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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家中并无姊妹,因此与她一见如故,真真觉得是再嫡亲不过的妹子……因而妾身便擅作主张,认了青宁为义妹……还望将军不要怪罪妾身。”说完,她便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睿之,眼眸湿漉漉的,一脸紧张神色。
沈睿之不动声色,面上一片淡淡,看不出喜怒。思索了良久,这才平静地问道,“你可问过人家青宁的想法?万一人家是个有想法的,你这么做,岂不是让她恨你一辈子?”
锦毓咬着唇,好半晌才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青宁的心思,想必将军上次也听到了,她根本无心为人妾室,妾身也想着以她的才情家室,区区一个妾室真真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她值得一份唯一的感情,日后她成了妾身的义妹,妾身定会为她打点好一切,了却她平生的夙愿。将军,这样难道不好吗?”她一口气说完,盯着沈睿之脸上的表情一刻也不敢松懈。
沈睿之颇有些戏虐的盯着她瞧,嘴角是意味深长的笑容,直将锦毓盯得面上绯红,这才嗤笑道,“哦?难道夫人认青宁为义妹就没有自己的一点私心吗?”
锦毓心砰砰直跳,说没有私心那是假的,虽说青宁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但万一呢?万一将军哪天发现了她的好,毕竟她是这么一个值得人喜爱的姑娘。
沈睿之瞧见她的窘态,早已知道答案,当即哈哈一笑,也不去逗她,收敛了神情正色道,“她们虽是皇上赐下来的人,却与我无甚关系,迟早都是要各自讨生活的。你这般做甚好,也省得她在府中蹉跎终老,若是日后真能寻得好归宿,也好稍稍弥补我的愧疚。”
锦毓原先紧张兮兮的,听到最后,眼中已是一片惊喜,脸庞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她喜得一把搂住沈睿之,笑道,“将军,你真好,妾身和青宁都要好好谢谢你!”
沈睿之眯起眼睛,笑得很是促邪,“光谢多没诚意啊,总得有些实际表现吧……”
锦毓一愣,颇有些不解,“将军想要什么报答?”
沈睿之神秘一笑,先在锦毓脸上“吧嗒”亲了一口,而后俯在她耳边轻声耳语,锦毓原本细腻如玉的脸庞霎时间晕红一片,她嗔了沈睿言一眼,而后在他笑盈盈地注视下,微微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作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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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欢阁中,密闭的房间中不见一丝的阳光,阴阴暗暗的,被一股苦药味儿所笼罩。
沈初莲半卧在床榻上,止不住地呕,面容惨白,被汗湿的发丝一缕缕的黏在脸庞上,一双眸子肿得老大,看上去异常地心酸。
丫头赛雪一面不断地为她捶背,一面默默地流着眼泪,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小姐将刚喝下去的药呕出来了,自从将军走了以后,小姐就一直这般,不停地哭,不停地呕,照这样下去,刚好些的身子又要垮了。
“小姐,您就别和将军怄气了,大夫特意嘱咐了切不能流泪,您这般哭下去可如何是好啊!仔细着身子要紧……”
沈初莲一面抽噎一面费力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有什么权利使唤起本小姐来了!我是死是活,连我大哥都不管,哪里用得着你一个下人在这说三道四,你给我滚!”说到最后,竟是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赛雪有些胆怯地退了几步,但终究放心不下,还是上前安抚道,“小姐,谁说将军不管您的死活了?您想想他隔三差五的就往咱莲欢阁跑,送来的补药日日不重样的,京城中的名医差不多都要请遍了,您说说,这还是不管您的死活吗?
您可是他的嫡亲妹子,不疼你疼谁?”她小心翼翼地瞧瞧自家主子稍霁的神情,心中暗松一口气,又劝道,“这不,将军刚刚气归气,临走时还不是嘱咐我们仔细照料着,方才青豹来了一趟,那补品,足有几大车呢!您想想,他若不管您,世上还有第二个对您这么好的人吗?”
