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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楚天伊手中折扇一合,眼中有狠戾的杀意迸射而出:“今日楚某便领教领教大宋的南侠御猫的功夫。”说罢,只见他飞身而起向门外疾掠出去。
展昭亦是纵身一跃追了出去,身后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夹杂着白玉堂的一声高喊:“猫儿,小心他用毒。”
出的庙门,展昭与楚天伊在半空中便交上了手,二人均是拼尽全力,并且同时暗自叹服对方的功力。但是很快地展昭便显露出他兵器上的优势来,展昭用的是剑长短适宜,可攻可守,而且此刻的展昭将满腔的恨意均灌注在巨阙之上,一招快似一招,剑势犹如长河之水,绵延不绝,温和大气中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势。而楚天伊用的是扇子,扇子长度不够,不易攻击,只擅于防守,但是不可否认楚天伊的防守亦是密不透风,坚不可破。
正是因为如此,展昭料定他定是留有余地,果不其然,二人落地之后,楚天伊右手持扇不停抵御展昭的攻击,左手却是探入袖中,轻轻一扬,一道暗器在夜色中闪着蓝光朝展昭胸前袭来,展昭早有防备,轻轻一笑,身形一跃,向后急退几步,一个漂亮的空翻,极为轻巧的闪避开来,楚天伊没有停留,又一道暗器挟风而至,朝展昭面门而来,展昭柔韧的向后一折腰,左手剑鞘用力将暗器击飞。
连续两次都未击中展昭,楚天伊心下不禁有些着急,凌空而起,手持折扇朝展昭攻来,展昭等的就是他用折扇主动攻击,只见他翩然回身,瞅准一个空档,长剑隔开他的攻击,而后一个反撩,巨阙扫向楚天伊的右臂,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只听展昭愤然说道:“这一剑为的是你自私自利擅改他人命运。”
楚天伊怒极,大喝一声腾空而起,攻向展昭头顶,展昭分明的看见他的扇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蛇形短剑,正朝自己头顶急刺过来,展昭不敢怠慢,急忙后撤几步,同时巨阙高举,隔开他这一击,兵器相交之时发出一阵爆响,震得楚天伊虎口一阵发麻,兵器差点脱手而出。一击不中,他不作停留,紧接着反手一扫,短剑朝展昭颈项处袭来,展昭身形后仰,堪堪避过。
楚天伊正待继续攻击,突见黑暗中剑光暴涨,巨阙瞬间就要接近他的眉心,楚天伊大骇,急忙打开折扇抵挡,谁知展昭半路之中剑势突转,攻向楚天伊胸前,楚天伊只觉胸前一阵剧痛,耳听得展昭冷声道:“这一剑为的是你心狠手辣罔顾他人死活。”
楚天伊踉跄着后退几步,正欲再攻,却不提防展昭已然飞身而起,一脚踢向他左颊,喉间一股腥甜,血顿时顺着他唇边留下来,紧接着巨阙抵在了楚天伊的喉间。
展昭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意:“楚天伊,我们还打吗?”
楚天伊伸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苦笑道:“南侠的武功果然非同一般,楚某认输。不过”他垂眸看了看抵在喉间的巨阙,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话锋一转:“你即便杀了我,我也有那丫头跟我一起陪葬,到头来你展昭一样是伤心痛苦。”
展昭胸口一滞,电光火石间,猛地想起了什么,颤声问道:“你还能不能送她回千年以后?”
诀别(一)
展昭的心底升起一丝希冀,也许回到千年后她可以活下去,即便再也不能相见只要她活着便是好的。
楚天伊看向对面的展昭,他比半年多前在西域所见时更加清瘦了,想来是这段时间劳心劳力所致,可是这通身的气度,这温润的外表之下隐藏的坚毅却似乎比那时更加摄人心魄,他不是应该被一连串的打击击倒的吗?他不是应该焦头烂额顾不过来的吗?为什么自己的计划还折在他的手中?一念至此,楚天伊便恨得咬牙切齿,他要毁了他的一切希望,要看着他绝望无助,生不如死的样子,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楚天伊对上展昭的目光,嗤笑道:“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事到如今你认为我还会告诉你吗?”
