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全在不在,若是那两处没有,那就继续去内廷司问,赵总管要为难你们,你们就说我吩咐的,让他来找我。”
“是,娘娘。”
第二天,李全还是没回来。
潘辰去康寿宫请安,去了之后就明显感觉大家的眼神不对,尤其是是宋婕妤和沈淑媛,眼睛里似乎长了刀子,用眼神将潘辰上上下下都剐了个遍,潘辰只当没看见,规规矩矩的给贤妃,淑妃和淑媛行礼,然后就坐到后排的位置上去了。
“哎呀,皇上可真是宠爱潘昭仪,连着好几回就只去她一人宫中,也不知潘昭仪使了什么手段,也说出来让大家学学,总得雨露均沾不是?”
太后还没有来,沈淑媛就先酸起来了,她年纪最大,说的话也最大胆。潘筱抬眼看了看她,沉声说道:“沈淑媛慎言。”
沈淑媛本来就不服潘筱,可也没忘记自己位分,撇了撇嘴,轻声道:“到底是一家子姐妹,这就帮上了。”
宁淑妃看了看潘筱,主动站出来指责:“沈淑媛可别坏了规矩,你也算是旧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沈淑媛被宁淑妃当面给了没脸,觉得挺没面子的,不敢和她们顶嘴,就将目标转到了潘辰身上,奈何潘辰心里装着事情,李全始终一夜了,问了好些地方,都说没见他,总觉得那小子凶多吉少了。对于沈淑媛的怒目相对,潘辰只鼻眼观心做入定状,气得沈淑媛牙直痒痒。
潘筱的目光也扫向了潘辰,不着痕迹的紧了紧下颚。
宋婕妤最是活泼,目光盯着潘辰,可身子却坐到了闫昭仪身旁,说话的声音很小,却又能让所有人听见:“咱们嫡出的小姐,在这些方面,自然是不比庶出的,有个会勾人的狐媚子娘在,从小就受了熏陶,哪像我们,从小学的都是礼仪教条,现在可不就是要吃亏些吗?”
宋婕妤说这些话那都是想好了的,放眼整个康寿宫里聚集的娘娘,只有潘昭仪和杨良媛是庶出,其他应该都是嫡出,杨良媛她不看在眼里,伤就伤了,主要是想膈应膈应潘辰,要是能就此团结出一个嫡出的派系来,那今后对她在后宫行走总是有利的。
潘辰心里不耐烦,却也没有站着不动挨打的觉悟,抬眼惊讶的看了看宁淑妃,然后对宋婕妤摆了摆手,故作天真道:
“宋婕妤不好这么说的,我也就罢了,生来庶出没办法,可淑妃娘娘身份高贵,她的母亲虽说是宁王的妾侍,可怎么也不该是勾人的狐媚子啊,再说了,宋婕妤要觉得妾侍都是狐媚子的话,那还入宫来做什么婕妤呀?”
