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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伊玟哲打了妹妹额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宛岑捂着额头,“我在想爷爷话里的意思。”
伊玟哲赞许着,“不愧是我妹妹,能看到别的意思,不错。”
宛岑,“……”
他哥哥好像和郁先生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夸别人的时候是顺带,其实主要是想夸自己。
宛岑,“真不愿意去想太深的意思。”
伊玟哲,“没什么不能想的,徐景瑞恨老爷子,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两个你来我往这么多年,积怨不是一般的深。老爷子多精明,婚礼的事情一眼看到底,把自己气病了,现在也猜到徐景瑞的目的,说是劝你,还不如说是反击徐景瑞。”
宛岑嘟囔着,“可我感觉他们好像有什么共同的秘密。”
而且是关于她的。这种感觉很强,但是宛岑没有说出来告诉哥哥。
伊玟哲目光注视着宛岑,徐景瑞到底瞒了什么?
花都
鹿汕将查到的资料递给郁子岑,“这是我所能查到的,郁博文最近很老实。”
郁子岑翻看着,丢了资料,“越老实才不对,郁博文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安分。”
鹿汕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示意下郁子岑,郁子岑拒绝。
鹿汕端着酒坐到郁子岑身边。说着,“华清的事情你给了重创,他还能安分下来,估计是在预谋着什么。”
郁子岑交叠着双腿,身子向后靠,讽刺着,“估计是冲玉石轩投标来的。”
鹿汕将酒一饮而尽,“那就不知道了,他现在一点动作都没有,还是投标的企业中有他暗地的公司?”
郁子岑眼神闪动着。“看来要回去好好查查。”
鹿汕,“我这边也继续盯着。”
郁子岑,“恩。”
鹿汕见郁子岑要走,连忙说着,“对了,昨天嫂子向我打听伊宛岑的事情了。”
郁子岑余光扫了鹿汕一眼,“让我知道是你泄露的,你就别想追到将欣然。”
鹿汕被掐到了软肋,特别的心塞,伊宛岑的话在将欣然心里太好使,万一郁子岑吹吹枕边风,暴暴他的黑历史,将欣然绝壁会将他当成病毒隔离了。
鹿汕连忙发誓,“打死我也不说。”
郁子岑刚出花都门口,与郁博文正面碰上。
郁子岑无视着直接越了过去,
郁博文却停下了脚步,“听说,你从家牵出了户口。”
郁子岑眯着眼睛,“郁家看来有不少你的耳目。”
郁博文没否认,邪笑着,“没有资本怎么和你比?”
郁子岑墨色的眸子印着郁博文,勾着薄唇,“小喽喽再多,也只是炮灰。”
郁博文眼睛里凌厉一闪而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牵了户口,怎么提前认输?”
郁子岑冷笑,“我可不是你会为自己留后路,我反倒好奇你,现在后路没了,你还能有几分能耐?”
郁博文突然笑了,“你看的太简单。”
郁子岑凑到郁博文耳边压低了声音,“让我猜猜你背后的是谁?”
郁博文眼色一变,随后隐藏,“知道的到是不少。”
郁子岑轻视的笑着,“只多不少,你不是能耐,那就去自己查。”
郁博文的目光一直随着郁子岑进入车子才收了回来。
户口的事情,他也很疑惑,查了所有郁家的不动产和各方面的信息,都没有变动过的痕迹。而郁子岑的户口也只是简单的牵了出去。
正是因为查不到,所以今天才会当面来问,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郁子岑开着车,得逞的笑着,郁博文的注意力只在资金和利益上,根本就不会想到他牵户口只是为了领证,正是郁博文多疑,反而保护了宛岑和君乐。
下午外公家
宛岑带着郁子岑再次拜访。
将外公示意二人坐下,对郁子岑说,“上次突发情况。我都说没事了,非要让我静养,我可惦记着再见你,哪想到拖就到了今天。”
郁子岑笑着,“是伯父伯母担心您的身体,您老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开心着呢!”