“你!”展昭眉心紧皱,黑眸中恨意更甚。楚天伊却毫不畏惧,反而迎着他的目光朝前走了两步,展昭始料未及,急忙往后撤剑,耳听到楚天伊张狂至极的声音:“既然怎么都是死,我便要你展昭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蛊毒一点点折磨至死却无能为力。”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刃直插展昭心脏,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心口的刺痛使他几乎站立不稳,楚天伊觑准这个空当,提气后撤身形跃起,紧接着手中折扇哗的打开,无数个暗器挟着风声朝展昭袭来。与此同时,庙门处传来白玉堂的高呼:“猫儿小心!”
黑暗之中,一身红色官服的展昭周身腾起从未有过的肃然杀气,巨阙光华流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墙壁,那些暗器还未到得展昭身前便被剑气击落在地。楚天伊趁此机会,抽身要逃,眼前白影一闪,白玉堂持剑挡在他身前,桃花眼中带着挑衅,戏谑说道:“楚天伊,要不要和你白爷爷再过两招?”
楚天伊顿住脚步,还未待答话,展昭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楚天伊,你跑不了了,随展某回开封府吧。”
楚天伊此刻终于认识到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冷峻的脸上再不复往日的傲然,白衣上亦是血迹斑斑,他冷冷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人,没再说话,默默朝前走去。
展昭紧随其后,白玉堂押着庙内已然被制的黑衣人一行人冒着凛冽的寒风下了山。
回到开封府,包拯连夜审问众人,得知此次挟持之事庞太师亦参与其中,那些黑衣人均是庞太师雇佣的江湖人,事关太师,包拯思虑良久,决定早朝时禀告圣上,由圣上定夺。
而此刻的庞太师得知楚天伊被抓的消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顾不得天气寒冷,吩咐备轿,连夜入宫,去求助他那贵妃女儿去了。
待得所有事务处理完毕已是后半夜,白玉堂告辞离开了开封府。展昭则带着一身疲惫来到后院,抓到了楚天伊他没有丝毫的喜悦,一切还是要不可阻挡的到来,她还是要离开自己。展昭觉得脚步异常沉重,他伸手扶住廊柱,胸口堵得厉害,一股腥甜涌上喉间他强咽了下去,抬眼看向后院,她可曾醒来?若是醒了要如何面对她?事到如今他对她已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跃上开封府院墙,朝后院疾掠而去。展昭心中一惊,不顾有些紊乱的内息,运起轻功追了过去,追出不远,展昭便暗自心惊,只见那人身形快似鬼魅,轻功远在自己之上。展昭不知此人是何来历,不敢怠慢,全力施为,远远缀于那人身后,那人很快便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想要甩脱却是不能,似是有些不耐,身形一转,一个纵身,翻过重重屋脊,消失在黑暗之中。
展昭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没有追过去,他立于屋顶之上,望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心中疑窦丛生:这人究竟是谁?轻功竟然如此高?他深夜到开封府到底所为何来?半晌依旧理不出头绪,只得自屋顶跃下,发觉自己已来到小院之中,屋里没有一丝光亮,展昭轻轻推门而入,冷气扑面而来,屋内的火盆不知何时早已熄灭,他关上门,俯身点燃火盆,又来到床边坐下,为床上的人将被子往上盖了盖,不知道这一次她要多久才会醒来?醒来后还会陪在自己身边多久?上天竟然要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将她从自己身边夺走,这样的结局让自己情何以堪?展昭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夜无眠。
第二日早朝之时,包拯将情况禀明圣上,哪知赵祯却说此事太师乃是受了江湖中人蒙骗,一时糊涂,又未造成任何后果,要求包拯只判他罚俸一年,关闭两大酒楼所得收入充公。包拯据理力争,最后赵祯极为为难的说道:“他是当朝太师,又是朕的国丈,包卿已然铡了他唯一的儿子,此次就看在朕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吧。只需将那些江湖人处置了便是,此事便暂且压下吧。朕会警告他要他有所收敛的。”
