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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我……”何欢似鼓足勇气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成为太子妃,就是怕舅舅他——”何欢像一个孩子一样,急于表达内心的想法。她知道像白王这样性情的人,定然不喜欢一个心机叵测的女孩子,他更喜欢的是纯白善良的女孩子。
“是不是你舅舅青王说了些什么?”白王试探着问道,“父王怎么会不喜欢阿璘去当太子妃呢?你是白族的女儿,更是父王的女儿。阿璘可不要误会父王了。”他知道青王肯定会在不知不觉中离间他和女儿的感情。所以,他必须试着去亲近这个女儿,使她不再去那么信任青王。
何欢假装委屈地低头,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父王怎么会这么看我和舅舅呢?舅舅与我一向亲密,又怎会说这些呢?更何况我是父王的女儿,自是相信父王的。”这么绕来绕去,何欢自己都有些累了,她仗着自己年纪小,摆出一副“你要相信我”的样子。
“阿璘,”白王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发丝,叹道,“你从小就在你的阿母身边长大,而你的阿母又一向听她大哥的话。我真担心你因为你的舅舅青王而误入歧路。”
“父王,我一定不会偏听舅舅的话的。”何欢窝在白王的怀里做出保证道。她本就是了解青王秉性的人,自然不会被这重亲情蒙蔽了双眼。而她本身也不愿意长久地在空桑皇室折腾,该离去的时候还是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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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家女儿被选为太子妃,白王妃青菲忙的整天见不到人影,而何欢仍旧神情淡淡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干着自己的事。她打开西京用飞鸽传来的短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西京现在就在前线,他观察了空桑与沧流帝国作战的方式,他直言如果空桑前线仍旧是这么一副作战方式的话,不出十年沧流帝国就会占了空桑的半壁江山。
何欢拿起笔,心中略微思索了一下,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写些什么,她在前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虽瞄过几眼《孙子兵法》,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用兵之道。但是何欢还是下笔了,她写道:西京大叔,我知道你在前线定然对于空桑与沧流两国的实力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对于兵事,我不敢多言,只能寄希望于大叔的军事才能。沧流帝国这次侵略空桑,实际上是一次有目的有策略的行动,所图的不会是些金银的利益。沧流帝国于机械器物十分精通,而空桑军队却缺少这样的人才,大叔可招募民间的能工巧匠,防制沧流帝国的武器。至于军粮钱财等,大叔无需担心,我会托心腹之人送到前线。
何欢望着嵌在墙壁上的地图,她正准备再写些什么的时候,白璎却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阿璘,又在跟师兄通信吗?”师兄西京去了前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但他却和自己的小妹白璘一直在通信着。
“是啊。”何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西京大叔来信说,前线的情况已经恶化了。阿姐,有没有想过如果沧流帝国的军队攻了进来,白王辖下的望海郡、姑射郡与息风郡的百姓们又该如何组经抵抗,又该如何进行撤退呢?”
白璎摇了摇头,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问道,“空桑帝国难道会落得如此的险情吗?”自从苏摩离开云荒后,她就有点心神不定,而自己的父王已经在考虑着她未来的丈夫问题了,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何欢淡淡地说道,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阿姐,苏摩被我驱逐出云荒,你不会怪我吧?”作为旁人,何欢本不欲过多地去窥视着白璎的情感世界,但是这份感情却不只是个人的感情,它牵扯了云荒太多人的命运。
“没有,连苏摩他都没有怪过妹妹。”白璎想起了苏摩,眼神柔和,“或许离开云荒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虽然,苏摩离开云荒的时候出了一点小事故,但是她更觉得在心中与苏摩的距离放佛更近了一步。
何欢看到白璎一副痴傻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应该点醒这个少女,但是她却没有再说些什么。在镜系列的书中,她也为苏摩对白璎的这份感情感动过,但是这份感情真的能克服现实中种种的阻隔吗?这都是未来的麻烦事,何欢只能先放在一边,或许她根本不可能活到那一天观察这份感情,或许哪一天她这个人又会被什么未知的力量给秒杀了。
白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妹神色复杂的模样,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才十六岁,要面临的却是亲情与爱情的选择,她正对于这个问题踯躅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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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能不能帮我去试探试探沧流的那一位智者?”与青王寒暄了一会儿,何欢小心地提点道,“舅舅,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人对于空桑的情况太了解了吗?那些冰人在百年前无论哪一方面都不足以与空桑抗衡,而现在却——”
青王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自从她的外甥女选为太子妃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同那些冰人联系过。他想了想之后说道,“阿璘,那一位沧流帝国的智者大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舅舅只是从那些冰人的嘴里了解过他的一些情况,那些冰人对于那位智者一向推崇的很。”
“反常即是妖。”何欢脸上浮现出一缕微笑,“舅舅,我们不得不多做些准备。我担心一旦空桑前线失利,空桑的亡国指日可待。敌人对于我们的内部足够的了解,而我们却对敌人一无所知,这难道不是失败的征兆吗?”
青王望着这个脸上带有忧色的外甥女儿,眼神锐利,“阿璘,你将要成为太子妃,切不可说这些丧气话。”他实在有点看不懂这个女孩,明明只有九岁,对于空桑的大事却能够有这么一番见解。白璘的话触动了他的神经,他也不得不思考这种可能。可他等了多久,才等到阿璘成为太子妃,他难道会眼睁睁看着空桑亡国了吗?