将外公笑的胡子都翘了,“被你看出来了。”
郁子岑直言,“您眼神没有一点埋怨的意思。”
将外公摸着胡子,仔细打量了几眼郁子岑。郁子岑也不躲闪,大方的坐着。
将外公看向外孙女,“不错,不错。”
宛岑闹了个大脸红,开始她还担心外公会为难郁先生,看来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外公反倒是有打趣她的意思,这里没法待了,“我去帮外婆,你们聊。”
将外公哈哈笑着。“这是害羞了。”
郁子岑勾了勾嘴角。
宛岑走了,将外公收了笑容,正色着,“我不想听虚的,我只问你,你们在一起后,会不会把君乐当成自己的孩子。”
郁子岑一语双关,“他就是我儿子。”
将外公活了一辈子,见的人太多,无论是高管还是奸商。很少有人能骗过他。
郁子岑话是真心的,将外公终于放心,这也是他非要见见郁子岑的原因,徐景瑞当年他就看不上,本想孩子还小,等宛岑二十几以后会慢慢看明白,谁也没想到会发生七年前的事。
人老成精,将外公很满意郁子岑,连说了三个好字。
将外公从女婿嘴里听了不少郁子岑的事情,他没必要再问,反而好奇的问着,“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十六年前,他们的目标是你吧!”
郁子岑承认,“恩,是我连累了宛岑。”
将外公摸着胡子,“说实话,开始听女婿说你是郁家二子,又有十六年前的事情,我是不同意的。后来是岑岑的改变。你们二人缘分又深,我才想开,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强挡也挡不住,这次见到你,我更放心了,你能护住岑岑。”
郁子岑眯着眼睛,“您对郁家了解的不少?”
将外公哈哈笑着,“是不少,我们将家虽然不是世家,可以是传承多年的中医,对这些世家当然不陌生。”
郁子岑摸着自己的指腹,老爷子好像不仅仅是知道这些,可惜将外公不想在谈,拉着郁子岑开始品茶。
晚上回去的车上
宛岑注视着车外的道路,“郁先生,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郁子岑,“你在看看是不是回家的方向?”
宛岑一看,“回瑞丽江畔?”
郁子岑,“恩。”
宛岑惊喜的问着。“格局已经改好了吗?”
郁子岑宠溺的刮了下宛岑的?子,“昨天就改好了,今天我跟伯母打了招呼,明天要接君乐回来,晚上回去要收拾收拾,今天就不回去了。”
宛岑惦记着回瑞丽江畔,想要看看儿子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根本没注意郁先生说晚上不回去了。
郁子岑嘴角上扬,眼里精光闪动着。
回到家,宛岑第一个进门。主卧室没变,书房改成了儿童房,而郁先生的书房挪到了楼下,客厅小了一些。
宛岑转了一圈,最满意就是儿子的房间,书柜,玩具柜,写字台,几乎就是照搬了伊家的房间,可见郁先生的用心。
宛岑坐在床边。问着,“房子是改回原来的格局了吧!”
郁子岑,“恩。”
宛岑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今天穿的裙子是及膝的,一坐下又向大腿处拉高了一些。
郁先生动了动喉咙,“今天最后一天?”
宛岑反应过来,有些心虚,“是啊!”
郁子岑拉起宛岑,大手顺着腰向下摸,对着宛岑耳朵吹气,“不老实,今天你包里没带卫生巾。”
宛岑脸红透了,嘴硬着,“我是忘了买。”
郁子岑抱起宛岑,含着宛岑的耳朵,“可我没摸到。”
宛岑,“……”
第四十九章 郁先生,怒火滔天
周日,去东城的路上,宛岑急的脚不停的跺着,手也在不断的看着表,过点了,过点了。
郁先生嘴抿成了一字,又是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可惜前面堵了车,宛岑恶狠狠的瞪着郁先生,埋怨着,“郁先生都怪你,乐乐一定等急了。”
这次郁先生没回嘴,昨天的确有些过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早上更是连闹钟都没听到,一睁开眼睛九点多了。
东城
君乐等在寝室门口,同学们已经走了好多,他们寝室就剩下王凯文和他。
王凯文坐在床边。悠闲的晃动着双腿,“你急也没用,过来坐啊!”
