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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商人或是京城的大户,翻到最后一页展昭的双眼蓦的睁大,那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琉璃盏,日期是半个月前,送来的商家一栏只写了一个萧字,展昭的一双剑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查案
展昭接着又细细查看了觅宝斋内的所有物品,没有发现琉璃盏,难道凶手真的只为了此物而来?他又想到在陆文才身上发现的令牌,凶手果真与茗兰教有关?想到此处,展昭更不迟疑,将那份登记簿收入怀中大踏步出了觅宝斋。
那边丁月华一回到开封府便遭到了她两个哥哥的一通埋怨,丁月华将展昭所言如实说与他们听,丁氏双侠着实吃了一惊,久闻南侠含蓄内敛,没想到却对此事如此大方承认,看来那丫头所说八成是真的了,但是一想到那丫头和闻名天下的南侠配在一起,他们便觉得胸口堵的发慌。
丁月华比较明理,对两位哥哥言道:“既如此,我们寻得琉璃盏便回家去吧,莫要再生其他心思了。”
丁兆惠看了看自己这个自小呵护备至的妹子,对她这样一味退让简直气极:“我们千里迢迢的来了,绝不会什么都不做就回去的。”
“可是若要再提岂非自讨无趣?”丁月华如实说道。
“月华,大哥只问你一句话,你可中意那展昭?若是你中意,大哥二哥便极力为你争取,若是你不中意,我们二话不说,寻得琉璃盏便回家,如何?”丁兆兰性子要沉稳的多,他看向丁月华问道。
“是啊是啊,但凭你一句话。”丁兆惠也急急说道。
丁月华垂眸思量片刻,抬头对两位哥哥诚恳说道:“月华不想做坏人姻缘之人。”
“唉。”丁兆惠长叹出声:“大哥,你早知道月华的性子问她这个作甚?”
丁兆兰定定的看向这个视如掌上明珠的妹子,她那双晶亮的眸子也正看向自己,目光中满是恳求。丁兆兰的心底深处蓦的一软,他闭了闭眼,吐出几个字:“好吧,找到琉璃盏便回家。”说完,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哎大哥,就这么算了,我们也太亏了吧。”丁兆惠跟在丁兆兰身后追了出去,只留丁月华一人在屋中,她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展昭回到开封府,径直来到书房将在觅宝斋所见一一道来,并将令牌和那本登记簿拿出给包大人过目。包拯沉吟良久,方才言道:“单凭一个萧字恐怕无从查起,看来此事要从这块令牌着手了。”
“陆掌柜和伙计石头均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应该不会和江湖教派有何牵扯,看来这个令牌极有可能是凶手落下的。”一旁的公孙策说道。
展昭点点头,抱拳对包拯说道:“大人,属下这就去茗兰教在京城的总舵走一趟。”转身刚想离开,被公孙策唤住:“展护卫稍待。”
展昭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公孙策,问道:“公孙先生可还有吩咐?”
公孙策上前几步,对展昭言道:“这琉璃盏是丁家的东西,此事是否应该知会丁家兄妹一声?”
“是啊,展护卫,那丁家兄妹可曾说过这琉璃盏是如何丢失的?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此物卖到京城来的?”包拯捻须问道。
展昭略一思量,摇了摇头,回道:“丁氏双侠只告知属下他们的家传宝物琉璃盏丢失,并告诉了属下琉璃盏的样子,托属下帮他们寻找,其他的属下一概不知。”
包拯和公孙策诧异的对看一眼,还是公孙策先开了口:“依学生看,展护卫还是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明日再去拜会茗兰教不迟。”展昭又将目光看向包拯,包拯也点头说道:“天快黑了,外面又下雨,丁姑娘就住在府里,展护卫可以先找丁姑娘问问。”
展昭犹豫了一下,而后点头告辞出了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仍旧淅淅沥沥的没有停的意思,展昭擎伞往后院而去,突然想到林若晴说过的那句话:“展昭,我警告你,最好离丁月华远一点,有多远离多远。”又想到她当时说这话时的口气和眼神,展昭不禁又在心底叹了口气,她怎地如此不懂事?丁姑娘不过才来京城,又是朋友之妹,而今琉璃盏又事关丁家,于公于私自己也不可能与她毫无交集。罢了,自己问心无愧,又何需在意这许多。
穿过回廊,展昭来到丁月华所住的客房前,抬手轻敲了敲了门,门开了,露出丁月华明丽的脸庞,她见是展昭微微一愣,问道:“展大人,找月华可有事?”
