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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记得母亲还将他打了二十大板呢。”丁月华恍然大悟道。
“琉璃盏既已被打碎,那这个?”包拯疑惑问道。
“包大人,这琉璃盏本是一对,是一位游方僧人赠与家母的,虽不是甚为贵重,但成双成对的,家母一直非常喜欢,不料这个方明却笨手笨脚的给摔碎了一个,当时母亲非常生气,就打了他二十大板将他逐出了家门。”丁月华向包拯解释道。
众人均点了点头,看来这方明的确和琉璃盏有关,只是他是不是杀人凶手却不得而知。无论如何,目前最重要的便是找到此人,据那江诚所言此人半月前受了重伤,那么最可能有他下落的便是京城的各大医馆,包拯遂吩咐下去,将画像影印成册,以期尽快找到凶手。
丁氏兄妹表示既然开封府替他们寻回了琉璃盏,他们自会帮忙寻找方明,而且此人与丁家也颇有渊源,他们也难辞其咎,包拯点头道谢,兄妹二人方才告辞出了书房。
出得门来,丁月华方开口问道:“大哥,我二哥去了哪里?”
丁兆兰颇有些气愤又无奈的答道:“你那二哥急着找回琉璃盏回家去,一个人去了茗兰教,结果与他们起了冲突,受了伤。”
“啊?伤得重不重?快带我去看看。”丁月华听到二哥受伤急的什么似得。
丁兆兰还未答话,身后传来展昭的轻唤:“丁兄。”
丁兆兰顿住脚步,却并不回头,展昭疾步来到他身前,语露关切:“不知丁二侠伤的如何?展某想去探望。”
“一点小伤而已,不敢劳动熊飞大驾。”丁兆兰冷冷说道。一旁的丁月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展昭眸光一暗,旋即又眼神坦荡的看向丁兆兰,语气铿然:“展某与丁兄相交多年,丁兄对展某的为人应该有所了解。”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丁月华,接着说道:“展某自认行止无愧于天地,若有思虑不周之处,还请贤兄妹见谅。”
丁兆兰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算了,本来以为我们可以亲上加亲的,看来是月华没有那福气了。”他转头看向展昭,诚恳说道:“但愿熊飞莫要后悔才是。”那日林若晴的所为他多少也有所耳闻,这样一个当众撒泼让自己男人为难,还让自己昏倒的女子,展昭到底是如何看上的?
丁兆兰说完叫上丁月华转身便走,丁月华临走时看了一眼站在树影下的展昭,强压下心底的一丝不舍扭头离开了。
阳光透过梧桐树的叶子斑斑驳驳的落在身形依旧挺直的展昭身上,虽是一身大红官服,此时却也无端的生出一分落寞来。
破案
开封府众人开始着手寻找那方明的下落,很快他们发现还有一拨人也在找他,这些人竟然是茗兰教的,难道方明和茗兰教也有所联系?那么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何现场会出现茗兰教的令牌呢?只是茗兰教对官府中人如此抵触,丁氏兄弟也与他们生了嫌隙,要想探听消息恐怕就得另想它法了。
天气愈发炎热起来,点心亦不能久放,待缘居的生意多少受到了影响,为了生计林若晴父女也开始卖起夏日的冷饮来。北宋时期夏日的饮品样式不少,但多在巷陌路口、桥门市井的大街上撑伞叫卖,店里过于炎热,很少会有人到店里来吃,林若晴望着冷清的小店不禁慨叹:这古代既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只能靠扇子那点凉风,当真是要热死人啊。
几日后店里收入大减,林若晴开始沉不住气了,她决定再出去摆摊,林老汉却是死活不同意,这一次把展昭给搬了出来,说道:“上一次展大人来吃饭时曾提出让我把店盘出去,而且他见到若晴你和别的客人说笑,似乎有些不高兴。”
林若晴睁大眼不可置信的问道:“还有这事?”
