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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传记不准。”惊奥实话实说。
“哪里不准?”
“不发问与我无关的人和事,不在做了决定之后再迟疑,不好奇不想被我知道的任何人做的任何事。”
“所以哪里不准?”
“它没有我刚说的这些前提。”‘与我无关’的前提。
别戈浅浅笑,偏头在惊奥唇上落下一吻,问:“困了吗?”
惊奥摇摇头:“再来几个回合也不成问题。”
“再来几个回合我就受不住了。”
惊奥笑出声,没有再回话,盯着远处落入视线的一幢贵族住房,从上往下数第十一楼时强时弱的灯光里,有一对男女身影渐晰。
看不出他们的模样但可以看出他们要干什么。
“我要是有千里眼就好了。”惊奥说。
别戈顺着惊奥的眼神看过去,在看到一对男女的时候轻笑了声,递给了她一只微型望远镜。
惊奥看着突然出现在手上的望远镜,放大了眼眶,向别戈投去疑问的眼神。
别戈点了点下巴,指向那对准备翻云覆雨的男女,示意她专心偷窥。
惊奥这会儿哪儿还有偷窥的心思,她拿着望远镜在别戈面前晃了晃:“哪儿来的?”
“捡的。”
“别戈你很能啊。”惊奥说这话时轻笑扬着唇角,带着笑,之后单手举起望远镜置于眼前,朝那对男女看去,看着他们彼此扯掉彼此的大毛巾,彼此啃咬彼此的嘴唇、脖子,看着女人屈起的十指在男人臂膀、脊背留下一道道粉红的抓痕……突然,惊奥被什么闪光的东西闪了眼睛,她将望远镜拿离面前,另一只手抬起揉了揉眼。
“听说偷看别人做。爱次数多了会眼瞎。”别戈说完偏头看向她:“你不是吧?”
惊奥瞥了别戈一眼,伸出食指指向那对男女,说:“那个女的手上戴了个‘鸟蛋’。”
“嫉妒了?”
“我又不是买不起,只是它闪了我的眼。”
别戈左手握住右臂肘,右手抬起摸了摸下唇,说了句:“闪了你的眼……”
“嗯,闪了我的眼。”
“等着。”别戈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蹬上了钢化玻璃材质的天台围栏,走了两步后又折了回来,跳到惊奥面前,掏出手机,找了一首歌按了播放,交到她手上,说:“不要好奇,不要问我任何问题,可以做到吗?”
“你要干什么?”惊奥皱眉看着他。
别戈弯了弯唇角,答非所问的说:“这首歌结束的时候我就回来了。”说完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边上,给她扣上了耳机,之后折回天台围栏,再一次手撑着围栏纵身跳上去,打直双臂,平举至身子两侧,倒退着往后走。
他看着背对自己的惊奥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走到边缘位置时,他妖娆一笑,跃下天台。
别戈给她放了一首Akon的Good Girls Lie。
——
场景三:马丁路49号。
时间:晚8:00。
外景:贵族住楼。
角色:惊奥,别戈。
别戈顺着鳞次栉比的建筑辗转到了那一对男女所在的贵族住楼,他身上那件白色敞开襟的衬衫被风吹的向其身后扬起,裸。露在夜色之中的白皙肌肤异常诱人,可惜惊奥没有在看。
这处住楼是曾经的通讯公司改建的,设计师在欧洲韵味的设计理念中融入了很多东方的古典因素,其中竹竿厝的设计最能体现。在这样高又直的楼面上攀爬,除非是蜘蛛侠,否则做不到,但别戈是谁啊?他是基神,是全球情报机构谁都想要捕获又谁都不愿意捕获的大盗,是在狱半年都能封锁消息让外界以为他只是退隐的神奇存在……这个神奇的大盗在不用任何下降器、保护器甚至是锚钩发射器的情况下,徒手攀爬,过程中每个手点都控制在三秒,放力与脚蹬踏足点的放力成正比……半分钟后,他进去了。
而惊奥随着歌曲的高。潮也高。潮了,半举双手随节奏抖动上身。
住楼处的别戈走近赤身**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半路中两手抄起酒水台的两支酒瓶朝亮光的顶灯投掷过去,砸灭灯光之后,在黑暗中拿上才从他们身上下来不久的大毛巾,甩到男人脸上的同时迅速挪步到他身后,踩上茶几,借力跃起后曲膝用膝盖骨重击男人天灵盖,然后对着他的太阳穴一记扫踢,与此同时伸右手覆在了女人眼前,左手从她的脸颊开始向下滑走,最后落在她的左手中指上,取下了她的‘鸟蛋’,转身离开。
歌唱完了。
惊奥抬起头就看到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别戈。
别戈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拉起她的手,把攥在手心的‘鸟蛋’戴在了她的中指上,说:“你现在可以闪别人了。”
“卧槽!”惊奥盯着手指上的‘鸟蛋’惊叫。
别戈在她身旁坐下,搂住她的肩膀,然后抬另一只手将她凌乱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说:“别说脏话。”
“卧槽!卧槽!卧槽!”
别戈的眼角抽搐了起来。
“哪儿来的?”惊奥把手背举至齐面,左右晃了晃,问。
别戈说:“偷的。”也算诚实。
“对面那个女的的?你怎么过去的?”
“爬过去的。”
“你属壁虎的吗?”惊奥斜眼看他。
别戈把手机从她手里拿过来,点开几个页面,把各类攀岩、攀楼的个人奖项页面现给她。
惊奥扫了两眼之后撇了撇嘴:“有什么好显摆的。”
别戈没跟她就这个话题多说,看着她潮红的脸颊,一时没忍住,偷了一个吻。
惊奥捂住被亲的脸:“把你的嘴放老实点。”
这句话之后,别戈干脆压倒了她,随之而来密密麻麻的吻遍布她脸上颈上锁骨上……
惊奥被亲的发痒,笑出声:“还是你比较像饥渴的荡。妇……”话间不忘把他推开。
别戈没说话,上下齐手,直捣胸前裆下。
“套!”惊奥提醒。
“I want to ** you;Now!”
