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楚天伊,突然觉得他倒像太师府的主人一般,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但面上又不敢表露,只得也坐在他旁边,凑上前又问了句:“楚天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天伊慢吞吞的将茶盏放在桌上,一双眼睛不屑的看向庞太师,嘴里说道:“怎么?你很怕包拯来搜你的太师府吗?”
“我会怕他?真是笑话。我只是觉得奇怪,我们不是要对付他吗?怎么现在看来倒像是我们被动了呢?”庞太师仍旧不解的问道:“而且向先生是用毒的高手,若是用他来对付展昭定会事半功倍,如今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损失了向先生,岂不是做了蚀本的买卖?”
楚天伊站起身来,双目之中满是恶毒,只听他恨恨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让展昭轻易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我要的是展昭内外交困,把他所爱的和他所尊重的人都夺走,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生不如死。”
庞太师还欲再说话,只听门外有人报道:“启禀太师,开封府包大人在门外要求见太师。”
“果然来了?”庞太师看向楚天伊,楚天伊冲他挑了挑眉毛,冷笑说道:“他来便来了,能不能进来?能不能找到人?就全看太师你的本事了。”
庞太师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出了门去。
包拯率领开封府其他六子及一队衙役在太师府门前静静的等待着,远远地便听到庞太师的笑声,待他来到跟前,扫视了开封府众人一眼,包拯率众人向他恭敬行了礼:“包拯见过太师。”
庞太师三角眼里露出轻蔑的笑容,不怀好意的说道:“哟,包大人这个时候来到我太师府应该不是来用晚膳的吧?”
包拯微微一笑,说道:“今日本府抓到那杀害官员的凶手,据那人供认指使他之人名为楚天伊,而这楚天伊则藏在你太师府内。”
“哦?包大人的意思是本太师私藏凶犯了?”庞太师依旧不露声色的答道。
“有人指证,由不得本府不信,太师若是问心无愧可容包拯搜一搜你的太师府?”包拯上前一步,目光与庞太师相对,却是丝毫不让。
“包拯!”庞太师瞪大一双眼怒视包拯,声音亦拔高了许多:“你以为我太师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说搜就搜!”
包拯则微眯了眯眼,沉声道:“太师莫非是做贼心虚,不敢让本府一搜?”
“好,就让你搜。若是搜到人,本太师以包庇罪任由你处置,若是搜不到人,就别怪本太师告到圣上那里,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庞太师恶狠狠的说道,而后闪身让开封府众人进府。
包拯冷冷看了他一眼,率先进了大门。
进了太师府,展昭便直奔上次与白玉堂夜探时向俊出现的地方,他发现在外面根本看不出入口在何处,心急之下用剑鞘轻轻敲了敲,中空之声传来,这里果然是密道所在,只是这密道通往何处,恐怕还要讯问向俊才知。正自思量间耳听得旁边一人说道:“展大人,这里根本不是房间,我们还是去那边吧。”
展昭侧头看向那人,发现此人竟是那夜被向俊毒坏手的人,他心下一动,冲他轻轻一笑,说道:“是吗?看来是展某看错了。”说完便继续朝前走去。
不出意料的,开封府众人在太师府什么都没有搜到,庞太师叫嚣着明日早朝要在大殿上参包拯一本,包拯倒也不惧,只道了声请便就告辞而去了。
一行人回到开封府,展昭将自己在太师府的发现说与包拯,包拯沉思半晌,吩咐展昭明日务必监视住太师府那人,想办法在他那里查出线索,展昭点头答应了。
从书房出来,展昭自后院找到白玉堂,将这一日之中心里的担忧缓缓说与他听:“白兄,楚天伊此番出现定是有备而来,就他今日冲若晴下手可以看出来,他要做的绝不是除掉展某那么简单,展某怕的是他冲展某身边之人下手,今日是若晴,明日便有可能是包大人。”说到此处,展昭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座小院处,那里已然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他的心底不禁一片涩然,接着说道:“若晴已然如此,展某不能允许包大人再出事,所以展某请求白兄,若展某力有不逮,还请白兄代为保护包大人。”展昭看向白玉堂目光中满是诚挚的恳求。
“猫儿,你放心。”白玉堂拍着胸脯说道:“我白玉堂这次一定会帮忙到底的,我也要抓住楚天伊以报西域被囚之仇,还有林丫头的仇,一并和他算个清楚。”此刻的白玉堂眼神真诚,豪气干云,令展昭在这寒冷的夜晚终于体会到一丝温暖。
察觉展昭神情间的落寞,白玉堂不禁开口安慰道:“猫儿,我让兰儿催促她爹抓紧寻找那位血蚕子前辈,说不定林丫头的毒还有一线生机。”
展昭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随后转身离开了,其实谁都没有说但是心里却清楚地知道,也许林若晴已然等不到解药了。
牢房里的林若晴早已醒来,吃过晚饭后,裹着毯子继续坐在那里发呆,从今日大堂之上向俊说那话时的表情以及白玉堂冲向俊的那声喊,她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等不到解药了,可是她实在不甘心去接受这个事实,自己还这么年轻真的不想死,她闭了闭眼睛,牢房里昏暗的灯火打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泛着如玉石般柔和的光,她的眼里已经没有泪,支撑她无论多么艰难都要活下去的只有两个理由,那就是对楚天伊巨大的恨和对展昭浓烈的爱。展昭,一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抽痛不已。无论自己是死在蛊毒的折磨下还是死在铡刀下,都无疑是在他的心头狠狠捅了一刀,以他什么都埋在心里的性子恐怕要很长时间才能平复了。早知道注定失去又为何要得到?原来自己与他终究是有缘无份,历史终究是历史,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在想什么呢?”
