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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能说得上话的丈夫,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就这么抓狂的等啊等,她终于忍不住要咆哮时,闵朝宇回来了。
直接就对客厅里看电视的三人说,“我刚才在外边听说最近时常有野猪出没,还跑进民居里。我担心最近家里老是丢鸡鸭,可能也是这头猪干的。打算一会儿出去守夜,抓个现行的,今晚不回来睡了。”
“我陪大爷吧,就当是白吃白住你家的谢礼了。”全霏予笑着起身。
两个人一唱一和,多么完美的离开借口。
青瑚有点慌了,赶紧抓住全霏予的衣角,“在陌生的地方没人陪,我睡不着。”
“你言奶奶也一样,要不你们相互陪伴着睡吧。”
“啊?”青瑚惊讶的一叫,顿时瞧见旁边老太太哀怨而受伤的可怜模样。
“小瑚不愿意跟奶奶睡吗?”闵朝宇笑视着她。
那样一张慈眉善目的脸,青瑚从没想过拒绝,只是。。。
“不是啊,我睡相不好,怕言奶奶嫌弃。”
言静常笑颜逐开的拉起她的小手,以行动表示,自己是多么的不嫌弃。
☆、194 194:都是她爱吃的啊,她更加喜欢这个面柔心善的可爱老人了
青瑚总觉得,言奶奶给自己的感觉,更像是一个优雅知性的大姐姐。
她四肢笔直修长,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茉莉花的淡淡香气,举止吃相也极其的淑女。
有这么个外貌慈祥如奶奶,动作却温柔似妈妈的长辈陪同,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青瑚变成了一只软绵绵的包子,被人捏来捏去,捏来捏去。。。
等她感觉脸上有点痒的醒过来时,就看到了言静常近在咫尺的菊花脸撄。
嗬!她下意识的一下子蹦闪离几厘米远。
接收到’老人’忽然失落的暗淡眼神,她尴尬的摸着小鼻子解释,“不是嫌弃奶奶你啊,只是大清早就有个陌生人跟自己脸对脸的瞧着,一时反应不过来啊。偿”
女人笑眯眯的拉起她的小手,表示原谅她了。
“我们去吃早餐哦。”青瑚哄小孩子似的,笑吟吟回应她。
餐桌上摆了满满几十盘,都是中式的家常餐点。
油条、豆浆、糯米饭、皮蛋瘦肉粥。。。
“感觉好温馨,就像回到小时候一样。”青瑚在女人笑容温暖的凝视下,不忍拂她好意的将每道菜都夹了一点来吃。
都是她爱吃的啊,她更加喜欢这个面柔心善的可爱老人了。
女儿吃得很满足,言静常看得也欣慰。
半夜三更就起来给她弄吃的,自己也很乐意。
“奶奶,你年纪大了,不用费时间弄这么多吃的,随便煮点清粥白菜就行了,我们又不是大家闺秀,不用这么铺张浪费啊。。。”青瑚放下碗筷,在摸西瓜似的圆肚子。
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得以团聚,宝宝难得来一次这里,要她天天不睡觉,都在弄吃的,她也心甘情愿。
女人连连摇头,眼神中的难过之意看得青瑚不忍再拒绝。
大眼睛一转,青瑚笑着开口,“那你以后起晚点,我陪你一起弄早餐吧。”
言静常顿时开心的鼓掌点头。
大厅的监视器,拍摄下母女俩温馨而珍贵的这一幕。
监视器显示屏的那一端,闵朝宇边瞧着大荧幕对边认真观看的全霏予说,“谢谢你把她带到静常身边。”
全霏予摇头,冲他轻轻一笑,“应该的,岳父不用客气。”
“作为回报,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全霏予听他语气说得沉肃,终于收回视线,去瞧他异常凝重的铜色俊容。
“岳父请说。”
“元韵尘上个月曾让心腹用联邦调查局都破解不了的绝密口语,向我要一个人情,要我托人护他出来。”
定定瞧视脸色沉入地狱,周身散发浓烈杀气的全霏予,闵朝宇叹气着继续说,“他当年犯的罪太大,我现在都自身难保,没有答应。他本事那么大,还能找到我,你要当心,他应该叫人去找梅菱那个老妖妇帮忙了。”
“我的好表哥,这十多年在监狱确实太过寂寞了。他想出来,那我就成全他。”男人轻浅的笑,深不见底的沉邃星目直视难以置信的闵朝宇。
“小全,你不能跟他硬碰硬,当年为了弄他进去,花了多少国家黑白两道领袖的精力财力?”