惊奥一脚踹开他:“滚蛋,不戴套不让碰。”
别戈嘴角抽搐了两下:“以前也没戴。”
“你还好意思说?”
别戈闷头想了下,说:“第一次忘记了,第二次没顾上,第三次想着前两次都没戴就算了,到第四次……习惯了……”
惊奥瞪了他一点,合上了两条腿,闭得紧,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稍重:“你还好意思说?!”
“再等一下。”别戈说着站起了身,朝围栏迈步。
惊奥拉住了他:“算了。”
别戈俯身凑近她:“不戴了?”
“不做了。”
“……”
惊奥松开了抓住别戈的手,盘腿坐在了沙发上,看着不远处一幢大厦天台的花园,切换了缄默状态。
别戈见状绕了回来,坐在她对面的圆几上,两脚蹬上她屁股两侧的沙发边缘,将她人圈在两腿间,以胸膛挡住了她的视线。
惊奥掀眼皮看向别戈,说:“羊毛不能在同一头羊身上薅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薅急了它会咬你的。”
别戈知道惊奥是在说他刚才准备在偷走鸟蛋之后再去偷两只避孕套的事,没接话,他觉得她还有下文。
“我以前跟灵子并排坐在我们家一楼大厅,听着我爸在楼上跟外围女玩儿群P。”惊奥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灵子是我后妈,比我大四岁……也可能是三岁,记不太清楚了。”她口吻淡薄,不带丝毫情感,就像上次说起她妈时那样。
别戈眉头微皱。
“开始的时候我就像刚才那样偷看,后来麻木了恶心了,就不看了。”
……
“再后来,他死了,灵子在她死后另嫁他人,我就把那房子卖了,出了国。”
……
“在外国待了两年,查出我生了病,就又回了国。”
……
惊奥话说完站了起来,转身与别戈面向同一个方向,然后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脑袋枕上他的肩头,说:“你不用担心,不是传染病,而且我已经治好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想听听你的事。”
别戈老练的没有露出任何异于平日的神情,说:“我没见过我爸,我妈是个事业型的女人,就这样。”
“不要让我像挤牙膏一样,多说一点。”
“在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一个侦探仅通过一个人暴露在外的细枝末节就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不用对其发问。”
“第一,我只是个三流破案人,承受不起侦探一词所承载的重量,第二,不知道是你擅长对自己进行处理还是你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东西,面对你,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别戈环住惊奥,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
两个人动作一致的看向声音来源……惊奥甩在围栏根的手机。
别戈去拿手机,看了眼后扔给惊奥:“你朋友。”说完朝天台直梯走去。
惊奥按掉了来电,抬头看向别戈,他的背景比月光更皎洁,比池水更清冽,比花园更让人心旷神怡。
“别戈!”
别戈回过头。
惊奥按下了手机拍摄快门,将他这刻的美好保存在了手机里,保存在了她的生命里。
这只手机,好像可以一直用下去了,她再也没有换手机的理由了。
别戈无奈轻笑:“电梯来了。”
——
三场戏拍完已经到后半夜了,她在看过剧本之后,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在惊奥第一次跳伞伪自杀的时候开始的,但导演可能是觉得那场戏难以展现两个人感情的升温,就把‘开始’挪到了再相逢。
她跟李安提出这里的问题时,李安跟她解释那场戏粗略的带过不是不重视,而是在空中无法很好的把感情演绎到位,自由落体速度过快,风势过于凛冽,脸会因此变形,所有需要表情演绎的部分都不能正常展现,再加上他是绝对不会选择用绿背的,所以他只能是忍痛砍掉那场细节戏。
虞美人对角色的理解程度远不及在场的前辈们,但她胜在不耻下问,所有难以被她那颗小小的脑袋所理解的疑虑她都提了出来,在场前辈也都愿意给她讲解,尽管十个有九个是看在歧本的份儿上。
歧本在此期间是绝对的二十四孝男友,虞美人在镜头前努力的时候,他一直站在李安的身后,目不斜视的盯着监视屏中那张努力的脸,可以说她演了几个小时,他就看了几个小时,丝毫不觉得腻烦。
半后夜收工,歧本带虞美人回酒店,在后座一直握着她的手,时不时搁到嘴边亲一亲。
虞美人阖着眼躺在歧本的大腿上,手背传来的温热让她弯起了眉眼和唇角:“我也好想亲亲你……但我好困……”
歧本把手轻柔的覆在她的左脸,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没说话。
“先生,国内来过一个电话,让我在您不忙的时候转告您。”副驾驶位置的助理转过身来,毕恭毕敬的对歧本说。
歧本掀起眼睑。
“ED。TH已成为Sunny最大的债权方。”
歧本早上就知道了,他已经决定明天飞香港继续谈这个并购案了,ED。TH成为香港最权威的设计品牌之后,周高层的L&C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没错,绑定L&C为ED。TH挂牌上市做奠基才是他的最终目的,HEER科技只能算是捎带,四大科技会打压是真,但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歧本应付起来还不算吃力。
ED。TH上市的主要目的在于。迅速的对接资本市场、提高资本化能力,延伸至EPC、PPP等模式的业务,毕竟专项运营、资源管理、产业链整合都要以资本为前提。而一直尊崇传统模式、核心竞争仍是定位在自身创造的设计同行,上市也没多大必要。歧本就是认准了国内设计市场面对这把双刃剑不会铤而走险,所以才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