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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两人都是公主,都当之无愧,只是表现方式不同罢了!妍妍是以行动表示,而你则是暗自放在心中担忧,是不?”
“长风大哥。。。。。。”有情郎如此明了自己的心思,令芸萝公主十分窝心,她真是人幸运了,而她也明白自己能有今天的幸福,秦曼玲的功劳最大,所以,她始终在心中默祷,祈求上苍一定要让善良体贴的秦曼玲幸福,如此一来,她心中的愧疚也才能减少些。
※ ※ ※
当夜,在耶律靖臣超强防护网的保护下,宋国派来的刺客连接近公主一行人下榻的客栈都有困难,更甭说是行刺了,所以一伙人在一天的疲累之后,很快便全都酣然入睡。
司徒长风乘大家都熟睡后找上耶律靖臣,很多事他必须当面问清楚才行。“我该称呼你耶律将军呢?还是十三王爷?”
耶律靖臣神色泰然的笑道:“你还是唤我为沙律齐便是!”
好个率性豪爽的大人物,司徒长风一直都很欣赏他,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吧!
“长风正有此意,沙律齐阁下,在下始终想不透,既然你已知悉大宋的阴谋,为什么不乘机一举进攻大宋?”他不是傻瓜,不会忘了辽国始终有挥军南下,一统中原,做汉人皇帝的野心这个事实。
耶律靖臣并无意矫饰。“我曾在沙场上欠了八王爷一份情,这次是乘机还了这个人情,当然,你没说错,这的确是个进攻宋国的好时机,但是,以目前中原的情势而言,是不大可能臣服于辽人皇帝的统治,所以,就算辽国现在以强大的武力征服了宋国,只怕将来在统治上又是一大问题,弄不好可能吃力不讨好,甚至得而复失,徒伤辽国元气,权衡之下,这未必是如表面所见一般的好时机,依我之见,再过个数年,应该会更适当。”
司徒长风对他毫不保留的坦诚十分欣赏。“也就是说,你是在等更佳的开战时机?”
“这也是从你们汉人祖先的兵书习得的,所谓用兵之最,莫过于‘天时、地利、人和’是不,话说回来,若你们大宋愈来愈强盛,那我国也就无机可乘,两国就会一直相安无事,你以为呢?”耶律靖臣以客观的角度分析之。
“阁下果然如传说般才智双全,辽国有你,甚是福气,在下佩服之至!”绝非司徒长风长他人志气,或谄媚阿臾,而系因耶律靖臣所言甚是,而且和八王爷赵忠的看法不谋而合。
“司徒大人过奖,不知是否尚有疑问,在下能力所及范围内定为你解答!”耶律靖臣是个相当谦虚自持且恩怨分明的性情中人。
“八王爷他对长风和公主的事是否有表示过什么?还有当公主的死讯传回宋国京城后,王爷他又准备如何自处?”这是他一直惦记在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司徒大人不必伤神,八王爷他不会有事,我现在不便多说,总之待你和芸萝公主平安脱险后,你想要的答案便会迎刃而解,水落石出。”耶律靖臣正色说道。
司徒长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才做出结论。“也好,这事就先到此为止,多谢阁下据实相告。最后在下尚有一事,不知阁下是否方便回答?”
“但说无妨!”
他将耶律靖臣再次端详一遍后,才颇具玩味的提出心中另一个疑问。“妍妍她,阁下对妍妍有何打算,我是说在安渡危机之后?”
同是男人,司徒长风早已看透他对秦曼玲的浓烈企图,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司徒长风会很放心将秦曼玲托付于他。
一提到那个连在睡梦中,都毫不客气的占据他心扉的小姑娘,耶律靖臣眼神顿时变得格外温柔多情。“我一定会带她一齐回辽国去,不论她愿不愿意。”
百分之两百坚定不移的气魄。
司徒长风全然放心了。“和她在一起,你会很辛苦的!”言语中不无祝福之意。
耶律靖臣回报以相同的友谊。“我倒不认为!”
于是,两个大男人相视而莞尔,他们彼此都明白,今夜这席话,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就只有天知、地知了,这也是男人之间的承诺与约定。
※ ※ ※
经过几天的行程,公主一行人终于到了黄河岸,改搭船只渡河。而这趟“和亲行”的最重要时刻也随之到来。
“公主,今后奶娘不在你身边服侍你,你自己要多保重!”奶娘一面拭泪一面向即将“永别”的芸萝公主万般叮咛。
接着,奶娘又转向司徒长风,同他跪下恳求道:
“司徒大人,公主今后就拜托你了,请务必好好对待公主,千万不可让公主受苦,若奴婢这就给你磕头。”
“大娘,请别这样,晚辈承受不起,长风敢对天发晢,只要长风尚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公主受苦!”司徒长风扶起奶娘,信誓旦旦的说道。
小菁也是红着一双眼对服侍了十多年的主子千叮咛万交代。
秦曼玲见“预定”的时辰已到,不得不发出催促之声:“我们该行动了,否则怕会误事,配合不上大个子他们的动作。”
事关重大,一行人很快收起离别的情伤,很有默契的开始预定的行动。
甲板上的禁卫军们不一会儿也开始大起骚动。
“不好了!有不明敌人来袭,快准备应战!”