君乐紧着小脸,“你不急?”
王凯文不在意的说:“习惯就好了,反正我爸妈就没准时过。”
君乐回着,“可岑岑和郁先生从不会迟到。”
王凯文跳下床说,“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你。”
君乐:“你说。”
王凯文小心翼翼的问,“你为什么不管你妈妈叫妈妈?还有怎么叫爸爸郁先生?”
君乐低了头,他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为什么还不叫妈妈?
因为他叫不出口,尝试过,可还是无法叫出来。
至于郁先生,他私心的不想解释他不是我爸爸!
王凯文见君乐不想回答,搂着君乐的脖子,“不想说算了,当我没问。”
君乐动了动耳朵,眼睛亮了,“有脚步声。”
王凯文竖着耳朵,“没有啊?”
君乐又动了动,失望的说:“不是岑岑他们。”
王凯文半信半疑,他咋听不见。
寝室的门开了,是寝室阿姨领人进来了,王凯文瞪大眼睛,君乐说对了,崇拜的说,“君乐,你好厉害。”
君乐紧绷着小脸,有些戒备的注视徐景瑞。
徐景瑞抱着变形金刚,笑着,“怎么不认识了?”
君乐礼貌的说:“叔叔好。”
寝室阿姨一看真的认识,这回放心了,对着徐景瑞说:“既然你真的是孩子叔叔,可以在这里陪着。”
王凯文眨眨大眼睛,跟着君乐叫着徐景瑞,“叔叔好。”
徐景瑞勾着嘴唇,“你好。”
君乐想要离开房间去追寝室阿姨解释。可徐景瑞挡在门口,他只能拉开距离的站着。
徐景瑞眸子闪动,“你很怕我?”
君乐摇头,“不。”
徐景瑞指着二人中间的距离,“可是你在防备我。”
君乐没回答,反问着,“您为什么会来?”
徐景瑞眯了眯眼睛,“你妈妈嘱咐我先来陪你,还嘱咐我给你买了玩具。”
君乐紧绷着小脸。“你说谎。”
徐景瑞,“哦?”了一声,放下变形金刚,有兴趣的问着,“我哪里说了谎?”
君乐又捕捉痕迹的退后了一步,再次拉开距离,不在仰视着徐景瑞,冷着小脸,“第一,岑岑如果真的有事情要晚到,她会托付给舅舅,如果舅舅没时间,就会是外公外婆。第二,昨天岑岑打寝室电话,说了她会和郁先生一起来,更不可能提前嘱咐你过来。”
君乐一板一眼的分析着,神情和郁子岑如出一辙,徐景瑞压下心里的厌恶,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的优秀,一般七岁的孩子,那里不想这么多,君乐越优秀,他越不甘心,这要是他儿子多好。
猛然徐景瑞有了新的算计,成为他儿子吗?
王凯文见小伙伴表情严肃,默默的退回到了君乐身边。
徐景瑞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真诚,“我承认我说了谎,那也是有原因的。”
君乐皱着眉头,这个男人刚才很讨厌他,板着小脸,“我可以选着不听。”
徐景瑞心里烦躁,像郁子岑的孩子真他妈的讨厌。
徐景瑞眯了眯眼睛,“可我要说,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呢?”
君乐惊愕,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盯着徐景瑞,随后小脸更冷冰冰的,就是不说话。
徐景瑞面不改色的说着慌,“我知道你难以接受,可我说的是事实,这些年我没来找你们母子,是有原因的,等我回来找你们,郁子岑竟然抢你妈妈,还不让我见你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