也没有想些什么,就是脑子属于放空状态,空得什么都没有。
“姐姐……”
“姐姐……”
“闻人姐姐!”冷不防贴着耳朵传来一声娇吼,闻人笑突然回过神来,本能地反应差点把怀里的这团软哒哒的小团子给掀翻在地。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楹儿,才又赶紧把她抱稳。
闻人笑一脸面瘫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的都不说一声?”而且是什么时候爬到她腿上去坐着的?她有抱起过她吗?
楹儿捶胸顿足一脸“你伤害了我还装傻而过~”的要命神情,道:“人家都来了很久很久了,闻人姐姐一直在发呆!是一直!在发呆!”她抠着嘴角又八卦地凑过来,“姐姐,你在想什么啊?”
闻人笑:“没有想什么呀。”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人家。”楹儿肥肥的手指敲着自个圆圆的下巴,得出来一个结论,然后开始嘀咕着,“哥哥时常发呆,姐姐也时常发呆,难道是天儿太热了么……还是你们都有什么秘密,也不愿意跟人家分享……”
闻人笑道:“你哥哥也时常发呆?”
楹儿顿时来了精神,道:“是的呀,也不晓得他这几天是怎么了,完全走火入魔了。他坐在书房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要是进他书房把他书房烧掉都有可能的,以前我离他书房还有十几步的距离他都会把我扔出去哒!可见他走火入魔得有多厉害!”
第124章 一切都很反常
闻人笑听了楹儿的话以后,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感到莫名其妙的放心,道:“原来还有你哥哥也经常发呆,这不就不足为奇了么,嗯兴许确实是这天儿太热了。”
这几天东宫很反常,这是满朝文武都晓得的事情。
因为皇上交给他批阅的折子——他居然破天荒地用了正楷!
朝中官员们奔走告喜,呜呜呜这下子就不用再费尽心思地揣摩君心了……
实则,东宫的近况,只有他的贴身扈从最清楚不过了。
从那天半夜里回来,后半夜谢郁都是站在窗前明月光下站过去的。扈从当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能够让太子殿下在窗边站立了半宿之后还能精神抖擞地抖抖衣袖去参加早朝。
参加完早朝回来,便是要帮皇上处理政事。谢郁坐在书房里,看着书桌上的诸多折子,平静地坐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他又到书桌前平静地坐下。
扈从实在忍不住了,便上前弱弱道:“太子殿下,傍晚的时候皇上就要派人来催请折子了,您这……还一本都没批呢。”
谢郁回了回神,然后神奇地花了一个时辰把平时两个时辰要看的折子全部看完了也批完了。
扈从一看,以为自己眼花了。那精致非凡的小楷,他已经多少年没从谢郁的笔下看到过了。
到了第二天,谢郁还是不正常。楹儿跑去他的书房他居然没有阻止,任她把书房里搞得乱七八糟,书架上的书全部被扒拉了下来,有几本还被楹儿给撕烂,纸张铺在地面上,很是碍眼。
可谢郁视若无睹。
扈从快哭了,太子一定很不清醒,等太子清醒的时候,一定会做了他的!
谢郁居然还破天荒地当起了一个慈兄的角色。他看见楹儿弄乱了他的书房,并没有发火,而是对她招招手,抱她上膝盖。
楹儿受宠若惊,使命挣扎。
“太子哥哥,你、你你你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楹儿如临大敌地问。
谢郁闻言,笑了起来,他笑得很英俊,眼瞳漆黑,薄唇上挑,道:“你觉得本宫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楹儿想了想,还是决定摇了摇头,道:“只是太子哥哥突然对人家这么好,人家有点不习惯……”
“太子哥哥,我想吃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