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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夫人。」上官风领命,转身就咻一下不见了。
「还有,上官雨,聘礼什么的,你也立刻去给我张罗着!」
「是,二夫人。」上官雨应命,第二个消失不见。
「……」完全无语。
「好了,那咱们尽快赶路吧,我真等不及见羽儿成亲了!」
「……」
她是鸭子吗?
这样就把她赶上架子去罚站了!
一个月后,天柱山上。
七个师兄弟姐妹们直眼瞪着屋前一箩箩、一箱箱的大小聘礼,愁眉苦睑,哀声叹气,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全塞屋子里去?」
「那肯定有好几个人没地方睡了。」
「挤一挤呗!」
「暂时也只好如此了。」
不过水漾儿倒是很高兴,因为二夫人送来的聘礼,除了定制的东西以外,还有很多实用的,或者是很有价值的物品,她相信这些聘礼必定能够改善师兄姐们往常那种过于困苦的生活。
好不容易,终于把所有东西都塞进屋子里头去——满满的三屋子,几个师兄弟姐妹们汗水淋漓地在屋前,就着刚打上来的溪水大口大口的止渴。
春末夏初的季节里,说热不热,说冷不冷,要真动起来,也是满头大汗的。
「喂,我听说一件好玩的事耶!」傅伟用手揭着风,眼睛却看着水漾儿。
「什么事?」孟菁问。
「听说许久未出夺魂谷的夺魂谷主又出现江湖了!」
「耶?真的?」
「嗯啊,听说他亲自带领着属下四处追剿三鬼帮的人,说是躲藏得再隐密也要挖出来,追得三鬼帮的人吱吱叫……」
「那才是元凶哪!」刘台欢喃喃道。
「而且啊,夺魂谷主一边追人,还一边放话说,往后还有谁再敢碰他儿子半根寒毛,就算要追到地狱里去,他也会追杀到底……」
「够狠!」饶毅惊叹。
「现在好像只剩下那三只鬼,其他都追剿得差不多了……」
「可惜!」翁碧英嘟囔。
「放心,夺魂谷主也说了,不抓到那三只鬼,他不会回专魂谷,若是有人胆敢窝藏包庇那三只鬼,不管是帮或派,他都会一整个帮、一整个派的顺便剿灭,所以啦,那三只鬼应该是走投
无路,很快就会被揪出来了!」
「果真如此,那就是武林之幸了!」俞镇宇点着头道。
「那也算是替师父报了仇了。」翁碧英低哺,旋即振了振精神,拉着孟菁回屋里去。「走吧,我们还得继续赶针线活儿呢!」
虽然拿不出什么嫁妆,但一些针线女红还是得做的,水漾儿一个人赶不来,师姐们便得帮着赶。
「那我们也下山去了!」
刘台欢、饶毅和傅伟也走人了,自得知小师妹要嫁人之后,他们又跑到山下镇上去工作了,多少揽点钱来为师妹添置嫁妆,多少不重要,贵不贵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心意。
俞镇宇本也要跟着离开,却又回过头来,关心地打量小师妹。
「怎么了,小师妹,你……不想嫁吗?」
她要真不想嫁,就不能让她嫁,不管对方是谁。
「也不是啦,只是……」水漾儿搔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觉得我好像是鸭子……」
不是不想嫁就好。
俞镇宇莞尔。「他们赶得太急了是吗?」
「嘿啊!」水漾儿咕哝。「人家还想多玩两年说!」
「你都十九了,还玩儿!」俞镇宇疼爱地揉揉她的脑袋,「更何况,蔺公子都二十七岁了,早就该成亲了。再说……」收回手来,他露出安抚的笑。「看蔺公子是很疼你的,成亲后,你
要说你想玩儿,我看他不但不会阻止你,还会努力带你到处去玩儿呢!」
「我也知道啊,可是……」水漾儿叹了口气。「我怎么总觉得我是三言两语被骗上梁山的,人家又不想当土匪!」
俞镇宇想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了。
既然不是不想嫁,那就是嫌蔺殇羽「追求」得还不够让她满意,然后对方又赶得急,好像是被硬逼上来的,所以她憋屈了,不甘心!
