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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嘴里的东西让他想要自杀都做不到。
真悲惨。
只能感受着自己的思维被压入深层，然后不省人事。
做个梦，别再醒了。
“短时间频繁进行洗脑是不现实的，夫人。而且作为唯二两个注射血清后活着的人，你和他现在都是我们的重要资产。”
白大褂出来之后就这么对燕璇说。
作为现任的九头蛇二把手，燕璇需要做出决定。
“我们现在在这里的研究员提出一个能够延长资产寿命的方法，利用冰冻来减缓机体活动。”
“说简单点儿。”
“就是把人冻起来。”
和不懂科学的长官交流只能用这种大白话才能让她理解。
“唔，那他对外界就毫无知觉了是吗？”
“是的，我们就可以等待佐拉博士回来再进行手臂的接驳。还不必担心他会再次摆脱我们的洗脑。”
燕璇摆摆手让他们看着去做，这种事情让她决定还不如他们自己决定呢。
“哎哎哎，等等。你刚才说我也能接受这个实验？”
“我们只是觉得永葆青春应该是夫人你比较感兴趣的话题。”白大褂小心翼翼的回答她的问题，“冷冻技术只能在你们两个注射过超级英雄血清的人身上使用，普通人的身体没办法承受长时间的冰冻。”
永葆青春……这个好像和她的情况很能扯上关系。
不过现在基地只有她一个领导者，她还不能放下一切去接受人体冰冻，除非等到施密特回来。
“等到施密特先生回来以后我再做决定，你可以先把他冻起来。”
这个方法应该很能蒙蔽别人关于她的年龄的问题。
美国队长和施密特同归于尽的消息是从敌方得来的。
燕璇发布了警备命令，让各基地都进入戒备状态，收缩自己的包围圈。现在要尽可能的保全自己，而不是想着出去对抗他们。
施密特的死亡消息让九头蛇内部开始出现动荡，不过在燕璇一个个基地过去之后就没有人敢明着违抗她的命令了。没有人想立刻丢掉自己的性命。
我们不会因为丢掉一个头而死亡，就像施密特告诉他们的一样：砍掉一个头，会长出两个头。
暂时的退避是为了未来的复出。
佐拉博士的消息过了几天也传了出来，另一个藏在敌军的线人传出的消息。
佐拉博士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关押在监狱里日复一日的发呆而已，顺带等着一个对他的战后审判。不过另一个消息是美国有些人似乎想要吸纳这些科学家，所以佐拉博士应该还能活着。
冬兵已经被冻起来了，燕璇去看过他一次。白霜覆盖着那个巨大的铁罐子内部，让燕璇从唯一能看见里面情况的玻璃望进去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好像有一只手贴在里面，因为她只能看见一只手掌印。
她准备等到佐拉回来之后再说把他解冻的事情。
史蒂夫死了是吗？那她是不是可以回去再继续她的间谍活动？编个谎去告诉那些人？
那需要对自己狠一点儿。
还需要交代好各基地的情况。
距离美国队长失踪两个月，燕璇被确定俘虏时间三个月。
霍华德先是想办法恢复了和邓布利多的通信，询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确定某人是否还存活于人世。
这是一种比较常见而实用的魔法，一般来说都是家庭主妇担心家人的情况而利用他们的头发和血来施展这种魔法。邓布利多没有燕璇的这两样东西，但是汤姆有啊。
不过汤姆很谨慎的在邓布利多在场的时候才和霍华德接触了一下，听了听霍华德口中的情况才告诉他燕璇现在还活着，至于有没有危险他并不清楚。
他在说完这个结果之后有礼的向前欠了欠身，在邓布利多点头之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小酒馆。
他知道的要比邓布利多和那个斯塔克要多。
比如燕璇效命的不是站在他们这方的联军，而是他曾经待过好几年的德国那边的军队，准确来说是那个被外人称作九头蛇的组织。但是看那个斯塔克那么着急的样子，那燕璇也在为他们工作？所以是双面间谍那种类型？那燕璇可真是厉害了。
汤姆回头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小酒馆，他是被邓布利多带出来的，但邓布利多也给他说过他说完就可以离开了，而且他手里也有个门钥匙，能把他传到霍格莫德。
他这几年已经不再去时刻注意着燕璇的情况，他也是注意到需要给各自的生活一定的空间。这是常年待在斯莱特林里他的同学教给他的需要注意的事情。
“那个孩子值得你信任是吗？”
霍华德严肃的看着邓布利多，他不能拿燕璇的性命开玩笑。
“他是燕璇收养的孩子，和她感情很深。”
邓布利多和他一样关心燕璇的情况。燕璇自从离开霍格沃茨以后就很少再和他们这些朋友聚一聚，听汤姆的意思是燕璇加入了麻瓜的军队去参加战争。战争能获得荣誉，但是也容易丢掉性命，虽说燕璇的身手让他不必担心这个，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你们找不到燕璇吗？需不需要巫师的帮助？我还是可以找到几个朋友帮忙搜寻一下朋友的。”
说实话霍华德很心动，不过他对这些奇异人士友善不代表其他人对他们也会友善，所以他还是不想让这些巫师出现。
“十分感谢您，教授。不管是前几年的教导，还是今天的帮助。”
她是被平民发现的。
被发现时她正狼狈的骂着把她扔在这里的那些士兵，因为没指名道姓，那个平民就自认为她是在骂纳粹了。
“请问你们能把送到最近的美军基地吗？”
“可以啊，附近就有一个联军基地。”平民把燕璇背起来，然后才发现燕璇的异常之处，“女士你这条腿……”
“纳粹的杰作，不需要大惊小怪。”燕璇示意对方碰碰她的腿，“除了不是真腿，其他都和真腿没有区别。”
