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肥啾气成了小河豚,玉罗刹赶忙抱着小闺女是一通哄。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爹这也是为了铲除西方魔教里的叛徒,他们十几年前逼得我们一家人天各一方,不好好说是他们,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玉罗刹一边拍着小言欢的后背,一边说道。
玉罗刹这个铲除内奸的计划十分简单,还是以一个罗刹牌为开端,以陆小凤为小道具,逐步引蛇出洞。陆小凤也是倒霉,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只是去赌场转悠了一圈,也只是平平常常的得了一个玉佩,怎么就跟西方魔教的传承扯上了关系了呢?
在被江湖之中各路人马追杀的空档,陆小凤啃着他早就准备好的、已经凉了的馒头,躲在小树林里无声的泪流满面。
不过这不是重点,小言欢从自家爹爹的膝上蹦了下来,叉着腰依旧有些气鼓鼓的说道:“爹爹要找到有二心之人也就罢了,为何现在整个江湖都在谣传我有个蠢钝的哥哥?我哥哥西门吹雪,才不是什么玉天宝,简直难听死了。”
“真的那么难听?”玉罗刹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才不要告诉他家小姑娘,其实她哥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叫这个名字了。而这个被小言欢嫌弃得要命的名字,还真就是玉罗刹冥思苦想,想了许久才给西门吹雪想好的这个“天宝”之名。
玉罗刹一直很可惜自家夫人死活都看不上这个金贵的名字,直到后来儿子长成了个小面瘫,玉罗刹也就不提给儿子改名之事了。而他的小闺女一出生就被留在了白云城,取名的责任也就顺势移交到叶孤城身上,这才让玉罗刹没有再想出什么惊天地、泣鬼□□字来。
天宝天宝,天生的宝贝。那是玉罗刹和他的阿洲的第一个孩子,玉罗刹初为人父,当然是满腔柔情,可惜他也实在是中文表达能力有限,只能想出来那样的名字了。只是那拳拳爱子之心,却是溢于言表的。
西门吹雪:感谢娘亲当年的坚持,避免了一出弑父的悲剧。
小言欢尚且不知道只是当年是怎么摆脱被玉罗刹起名字的命运的,只是这会儿听见玉罗刹的疑问,她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认认真真说道:“非常难听,幸亏哥哥不是这个名字,不然他会生气的。”
玉罗刹直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他捧住胸口,哼哼唧唧:“呜呜呜,笑笑不爱我了,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爹爹,呜呜呜。”
魔音穿脑,小言欢再一次怀疑她娘之所以同意暂居万梅山庄,是因为受不了她爹这种腻腻歪歪的胡搅蛮缠。用小手把耳朵捂了个严实,小姑娘扔下一句“那爹爹,你记得知会娘亲和哥哥一声,不然他们要着急的。”而后便飞快的往院子外跑去。
玉罗刹看着小闺女走远,这才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又拿着一块瓜吃了起来。
不过,玉罗刹搞了这一出事情,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没有过几天,小言欢就愉快的发现,她家娘亲和哥哥都到了白云城来了,这些年来他们家人之间虽然团聚的次数比以前多了,不过谁会嫌团聚的日子太长了呢?
小言欢愉快的在白云城中腻在了娘亲身边几日,终于在之后的某一天,被那个被她冷落了好几天的醋缸子九公子给拐走了。
宫九这几天其实很忙,他组建了一直火器营,如今正在南海的一座小岛上集训,为了不打搅飞仙岛上的人生活,也为了绝对的保密,宫九选的岛屿距离白云城其实很是遥远。他之前特地给小言欢指了指地图,巴望着这破孩子可以去看看他。
可是宫九等啊等啊,小言欢这边却是纹丝不动,没有办法,最终宫九只能自己又跑了回来,见一见他家的小姑娘。
夕阳西下,一双人影牵着手沿着海岸线走着,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端的是一双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今天的陆小凤也在为玉爹爹的事业而安定的被人追杀着呢。
陆小凤:说好的小伙伴互相守望呢?笑笑和西门,你们两个这是人干的事情?呜呜呜
玉罗刹:哭的不对,这样不惹人怜惜,来来来,伯父教你怎么哭。
笑笑:爹,你哪里坏掉了。
☆、新月生时黯。
第八十九章。新月生时黯。
宫九和叶言欢沿着海岸线走着走着; 忽然看见海滩之上依稀仿佛有一个什么东西趴在上面,小言欢“咦”了一声; 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想要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玩意。
依稀能够看出来那是一个人; 只是那人的头发有如乱草; 并不若中原人一样柔顺。宫九拉住小言欢,将人拢在自己身边,宫九道:“大概是个夷人。”
夷人是中原人对金国人的统称,金国是大安的邻国,前一世金国王储之争,结果一不留神弄了一个是团灭,明轩捡了个大便宜,接机收拢了金国的水军,白云城也就因此覆灭。如此说来; 白云城虽然和金国远日无冤今日无仇; 可是却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金国和白云城之间隔着大安一半的土地; 一个金国人无端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怎么看可疑。
笑笑也觉得一个金人不该出现在这里,她默默的停下了脚步; 然后拿起自己腰间的轻剑,默默地戳了那个倒在海边的人一下。
戳了一下。
又戳了一下。
再戳第三下。
用轻剑戳了那个人三次之后; 那个人始终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小姑娘叹了一口气,忽然对宫九说道:“九哥哥; 我记得这里大概是还有半盏茶的功夫就要涨潮了吧?”
