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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误会,我不是秦珩请来的说客。说实在的,在国外这段时间,国内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更别提秦珩要离婚一事了。我只是觉得,如果秦珩离婚,你应该会给他机会的吧?”
“够了秦诚,他离婚和我没关系。”
“看吧,还是这么冲动。”秦诚口吻平和,恰在这时候,他的电话响起来。秦诚做了个抱歉地动作,车速减缓,按了接听键。对方不知说什么,秦诚几乎就说了几句,然后切断了。车子继续上路,两人也找不着好的话题,余静索性装睡。
秦诚没有打算放过她,在某十字路口,他作风一派闲散,语气却是惋惜:“你们走到这一步,我真的替你们可惜,可怜的秦珩。”
“他好的很,过的不知比你好多少倍,用不着你的可怜。”余静火气蹭蹭往上串:“你不说我到是忘了,其实你们本性是一样的,为了自己不惜伤害别人,哪怕是养你们的父母。”
秦诚不接茬,余静又觉自己小题大做,稍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
“也许是我不该多嘴,但毕竟是,我希望你过得好。”
“怎么了?我这微不足道的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关注焦点?”
“说不清楚,但我身边的人好像对你都挺关注的。”
下车时,秦诚又说:“静静,只有你爱的人,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
余静失眠了,她反复咀嚼秦诚说的:只有你爱的人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她很想知道,所谓的幸福该是什么样子?不是相濡以沫么?
躺下去的时候,她可以遇见今晚会梦见秦珩。这么多年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出现梦里。一年前他结婚后,若是不梦见他,她还觉得不正常。
和秦诚的一番谈话,她觉得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天空依然在飘着雪,立时间,她很想给远在北国出差的秦珩打电话。以往给他电话,通常是有事,若是没事她极少主动,一般都是他费尽心思,而她竭力回避。
在这个深夜里,现在的他应该已经睡了。她犹豫着,担心打扰他,扰了他的好梦,可又是那么想听听他声音。余静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中了那杯叫做自私的鸠毒。
她偎坐床头,拿出手机点开短信收件箱,收件箱里有几百条信件,业内同行友人,同学问候,同事间关心,还有很多广告信息,秦珩很少给她发短信,说是没速度没效率。他是讲究投资收益最大化的人,但是这么多信件里,依然有他寥寥无几的信息,安静地躺在收件箱里。
他的信息简单的交代了他的行踪,余静不回,他始终是坚持下来了。寥寥数字信息,已经不知看过多少遍了,越看就越觉得凄凉。这个骄傲的男人要用多大地耐心忍让她?
这一夜,她患得患失,回想过去种种,忽然觉得好像造成今日局面的罪魁祸首是她本人时,心痛是必然的。如果没有她一味退让,梁微的强势和算计,今天就不用面对这混乱局面了。
这夜想得太多,导致第二天起不来,刚赶到公司时,接到家里的电话。余爸说:“静静,你那边下雪了,多穿衣服,出门小心点,记得多喝热水,不要总是叫外卖。”
余爸很少这么矫情,余静鼻子一酸,眼睛很疼,隐隐感觉余爸有事,“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不是……是不是,妈……”
她有过几次经验,直觉告诉她,余爸给她电话一定是因为余妈出了问题。果不然,余爸犹犹豫豫:“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起来,你妈就有点不舒服,出门时滑了一下,现在在医院,还在各项检查中。”
余静直觉脑壳被人重重地敲了下,“爸……”
“没事啊,不要担心。”
这真是混乱的一天,她打电话订机票,被告知雨雪天气,飞往大连的航班暂时停飞。她想,自己一定是混乱了,思维短路,输入号码拨了出去才晓得是秦珩的,现在他在哪里?响了一声,余静就切断了。
秦珩的电话很快回过来,“刚才你给我电话?”
“打错了。”她不清楚为什么要撒谎,但主观意思里,她是胆怯的。虽然不是她有意识的介入他现在的生活,但是她也没太强烈反抗,甚至还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态。
“在开会,什么事?”他声音低低的,有着不一样的温柔。
“我都说了打错了,你有完没完。”
“谁又惹你了?她?她找你了?”
“没有的事。”余静想要挂电话,“你先忙吧,我在上班。”
“你确定你能上班?”秦珩很了解她,“还是看到了什么事心情不好?”
余静深吸气:“没有的事。”觉得骗他还不如实话实说,坦白道:“刚才我爸告诉我,我妈今早摔跤了,在医院,情况不清楚,飞往大连的飞机已经停飞了。”
“不要担心,等我电话。”
似曾相识的情节,余静怔忪。时光好像回到了四年前,她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话了,骤然听见,瞬间泪如雨下。
二十四、还只是朋友
几分钟后,秦珩的电话又来了。因回想往事,又觉得刚才有点无理取闹,心虚气短,但嗡嗡地鼻音,欲说着她哭过的事实。
“中午一点半,等一会秦诚过去接你,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处理好了直接过去。”
“嗯,那个,刚才不好意思,我不是要冲你发脾气,你知道,我就这样,着急了就会六神无主。”余静逻辑混乱。
“习惯了。”他淡道:“吃点东西在走,秦诚已去你们公司了,大概半小时后就到。”
“秦珩,我……”
“好了,我们晚上见。”秦珩像是哄小孩,而他那边好像有人敲门,他说了句请进,脚步声渐近,有位女士对他说:“市局那边的领导已经到了。”
“嗯,知道了,你先过去。”他没有挂电话,“等一会秦诚会带你去吃饭,不许不吃饭就登机。”
“你先忙吧,我没事。”
“那晚上见。”
半小时后,秦诚已经来到她所在的公司,余静这时有点懊恼,不该让他来的,要知道,他们公司和秦珩公司有业务往来,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和秦家关系密切,尤其是敏感时期。
“走吧,先带你去吃饭。”秦诚两手空空,西装革履,显然是丢下工作赶来。
“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你。”余静觉得自己大题小做,很是过意不去。“你先回去忙吧。”
秦诚笑了下:“如果你觉得歉意,那就乖乖听话,先吃饭,其他的等一会在谈,OK?”
