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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回来,你爹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他叫我好好听话。”小诺想了想,道:“过几天他就走了,他走的时候,我想去送送他。”
苏宛瞧着他满脸的期待,笑着亲亲他的脸,“这是应该的。”
小诺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是苏宛第二次亲他,上次他被裴御从山洞里救出来,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被娘亲了一下,因为人是迷糊的,感觉自然不如现在这般清晰。
他扭扭捏捏的抬头看苏宛,害羞道:“娘,你以前从来没亲过我……”
苏宛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从前在礼节上也有贴面吻这种,但那种除了礼貌,没有半点温情参杂其中,自然比不得这样自然的亲小诺来的温馨。
“咳,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
“我喜欢的。”小诺顾不得害羞,急急忙忙的回答道,“娘这样亲亲我,我这里暖暖的很舒服。”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苏宛瞧着他保证一样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母子两个又亲热的靠在一起说了许多话,直到楚之晏找了过来。
他手上拿着几本书,“这几本书你先看,有不懂的来问我。书房里的脉案,继续整理,其实整理脉案能学到的东西,比你想象的更多。我小时候,可就是从整理脉案开始的。”
苏宛忙将书接过来,恭恭敬敬的谢过了,一时有些踌躇:“那往后,我是叫你师傅呢,还是叫你楚兄?”
“我这算哪门子的正经师傅,真正拜师太麻烦了,还得带你到江南去见过我师傅他老人家,若他嫌弃你资质不够,那就麻烦了。你就当受我一些指点吧,依然唤我楚兄便是。这一下子隔了辈分我也不习惯。”
苏宛听的好笑,也暗暗地松了口气,她听说这个时代对老师是极其敬重的,见了老师时不时趴地上磕个头以示尊敬的是常事。前些天酒楼招了个厨师来,见苏宛年纪轻轻已经当了酒楼一把手,很不服气要跟她单挑,最后心悦诚服的要拜苏宛为师,当场就给她恭敬地跪了,吓得苏宛险些跳了起来。
当然后来这事在苏宛的强烈反对下作罢了,她只答应往后指点他,不肯受他的大礼做他老师。好在这人虽有些莽撞劲儿,却也不是不识好歹的,能得到苏宛指点,就已经够他乐颠乐颠的了。
想着以后见了楚之晏不用三跪九叩的将他当祖宗供起来,苏宛大大的松了口气。
也因此,这所谓的拜师宴,也就成了楚之晏的试吃大会。
“天上飞的,芫爆仔鸽、八宝野鸭、清炸鹌鹑、怪味鸡条、罐煨山鸡丝燕窝……”
“地上跑的:麻辣肚丝、爆炒田鸡、百花鸭舌、挂炉小乳猪、砂锅煨鹿筋、盐水牛肉、陈皮兔肉、风味兔头……”
“水里游的:奶汁鱼片、蟹肉双笋丝、五香大虾、天香鲍鱼、桂花鱼条、串炸鲜贝、碳烤扇贝……”
楚之晏埋头吃的不亦乐乎,大汗淋漓也舍不得放下筷子。一边听着苏宛介绍,一边口?不清的赞道:“你的厨艺似乎精进了不少。”
苏宛笑了笑,并没有自得之色,招呼小诺上桌吃饭,一边给小诺布菜一边笑道:“这些日子在厨房里呆的时间也不少,总不能没有一点进步吧,那叫什么话嘛。”
樱花园里摆了整整两大桌菜,而上桌的人只有楚之晏病苏宛母子三人。
气氛融洽之时,却见醉墨脸色难看的冲了进来:“少爷,谢姑娘要见你。”
“不见。”楚之晏干脆利落的回道。
“我也跟她说了,少爷不会见她,但她领着人非要往里面闯。现在甘草正挡着呢,估计也挡不住多久,少爷你看……”
他话音未落,就见谢琅嬛领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
她脸色不好,尤其在见到苏宛与楚之晏没事人儿一样吃喝着时,脸色更加难看。射过去的目光都似淬毒的利箭。
苏宛只作不知,若那谢姑娘不是个笨的,就该知道她无异于联合楚之晏来耍她,因为没有半点必要。叉每池号。
谢琅嬛显然也知道,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找苏宛麻烦,而是先解决自己的麻烦。
她白着脸定定看着胡楚之晏:“我不回去,便是回去,也是同你一道回。我不管京里谁来接,反正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我是绝不会一个人回去的。”
楚之晏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皱眉对醉墨道:“哪里跑来的疯女人,影响爷的胃口,你还不快将人赶出去?”
醉墨被冲进来的谢琅嬛弄得措手不及,又因她而让自己主子对自己皱了眉,连忙过去想要将人驱赶出去,就听谢琅嬛一声大喝:“谁敢过来?”
醉墨正欲不耐烦的劝她几句,眨眼间就见谢琅嬛手上多了一支金钗,正抵在她的喉咙口,她用的力不小,金钗尖端在雪白的肌肤下刺出深深地凹陷,有血丝正慢慢的从那处渗透出来。“你再走一步,我立刻血溅当场!”
醉墨僵着脸不敢再动,只得拿眼睛求助的望向楚之晏。
楚之晏依然大快朵颐着,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闹够了就滚出去!”