“就算我现在不助他一臂之力,五年后他刑满释放,就会洗心革面重新开始?”全霏予冷冷一笑。
☆、195 195:我要是再学坏,她就跟我一起误入歧途
“岳父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表哥,跟宁家有过什么瓜葛呢。”全霏予侧头直视着面无表情的闵朝宇,语气就带上了一丝调侃。
“你干外公选孙失策,招来这么个狼子野心的才狼虎豹,害得你宁家家破人亡,小瑚的婆婆三番五次差点被他凌辱。”笑淡淡暼向震惊万分的全霏予,男人俊绝如天仙的完美脸庞浮现一丝嘲弄,“小全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些吗?”
“我爸妈当年跟他那么隐秘的事,您也知道?”全霏予脸色阵青阵白,经由岳父口中道出的真相,果然是他猜想的那样。
父亲遭人陷害致死,母亲忽然嫁给书香世家万人敬仰的全析,也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维护自己的贞洁。
“知道又怎样?夹在这个混沌边缘久了,各种肮脏龌蹉之事,也就看淡了,我懒得理会。事不关己视而不见,才是明哲保身。撄”
全霏予眉头紧紧皱起,知道这个向来面冷心黑的孤傲男人,突然主动开口说这么多惊天秘密,必然有下文。
果然,闵朝宇声音平淡的缓缓开口,“10岁就被梅菱的死对头收养作孽,我枪林弹雨里穿梭惯了,觉得自己一条贱命能享受多久,就要不留余地的挥霍无度。女人,想要多少有多少。可是等我衣锦还乡,当年大山里看不起我的人,个个跟条哈巴狗似的来讨好我,就差没跪着对我摇尾巴。我才知道,人的尊严是这么的不重要,钱才是王道。偿”
“包括您当时的青梅竹马,我的岳母?”全霏予有点不认同他人生观的微皱剑眉。
“不,她例外。”男人似乎在回忆往事,表情微带甜蜜,风华绝代的俊朗一笑。
“她看不起我,觉得我的钱脏。所有人都来我家领红包,大鱼大肉的吃着喝着。就她一个人躲在自家的黄泥瓦屋里,一个人静静的发呆。谁来劝都不出去。”
“后来呢?”全霏予的不悦神色缓解了点。
真看不出来嗬,文静素雅的岳母,年轻时性子那么倔。
二十年前的闻名亚洲的国际毒枭闵朝宇,心狠如魔鬼,貌俊如天神。这就是民间对于他的评价了。
他有过女人,除了他三个拜把兄弟和几个心腹,却是压根儿无一人知晓。
“后来?”打开茉莉花图纹的绿色玻璃窗,闵朝宇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转过头,对全霏予微微一笑。
“后来我就走了啊,全村人痛哭涕泪在村头送我。我又一人给了他们一个大红包。唯独这个倔成牛的7岁小孤儿,依然不出面。我家旁边就是一处小山坡,上面长满茂密得像树的锋利青草,我那对老来得子的年迈父母,怎么也除不尽那些挡他们晒太阳的杂草。”
全霏予困惑他为什么说这个,他又微笑继续,“可是三年后我再回来,却看见那块小坡变得异常光滑,成了一条可以供人随便坐躺的平地。村里有人告诉我,每到晚上,那个傻孤女就来这儿站着,一直望着我家的方向。这山坡的草,就是让她踩没了的。也怪年少轻狂太混账,我不信村里人说的。”
“然后岳父你干了什么蠢事?”全霏予抓住重点的笑问。
“在外面纸醉金迷的世界,见识多了人心的尔虞我诈,我不信还有人心能这么纯。就让手下谎报我受重伤即将身亡。那些个多次受我恩惠的乡亲们啊,一个个开始放鞭炮庆祝。我的亲生父母,也在大喊我有此报应是活该。”