宋婕妤被潘辰这番话说的整张脸都绿了,康寿宫里的气氛也很微妙,淑妃的脸色尤其不好,因为她是被二次伤害的,亲娘是宁王妾侍,自己是新帝妾侍。宋婕妤自作聪明,打算羞辱潘辰的一番话,没想到最后却将后宫中所有的妃嫔全都给数落进去了,宫里的娘娘又如何,除了皇后娘娘,其他谁敢说自己不是妾侍?闫昭仪冷冷瞪了一眼身旁的宋婕妤,宋婕妤心虚,哪里还敢和她亲近,站起身来,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绞手帕,不敢出声了。
康寿宫的气氛一时凝滞不已,太后的到来才让宫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下,她扫了一眼潘辰,昨天晚上,太后就等不及给潘辰送去了避子汤,潘辰自然不会推辞,很爽快的就喝了,估计王福全回康寿宫后,把潘辰的表现跟太后说了,所以,现在太后看潘辰的目光倒不是很刺,还当众夸赞了一番潘辰,赏了一对玉石蝴蝶的簪子。
开完了例会之后,太后将潘贤妃和闫昭仪留下,其他人跪安。
潘辰难得率先出宫,淑妃经过她身旁时,潘辰退后一步,淑妃沉着声说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潘昭仪看着老实,实则却是奸猾老道,从前还真是小瞧你了。”
潘辰不想挑事,鼻眼观心:“妾身不懂淑妃娘娘的意思。”
宁淑妃冷哼一声:“哼,不懂便不懂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潘辰低头后退,在宁淑妃的怒目追视中,匆匆离开了康寿宫,往柔福殿走去。
回去之后,张能已经在门口等她,看见她就小跑过来:“娘娘,三处地方都找过了,全都说没看见李全,内廷司的小黑屋奴才也使钱托人去看过,的确不在,李全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潘辰重复张能话里的这个词语,反复咀嚼,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这样近,她不是没看过死人,可是像李全这样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可能因为她的缘故而受害,这感觉就完全不同了,肩上的责任压得她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张能的话让潘辰心中一惊,李全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定然是被藏在哪里,生死未卜。
月落和张能到内廷司打听了这么久都没有线索出来,那潘辰相信,就算她召见赵总管,他也不会对自己说实话,只会拖延时间,减少李全存活的机会。
潘辰在殿中踱步两圈后,便走出殿外,对月落说道:“去长乐宫。”
太后说过,中宫空悬,后宫之事由潘筱协理,此时此刻,若是潘筱能帮一把的话,相信李全被找到的机会就能大一些。
长乐宫潘辰还是第一次来,在宫门外等待通传,过了一会儿后,才有个嬷嬷出来领潘辰入内,潘筱在琴室,那嬷嬷带着潘辰过去,除了潘筱之外,闫昭仪和淑妃也在,潘辰换了琴室的鞋袜之后,方可上垫,潘筱正在擦拭琴弦,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一眼潘辰,潘辰恭敬的行礼:
“拜见四姐,拜见淑妃。”然后对闫昭仪点了下头,便算是礼到了。
潘筱对她抬了抬手,捏着三分气的声音说道:“在宫里要喊贤妃。”
宁淑妃和闫昭仪对视一眼,潘辰愣了一下,果断接受这个建议:“是,贤妃娘娘。原不该来打扰娘娘清净,只是我宫里昨日少了一个人,到现在还没找着,妾身人微言轻,说话做不得数,只得来回禀娘娘,请娘娘发令搜寻。”
潘辰有条不紊的将问题说了出来,等着潘筱说话,可潘筱只顾着擦琴,沉默了好一会儿,潘辰站在那里都觉得有些尴尬了,心中不禁发凉,潘筱看样子是不打算帮忙了。
潘辰扫过宁淑妃和闫昭仪,闫昭仪跪在潘筱身旁,看样子潘筱先前是在教她如何擦琴,淑妃坐在琴台的左侧,潘辰进门的时候,她悠闲自在的靠在迎枕之上,此刻听了潘辰之言,她的身子明显挺直了一些,表面上虽然装着淡定,可她绷着的脚背与脸颊偏左的姿势却很奇怪,仿佛对潘辰所说之事特别关注的样子。
潘辰回想起宁淑妃早前分别时,一反常态找她说话,并且十分不友善,这种主动找茬儿的心理状态,要么是积怨很深,要么就是心中有鬼……
闫昭仪对潘辰还算友善,轻声问道:“潘昭仪可问过内廷司吗?”