“唔，只是觉得女士你这条腿不同寻常而已。”少年背着她慢吞吞的朝前走，“原谅我的困惑，只是它经常会冒出来。”
附近的那个基地离这里不算远，如果燕璇没被这个平民发现的话那她也会在不久后被巡逻的士兵发现。
“等下你可能会被那些士兵用枪举着，但是你不用担心这个，我觉得我这张脸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燕璇开玩笑的这么说，到这话也是真的。大多数的士兵都接受过她的训练，只要他们还记得她教过的那些近身搏斗技能，他们就会记得她这张脸。
“那我是救了一个军官是吗？”
少年同样笑嘻嘻的反问她，稚嫩的脸上还带着点老成。这是战争带给他的不必要的人生经历。
“不要太担心，亲爱的。”燕璇安慰他，“战争快要结束了。”
“如果是这样真的太好了，我们一家可以回去我们的家乡了。”旁边的草丛出现了晃动，少年还没注意到，但是燕璇注意到了。
“亲爱的，你先停一下，我朋友来了他们可以带我走。”
燕璇伸手朝着旁边挥了挥。
“嘿，伙计们，如果你们中有一个曾在我手下接受过训练就过来把我这个教官接过去！再告诉霍华德·斯塔克或者佩吉·卡特，说燕璇回来了！听见了就行动起来！”
旁边立刻分出来几个人从少年背上把燕璇扶下来，只是当燕璇两条腿都落地之后他们才注意到裤腿下面有一条腿不太正常。
燕璇努力站直了身子让自己看上去平衡一点儿，但说实话右腿的重量更重一些，让她明显的有个倾斜的角度。
“……我觉得还是来个人背着我吧，要不然我速度估计很慢。”
☆、第45章
一开始只是局麻，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说害怕燕璇从实验台上跳起来大开杀戒，然后才改为全麻。
燕璇本来是坐着接受局麻的，麻醉都生效了，右腿都不听使唤了，才听到他们这些家伙又说改为全麻。气的她都想拖着自己已经动不了的腿过去打人了。
“你们下次做决定能不能痛快一点？”燕璇腿也动不了，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夫人你再忍忍，等会儿你就没有什么知觉了。”
燕璇的腿是要被锯掉的。
这个疯狂的想法是她自己提出来的，那天有资格参加会议的白大褂们都愣了。但燕璇只让他们去考虑她的这个想法可能性或者成功率有多少，最后结论是他们有七成的把握来做成这件事。
锯掉之后再按上机械腿。
他们手持着电锯一点点切开燕璇的皮肤肌肉骨头，断开一切连接的部分，然后取下膝盖以下的部分，只余关节。
基地里没多少医疗用品，因为一般来说他们的研究员不需要这些东西。所以捆在燕璇右腿上侧的是从仓库里翻出来的平常系在士兵腰上的皮带，充当止血带，防止燕璇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台上。
伤口现在还不能处理，因为他们还要进行神经的接驳。
机械腿在这几天也被他们进行了改造，更符合燕璇的腿的形状，外形上就很符合燕璇的要求。
燕璇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围在她旁边的他们。
不过燕璇不会把这些告诉霍华德他们，如果说了那不就是暴露自己其实是个间谍的事情了嘛。
霍华德不在这个基地，但是这个基地能把消息传给他所在的那个基地。
基地的医疗兵正对着她的腿敲来敲去，机械和肉体的连接处严密契合，只是从膝盖向上延伸的不规则伤疤破坏了美感。
“您没有任何不适吗，女士？”
“只是相较于左腿来说更重一点儿而已。”燕璇有些费力的把右腿抬起来，这条腿的材料全是金属，而她还没完全适应这多加于她身上的重量。
“真是惊奇……”医疗兵有点不舍的把眼睛从燕璇的腿上移开，“您还有哪里受伤的地方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让他们带您去休息。”
“那就让我去休息吧，如果有人来找我的话麻烦你们通知我一声。”
现在九头蛇内部没人能对燕璇下达命令，所以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比如她决定自己是否应该和敌军撕破脸皮。
她迷迷糊糊的睡醒之后就发现有人正坐在屋子里看着她。
卡特在这儿。
“你来的好快，佩吉。”
燕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从床上起身，笨重的脚底触碰地面的声音让卡特意识到燕璇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你……”
“腿没了，九头蛇给我装了条假的。”燕璇穿好鞋才转过头去看卡特，“你在哭？佩吉？出什么事了？”
“史蒂夫离开我们了……你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燕璇伸手把卡特抱住，她说的这两件事都和九头蛇有关。
“会好的，佩吉。战争会结束的，这些东西都会过去的。”
燕璇慢慢的拍打着卡特的后背，她自己也在思考着一个问题。现在施密特死亡，九头蛇的未来其实是不明朗的，她要不要回去之后观察一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干掉现在有资格的将领。
卡特在战后是不会得到重用的，女性的身份其实束缚着所有女人。
但是霍华德不一样，他有资金有头脑，还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眼光。如果九头蛇想要有个好的未来，他应该要被除掉。
战后的生活会让大多数士兵退伍，所以他们不需要燕璇去考虑。
大概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