宫九眼中浮现出了一抹笑意,顺着小言欢的话说了下去:“是呢,如果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这个人还不醒,那他就只能在海水里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人说的话起了效果,又过了一小会儿,那个人呛咳了一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大口海水,终于“幽幽转醒”。
宫九和小言欢对视一眼,眼中都划过了一抹“果然如此”的了然。小言欢的修为已经很是不差,在同年的江湖人中可以说是再无敌手,而宫九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说的清楚。
这样的两个人,是不可能就连一个人的内息变幻都听不出来的。这个人虽然极力掩饰,可是内息却绵长深厚,并没有半点昏迷的样子。放在小言欢那几下力道也不轻,这个人却还能一声不吭的忍下,足见他是故意为之的了。
算是被当众戳穿,只是这个人并没有太过尴尬,他撑着沙滩坐直了身子,而后捋了捋自己一头卷曲凌乱的头发,冲着宫九和叶言欢说道:“多谢二位搭救,不然我真的要葬身海中了。”
如果戳醒他也算是搭救的话……叶言欢无语望天,头一次感觉救人这种事情原来也会有碰瓷的。
这个人说话的时候还有一些异族口音,不过也还算是将南海话说的清晰,显然是特地学过的。至少和她家爹爹糟糕的遣词和发音比起来,这个人的口音并非让人不能理解。叶言欢和宫九对视一眼,心中对这个人的来历都有了些微的猜测——正常的金国人会说官话并不稀奇,可是若是特地去学南海话,这就值得玩味了。
宫九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将小言欢拉到了自己身后,他看了一眼那个站起来有些费力的金国人,十分随意的说了一句:“不客气。”而后便带着他的小姑娘继续往前面走去。他们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饭后散步,两人独处时间宝贵,并不想因为什么其他的事情耽搁,所以,九公子就当这个人没有出现过一样,直接无视了他,转而继续自己的行程。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显然弄得那个金国人一愣,他有些无措的抓了抓自己身下的沙子,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又跌倒在了沙滩上。人高马大的一个青年,此刻分开腿坐在沙滩上,身上还有没有干涸的海水痕迹,看起来无端有些可怜。
他“哎哎哎”的叫了几声,想要让宫九和小言欢停下脚步,可是那两个人就像是当他是空气一般,谁也没有多给他哪怕一个眼神。
最终,这个人只能认命的站了起来,颠儿颠儿的向着两个人走远的方向跑去。
等到他跑近了之后小言欢才发现,这个人长得很高,湿润的头发向后捋去,露出来光洁的额头和高而挺直的鼻梁。小姑娘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这人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对这个有着“是个人就要比自己高”的世界绝望了,小言欢偏过了头,歪着脑袋对这个大个子说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在你交代清楚这些事情之前,最好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听你编造出来的谎言的,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小姑娘说起话来的声音软软糯糯,却自带一种威严气势。这些年来她剑术渐成,叶孤城开始有意识的将白云城的相关事宜都教给这孩子,从去年及笄之后,小言欢已经开始帮着自家小舅舅料理白云城的一切,如今过了一年,虽然提及白云城的时候,江湖中人第一个想到的还是白云城主叶孤城,可是渐渐的,也有人知道,在白云城中还有一位主事的小小姐了。
——白云城主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小闺女,江湖人或许并不会在意这个。因为不过是个闺女罢了,最多日后白云城将她嫁出去,多一个姻亲而已。可是白云城中多了一位主事的少城主,这含义就尤为不同了。
曾经有人嘲笑过白云城中无人,连豆蔻少女都能变成“少城主”充数,可是这些人在被是他们瞧不起的豆蔻少女以一双轻重双剑抡飞之后,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小言欢这一年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除却用心修炼心剑之外,替自家小舅舅出席各种应酬也成了她主要的工作。叶孤城自然可以云端高坐,一心向剑,可是白云城主不能。作为雄踞南海的庞大势力,必要的人情往来是不能少的,这一点上,就连叶孤城也不能免俗。
而这一年,叶孤城需要忙碌的事情实在有很多,除却在城中运筹帷幄,他自己已经停滞数年的剑术又忽然有了松动的迹象。叶孤城已经近乎登临剑术巅峰,所以这种“松动”到底有多可贵,每一个习剑之人都知晓。
他的这种突破,虽然叶孤城自己一直没有与外人道之,但是叶英、叶言欢和西门吹雪这三个人在不同程度上已然代表着此间剑术的极致,在这三个人的眼皮子地下,叶孤城是不可能完全隐藏自己的突破的。
因为察觉到了小舅舅的突破的契机,也明白如今小舅舅不愿透露的原因所在,西门吹雪当即提出要来到白云城中协助幼妹,而后两兄妹一道,压着叶孤城硬是去闭了关。
于是,在叶孤城闭关的日子里,白云城中的一切就都是小言欢和西门吹雪在打点。西门吹雪出乎意料的负责了“敛财”的那一块,而且还突破性的提出了好几个建议,再和姬冰雁商讨一番之后,白云城中很快又多了许多进项。
而且,虽然西门吹雪和花满楼并不是朋友,但是西门吹雪还是和花家搭上了线,白云城和花家精诚合作,就连江南的市场都打开了。只不过,因为合作的关系,不可避免的暴露了西门吹雪是叶孤城外甥的这件事情。
“我记得,银钩赌坊还开过盘,赌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谁更厉害一些呢。”花家的公子摸着下巴,一阵目瞪口呆,转而又在心里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