潘辰还未回答,宁淑妃就接过了闫昭仪的话:“潘昭仪圣眷正隆,宫里那些见风转舵的奴才还不上赶着巴结啊,别说是身边走失个把人,就是走失了一条狗,只怕那些奴才都要替潘昭仪将后宫翻个底朝天儿呢。”
宁淑妃这样说了,闫昭仪便不便再问了,潘辰看着淑妃边说话边用帕子遮着嘴唇的动作,表达了内心极其不自信,可在潘辰面前,宁淑妃没有不自信的道理,所以潘辰肯定,宁淑妃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不管别人怎么说,潘辰只管站着等潘筱说话,她既然已经求到了潘筱宫里,那么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总要潘筱说一句话才行。
将手头的琴弦擦拭干净了,闫昭仪便殷勤的给她递了一块温热的帕子,潘筱一边擦手,一边从琴台后站起来:“搜查后宫,兹事体大,我虽奉太后之命协理后宫,却也没有这样大的权利。不过既然人失踪了,那自然是要找的,但只有我的命令,该是不够的,待会儿我派人去太后那儿问一问,若是太后许了,我便再派人去知会你。在这之前,也就只能等着了。”
潘筱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可听在潘辰耳中却是凉薄的,抓不到她什么错漏,可时间又确实被耽搁了。潘辰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嫡姐,也许在潘筱眼中,她潘辰不过是个代替她受苦的炮灰,她连表面关系融洽都不愿意敷衍而出,可见心中对潘辰有多轻视。
“是,如此便多谢贤妃娘娘。”抬眼看了一眼淑妃,潘辰又道:“在娘娘得到太后手谕之前,我便继续让人在柔福殿周围再多找一找吧。”
淑妃的食指一动,眸光一闪,潘辰敛目告退。
既然得到了潘筱的回答,那潘辰便没有再留的意义,她打定主意袖手旁观,潘辰就算现在跪在地上求她,得到的也只会是相同的结果,有这功夫,潘辰倒是想按照自己的判断尽最后一点努力,能不能成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潘辰走出长乐宫,月落和张能便迎上前来,潘辰没有说话,黑亮的眼珠子里似乎蒙上了一层烟灰,低头不语,回到柔福殿之后,便将月落和张能喊到跟前,低声吩咐道:
“去永宁宫外盯着,淑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人你们应该都认识,时间大概控制在申时到酉时之间,若是有人行踪鬼祟从后门出去,你们就悄悄跟上,跟的时候小心点,不能打草惊蛇,去吧。”
月落和张能对视一眼,不明白自家娘娘为什么这样吩咐,可李全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若是两天之内找不到,那么很可能再被找到的时候,就是尸体了。
两人出去之后,潘辰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心里装着事情,一直到戌时三刻,张能和月落才匆匆忙忙的背着一个人回来了。
李全满身是伤,鼻青脸肿不说,身上都是伤口,血染了衣服,整个人昏迷不醒,要不是探过鼻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呢。
张能满头大汗把李全背回了南边的住所,潘辰也跟着一起去了,进了房间之后,月落就对潘辰回禀道:
“娘娘神算,让我们跟着永宁宫的陈嬷嬷后头找到了风荷殿,风荷殿外有一口枯井,陈嬷嬷到了之后,就点了火折子往井里看,然后就走了,我们等陈嬷嬷离开走远之后,才去看了究竟,李全就这样子给扔在下面,出气多过呼气了,张能接了井台上的绳子爬下去把李全拉上来的。”
月落到现在还觉得惊魂未定,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发现李全时候的恐惧。
潘辰也是惊恐不已,满身是血被扔在井底,又是在风荷殿那样没人出没的偏殿里,只要一日没有妃嫔住过去,李全的尸体就不会有人发现,而按照如今后宫的人数来看,要把风荷殿那样的偏殿都住满的话,至少得好几年,好几年之后,谁还记得有李全这个人?找到也只是清理一下去乱葬岗,毁尸灭迹,好毒的手法。
张能满身的污垢,脸上和手上都在井壁上蹭出了伤,他拉李全上来的时候,肯定十分费力,可见是个讲义气的。
他不顾自己擦脸,走过来对潘辰说道:“娘娘,李全身上的伤挺重,要是不医治的话,估计就算把他带回来,也活不过几日的。”
潘辰明白张能特意这么说的意思,李全是个低等的小太监,平日里受了伤,最多也就是去太医院拿一副药回来,可李全现在这模样,绝不是一副药能够救回来的,潘辰想也没想就对月落说道:
“去请太医过来,就说我身子有些不适。”
“哎,奴婢现在就去。”月落这两天奔走也是累的慌,她本来瘦小,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