谢琅嬛美丽的面容倏地变得扭曲起来,“楚之晏,你若赶我走,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068 你去死吧
神情冷酷的楚之晏,威慑迫人。
不仅谢琅嬛,就连苏宛都恍惚觉得自己面前压着一座冷峻山峦,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苏宛见惯了处置云南没正形的模样,乍一看见这样的他。也有些不敢直视。
这种场面,她本应该带着小诺速速离去,免得大家尴尬。可她怕自己这边一动,更加刺激到几乎快要奔溃的谢琅嬛,只得与小诺两人将自己缩的更小些,做个安静的看客就好,可千万别把自己扯进去了。
楚之晏盯着谢琅嬛看了许久,才缓缓道:“那你就去死吧。”
谢琅嬛原地伫立,面容惨白,骤然张大的瞳孔慌乱的颤动。
苏宛有些担心的看她一眼,她的脸都绷紧了,一脸的固执和痛楚。眼睛都快没有焦点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真是,何必呢?好好儿的一朵美艳娇花,被人嫌弃成这样都还不肯死心。除了楚之晏,这世上就真没别的男人了?楚之晏对她的厌恶深刻到了骨子里。凭她这番作态,又能挽回什么?只会让他更看不起而已。
果然楚之晏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他的眼神冷硬无情,没有温度,是一种单凭自己意愿行事的任性与无所畏惧。
他这个人,对一个人厌恶是真正的厌恶到底,绝不给人留半分余地与希望。
可是他要对一个人好,比如对她苏宛,又是这样不问原因不计回报的对待。
这样的人,仿佛天生有一副冷酷无情的心肠,可偏偏,苏宛却很欣赏他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永远不会有暧昧不清的纠缠不休,干净又利落。
谢琅嬛的嗓音抖得不能成句:“你就……当真这样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死了你才高兴。”
楚之晏不耐的看她一眼。“我讨厌你。是早就跟你明说过的。怎么,你以为我只是说说罢了?还是你觉得以你的魅力,我迟早也会如其他男人一样对你俯首帖耳?我说讨厌你就是讨厌你,你想死就去死,不用再来知会我。”
“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对我!楚之晏,我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掘了你祖坟?我就算……就算不是表里如一的人,你又有多完美多高尚?你凭什么弃我如敝屣?”她口不择言的瞪住苏宛,颤抖着手指指向她:“是不是他?是不是因为他!只要你给我一分脸面,我也可以接纳他,随便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楚之晏,为什么这样都不行!”
苏宛心里撇嘴,这才叫躺着也中枪啊!
她就害怕他们两个吵架拉上她,连呼吸都放轻了,恨不得缩成一团来减轻存在感,怎么还是被扯进来了?
“虽然我不待见你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但这样想若能令你舒服些,我也不会介意,反正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迎风馆里有个老相好么。”楚之晏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别杵在这里影响我的胃口。”
苏宛听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她一直知道楚之晏对不待见的人是很不客气的,即使背地里他也曾骂过谢琅嬛蠢货对她极尽刻薄之能事。但是当着面儿……且还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苏宛没想到,他依然能这样毫不留情。
即便谢琅嬛真的心存死志,被他这样嫌弃,只怕也会觉得为他死了太不值了。
“你,你够狠!”谢琅嬛手上一松,那支用以威胁楚之晏的金钗叮的一声掉落在地。她的脸上再无悲容,只剩一片刻骨的恨意。“想赶我走,我走!但不想娶我这件事,你自己够本事,就自己解决,别妄想我会提出退婚!”
她话说到这里,楚之晏才算微微动容,抬眼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哂笑一声:“早这样多好,我客客气气的将你送回去,也不用闹成现在这样不是。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苏宛又是一滴冷汗,人家姑娘都这样说了,表示愿意放手了,你不说点柔和的话,干什么还责怪人家想通的太晚了?苏宛想,要是她是谢琅嬛,才不会拿金钗来伤害自己,肯定先将他身上捅十个八个窟窿眼儿再说。
谢琅嬛满身紧绷,眼中幽光颤动,含着刻骨的仇恨与寒冷,“楚之晏,我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
她一顿,犹如无情利刃的目光霍的转向苏宛,接着道:“不会放过你们!”
苏宛心里泪流满面,姑娘,你们的恩怨牵扯她干什么?她真的是清白的啊,如果楚之晏真是个同性恋,那她简直比清水还要白啊!
但她面上却是平静如昔,只安静的瞧着谢琅嬛,说了一句特适合装x的颇有深度的话:“佛陀说,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们总执着错误的东西。楚兄无意与你,与你说的清楚明白,你钟情于他,非他不可,这都是你们自己的心意,无关对错。但可惜,如果自己的心意打扰到别人,或者给别人造成困扰,也令自己受伤害,这就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了。有时候放下心里的执念,未必不会有另一番缘法。谢姑娘你很好,其实依我看来,根本是楚兄他配不上你。”
楚之晏朝苏宛投去诧异的一眼,而谢琅嬛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滚滚而出。
但她很快就抬手擦掉了眼泪,腰背挺得笔直,头颅怡然高高的扬起,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清亮的放佛大雨后的一碧如洗的天空。
“你别以为说了两句好听的话,我就会放过你。”她看来是那么狼狈,在楚之晏跟前她愿意放下身段放下尊严,但面对苏宛,她却不肯放下她千金小姐的仪态与高傲,“这个男人我不要了,可你也别因此就有了不该有的幻想。你可能还不知道楚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别说你是个男人,就算你是女子,凭你的出身,也别妄想楚家会接纳你!”
苏宛一惊,赶紧为自己辩解:“你误会了,我跟楚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他今天能这样对我,总有一天也会这样对你!”谢琅嬛色厉内荏的道:“不信就走着瞧!”
她说完,再不看楚之晏一眼,转身就走。
虽然脚步有些僵硬,她的背脊却比先前更挺直。
“没想到你还会安慰她。”待谢琅嬛离开后,沉默许久的楚之晏看向苏宛,淡淡道:“但是,请你解释下,那句依你看来,是我配不她,是怎么个意思?你看不起我?”
苏宛忙笑道:“我这不是安慰她嘛,她那样子像是记仇了,我这样说了,她心里也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