“展某想问姑娘一些有关琉璃盏的事。”展昭客气的说道。
“哦,展大人请进。”丁月华侧身让开,请展昭进门。
展昭收伞进了门,丁月华将门大开,宋人守礼,男女共处一室,为避嫌便不能关门。
“展大人请坐。”丁月华来到桌前给他倒了杯茶。展昭道了谢后撩袍坐下,将巨阙放在桌上。“对了,展某还要多谢姑娘今日赠伞之恩。”展昭忽的想了起来,微笑谢过丁月华。
丁月华亦是轻轻一笑:“举手之劳,展大人客气了。”而后她的目光转向展昭放在桌上的那把剑,问道:“展大人这把剑可是上古名剑巨阙?”
“没错。”展昭点头道。
丁月华到底是刚满双十的姑娘,她看向巨阙的眼中满是好奇:“可否容月华一观?”
展昭点点头,将剑递给她,丁月华接过剑后,左手握剑,右手微一用力,只听一声脆响,巨阙剑出鞘,光华毕现,迫的丁月华杏眼微眯,不禁赞道:“果然好剑。”
展昭轻笑道:“哪里,不如姑娘的湛卢剑。”
“我们便不必互相谦让了,都是好剑。”丁月华还剑入鞘,重又放回桌上,笑道:“不知展大人要问有关琉璃盏的何事?”
展昭正色问道:“展某想知道这琉璃盏是如何丢失的?两位丁兄又是如何查找到琉璃盏被倒卖到京城的?”
“唉,我那两个哥哥为了面子一直不好意思说。其实这琉璃盏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只不过家母非常喜欢。上个月家母五十大寿时,突然想起了要用它,于是便遣人到库房去拿,结果才发现东西不知何时丢失了。”丁月华顿了顿,抿了口茶,继续说道:“两位哥哥大怒,召集了所有家丁仆人,一个个审问,结果发现有一个叫丁二的家丁于半个月前突然不知所踪,于是我两个哥哥便动用了所有江湖上的关系,终于把丁二给抓了回来,经过一番拷问得知琉璃盏确是他监守自盗,只不过东西已被他倒卖。我两个哥哥为了赌这一口气一路打听着循迹而来,终于听说东西被卖到了京城。”说道这里,她看向展昭:“展大人可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今日午间在马行街的一家珠宝玉器行发生了一起命案,那家珠宝行的登记簿上最后一笔生意便是一位姓萧的商家给那里送去了琉璃盏,而展某找遍了珠宝行的所有角落,发现那里只丢失了琉璃盏,其他的东西都在。”展昭面色凝重的说道。
听到他这话,丁月华大吃一惊:“难道有人为了将琉璃盏据为己有不惜杀了人?”
展昭点头说道:“极有可能。”
丁月华不可置信的说道:“这琉璃盏又不是什么旷世宝物值得凶手为了它杀人?还连杀两人?”
展昭轻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展某也觉得奇怪。所以想问问姑娘,两位丁兄到了京城后可曾查到什么线索?”
丁月华亦是苦笑摇头:“我那两个哥哥这些事情都不告诉我的。不然我和展大人你一起去找他们问问清楚?”
