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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晴未及多想,伸手便要去抓白玉堂的手臂,岂料一旁的展昭上前一步,蓝色身影挡在二人中间,同时抓住林若晴的手,冷声道:“不劳白兄费心,展某来扶她便可。”
白玉堂伸出的手臂僵在那里,随后自嘲的揉了揉鼻子,看着二人的背影,轻笑道:“看来臭猫此番是动了真情了。”
展林二人一路出来,见众多映月宫教众正手持火把在清理落石,出得洞来,二人见过蒋平和韩彰,又与欧阳长老见了礼,几人见他二人平安无事均是高兴异常。
欧阳电更是将林若晴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直赞叹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见她的腿受了伤,忙吩咐人抬了担架来抬她下山就医,展昭将林若晴扶上担架,又叮嘱她几句,方才目送她离去。他却没有看见身后的欧阳电精明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展昭回转身冲欧阳电一抱拳说道:“晚辈多谢前辈搭救之恩。”欧阳电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展昭朝周围看了看,这时白玉堂正自洞中出来,冲他说道:“展昭,没有找到楚天伊和向俊的尸体,只在洞内发现有一条密道通往后山,他们应该是逃了。”
展昭大吃一惊,略一思量,转头对欧阳电说道:“前辈,实不相瞒,这楚天伊和向俊在中原牵扯到一桩命案,晚辈要带他们回京候审。”
欧阳电捋须笑道:“我就说嘛,堂堂大宋朝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怎么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便远赴西域呢?”
展昭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早就知道以他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晚辈并非有意隐瞒,还请前辈见谅。”
“好了,你们快去追吧,我也派人四处搜寻他们,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追的上?”欧阳电倒是非常热心,除掉楚天伊这个心腹大患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如此,多谢前辈。”展昭朝身边的白玉堂使了个眼色,白玉堂手提画影拿着火把跟了上去。
“老五,你和展昭去就行了,我和二哥就留在这儿看看能不能帮上欧阳前辈的忙。”翻江鼠蒋平手持鹅毛扇看向欧阳电语带双关的说道。欧阳电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展昭和白玉堂朝欧阳电拱了拱手,便又一前一后进入了洞中。
欧阳电率领手下除掉一部分楚天伊的余党,其余的早就对楚天伊心生不满,而今见他弃他们而去,便纷纷倒戈相向,投靠了欧阳电,欧阳电表面上未动声色,继续隐瞒了花映月已死的事实,想留下林若晴继续做映月宫的宫主。
展昭和白玉堂搜寻了一夜依旧没有楚天伊和向俊的消息,二人虽然心下焦急却也莫可奈何,晨光渐亮之时二人在几名教众带领下一路朝欧阳电的住处而来,走到半路展昭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那领路的教众言道:“可否带我们二人去楚天伊的住处?”
那几人互看了一眼,遂转身带领二人向另一方向走去。来到一座并不起眼的宅院门前,那几人停住脚步道:“这里便是楚护法的住处,两位请进吧,我们在外面等候。”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跨步进了院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四合院,二人推门进屋,对视一眼,便开始分头查看起来。
展昭踱步到书案之前,上面凌乱的摆放着一些书籍和信函,展昭拿出其中一封展开,看着看着便变了脸色,这封信没有落款,内容竟是告知楚天伊自己要前来西域,提请他注意防范。自己前往西域乃是大人转达的圣上口谕,并无其他人知晓,这楚天伊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展昭理了理思绪,猛地记起临行前包大人曾经提起他进宫之时曾遇到过庞太师,庞太师曾极力怂恿圣上让自己前来西域,难道会是他?展昭一时有些心乱如麻,若果真如此,那京中可太平,包大人他们是否平安?
白玉堂没发现什么,走过来见展昭怔愣在当场,不禁奇道:“展昭,到底怎么了?”展昭回过神来,淡淡说道:“没什么。”随即将那封信收入袖中。白玉堂挑挑眉没再说什么,二人又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便出的门来,一路无话。
二人来到欧阳电的住处,刚进的院子,便与匆匆自屋内出来的蒋平和韩彰差点撞到一处,“二哥,四哥,发生何事?”白玉堂上前一步问道。
“老五,这欧阳电过河拆桥,他利用我们对付了楚天伊的手下,现在出尔反尔,将林姑娘软禁起来,不让我们见她。”韩彰气乎乎的说道。
“你说什么?”白玉堂尚未及接话,一旁的展昭早已抓住他手臂沉声问道。
“老夫并未出尔反尔。”欧阳电走出门来,身后跟着数名手下,白玉堂等人见这架势,纷纷亮出兵器准备应对。“展大人,老夫说过,帮你对付楚天伊之后,要让林姑娘留下做我映月宫的宫主。”欧阳电扫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欧阳前辈,晚辈当时似乎并未答应前辈,而是说要问过林姑娘的意见。”展昭挺直身形一步步向前,目光灼灼,毫无畏惧。
“哼,若要问的话,她自然是不愿的。只是目前映月宫的状况,急需一位宫主稳定军心,她是火灵珠选中的人,又与花映月长得一模一样,自然是绝佳人选。”欧阳电冷声说道,口气中丝毫没有了先前的客套。
“前辈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吧。”展昭咬牙说道,双眼之中满含怒意。
“展昭,别跟他废话,我们冲进去将林丫头救出来就是了。”白玉堂画影出鞘,韩彰和蒋平亦是上得前来,与欧阳电怒目而视,双方一时剑拔弩张。
正在此时,门外匆匆进来一名教众,那人来到欧阳电跟前对他耳语了几句,欧阳电瘦削的脸庞瞬间苍白起来。“她怎么来了?”声音已是微带颤抖。他看了一眼展昭等人,吩咐那人:“让她进来。”随即对展昭等人说道:“老夫一位故友来见,几位可否先回避一下?”