余静也不在矫情,刚才已经打过报告,李副不深究,爽快准假。在走出公司大楼,没想会和周子扬相遇。他和几位看来应该是他们公司高层的人,信步向他们办公楼来。显然,在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眸与眸在空气里对接时,余静没来由的心虚了下。因为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她竟然没有想起他。
他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就朝她走来。
“静静,我过来谈一个项目。”周子扬解释,随后和秦诚寒暄。秦诚抬腕看时间,“不好意思周先生,我和静静赶时间,改天再叙。”
周子扬也不纠缠,在工作场合,他也算是游刃有余。转身时,周子扬对她扬了扬手机,当她和秦诚坐在车周子扬的信息进来:你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余静知道,刚才秦诚有意阻止他和她说话,秦诚的心思她岂能不懂。当周子扬用信息询问她时,心莫名就酸痛了。
回过去的几行字,修了又修:周子扬,谢谢你,我很好真的很好,你好好工作吧。听说你高升了,恭喜!
她知道,周子扬看到这条信息时,会想很多,可她没办法。她早就知道,那一次的转身,两人就不再有可能,即使是她愿意原谅,可是秦珩会放手吗?秦珩也明确说了,如果想周子扬无事,就得离他远一点。她不要做圣母,但是如果有人因为自己陷入困境,她良心会过不去。
也许,这是她的自我安慰,潜意识里她曾排场和周子扬结婚。
当车子驶过某条街道,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在雪花纷飞的街上,从背面看去,在风雪里格外的羸弱。余静不知为何,心咯噔一响,仿佛是什么东西触动了心底那根弦,难受莫名。
秦诚洞察到她的微妙变化,“怎么了?”
“没事。”她移开视线。
“认识?”秦诚专注地看车,路面很滑,必须的小心翼翼。余静不知他是不是也看到了,既然问了应该是知道一二,不然也不会频频提及她和秦珩之间的事情。
“也许是眼花了。哎,今天雪还真是大啊,今年的冬天可真是奇怪了,已经有两年没有下雪了,竟然来突然袭击。”
“不喜欢吗?我记得小时候你可喜欢堆雪人了,每次缠着秦珩,他总是冷着一张脸,最后还是被你缠得没办法,不得不冒着感冒的危险给你堆了无数个雪人。”
余静嘘嘘,不免感慨:“时间真快,我还记得我妈给我织的毛巾还有毛衣,每年我妈都给我织新的,总是担心买的不暖和,那时候我总是埋怨她,还不肯穿她织的。总觉得织的不如买的好穿洋气。秦诚,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我妈希望我找个爱我的人结婚,我以为自己找到了,可是世事无常,总有很多意外把计划好的事情一片片打碎。”
“如果你这叫不孝,那你置我于何地?”
“可我觉得,我总是在忤逆他们。秦诚,我害怕,害怕走到最后所有人都离我而去,我怕到最后遭报应。秦诚,我妈她不求我大富大贵,只要我过得好。当初我把周子扬介绍给她时,她抱着我哭了,她说只要你喜欢,你喜欢就好。我爸想我回去帮他看店,我不肯,我妈就说,她不喜欢就随着她吧,何必让她和我们一样辛苦。可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明知道我妈身体不好,却没陪在她身边。”
他们机场餐馆吃了顿简易便饭,匆匆登机。余静不让秦诚过去,说她自己可以的。秦诚说他有事去大连,这次不过是顺路。明知他是受秦珩所托,但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余静也就不在执拗。
下午三点半到的大连,登机时给秦珩发了一条短信,不知是不是默契还是他掐准时间,刚走出机场大厅,秦珩电话进来。机场外风很大,吹得她脸仿佛是刀刮过了,干裂地疼。秦珩那边有点吵,说了几句就挂了。
赶到医院时,余妈已经检查完了,医生说身体指标偏高,腿擦破了皮,腰闪了,躺在床上不能动。
余妈看到秦诚陪她来,责怪了余静几句。秦诚比她还要受欢迎,在秦诚和余爸聊天时,余妈迟疑了下,“静静,你和子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余静立马否认:“妈,你又多想了,你说我们还能出什么问题?今天事发突然,他正好在外地出差,秦诚也是在机场碰见的,他公事来大连,我们顺路。”
她解释有条有理,余妈心里虽然犯狐疑,却找不着破绽,只好信了。
在医院呆到很晚,余妈催她回家休息。
“妈,我在医院陪你。”
“我可不稀罕你陪,还是留你爸吧,你早点回去,秦诚也累了。”
余静还要说,余妈说:“我和你爸过了大半辈子了,谁也离不了谁,你留下来我看的难受,你还是回去。”
余爸也催她,她就不再坚持,回爸妈家的路上,秦诚接了通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她,余静狐疑,秦诚示意她接。电话那头是梁微,她关心地问:“静静,听说阿姨住院了,要紧吗?”
“没事,谢谢。”
“静静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