林若晴心头一震,轻轻转过头,依旧是一身蓝衫眼神中满是关切,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不说一句话,眼中满是深情和眷恋。展昭的心似被人一把攥住般,痛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好一会他才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你放心吧,罗大人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你不会有事的。”
林若晴听到这话,虽有些小小失望,但终究为自己没有枉害一条人命松了口气,她看向展昭,轻声问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坐很久的牢?”
“不会的,包大人会想办法,我也会想办法尽快让你出去的。”展昭忙宽慰她。
“你们能有什么办法?若是我的家人莫名其妙被人砍成了重伤,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凶手的。”林若晴无力的说道。
“无论多难,我们都会想办法的,绝不会让你在牢里受苦的。”展昭此刻已找不到语言来安慰她,只能低声劝她:“你若累了,便早些睡吧。”
林若晴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我都已经睡了半天了现在睡不着了。”
展昭坐在她旁边,轻轻将她搂在怀中,柔声道:“睡不着,我便在这里陪你,直到你睡着为止。”
林若晴诧异的自他怀里探起头来,说道:“你还是去休息吧,白日里还有那么多事情要你去做,我没事的,你莫要累坏了身体。”
展昭心底一暖,这个时候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他再次用力拥住她,有些霸道的说道:“我们练武之人身体底子好,说了陪你便陪你,不许不同意。”
林若晴因了他这句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将他的手放在手里轻轻摆弄着,心底思绪翻涌,过了片刻方才脸带笑意说道:“展昭,我从来没给你讲过我在千年后的生活,今日便给你讲讲好吗?”
展昭亦是唇角微勾,轻轻笑道:“好啊。”
于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微弱的灯光闪烁下,两人相偎相依,他们忘记了牢房内的阴冷潮湿,守着对于他们来说已然为数不多的温暖互相取暖。这一刻,似乎只有这一方天地是暖的,是亮的,尽管这光亮也许转瞬即逝。
出狱
第二日早朝,庞太师果然在官家面前参了包拯一本,状告他深夜擅闯,扰乱太师府清静,包拯忙将其中缘由一一禀明,官家似乎早已习惯他二人在朝堂之上互相争论,也深知二人禀性,只将事情压了下去,告诫包拯以后没有圣旨不得擅自搜查太师府,庞太师虽然心中仍觉忿忿,终究是不敢说什么,对包拯的恨意更加深了。
经过再次讯问向俊得知太师府的密道通往明月楼雅间,而当展昭带领衙役前往搜查时,却依旧扑了个空,自此楚天伊似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到处寻不到他,无奈之下只有另想他法。
林若晴伤人一案再次升堂,罗家人始终不肯轻饶,咬定林若晴当街行凶,罪无可逭,一再要求包拯处以铡刀之行,态度强硬,令包拯十分为难,只得下令择日再审。
公堂之上,展昭看向林若晴的目光痛惜不已,跪在地上的林若晴抬头对上展昭的眼神,依稀记起了她初来北宋时做过的那个怪异的梦,心中苦笑,原来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只是这中间的酸甜苦辣却只有他二人能够体会了。
惊堂木落下,林若晴被人架下公堂时,她向展昭绽开了如花一般绚烂的微笑,若是结局注定无法改变,那么就把自己最美丽的样子留在他记忆中吧。展昭的眼前瞬间湿润起来,泪眼模糊中,看着身穿白色囚衣的林若晴一步步走下公堂,他猛地闭上双眼,才能不让眼泪流出来。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日子一天比一天冷起来,刺骨的北风裹挟着落叶打到人脸上生疼生疼的。展昭除了每日寻找楚天伊的下落,便是为了林若晴奔走于刑部和罗家之间,希望他们可以法外容情,使林若晴免受牢狱之苦。时间越久他心中的担忧越甚,他怕她的毒再次发作,若是那样不知道她是否可以熬的过去。
每日晚间,无论回来多晚,展昭都会去牢里探望林若晴,静静的守着她直到她睡着为止,可他却不知道,他刚步出牢房大门,林若晴便会再次睁开眼,望着那一扇小小的窗外清冷的夜空,彻夜无眠。
那名曾被向俊毒伤手的太师府家丁终于被白玉堂堵在了大街之上,在白玉堂的软硬兼施下,最后同意帮他盯着太师府,一旦有楚天伊的消息,立刻通报于他。
又过了几日,罗公子突然来到开封府,一反常态说要撤回对林若晴的告诉,并言道要亲眼看到展昭将林若晴自狱中放出来。
展昭虽感意外,心底却是极为欣喜的,当他和林若晴自牢中出来时,久未见到阳光的林若晴被冬日温暖的阳光刺得一时睁不开眼睛,她微眯着眼,耳边传来一声冷笑:“怎么样?坐牢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听说你还中了蛊毒。”罗公子摇着头口中啧啧有声:“真是可惜了,当年那么水灵灵的一个姑娘,如今被蛊毒折磨成了这般模样,你早做了本少爷了的七姨太也许便不会这么倒霉了。”说到此处他又看了一旁的展昭一眼,继续向林若晴说道:“我听说你如今和展昭两情相悦。”他顿了顿,猛地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方才止住笑声,恶毒看着她:“很好,很好。你如今伤了我爹,我让你死在铡刀之下,那是便宜了你,我要看着你被蛊毒一点点的折磨至死,还让展昭在一旁看着,却无能为力,痛苦不堪。”他边说边贴近林若晴,笑的极为猥琐。
展昭伸出巨阙拦住他,沉声喝道:“罗公子,说话请留些口德。”
林若晴被他说到痛处,几乎站立不稳,展昭忙伸手扶住她,林若晴稳住身形,睁大眼睛对上罗公子的目光,咬牙说道:“我怎么死不劳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