欧阳电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一声:“不必了,就是要他们在场才好说话。”声音甜腻,展昭等人竟是觉得有些耳熟,随后一个妖娆的身影自门口闪了进来,风姿婀娜,眼角眉梢尽显风情,正是那天福客栈的老板娘金三娘。见是她,几人均是一愣,只见她袅袅婷婷走了进来,经过展昭身边之时更是冲他妩媚一笑。
金三娘来到欧阳电跟前站定,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欧阳电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躲开她的目光,问道:“你这时来做什么?”
“你说呢?”金三娘不答反问,丹凤眼中满是怨恨:“五年之前我们不是约好了吗?只要我来找你,你便答应我提的任何条件。怎么你这是要食言吗?”
“好吧,你说要我做什么?”欧阳电看向金三娘无奈答道。
“放了那位林姑娘和他们离去。”金三娘指着展昭等人说道。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欧阳电更是不可置信的问道:“金三娘,你疯了吗?为了这些外人,你要用掉你唯一提条件的机会。”
金三娘一双丹凤眼中隐含泪光,声音也低了几分:“不管我让你再做什么,他都不会再活过来了,不如用这个机会帮助别人,能见到别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好的。”说道此处,她转身看向展昭,眼神中隐隐竟有些不舍,展昭被她看得一愣,心中竟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况味。
金三娘又看向欧阳电,语气蓦地凌厉起来:“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欧阳电被她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恍惚之中又回到五年前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自己的刀上沾满了那人的血,一身红嫁衣的金三娘站在雨中,用这世上最冰冷的声音告诉他:“你毁了我一世的幸福,我要让你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欧阳电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做到了,这五年他的确一直活在痛苦和自责之中,而今她来了,要他兑现当初的承诺,尽管这条件实在令他为难,但是为了良心能安,为了以后可以坦然见到她,终于—他点了点头。
林若晴很快被送了出来,由于腿伤未愈,欧阳电特意给她安排了马车。几人牵马随金三娘出了映月宫,往天福客栈而来。
到的天福客栈,展昭等人纷纷向金三娘道谢。“不必客气,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以后的路你们自求多福吧。”金三娘的眼中又含了满满的笑意,与方才判若两人。
几人开口向她告辞,林若晴也掀开车帘一再道谢,金三娘走上前低声在林若晴耳边说道:“姑娘,你好福气,那个穿蓝衣的人对你一往情深,但是你也要记得珍惜,莫要如我一样等到失去才知道后悔知道吗?”说罢不待林若晴反应,就替她拉上了车帘,对众人拱手道:“几位保重。”而后一甩手中的罗帕,大笑着进了客栈,谁也没有看到,她脸上是笑着的,其实眼中泪水早已决堤。
马车缓缓上了路,林若晴不禁抬手掀开车帘,往后看去,空旷荒芜的大漠之中,渐行渐远的客栈,随风摇摆的招牌和风灯,想到方才那人对她说的话语,此情此景竟让她生出想哭的冲动来。
波折
五人离了天福客栈一路向东而来,此时已是初夏,正午时分大漠日头异常毒辣,林若晴坐在马车中自然要舒服得多,只是苦了四个骑马之人,好在他们带的水足够多,应该可以撑到下一个落脚之处。
林若晴不时掀开车帘,满眼关切的看向不远处的展昭,心里很想让他也能到马车上来避避暑的,可是一想到那么多人这话要如何说出口,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即便烈日当头,骑在马上的展昭依旧脊背挺直,丝毫不见疲态。林若晴看着他的背影,面带微笑,不觉竟有些痴了。
“丫头,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白玉堂策马来到马车前俯身低声笑道。
林若晴被他说得面色一红,狠狠剜了白玉堂一眼,甩下车帘不再理他。白玉堂朗声大笑,一甩缰绳纵马赶上展昭与他并肩而骑。
“猫儿,此番西域之行也不算全无收获,你总算抱得美人归了。”白玉堂瞥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冲展昭呲牙笑道,如同一个看热闹的大孩子一般。
展昭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双腿夹紧马腹,马儿吃痛,朝前快跑了几步,将白玉堂落在身后。
“哎,展昭,和你开个玩笑,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白玉堂急忙策马跟上,长路无聊,和这只猫儿斗斗嘴还是很有意思的嘛。
展昭回头见远离了其他人,方才向白玉堂道出心中担忧:“楚天伊未除,终是一大隐患。”白玉堂也正了脸色,问道:“你认为他会去哪儿?回映月宫?还是去别处?”
展昭摇了摇头,深邃眼眸望向无边的大漠:“我只怕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早晚会卷土重来。”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嗤笑道:“他来便来吧,还怕了他不成?”
展昭望了望身后,轻声说道:“若他只冲展某一人而来,自是不怕。”只是如今自己心有所系,所怕的无非是伤害身边之人。
白玉堂心中暗叹,果然情之一物最是沾染不得,哪如自己潇洒自在无牵无挂来得好。
车夫出了大漠便告辞回去了,因为林若晴腿伤未愈,四人决定轮流赶车。就这样,一行五人晓行夜宿,一路行来,煞是辛苦。林若晴腿又受了伤,行动不便,虽说展昭尽力照顾于她,但是终究抵不住路途劳顿,几次见林若晴下马车时腿疼的几乎要掉下泪来,她都咬牙强忍着,展昭心下疼惜,只盼着能早日到得城镇可以好好休整一番再上路。
这一日天色将暮,日色西斜,暑气渐渐散去,白玉堂赶车,林若晴也难得坐在车外透气,伤腿放在车辕处,背倚车厢,正闭目养神。
白玉堂按捺不住心下好奇,忍不住问道:“林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