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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说我变态啊,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是她的,我就忍不住想去破坏。二十年了,养成的习惯改不掉。这照片,当然也是我的筹码,谁不是微自己活着?”
“你真是疯子。”
“可我爱你是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我做了什么,也是爱你。”
“还真是谢谢你的厚爱。”
“我猜你现在很想吐吧,这么个变态的女人爱你还真不光彩。如果可以你以为我想爱你吗,秦珩你就是没心的人,你以为我爱得比她少?可你眼里又有我几分?你弃我如粪土,避我如蛇蝎。”
他嗤笑:“你只爱你自己罢,如果你真爱我,会不惜拿秦家做筹码逼她选择?”
“这一点我低估了她,所以你也不用费尽心思和我离婚。你真以为人人和她一样不怕死,我很怕死。”她深吸气,压抑不适,终于竹篮打水一场空。“真可笑,不遗余力算计她,还是不得不说,我输了。秦珩,你比我想的要狠,我以为你至少会顾及她的颜面,只是你有必要把我逼到这一步吗,把我打回原形,真的……你转告你得力的律师朋友季冬明先生,别来找我了。我同意离婚,但是,不代表我不找她麻烦。”
六十四、第三根肋骨
B市的冬天,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早上起来白茫茫一片,余静站在窗前,视线模糊。
“很美是不是?”江一帆立在她身后,微微蹙眉。
余静笑了笑,转身下楼。江一帆出声:“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我爷爷力挺他,那么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自己说的话了?”
她愣住,身板晃了晃,幸好及时抓住扶栏稳住身形。
“谢谢,只是真要这么急吗。”
江一帆双手插着裤兜,有点玩世不恭,斜靠在窗户边,淡淡地开口:“我不想为别人做嫁衣,要知道那感觉很挫败。”
“舒小姐昨天找我喝茶了。”她也平静地开口。
“你在乎吗?”
“你想我怎么回答?”
江一帆自嘲:“一个不爱的前男友你也可以为他做很多事,所以我很想知道,如果你不爱我,如果我落难,你要怎样打发我。”
“周子扬他是个不错的朋友。”
朋友问过她,把周子扬当什么?即使不爱难道一点也不介意他曾出轨?余静淡笑,因为不爱所以才觉亏欠,所以想把那份亏欠还清。她甚至还感谢他出轨,不然她不敢保证会不会逃婚。她是真的下了决心要和他过日子,但是她一点也没办法不去想另一个人。
“而你是我未婚夫。”
“知道就好。我真不想每天都提醒你,但又怕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余静,我们结婚吧。”
“你是想娶我还是温家?”
“我以为你知道的。”
“江公子花名在外,我自认为自己没这么大的魅力让你抛弃整片森林。”
“我对你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可以了吗?”江一帆脸色难得红晕,别扭得眼神不知往哪放才好。
“听起来很不错。”她哂笑,“我能不能对舒青青小姐说,你已被我吃的死死的让她别痴心妄想?”
“我没意见。”
“那个女主播,如果下次有机会遇见,我要说什么?”
江一帆眉眼多了份柔软,忍不住道:“我可认为你在吃醋?”
“哎你也可以这么认为,谁让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啊,未婚夫当着自己的面还到处拈花惹草,想必每个要结婚的女人都是这种心态哎。”余静伶俐冷静瞬间有些狼狈。
“那么,如果是他你会吃醋吗?”他紧追不放。
余静愣了下,迟疑:“那时候年少无知,你也是过来人,明白那种感觉。挺不由理智控制,常常做一些疯狂的事。”
“所以我们结婚吧。”
当晚上网,许久不曾出现的七年闪出来:好久不见了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余静琢磨半晌,回道:也许,忙着结婚,嗯,应该是这样。
对方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好半天才回恭喜两字。
余静揉了眼,虚心求教:如果常常忘了自己爱着一个人,是不是可以把这无望的感情埋葬了?
七年回的很快:爱情应该是幸福的模样,简单才能持久。
而这位七年的网友,对着电脑扶额,脸色忧喜参半。他正是余静未婚夫江一帆,她的网名写着为你疯狂。
舒青青没敲门走进来,看了一眼,不屑哼唧:“我还以为她是谁呢,江一帆还真是看不出啊,你喜欢穿破鞋。”
“舒青青你给我闭嘴。”江一帆脸色铁青。
“难道我说错了?我还当她谁,不就是那谁谁谁吗,和自己的姐妹抢男人,输了灰溜溜出逃。如果她不姓温,你还会娶她吗。”
“舒青青要我说多少遍,我娶她和温家没任何关系。”
舒青青哈哈大笑:“是吗,我可听说温爷爷恨不得你们立马成婚免除后患。温家可真是大方,还好有这么一孙女,不然这一次他们怎么往上爬啊。你爷爷还真是宠你,只是你就不怕到头来是为别人做嫁衣?”
“舒青青你别无聊了。”
而余静,关了电脑,对着夜空发怔。答应订婚那一刻,她不是没有见过会有这一天,只是……
她下楼找水喝,经过爷爷书房,书房里父亲在和爷爷力争,有些激烈。余静不喜偷听,却偏偏下意识地停下,只听温爸无奈地说:“爸,我不同意静静和一帆,我不是说这孩子不好,只是当初你也允诺了秦家。”
温爷爷怒:“这是你妈妈的遗愿。”
“那么就要牺牲静静的幸福?她好不容易回来,我不答应。”
余静只觉脑里轰一声巨响,不由自主地推开门。书房里的温爷爷和温爸,默契回望她。余静很冷静,可她全身都在发抖,她一字一字地说:“你们也迫不及待要把我往江家送了么?”