可是像蔺殇羽那种男人,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而小师妹又还带着点儿小孩子心性,不管蔺殇羽做得再好,只要他不说几句甜言蜜语,她又哪能理解像蔺殇羽那种成熟、孤傲
又内敛的男人。
不过这种事他也帮不上忙,毕竟,他也是个未婚的男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成亲后再慢慢来吧!」他也只能这么说了,毕竟是她自己答应人家的。
看着俞镇宇下山逐渐远去的背影,水漾儿很夸张的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憋闷,说她不想嫁嘛,也不是;说她想嫁嘛,总觉得还不是时候……
那又该是什么时候呢?
「漾儿,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哪?」
闻声,水漾儿骇了一大跳,转头一看,原来是二夫人,不知何时来在她身旁,她竟然一点警觉都没有。
「二夫人,人家的胆子只有老鼠屎那么大,别这样吓人家嘛!」她拍胸抱怨。
二夫人噗哧失笑,「我可不信你真那么胆小!」说着,拉上她的手。「走,我们散散步去。」
自从购入天柱山下镇上的最大一栋宅子后,蔺殇羽就没再来找过她了,说是没空,二夫人说他执意亲自督造改建,因为那是他往后要住长远的家,自然得建得合意,才能住得舒适。
倒是二夫人没事就来找她,多半是聊聊蔺殇羽过去的事,似乎也能理解水漾儿的郁闷,想让她多了解蔺殇羽一点。
两人在林子里边聊边走着,穿过了林子,二夫人又牵了她的手往溪畔拉。
「来,咱们那儿坐坐。」
两人在溪畔一块大白石上一人坐一边,瞧着溪水清清,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肥硕的鱼儿你来我往,好不悠然。
烤起来一定很香……
「漾儿。」
「嗯?」
「你觉得太快了是吗?」
「呃……」
「对不起,」二夫人拍拍她的手。「可是羽儿实在孤独太久了,我只是想让他早点脱离寂寞的纠缠。」
「但二夫人很疼他呀!」就像她一样,起码还有娘是疼爱她的。
「那不同,对他来讲,我也只是一个心疼他的二娘而已,再怎么样,他长大了就该离丁我身边,就说这十多年来,我见他的面也没几回,往后该伴着他一生的人也不是我,而他……」二
夫人叹息。「需要付出,也需要有人对他付出……」
「……」无言,老实说,她听不太懂。
二夫人瞄她一下,又轻轻叹息。「那天……那封信,你可知道里头都写着些什么吗?」
「不知。」她又没看到,怎么可能知道。
「是……」二夫人直视着溪中的鱼儿。「真相。」
「真相?」愈听愈糊涂了。「什么真相?」
「当年的真相。」二夫人轻轻道。「当年,由于我姐姐长年卧病在床,不堪生育之苦,就想找个人替她生,可又担心生下孩子的女人会夺走老爷对她的宠爱,所以就找上她的陪嫁丫鬟凝
月替她生,因为凝月早有心上人,并已谈论婚嫁,肯定不会缠着老爷,这么一来,她就不用担心会失去老爷的宠爱了……」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啊,人家都有心上人了耶!