何欢知道舅舅青王不同于自己的父王白王,九嶷郡与苍梧郡两郡内地军政大事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而青族内又一向对于这个青王的领导很信服。何欢想了一下,现在只是刚露败局,空桑也未必会亡了国。
作者有话要说:哎,跨越百年的难度,如果没有百年的跨度,云焕、云烛等等都会蝴蝶了,亲们,你们说空桑是亡还是不亡?
、所谓挣扎
西京站立在前线,望着一脸菜色的空桑的士兵们,他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或许白璘那丫头说的没错,如果他们这些空桑人再不做些什么的话,空桑帝国就会真的灭亡了。他捏着白璘寄来的那封信,定了定心神,这个意气风发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下定了决心,以自己的力量守卫着空桑。
在前线的西京是孤独的,他像是一个独行客一般来回于各个前线。那些前线的将士们私心都很重,只会保存各部的实力,但是一有点小功劳,她们又会争个头破血流。他虽是剑圣的大弟子,在民间有着极高的威望,但是对于那些权欲很重的将领也是无能为力。所以他听从了白璘那丫头的想法,在西海附近招募空桑庶民组织军队进行抵抗。好在西海附近的空桑庶民民风悍勇,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就练成了一支不错的军队。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几百人,不过渐渐得这支军队规模越来越大,达到了几千人的数量。
好在有了白璘在后方源源不断的支持,西京这支3000人的庶民部队得以维持了下去。西京想起了远在帝都的白璘,那个丫头有着不属于她年龄的黑亮而悠远的目光,那一封封的信无疑解决了他没有想到过的难题。虽然前线消息闭塞,但是白璘成为太子妃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前线,西京在心底想着,这到底是空桑的幸运还是不幸?
不过,他没有对于如今帝都诡谲的局势想的很多,这个闻名于空桑的剑客在骨子里就是一个不谙于权势的人。红珊一直跟在西京的身后,她知道自己温柔的手已经抚平不了那个身前的男子皱起的眉头。她脸上有着淡淡的哀愁,恐怕这个男子还不知道,他的父母已经在族中给他选好了妻子,那是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子。
她一直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她已经喜欢了他很久,甚至为他变身,可是她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从头到尾就是她一个人的恋爱。可是她又用那个中州来的英俊少年来试探他,甚至还对中州来的少年许诺跟他走。也许待他成婚后,她才会死心地离开,西京的父母不会接受一个卑贱的鲛人的。
此时,在西海的不远处,沧流开国第一代的功臣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力量足以毁灭一个传承千年的伟大的帝国。在他们的内心,他们还是惧怕这个帝国爆发出来的能量的,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后,他们才终于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去重新夺回云荒的所有权。那百世百代的屈辱岁月激起了冰人心中的那一把埋藏在内心的火。终有一天,他们会令那些空桑人垂下他们高傲的头颅。
智者站立在船头,一层淡淡地雾气包围着他,那些冰人们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容。他想起了七千年前和白薇在一起的日子,那么欢快和轻松。七千年前,他还有一群簇拥在他身边的朋友,可是如今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连阿薇的两个妹妹,一个画地为牢,一个消失于云荒。七千年了,果然是沧海桑田的七千年。
他望着天上闪烁的繁星,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新的轮回又要开始了,那些他所失去的人也都要回到命运的轨道了。他知道那一天肯定会到来,只是他有何面目去见阿薇,他的皇后。
阿薇,他等着他的妻子来报仇。
这几天白王显得很忙碌,他要在适龄的贵族男子中为他的长女白璎选一个丈夫。可是每当他询问他的长女的时候,白璎总是咬着嘴唇,睁着明亮的眼睛不说一句话。第一次的时候,白王还以为是女孩子对于终身大事的娇羞。可次数多了,白王渐渐得感到了不对劲,莫非阿璎已经有了心上人。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轻松地笑了起来,他又不是古板之人,如果他的长女选的丈夫勉强还可以,他还是会成全这对小儿女的。
“父王,我——”在这个慈爱的父亲面前,这个一向坚韧的少女显得有点慌张,但是还是说了出来,“我喜欢上了一个鲛人,我想要嫁给他。”她竟然说了出来,少女的心一半是甜蜜,一半是哀伤,真是冰与火的煎熬。
白王倒吸一口气,说道,“真是荒唐,真是荒唐!幸亏——”他没有想到等来的是那一个答案,他的长女明明可以喜欢上更好的男子,怎么会去喜欢那个卑贱的鲛人的。如果他真成全了这桩婚事,白族很快就成为整个空桑的笑柄。
白璎重重地跪在了白王的面前,眼中竟隐隐有些泪光,她倔强地说道,“父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整个白族,但是我真的喜欢他啊。”少女时期的爱是很容易发芽生根的,一有水的浇灌,它很快就会生根发芽。而白璎又是一个如此死心眼的孩子,她真的是爱上了那个叫苏摩的鲛人啊。
白王逼问道,“那个鲛人呢?”他记得小女儿曾从青王府带回一个鲛人,不过很快因为那个鲛人打碎了小女儿最心爱的青瓷花瓶而被小女儿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