包拯听赵祯如此说,便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领旨退下。
接下来的日子,开封府众人便开始搜集楚天伊和向俊的所有罪证,以期早日将二人绳之以法。
这一日,天气难得的好,冬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午后,展昭自外面回到府中,一路来到自己房间,远远地便看见房门敞开着,屋内洒满了阳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低头不知在做什么。展昭心中欣喜异常,疾步进了门,声音中难掩喜悦:“若晴,你醒了。”
林若晴闻声抬头,冲他笑了笑。
“在做什么?”展昭来到她身边,低头看她手上,那是自己的一件蓝色便服,袖口处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口子,林若晴正拿着针在那里缝着。再看床上,自己的好几件衣服都摊放在那里。
“怎么?你还会缝衣服?”展昭有些意外。
林若晴白了他一眼,嗔道:“小看我,缝不好还缝不坏吗?好歹缝上不开就行了。”说罢,还像模像样的用嘴咬断手中的线,站起身将衣服抖了抖,很有成就感的说道:“好啦。”
展昭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缝的地方,针脚大得要命不说还歪歪扭扭的,他轻轻笑了笑,没说什么。
林若晴将床上的几件衣服连同手里的那件一起晾在了门外的绳子上,嘴里兀自唠叨着:“天气难得这么好,把衣服拿出来晒晒省的发霉。”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你就这么几件衣服少得可怜,我想和小娟学着给你做一件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
展昭心中一痛,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娟手里端着托盘远远地走了过来,向展昭打了招呼,又对林若晴说道:“林姑娘,鸡汤炖好了。”
“哦,有劳小娟了,放在展大人屋里吧。”林若晴口中说道,手上却是不停,将展昭的每件衣服都晾好,轻轻抚平上面的每一个皱褶,她做的那么认真,阳光照在她一身鹅黄的衣衫上,为她整个人罩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展昭真想时间就此静止在这一刻,他与她便如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在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里消耗时光慢慢厮守到老,如今却是连这最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再实现。
林若晴感觉到他的凝视,轻轻回头,嫣然一笑:“别愣着了,快把鸡汤喝了,我可是炖了一上午了,一会凉了就不好了。”小娟将鸡汤放在桌上悄悄退了出去。
展昭轻声说道:“我等你一起喝。”
“好好,一起喝。”林若晴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他一起进了屋。
坐在桌前,才发觉小娟只拿了一把勺子,展昭也不在意,轻轻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林若晴跟前,林若晴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张大嘴喝下那勺鸡汤,还不忘咂摸咂摸嘴极为享受的说道:“好喝。”
展昭笑了笑,正欲收回勺子,不提防被林若晴一把抢过,她学着他的样子也舀了一勺鸡汤,递到展昭嘴边,展昭微微一愣,对上林若晴满是笑意的眼神,强压下鼻间的酸涩,张嘴喝下。“怎么样?好不好喝?”林若晴的小脸凑过来,期盼的问道,她眉宇间的青色已经蔓延到整个额头,整个脸庞也已消瘦不堪。
展昭不忍看她的模样,别过脸去,涩声道:“好喝。”
林若晴假装没有看出他神色的变化,把勺子递给他,霸道的说道:“好喝,就给我全喝掉。看看你都瘦成了这样子,不把身体养好以后怎么帮包大人办案。”
展昭低头接过勺子,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轻轻点了点头,一言不发低头喝起来,有泪水滴落在眼前金黄色泛着油光的鸡汤里。
林若晴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展昭,眼前这个男人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