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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能伴陛下左右,是老臣的福分。”林相摇了摇头,感激说道。
“不是你的福气,是朕的老丞相明事理,知进退啊。”苏见豫拿出了掏心窝子的架势,有感而发。
“那些官员,哪一个不是家宅数座,良田万顷,唯独是你林相,孑然一身。”苏见豫像是喝醉了一般,颤着手拍了拍林相的手背。
淳歌怎么觉得这话听着,那么别扭呢,林相的贪从来就不是在钱上,而是权,滔天的权势,你根本就想象不到,在有苏朝廷的各个部门都有林相的人吗,他们掌握着某一些细节,换句话说,就是掌握着有苏朝廷的运行。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苏见豫能忍到今时今日,已经是忍人所不能了。
“现在朝中国库空虚,内北王虎视眈眈,外有胡人时时进犯,可怜我有苏难得太平啊。”苏见豫一脸悲愤,好似身上少了块肉一样。
林相眼中敛去了冷漠,换上了一副臣有罪,臣该死的样子,说来说去,就是两个问题,国家没钱,国家没权,要是国库充盈,他苏见豫害怕北王吗,要是国家的权力掌握在他一人的手中,还会有主和派的存在吗,当然必须要说的便是,主和派的大多数人都是林相之人。
“臣不能为皇上分忧,罪该万死啊。”说着林相便老泪纵横地轨道了地上,他这一跪不打紧,淳歌林洎可就遭殃了,百官之首都该死,他们这些卿士还有坐着享福的道理吗。
“你们有什么错,是朕的错,朕给不了天下百姓一个盛世一个太平,朕愧对列祖列宗啊。”苏见豫哭着哭着便有了瘾,声嘶力竭那模样,不可谓不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胡人犯我天威,臣请陛下开战,扬我国威。”林相一个磕头,表明自己的立场。
苏见豫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相自然是知道,苏见豫所求了,他们林家并不是大款,当然给不了金钱上的支援,但是林相却是主和派的首脑。苏见豫曾有好几次想要派人出征,都被林相以国库空虚为由,给阻挠了,林相一开口,自是有大批官员复议的,所以讨伐胡人的事儿就被耽搁了。
“臣等复议。”淳歌与林洎赶忙接上话。
“往年皇上是顾念天下百姓,不愿加重赋税,才让胡人如此猖狂,臣愿奉上家私,只愿帮皇上还一个天下太平。”淳歌从袖子口,扯出了账本,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苏见豫。
“爱卿有心了。”苏见豫甚是欣慰地接过账本。
翻开第一页,苏见豫显得格外平淡,第二页,苏见豫咽了口唾沫,第三页,苏见豫扯了扯嘴,第四页,苏见豫挑了挑眉,第五页,第六页,直至最后一页,苏见豫瞪起了大眼,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五千万两。”苏祐君坐在苏见豫左侧,眼神一瞄,他可没有苏见豫的好定力,当即惊呼出来。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世子离京,暗访杭城
第四百七十九章世子离京。暗访杭城
这也怨不得见惯大风大浪的苏佑君‘花容失色’,这在有苏朝,五千万两是什么概念,姑且先算一笔账吧,史上最为繁华的朝代乃是唐朝,盛唐时期国库一年的收入约为1。2亿白银,扣除日常所需,则国库常备银,约有八千万两。到了有苏朝,国家昌盛及不上唐朝,添上点天灾**,因此国家一年的收入撑死了收入只有五千六千万两,国库常备银,也只有一两千万两。一两千万能干些什么呢,也就是别人吃肉的时候,喝喝汤而已。
故而,淳歌所提供的五千万两,那可是国家一整年的收入,朝廷要是想存下这笔银子,非得四五年不吃不喝,如今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到手了。仿佛是做梦一样。有了钱,苏见豫想做的事儿还远吗。