说到这儿,闵朝宇原本嘲弄的神色变得伤感了起来,“就只有这傻孤女,焦急的从大山走了三天三夜,靠生吃野菜喝河水,大热天的磨得脚硬是生了疮,才到了最近的小镇。她找到我那等候多时的传讯手下,我怎么才能救我。手下按照我的指示,特混账的告诉她,我其实是中毒,需要干净少女的身体才能解毒。”
“结果岳母真的照做了,岳父对她日久生情,被她的真心打动,弃暗投明?”全霏予预愉悦的笑了。
“没有,睡完她,我就走了。她走得比我早点,半夜就逃离,事后也没有以此要挟我赔偿她什么。直到我被兄弟,和最喜欢的一个青妇出卖,真的受了重伤。像电视剧写的那样,奄奄一息的那刻,特狗血的滚下山崖。刚好被抱着蛇皮袋要去深圳打工的她看到,带着我在茫茫大山里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那一个多月里,我始终昏迷不醒,但是一直能听到她跟我说的每一句情话。”
接过全霏予倒来的一杯水,男人继续笑容缅怀的述说,“我的伤有药就能好,但是她没钱,她只在我身上找得出各种贴着奇怪效果的药丸。沈飞扬刚好独自开车来附近旅游的时候,静常***他,骗他吃下了能产生幻觉的一颗药丸。”
“然后岳母以此为借口,讹得他给了五十块。他走后,岳母就去买药治好了您。”全霏予唏嘘的点头。
“嗯,然后,我醒来时,看到的却是我的心腹格西洛在我身边。那个小时候就对我非打即骂,长大了却嫌弃我是个大魔头的傻孤女,却早已不知所踪。之后任凭我派人怎么找她,都再也找不到。我至此,我整个人开始患得患失,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她刚会走路时就屁颠屁颠跟我后边的童年模样。我终于知道,原来我也爱她。”
后面的事,闵朝宇不再说,全霏予也大致明白了。
为了心上人重回身边,闵朝宇下了很大的一盘棋。
他连同国际警方,将所有黑道风云人物都出卖了,想改邪归正,却换来那些人玉石俱焚的疯狂大报复。
整整一个月,保护他的特警,从一千人到最后只剩一人,他也被伤得奄奄一息。
“我以为,我就这么被全世界笑话的死去。静常终于出现了,我却眼睛都再也睁不开。只听到她说,让我放心,我们的孩子,她会好好养育成人。如果有来生,她还要认识我。我要是再学坏,她就跟我一起误入歧途。”
“可是,你们怎么再重逢的?包子说岳母一直跟着她相依为命到八岁,每天都没离开过。她根本不知道岳父尚在人间,还被悄无声息的转送到了爱尔兰。”全霏予十分不解。
“因为一直观察我病情的医生,跟我那两个同样弃暗投明的兄弟说,我生命力很顽强,有次手指还动了一下。他们觉得把静常接过来,每天陪我说话,会对我病情有帮助。所以他们就策划了让静常每天都去接待我的兄弟。表面上是她在做外围,实际上是兄弟们天天假装光顾去游说她,放下女儿去爱尔兰。她被洗脑了八个月,就答应他们用车祸演了一场戏,彻底离开中国。”
“你们这么自私的说走就走,包子才八岁,孤零零的一个小孩子在家里待着,她好几次都生无可恋得想自杀,知不知道?”全霏予异常激动的冲他低吼。
“可是我这种亡命之徒,对小瑚而言,不让她知道我的存在,难道不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闵朝宇又笑,笑容中已经含上排山倒海般的伤感,“实不相瞒,距离我清醒过来,不过才一个星期。她一个人孤苦无助的守了我这个植物人,整整十二年零九个月,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被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