林老汉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若晴啊,不是爹说你。展大人是四品官啊,人家能看上我们小门小户的就不错了,你要想以后能嫁到展家做妾,就收敛一点,莫要再抛头露面了。”
“爹,你在说些什么啊?”林若晴简直是哭笑不得了。还能看上自己就不错了?还做妾?真是,亏他想得出来。她和展昭好像还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吧,就是嫁也只能娶她一个,还敢三妻四妾?门都没有。为了生计抛头露面怎么了?自己养活自己,又不丢人,哼,管他呢!林若晴想到这里,劝慰林老汉道:“爹,你放心吧,我保证展大人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林老汉还欲再说什么,被林若晴双手推进了店里,她要出门去做个市场调查,搞个创新什么的,才能留住顾客。
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出了一身汗,林若晴发现这大宋朝人民夏日的饮食文化还是很丰富的,想创新还真不容易。她把所有的饮料每样都买了些尝了尝,试着结合现代的各种饮料味道看看能不能做出新意来。而后她又买了几样水果还有蜂蜜,甚至还买了牛奶和冰,回到店里以后便开始捣鼓起来。
林老汉见她那样子直摇头,对于这个养女的言行他有时实在是不能理解,那时候拒绝罗家的提亲,可以认为她不喜欢罗公子。可是展大人,他可是亲眼看着女儿为了他一趟趟跑去开封府,为了他心神不宁,连买卖也做不下去了,展大人对她的关心他也看在眼里。既如此,嫁给展大人一辈子享福不好吗?为何非要忤逆展大人的心意呢?为何非要自己受苦受累去挣钱呢?展大人可是京城的大红人啊,是多少名门闺秀做梦都想嫁的良婿啊,她怎地如此不珍惜呢?难道非要将展大人惹火了,将她弃之不顾吗?那她以后还要如何嫁人?想到此处,林老汉不禁长叹一口气。
这一日,正值中午烈日炎炎,展昭率几名衙役不辞辛苦地在京城各处寻找那方明的下落。远远地只见大街之上围着一群人,人群之中隐隐传来争执之声,待到走近一看,身穿官服的张龙赵虎正和几个人争论着,眼见着就要动手。
展昭扫了一眼那几个人,见他们的装扮似是茗兰教的人,而在他们身后,一个面色稍显苍白,身材高瘦的男人赫然便是画像上的方明。
展昭不动声色的拨开人群走向前,低声问道:“张龙,发生何事?”
张龙这边面红耳赤,刀都已经拔了出来,听到展昭的声音又把刀还了鞘。侧头对展昭说道:“展大人,有人来报发现方明的踪迹,我们一路寻来,没想到碰到茗兰教的人,他们非要把方明带走。”
展昭有些吃惊,抬眼看向方明身前几人,拱手道:“在下开封府展昭。”随后又指向他们身后之人,语调平稳却不容人置疑地说道:“此人涉嫌一桩杀人案件,展某要将他带回开封府候审,还请几位不要阻挠官府办案。”
那几人中为首的一人打量了展昭一眼,语带不屑的说道:“这人是自我茗兰教叛逃多年的叛徒,此次被我们抓获,自然要带回教中,由教主按教规处置。”说完便要将那方明带走,方明也变了脸色,努力挣扎,无奈对方人多,挣扎也是徒劳。
听闻此言,展昭心下更是一惊,素闻茗兰教对待本教叛徒向来毫不留情,这方明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如今案件尚未调查清楚,绝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想到此处,展昭上前一步拦到那几人身前,开封府众人也跟随展昭挡在他们跟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茗兰教教众亮出手中兵器,冷冷说道。
展昭垂眸看了一眼他们手中的兵器,依旧面色平静,语气却强硬了几分:“展某说过,此人乃杀人嫌犯,展某今日必须将他带回开封府。”他话音未落,开封府众人已将茗兰教几人团团围在中间,亦亮出兵器,双方立时剑拔弩张。方才看热闹的老百姓瞬间走了个精光,正午火辣的阳光照在刀剑之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展昭,你当真要与茗兰教为敌?”一名教众挥舞着手中的刀大喊道。