赛雪想了想,又拿起身后的一碟子蜜饯,献宝似得端到初莲面前,说道,“主子您看,不光是将军呢,就连大少奶奶也惦记着您,怕您喝药太苦,特地送了自己腌的蜜饯,您尝尝……”
她本是一番好意,谁想初莲听到这话却勃然变色,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将碟子狠狠掼到地上,原本码得整整齐齐的蜜饯瞬时间四下飞溅。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到处说她的好!下次再提她我就把你的嘴缝上!滚出去!”初莲恶狠狠地骂道,猩红的双眼,惨白的脸,再配上狰狞的表情,很是吓人。
赛雪吓得差点要哭出来,小姐最近是怎么了,一次比一次凶,自己都快要不认识她了,原先那个温柔爱笑的小姐去哪了?
“呦,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怕伤了身子?”笑吟吟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不是孟蕙兰是谁?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初莲冷冷地喝道,眼中一片厌恶之情。
“我若不来,你这的丫头怕就要遭殃了。”孟蕙兰根本不在乎她的厌恶,面上依旧笑语晏晏。她自然地接过赛雪手中的药碗,说道,“你下去吧,这里有我照顾你家小姐,记得把门带上。”
赛雪慌忙如释重负般溜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厚重的木门。
孟蕙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汤药细细地吹凉了,这才递至沈初莲嘴边。初莲将头扭至一边,面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这里只有我二人,你献这些殷勤给谁看呢!”
孟蕙兰也不恼,无所谓地一笑,将汤勺又放进碗中,随后将汤碗轻轻搁在床头小几上。
“旁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就是为了嫂子而和大表哥闹得不快么。”
沈初莲心中一惊,面上却冷冷一笑,语带讽刺,“我倒不知表姐原已经厉害到这个程度,小妹院子里的一点风吹草动你都知晓得如此快速。佩服佩服,不过小妹劝你,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想想办法如何才能和大哥套套近乎。光在我这献殷勤有什么用?”
饶是孟蕙兰脾气再好,此刻被人戳到了痛处心中也甚是不快,当下脸色便冷了三分,霍然起身就要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还是太玻璃心了,今天被一个陌生读者黑了,差点要哭出来(嘤嘤嘤)
不过没事啦,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我一直信奉这两句话。
感谢各位读者的厚爱与鼓励,我会加油的!
☆、密谈
待快要走到门边时,孟蕙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猛得顿住。她阖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今儿来是有正事要说的,不是来和这病秧子吵架的。
待心中那股怒火稍稍平复了些,她这才转身,倚靠在门上,迎着沈初莲得意洋洋的眸子幽幽叹道,“表妹,姐姐可真是可怜你。要说姐姐我才疏学浅姿色平庸,得不到大表哥的垂青那也是在常理之中……
可妹妹你,那可是他的亲妹子,日后怕也是比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永远的失去他了呢!”她从袖中摸出帕子,不住地拭泪,其实哪有什么泪水,不过是装装样子揉揉眼睛罢了。
这般假哭了一会儿,孟蕙兰又颇伤感地哽咽道,“姐姐已是再无希冀的了,只是姑妈一向疼我,将我当嫡亲女儿一样看待……蕙兰虽只是个女子,然却也懂衔草结环之礼,如今瞧着妹妹正处于不尴不尬的境遇中,这心里,实在是着急得很。
有心想助妹妹一臂之力,谁曾想妹妹却百般奚落于我,着实伤了蕙兰的心……”说到最后,竟像是真的说到了伤心事一般,止不住地红了眼圈。
沈初莲有些愣住了,望着这样痛哭不已的孟蕙兰,心中竟涌现出丝丝怜悯之情。名义上她是沈家的表小姐,但好像谁都可以瞧不起她,大哥从未正眼瞧过她,二表哥不屑一顾,母亲么,虽一直留她在身边,却也好像只是在利用她,将她拿箭靶子使。
自己虽在有些程度上和她境遇相同,但好歹有大哥大姐和父亲的疼爱,她呢?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么一个孤苦伶仃寄人篱下的表小姐,每日强颜欢笑对着别人的冷脸依旧笑脸相迎,然而却心怀感恩,对她所遭受的一切没有丝毫怨言……这让沈初莲多多少少有些震撼,也对她生了些许同病相怜的好感。
孟蕙兰得不到她的回应,迅速转身就要推门而去。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门板时,身后传来犹豫的声音,“姐姐既然有话要说与我听,何必走得如此仓皇呢?”