“整整五千万两,是你的身家?”苏佑君似乎是不信,淳歌一个小小的官员,竟能敛财五千万,要是别人就这么跟他说,他铁定是不信的。
“皇上,殿下大可放心,这五千万两是臣做生意所得,并非受贿。”淳歌和人家搭伙做生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也不怕人查。
“而今朝中形势危急,臣这点微末身家,愿全数充公。”淳歌望着苏见豫,心想这么一大笔钱,还不能换三个条件吗,等回到京城,这钱财落实到国库里,他就辞官,想来看在钱的面子上,苏见豫也不会为难他们了吧。
“这可不是微末身家,淳歌,你所求的是什么?”苏见豫早就想到淳歌富流油,但也绝不能料到,一个淳歌能拿出这样一笔巨款,他顿时有一种无力感,想他身为一国之君,却穷得响叮当。
“臣要的是个人的私事,绝不会影响到皇上。”淳歌并不想让苏见豫以为,他这是在威胁苏见豫放过林相,因此最好的时机。应该在回到京城,在那个让苏见豫舒心放心的地方,他的条件,才能更加容易被答应。
“好,朕就收了你这笔银子。”苏见豫将账本递给了苏佑君,看向淳歌的神情,更是一种奇怪。
淳歌也不敢多说,只能放任着苏见豫打量,好在这人很快就恢复如常,再度与淳歌等人说说笑笑,好像刚才那个悲愤,吃惊的都不是他一样。
一顿饭,让淳歌在吃的时候饱饱的,吃完之后就饿了,于是与淳歌与林洎两人先行告辞,拉着小手到街上吃馄炖去。
“这家的馄炖是极好。”淳歌带着林洎到了一处偏僻的小摊上,笑道:“我记得年少时在杭城,我总是和慕容到这儿吃夜宵,那个味道,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确实不错。”林洎尝了一口,赞同说道。
“小哥有些面善啊。”那店主也是老人家了,子啊此处摆摊数十年,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当年淳歌在这儿也算得上是个吃客,而今过了十多年,他倒是有些忘了。
“年少时常与朋友在老伯家吃,那味道即便是到了他乡,还是十分怀念的。”淳歌满足地闭上了眼,又幸福地瞅着林洎。正是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淳歌的眼帘,他狠狠地眨了眨眼,那身影却又消失了。
“淳歌,怎么了。”林洎见淳歌一直盯着他。便伸手在淳歌眼前挥了挥,问道。
“无事,你在这先吃着,我去去便回。”淳歌只和林洎说了一句,便急急忙忙离开了。
在杭城,林洎不如淳歌熟悉,想跟也跟不上,只能坐在原地等着。话说单独走开的淳歌,很快便跟上了那个身影。但不一会便在一个拐角处被甩掉了,当淳歌失望地皱眉,正要转身时,一把剑,就横在淳歌的脖子上。
“你是谁?”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是我。”淳歌淡淡地答了一句,转身一看,原来真是那个人。
“淳歌?”那人很是惊讶见到淳歌。
“世子,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京城的吗?”。淳歌拉下了脸,沉声问道。
来人便是北王世子,那个应该在京城待很好的苏佑仁。
“还有谁知道我到杭城?”苏佑仁没有把剑放下,反倒是逼近淳歌。
淳歌下意识地一抬头,说道:“方才我也是不经意看见的,没有同人说。”
“林洎呢,你说了吗?”。淳歌与林洎那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苏佑仁担心淳歌骗他。
“我若说了,会是一人前来吗?”。淳歌习惯性的一撇头,哪知那剑委实锋利,一下就将淳歌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这下苏佑仁急了,匆忙将剑扔到一旁,摁住淳歌的出血处,生怕血流多。
“我不是有心的。”眼瞅着从自己指缝中流出的,淳歌的血,苏佑仁是真的吓到了。
“没有大碍的,只是蹭破点皮,过几天就好了。”淳歌拍了拍苏佑仁的手,示意他血停住了。
哪知苏佑仁不仅没有放手,反而将淳歌拉近怀中。低头靠在淳歌的肩上,淳歌自然是要挣扎的。