展昭唇角露出轻蔑笑容,淡淡说道:“展某无意与贵教为敌,只要留下方明,展某立时放你们离开。”
那几名教众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就此离去着实不甘,于是咬牙挥舞着手中兵器冲了上来,一时之间,众人在大街之上交上了手。这几名教众只是茗兰教的小喽啰,单展昭一人便足以应对,何况还有张龙赵虎等多名开封府衙役,不消片刻功夫,输赢立显。
那方明趁着混乱之机,逃出了战圈,展昭见状身形疾掠出去,只转瞬间,巨阙便搭在那人颈间。与此同时,转头对张龙等人说道:“放茗兰教的人离开。”
茗兰教众人捡起地上的兵器,一个个狼狈离开了,临走时恨恨丢下一句:“展昭咱们走着瞧。”
展昭与众人将方明押回开封府,经过包大人审讯,原来这方明自从被丁家赶出来以后,一直生活落魄,靠小偷小摸为生,后来为生计所迫经人介绍加入了茗兰教,由于改不了偷偷摸摸的毛病,经常擅自偷出教中宝物与他人私自买卖,受过几次教规处罚仍不悔改,最后竟然偷了教中的宝物,逃离了茗兰教,干起了到处偷盗倒卖宝物的行当。
这一次因为手头紧,有人出钱让方明去觅宝斋偷窃琉璃盏,发现琉璃盏后,方明忆起了当年的耻辱,心中突然恨意大发,临走之时又被伙计和掌柜的发现,起了冲突,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大刀砍死了二人,并且将茗兰教的令牌故意丢在现场,企图嫁祸茗兰教。谁知后来琉璃盏尚未出手,他便被仇家追杀,受重伤走投无路之际只得将琉璃盏卖掉救命,这样一来,反而弄巧成拙,使得茗兰教和开封府都四处找他,如今看来他不论被哪里抓到都是死路一条,案件终于查清了,琉璃盏物归原主,方明也死在了狗头铡下。
丁家兄妹见事情已然水落石出,便携了琉璃盏向包大人告辞离开了开封府。展昭却因为此事彻底得罪了茗兰教,只是他默默将此事压下,等待机会再去解释清楚。
案件终于真相大白,展昭心中记挂林若晴,于结案这日晚间急急赶去待缘居探望,谁知却扑了个空,向周围店铺一打听,方才知道,这几日每到晚上林家父女又重新去州桥处摆摊卖冷饮,得知这一消息,展昭不禁眉心紧蹙:她这是做什么?身体不好还要如此辛劳。如是想着,脚下不停往州桥而去。
这个时候,州桥下依旧人来人往,各色小吃,饰品杂耍卖什么的都有,白日的燥热已然退去,汴河边上凉风习习,竟比白日还要热闹许多。
展昭穿行在人群之中,在两旁的小摊前寻找那熟悉的身影,很快地他看到了林若晴,唇角微勾,正欲迎上前去,眼前的情形却令他生生顿住脚步,胸口堵得厉害。
林若晴正坐在摊旁的矮凳上,桌上摆了好几样吃食,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和对面的男子正说着什么,那名男子展昭识得,是以前和林若晴一起摆摊的柱子。只见柱子手中拿着汤勺,舀了一口面前的吃食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着味道,而后笑着点头。林若晴又含笑端起另一碗让他尝,他伸手接过,二人手指无意触碰在一起,林若晴却毫不在意,只是笑着让他继续吃,他又尝了一口,似是不大满意,摇了摇头,林若晴敛了笑容,又拿了一碗给他,柱子似乎实在吃不下了,摸着肚子连连摇头,无意间触到不远处展昭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林若晴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是展昭,冲他嫣然一笑,起身匆匆朝他奔过来,竟将身下的矮凳带翻。
遇袭
林若晴几步来到展昭跟前,全然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你来了,过来尝尝这几样饮品看哪种比较好吃?”边说边拉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