随行的禁军指挥将领虽尚称冷静,奈何此次护送和亲的兵士,全是些不谙水性,在陆地已属“中看不中用”的“装饰兵”,因此,在这动荡不止的船上,轨更派不上用场了。晕船的晕船,倒地的倒地,逃命的逃命。
“救命啊!是河盗,是这一带的河盗,啊”
一名兵士在惊叫之后,便被第一个攻进甲板的刺客给杀了。
接着,攻上船来的刺客愈来愈多,个个身手不凡,船上的禁军,却连站都站不稳,更甭说抗敌护驾了。
正当危急之际,耶律靖臣所率领的后援部队终于出现,并不声不响的涌向船上。
“是时候了,快准备!”秦曼玲见时机成熟,当机立断。
于是,连分手的最后话语都没来得及说,芸萝公主便按计画被秦曼玲给推落河中。
“不好了,来人啊!公主落水了!快救公主啊”
秦曼玲、小青和奶娘紧接着拚命大叫。
司徒长风则即刻跳下阿中,去救他心爱的公主,之后,便按照原订“计画”,两人再也未曾出现在河面上。
“公主,公主,你不要死啊!公主”
奶娘和小菁两人深怕“假戏成真”,因此哭声格外“生动”。
相较之下,对于落水的两人,秦曼玲反而不是太担心,因为她见识过司徒长风的本事,这河水虽湍急了些,却还难不倒他,所以秦曼玲挺放心他们两人的。
她反而比较担心在敌阵中拚命的耶律靖臣,并且在心中偷偷佩服这个身手不凡,武术高超的男子。
我果然没看错人,他的确是个可靠的人选,尤其在这个古代世界中,无疑是可以让她倚赖终生的对象。
嗯!就这么决定,待她找到耶律靖臣,一睹她心目中的大英雄之后,就全心全力来“钓”这个大个子。
秦曼玲对自己的“终身大计”,盘算得很满意。
就在她想得入神时,发生了预料外的大事
“娘啊”
“奶娘!小菁!”
秦曼玲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突发的恶耗,奶娘和小菁居然双双落水,这并不在她原订的计画中啊!
“奶娘,小菁,你们等我,我立刻下去救你们!:”秦曼玲再也顾不了那许多,一手撑住栏杆奋力一跃,便打算翻过船栏,下水救人去。
她的动作却在甫翻过船栏之际,被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给拦劫,抱回了甲板上。“你不要命啦!”
耶律靖臣险些被她吓出心脏病来。幸好他眼明手快,否则只怕。。。。。。,不!他不敢再往下想。
然而在他怀中的秦曼玲却无丝毫感激之意,反而张牙舞爪的对他拳打脚踢。“放手啦!大笨蛋,我要下去救奶娘和小青,否则她们会死的。”
“别那么紧张,札儿赤早已率领两名手下下水去救人了,不会有事的。瞧瞧这边,我们的计画已顺利完成了,高兴吧!”他示意她看向甲板上,大势底定的战果。
秦曼玲根本已无那份心情,只是拚命叫着:“奶娘和小菁真的不会有事?”
自回到古代来之后,她的日子一直很安稳顺心又如意,这全是拜芸萝公主一行人所赐,尤其是奶娘和小菁最护着她,她才不致于大悲伤、太孤单,现在却
“不要我不要一个人不要”一直到现在,秦曼玲才深深体认列自己的无助和孤单,混和着伤心和恐惧的泪水,不禁滑落衣襟。
耶律靖臣可心疼了,但为了他“伟大的计画”,他只好强按捺住心中的不忍,继续计画中的行动,而抱住她的手,则在不自觉中加深了力道,似要安抚她,给她力量般。
此次护送和亲的大宋军旅将领,如他所愿的将他当成大恩人,前来致谢。
“多谢勇士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耶律靖臣不急不徐的回答:“大人不必多礼,只是很遗憾,未能救起公主和那名义士,以及公主的两名丫鬟。”
说到公主罹难一事,禁军将领便一脸恐惧:
“属下真是该死,未能及时护驾,有屏皇恩!”一想到回去极可能人头落地,他便面如死灰。
耶律靖臣很满意他的反应。“大人不必如此担忧,在下有良策相送。”
“快说!”
“大人何不把这些河盗全数带回面圣,禀明事情真相,或可将功赎罪。”
“只怕属下未及面禀圣上,赐死圣谕便已下达!”
“在下听闻八王爷明理又体恤部属,且芸萝公主又是八王爷的独生女,找他应是比直接面禀圣上理想。”耶律靖臣以极具说服力的口吻说道。
禁军将领果然心动不已。“勇士言之有理,但我方已溃不成军,只怕”
“这点大人不需伤神,草民愿效犬马之劳,大人何不先行乘骑快马赶至八王爷府,连报此项重大情事,为了避免途中凶险,请让草民派遣两名武林高手同行,保护大人,至于押解犯人一事,草民将派遣其余部下,随后跟上,不知大人意下如何?”话尚未全数说完,他便已看见对方的头猛点个不停。
“此法甚佳,就这么办吧!还烦请勇士多多尽心!”
眼见事情如己所愿的达成,耶律靖臣便提出最重要的一事。“大人不必多礼,草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勇士但说无妨!”
他等的正是这一刻。“请大人将这姑娘赏给在下!”手指理所当然的指向臂弯里的秦曼玲。
秦曼玲眼中闪过一抹惊愕,想出声反抗,却被耶律靖臣很有技巧的捂住小嘴,未能得逞。
禁军将领确定他所要求的报酬只有如此时,二话不说,即刻答应。“小事一桩,勇士尽管带走便是!”
“那草民就不客气了。”耶律靖臣差点儿笑出声音,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带走怀中这个令他魂牵梦系的奇特小姑娘。
于是,禁军将领便在耶律靖臣手下两大高手的护送下,折返河岸,朝八王爷府的方向直驱,留下来的部属也是耶律靖臣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