「这……这……这未免太……太……」
二夫人苦笑一下。「自然,凝月打死不肯,所以,我姐姐就对她下了药……」
「耶?」水漾儿惊叫。
「而且,姐姐也对老爷下了药——所以老爷才会以为是凝月居心不轨,之后,我姐姐认为凝月已失身给老爷了,自然就会死心塌地为她替老爷生个孩子了,没想到凝月依旧宁死不从,于
是一次又一次,我姐姐对凝月下药,又对老爷下药,使得老爷对凝月愈来愈痛恨,直至凝月怀孕……」
「这真的太过分了!」水漾儿愤怒地说。
「后来,凝月果然生下了儿子,可她却也因难产而过世了,于是我姐姐把我找了来……」稍稍一顿。「由于我不能生育,便被夫家休弃,所以我姐姐找我来照顾孩子,并要求老爷给我一
个身分,其实,自始至终,我也只有二夫人这个名分,老爷是从来没有碰过我的……」
太……太悲惨了吧?
「……」水漾儿又无言了。
「不过对我来说,能够拥有羽儿那么一个孩子让我照顾,这远比什么都让我开心,我不想跟我姐姐抢丈夫,只想好好疼爱我永远生不出来的孩子……」
「……」这种心情,可能只有无法生育的女人才能理解吧?
「只是那毕竟是老爷的儿子,老爷因误会凝月而迁怒于羽儿,尽管我尽了全力想保护羽儿,可依旧无法护他周全,以至于让羽儿受了许多苦……」
这该怪那个顽固的男人吧?
还是那个自私的女人?
「那谷主夫人就该把事实说出来,不就没事了?」
「姐姐自然也知道这种做法极为卑劣,但为免失去老爷的宠爱,所以就隐瞒下一切……」
「卑劣?」水漾儿不以为然地哼了哼。「根本就是无耻好不好!」
「眼看着老爷如此痛恨羽儿,甚至频频找机会虐待羽儿,我想姐姐良心上也是过不去的吧,所以才会在临终前,留下了那一封信,详细交代所有前因后果,希望能解除老爷的误会,并给
予羽儿应有的关爱,可是……」
二夫人深深一叹。
「姐姐终究是太自私了,那封信她没交给我,却交给了秦婆婆……」
「那有什么不同?」
「若是交给我,我会按照姐姐临终前的交代,在她过世后,立刻把那封信交给老爷;但姐姐却交给了秦婆婆,秦婆婆是最了解姐姐的心意的,也一心只想要保护姐姐,秦婆婆是知道那封
信内容的,她也知道虽然姐姐留下了那封信,但其实姐姐还是希望能在死后依然保持在老爷心目中的完美,如果可以,姐姐并不希望老爷知道她是个如此自私又卑鄙的女人……」
「明明就是了,还怕人知道!」水漾儿咬牙道。
「所以秦婆婆一直揽着那封信,倘若不是那天老爷和羽儿演变到父子相残的地步,我想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交出那封信来吧!」
「早不交,现在交出来了又有什么用?消除了蔺谷主的误会,却让蔺公子更痛恨他父亲……」水漾儿心头一把熊熊怒火,想找正主儿发作都无处发作。「真是的,没见过有女人那么自私
、卑鄙又狠心的,蔺谷主还把她捧成仙了,真是瞎了眼!」
二夫人张了张嘴,又阖上,叹气——虽然是亲姐姐,但她无法不承认,水漾儿说的是事实。
「所以我才急着让你过门。一来,以羽儿的性子,让你上了他心头,恐怕这一生也就认定一个你了,要不早早让你过门来,一个不注意让别人抢去了,那羽儿可不就得孤独一生了……」
听了这话,水漾儿不觉勾起了嘴角,有种甜蜜的戚觉。
「二来,他的性子和你大不同,成长期间也没有一个像你师父那样的人来开导他,要帮他,我实在不知往何处上手。可你……」二夫人很是欣慰地又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帮得了
他……」
她轻轻握住了水漾儿的手,「我希望……希望你能尽快帮他找到快乐,我……我不贪心,只……只要一点点……真的,只要……」她垂下脸,悄悄哽咽了。「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你……你别哭啊!」水漾儿有点慌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我又没说不帮,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帮而已嘛!」
「你只要陪着他就行了。」
「就这样?」
「对,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