温爷爷没有说话,温爸脸色惨白,“这……”
“爸,我想和你谈谈。”转身回房。
温爸举步维艰跟着她,余静给他倒了杯水,表面一丝波纹都没有,心底却没这么平静。
“爷爷手里有不利秦家的东西是不是?”
温爸点头,心疼地看着她。
“为什么?他们不是战友吗。”余静难以接受,尔又自嘲:“你们想我回来,其实没必要费尽心思,认祖归宗又有何难。可你们为了让我回来,然后把我当垃圾一样丢给了江家,不惜伤害我身边的人,不惜把主意动到我养父母头上,为什么?爷爷要报答江家有很多方式,偏偏他选了我,把我卖给江家。为什么?”
“你爷爷很爱你奶奶,江家曾救过你奶奶的性命。”
余静冷笑:“那如何?在我成长的岁月里,你们给过我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来阻挠我的后半生?”
忽而,她似是明白了。温爸沉默,良久了,依旧难以启齿,终于是说了。余静失笑,对着温爸说:“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有必要这么合着外人来算计我吗。不就是因为温家和江家千丝万缕,你们需要一个稳固持久的关系吗。有必要把秦家也算计进来?我按着你们的计划一步步走,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你们是不是在想,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不懂变通?是,我傻,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往里跳。可是,你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遗愿是假,是你们觉得江家更适合吧。然后合着算计了我二十年的梁小姐,现在的秦太太一拍即合。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什么为了家,什么秦家和温家势不两立,这些不都是事在人为吗,你们有必要时时窥视他们?权势真的就那么重要么?对,我留着温家的血,理应要为温家辉煌腾达出力,可是,为什么要是我?为什么我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天理不容了?”
“静静,爸很抱歉。”
“对不起,让我静一静。”
余静把自己关在屋里,如果不是舒青青一语点破。舒青青说你不过是温家拉拢江家的一颗棋子,你以为江一帆是真心想娶你,他不过是碍于长辈面子,碍于你死去的奶奶面子待你这么好。她也自问,江一帆对她或许是真心,可撇开两家盟友的关系,一开始他注意自己又有几分?
回到房间兜转,把衣服往行李箱塞,拉着箱子往外走,被守在门外的温爸拉住,温母抢过她行李箱,哭腔道:“静静,阿姨求你了好吗,你爸好不容盼到你回来,你这一走,这家可就散了。”
余静冷笑:“散?你们高高在上呼风唤雨能散吗。我走不走,对你们有什么损失,反正我和江家的婚约在身,你们怕什么。”
“阿姨求你了好吗,你爷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等过了这阵子,你爷爷想通了明白了,阿姨亲自去江家说清楚。”
“不劳烦你们,你们要报恩是你们的事,你们想联婚和我有几分关系?对不起我没有那么高尚伟大,所以你们别再给我扣高帽子了。我也求阿姨你了,让我走,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样折腾,哪怕是把秦家折腾倒下去,我也不问半分这样成了吗。”
“静静,先睡觉,什么事明天在说行不?你要怨要恨,爸无话可说。”
余静看了眼温爸,温母看她态度软了,乘胜追击:“你也得为你养父母想一想。”
提到养父母,余静无话可说。怕欠下的恩情这辈子是还不清了,她怨恨地转身上楼。温母看有戏,提着箱子亦步亦趋。
“阿姨你先去睡吧,我需要好好想一想。”她把自己扔进床里,“放心,今晚不走。”
一早,她起来吃了早点,江一帆也过来了,说要带她去看一个慈善拍卖。余静温和地笑了下,答应了。她需要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然后和江一帆去了拍卖现在。回来已是下午,温爷爷也已回来。
余静觉得自己心气已够平和,决定和温爷爷来一次长谈。温爷爷也有妥协,就是把掌握秦家的东西给了她一些,唯一的条件是她要遵守奶奶遗愿。这是筹码,她清楚,只要自己违背,秦家会因她而遭殃。余静笑,对着温爷爷说:“真没想到,我竟然成了掌握别人命运的救命稻草,真的得感谢你们赐予我的姓氏。可你们有没有问过我,问我要什么,有没有问我要不要嫁给江一帆。为什么想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对于我就这么难。爷爷你知道吗,我没有一刻不恨自己姓温。”
“这是你的命,温家的人才有的命。”
“那你把我的姓收回去好不好?我这辈子都不需要这姓氏。”
温爷爷怜悯地看着她,眼神有嘲讽:“你以为如果你不姓温,你觉得秦家待你又有几分真心?傻丫头。”
余静冷笑,她宁愿默默无声,也不愿背负所谓的温姓人的债务。
隔天温爷爷和江家在一起聚会,当然她除外。余静心知他们谈什么,无非是尽快把婚事给办了,以免节外生枝。
在他们还没回家时,余静简单地收拾东西,乘着没人注意提着行李‘离家出走’。
六十五、相忘于江湖
十月半,距余静离去已经有六个月,秦珩和梁薇达成协议。梁微成了下堂妻,灰溜溜离开C市。
离开当日,她发了一封简易邮件:
秦珩,展信安。
至我们结婚已过了两个年头,新婚之夜你丢下我去找她,我假装不知。婚后一月有余,你把离婚协议甩到我面前。把我一颗心从高空丢进了湖底里,从此在没机会见天日。
你步步为营,只为与我分离和她相守。可你又知道,自与你相识,惟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世事难料。如今,心愿未了,却已没借口继续。
我盼你好,却不知现在你是好是坏。自我认识你,从未有一分一秒予我柔情。依我认识她多年,依她优柔寡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