“就一会,让我靠一靠。”苏佑仁连日来的奔波,早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你为何私自到杭城来。”淳歌似安慰一样地拍拍苏佑仁的后背,问道。
“我只问你一句,你可会告诉别人。”苏佑仁放开淳歌,并离他一米远,戒备说道。
“若说以你我的交情,我是一个字儿都不会透露的,可要说以官员的职责,我是不该隐瞒皇上的。”淳歌这话的意思很明白,要是今日来的是苏佑仁而不是北王世子,那么淳歌便咬紧牙关。可今日苏佑仁要是以北王世子的身份而来,那么必是为北王奔走,身为有苏的臣子,淳歌不能不报。
“我是苏佑仁,却也是北王世子,又当如何。”苏佑仁当然知道淳歌的意思,要是为的是个人的私事,那么淳歌自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的私事便是北王府的大事,这两样确是分不开的。
“可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儿?”淳歌不难看出,苏佑仁脸上的风尘仆仆,能让一个世子甘冒生命危险的,只可能是关乎存亡的大事,而苏见豫还没有动手,想来不是内部纷争,那么只可能是外部的干扰了。
“胡人不会愚蠢到去攻打王爷吧?”而今能叫得上名号的外敌也只有胡人,况且唯有胡人是近年才冒出头的势力,并不知道北王的凶悍之处,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苏佑仁暗自一惊。他不过是见了淳歌一面,连只言片语都没有,淳歌就能知道这么多,有苏第一才子的名头,果然是不虚传的。
“王爷有恩于我,但凡是能帮的,你尽管说。”杭城是淳歌的地盘,就算苏佑仁的掩藏工作做得再好,淳歌还是会发现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买北王一个人情。
“粮,军粮。”苏佑仁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王府的军粮,动不得,王公的所借的粮饷只能够前几个月,要是半个月之内借不到粮,北王府便危险了。”
“你去夏家,找夏之流。就说是我吩咐的,但凡是南方的粮号,在三日内将余粮筹集,低价卖给你。”要是前些日子的淳歌,他或许还要纠结一下,但是今日淳歌已经将一副好牌送给了苏见豫,此刻稍微的助人为乐,只能算是维护国家安全,算不得勾结北王,当然了,淳歌还是帮了北王的。
其实北王不是没有军粮,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北王动了自己的存货,那就少了与苏见豫叫板的实力,而苏见豫也会乘机出手,故而为了保全自己,北王是不会动用底牌的。淳歌的帮助也正是为淳歌保留了底牌。
“多谢。”不知为何,苏佑仁用一种淳歌看不懂的,也是淳歌从没见过的怜悯的神情,但是很快他便消失在淳歌的视线内。
“我这又算不算两面三刀呢?”淳歌仰天自问,一当面他巴不得苏见豫联合林相对付北王,另一方面他有帮助北王保存实力,应付苏见豫,他在其中的角色,虽是八面玲珑,然绝不讨好。
借于林洎还在馄炖摊子等着呢,淳歌赶紧快步回去,当看到林洎的那一霎那,淳歌总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一样。
“你怎么,怎么受伤了。”林洎紧张地抚上了淳歌的出血的脖间,那颤抖地手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淳歌总算是想起了,自己忘了处理好伤口了,看着林洎疼惜的神情,淳歌是一脸的抱歉。
“自个撞刀口上了。”淳歌撅了撅嘴,做出一副撒娇姿态。
就这借口,十个人有九个不信,但偏偏是遇上了林洎。别说淳歌是自个撞刀口上了,就算改天淳歌说自己撞猪上了,林洎都信。
也并非淳歌有心隐瞒苏佑仁的踪迹,而是以苏佑仁狡猾的程度,此时此刻不知是在哪儿犄角旮旯里监视着他呢,反正与林洎相处的时间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