孟蕙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尽是嘲讽。谁说女人的眼泪只对男人有效,若是应用得当,对付区区一个蠢丫头,还不在话下!
她紧捏着帕子,脸上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一步三挪地来到床榻边,微微坐了上去。一面端起几上的汤药细细搅拌着,一面关切地问道,“妹妹这病,还需静养……姐姐这次来瞧妹妹,竟觉得比往日还要重了三分,可是请的大夫不灵?不能对症下药?”
初莲略有些疲惫地咽下孟蕙兰递过来的汤药,垂眸犹豫了好半晌,这才苦涩地笑道,“不关大夫的事,是我心病作祟……凡事只需想上四五分,我却偏要想到十分,这才心力俱竭疲惫不堪。”
孟蕙兰一面用帕子轻拭她嘴角的残汁,一面柔声宽解道,“依姐姐看,此事应该与睿之表哥和嫂子有关吧……”
初莲颔首道,“却是如此……我总是觉得之前的簪子事件有些许可疑,此事不像是珍珠姑娘的手笔,怎么好端端的就定了她的罪?况且没多久春雪翠缕两个丫头就突然暴毙,这不是太可疑了点吗?
故而方才大哥来看我时小妹就嘴欠提了几句,让他提防着点大嫂……谁想他竟然生气了,这还是大哥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训责小妹,我一时气不过,心中空荡荡的也没个着落,这才一病不起。”说着说着,神情就落寞了下来。
孟蕙兰长叹一声,颇为赞同,“谁说不是呢?此事蕙兰也有所耳闻,原本一切矛头都直指夫人,却没想一夜之间她撇得干干净净,反倒定了珍珠的罪……太太也怕继续查下去牵扯得没完没了,传出去闹了笑话,这才草草收尾。旁的不说,倒是可怜了珍珠,花一般的年纪被关进了安乐园中,这日后就算是放出来也哪还有出头之日!”
初莲恨恨地骂道,“我早就看出她心术不正!一嫁进沈府就四处收买人心,骗得大家都说她好!就连初华大姐都被她笼络了,小妹说什么也不听,前些日子还不分青红皂白将小妹劈头盖脸数落了一番……明明就是嫂子不对,在街上公然勾搭……”
她说的正起劲,差点将上次的事情抖出来,碰触到孟蕙兰陡然警觉的眸子,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慌忙闭口再不谈。
孟蕙兰是什么人?从不肯轻易放弃一丝一毫的踪迹,听见这话中有猫腻,又瞧见沈初莲尴尬的脸色就知事态有变,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遍,可这沈初莲就是含糊其辞,顾左右而言他。
“莲妹,你要明确一点,表姐这是在帮你,不是在害你。你瞧瞧睿之表哥被那个女人迷得,这般长此以往下去,可如何是好?你现在说出来,表姐也好想办法如何才能让表哥认识到她的真面目。你这般藏着掖着,莫非不想帮着自家哥哥了不是?”孟蕙兰眼珠一转,随后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缓缓地说道。
沈初莲思索了良久,想到哥哥对林锦毓那么好,她却在街上公然与旁人私会,又想到初华大姐明明知道这件事,却想方设法替她隐瞒,为此不惜斥责自己……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