展昭看了看门外的天色,沉吟道:“今日已经晚了,又下着雨。明日一早展某自己去找他们便可。”
“也好。”丁月华点点头:“为了丁家的事,让展大人费心了。”丁月华由衷感谢道。
“姑娘不必客气,此乃展某职责所在,更何况展某与两位丁兄有多年的交情,帮忙也是应该的。”展昭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
丁月华微笑点头,心中不禁对这个儒雅俊朗的男子有了几分好感,两人一时陷入沉默,一阵风吹过来,带进屋里一片清凉雨丝,也刮得门扇轻响,展昭起身向丁月华告辞,丁月华将他送出门外,望着雨中渐渐远去的挺直背影,想起和两位哥哥所说的话,丁月华心中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翌日一早,雨终于住了,展昭去了丁氏双侠所住客栈,将昨日所见说与他二人,丁氏双侠亦是觉得奇怪,并言称只是托江湖朋友打听琉璃盏被倒卖到了京城,并不知到底卖与何人手中,而且他们也与茗兰教素无冤仇,不知他们为何会为了抢夺琉璃盏而杀人?当听说展昭要前往茗兰教总舵拜会时,丁兆兰丁兆惠兄弟二人纷纷要求与展昭一同前往,以防有什么不测时可以互相照应,展昭见推辞不过,便答应了。
三人刚出了客栈大门,远远地便看见林若晴和丁月华朝他们走来,林若晴边走边不时的指着周围和身旁的丁月华说着什么,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展昭见她那样子唇边不禁又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展昭。”林若晴一眼瞧见了一身蓝衣的展昭映着清晨的阳光站在那里,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朝他奔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脸上带着笑,抬眼看他,展昭亦是微笑看她,一时之间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二人再没有其他。
会客
林若晴笑逐颜开的对展昭说道:“今日我和丁姑娘去腾云寺,据说那里的菩萨灵得很,我去为你求一张平安符来可好?”
展昭微笑点头:“好啊,路上要小心。”林若晴点头应下,而后向展昭身旁的丁氏双侠打了个招呼,又转头看展昭:“你去哪儿?”
“展某和两位丁兄有要事在身。”展昭正色答道。
“哦,那你才要小心才是。”林若晴眼露关切的说道。展昭垂眸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丁氏双侠见他二人如此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气闷,干脆扭过头不去看他们。丁月华也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心中莫名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直到林若晴过来拉起她的手臂,她方才回过神来,急匆匆向两个哥哥打了个招呼,只看了展昭一眼,便被林若晴拉走了。
“展昭,我走了啊。”林若晴拉着丁月华越走越远,边走边朝展昭挥手喊道。她这一声喊引来周围路人的纷纷驻足,丁氏双侠被她这夸张的举动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展昭更是觉得面上发烫,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丁氏双侠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又转头看了看展昭,竟然极有默契的叹口气摇了摇头,心道熊飞怎会中意如此没有半分女子矜持的野丫头?
三人一路来到位于甜水巷的茗兰教总舵,将拜帖递上,在门外等候通传。
不一会,一名教众出来说道:“教主有令,茗兰教从不与官府中人打交道,所以只见丁氏双侠。”说完,他走上前对丁氏双侠说道:“两位请。”
“等一等。”展昭跨步上前,拦住那名教众,客气说道:“展某拜帖之上明明以江湖身份前来,为何叶教主还要阻止?”因为早就知道茗兰教的教主叶孤鸿性格孤傲怪异,尤不喜和官府中人打交道,故而今日未着官服,就连拜帖之上也写得是江湖南侠的名号,却不知仍旧被拒之门外。
那教众不屑的打量一眼展昭,没好气的说道:“教主有言在先,除非你不是开封府的护卫,只是江湖上的南侠,教主方才请你进门。”
“你!”展昭一时气结,继而闭眼深吸一口气,藏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入官场这些年来,这种侮辱和白眼早已不知经过多少次,为何每次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
“唉,有话好好说嘛。”丁兆兰见情形不对,急忙上前打圆场:“这位大哥,麻烦你再去禀报一次,就说我们此来只为私事不涉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