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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句简单点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找死。
跟傅氏作对,跟傅月溪作对,跟傅宾鸿对着干,根本无异于找死。
别说傅氏这样京都内的大家族,就连沈家的旁系都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们母女俩的,甚至于谁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仅仅就是凭着这一点,就足够让沈曼青清醒过来了。
她是斗不过傅家的,至少目前是的。
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老了,再也无法在傅语的身边守护她,所以她决不能拉着自己的女儿一起下火海。
“妈妈,你恨不恨傅月溪。”
嘤嘤哽咽了许久,傅语抽噎着将心口处的酸意吞回腹中,没再继续当着街头众人的面哭泣,红肿着一双眼睛忽然开口道。
这话一出,沈曼青推动着轮椅的手都是一顿,顿时间停下来的轮椅令傅语明白了沈曼青此刻内心深处的翻江倒海。
面向着前方,目光始终望着前路的沈曼青眼神儿也是一并的冷了下来,在这一股冷到了彻骨的寒意之中,她那双晕染了灯光昏暗色彩的瞳仁里头尽散发着无情的恨意与刻骨的杀气。
恨!
怎么能不恨?
但是她却并没有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顿住了一秒钟的轮椅继续再度前行,等了许久,都未曾再等到沈曼青回答的傅语心底把这一刻永远的记了下来。
和沈曼青一样。
她对那个比她优秀百倍,比她漂亮百倍,比她前途无限好几百倍的傅月溪,恨之入骨。
京都某个五星级顶级豪华酒店第二十七层,XX房间。
透亮的光从流苏玻璃灯的环绕中折射出来,晶亮的空间内,有女人均匀的呼吸声,男人侧躺在沙发上一手紧抓着睡梦中女人的手,一手翻阅着这两天军区那边发送过来的重要文件以及传真。
时光仿佛就要停顿在这一刻。
一个高大挺拔伟岸到令人仰望的男人此刻却悠然自得的将侧卧睡梦中女人的手抓在手心里,单手翻阅着文件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但因为是此人所做的动作,却又令人觉着看起来养眼又迷人。
他细碎的黑色短发凌乱不堪的掉落在额前,光晕笼罩而来,男人清冷的眉目之间全都是印刻的琉璃色彩,这一发丝乱的有型的同时,却又让他浑身上下那股优雅与矜贵有所不同,多出了一抹不羁!
房间内寂静到可以数的清翻页时候的刷刷声,以此来定论一侧桌面上的文件翻动了多少页。
女人白皙如瓷的肌肤因为进入了睡眠中而变得越发光滑,如同笼罩了神圣的光泽,高贵到不可侵犯的地步,零零散开在她周边儿的发丝柔软又亮泽,漆黑的发丝与白色的床单成正比,让人一眼望去便不由自主的被这一幕所吸引。
如果此刻房内有他人在场,恐怕早已经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她那柔滑细长的秀发了吧?
傅子玉昂首而坐,微侧着的脸庞上那双逼人沉醉的狭眸中晃动着认真,专注而又严肃的侧面、深邃迷人的轮廓,这一切在眼前就宛如漫画中走出来的清俊少年一般,俊美无俦、狷狂峻峭。
当目光所及之处停驻在页面上浮现的字眼中之时,他瞳孔微微一动,就连紧抿着的唇角,都不由自主的拉直了几分。
这一动作直接冷化了他的面容,让他在顷刻间浑身都冷了下来。
只见白纸黑字上正清晰的写着,倭寇入侵,岛国内部特务人员进入华夏,人员数目之多已然达到了上百人,穿插于华夏内部各个部门,乃至于军政商三界皆为之视线所固定。
言下之意,在这和平盛世,岛国还想要趁着华夏不注意的时候悄然间从华夏盗走一些专用的军政商手段?抑或者是偷盗华夏军政商三界翘楚的手腕?从而令岛国越发壮大?
心底冷嗤一声,傅子玉脑海里却陡然间浮现当日从军区顶级组织龙组暗部出来之时、在路过某个收费站的时候一个女人的眼神儿!那个女人……似乎有些面生?
如今岛国人与华人长得根本就不相上下,如若不是语言不同,几乎很少有人可以直接发现两个国家之中人员面相的不同之处。
加上华夏这边儿除了东北那头的女人较为身材高挑,在南方的街头,想要找到几个一米七以上的女人都是得看时机的。
由于女性普遍长得娇小玲珑,由此而使得岛国的女士特工更加容易进入华夏伪装成为华人,甚至专注于她们上层颁发出来的任务,直捣华夏军政商等三界的内部机密。
狭眸半眯着冷了下来,傅子玉紧锁着文件的双目中划过一道暗涌,稍纵即逝,这些人想要在华夏夺走一些东西,那就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掏出手机,迅速在信息本文上交代出几个重要事件,而后一键发送了出去,与此同时军区暗部龙组内,慕修等人一系列手机皆是震动了起来,随即消息便已经不知不觉的传送了出去。
整理好眼下这一叠文件内的重要事项,傅子玉转了转眼看了看依旧呼吸均匀的傅月溪,但却在这个时候恰好对上了眼睛缓缓睁开,眸色依然染着睡意惺忪到性感的傅月溪的目光。
这一觉,可真是睡得那个昏天暗地。
从未有过的安心与安眠。
直至她醒来的前一刻,耳边还有这刷刷的翻页声,傅月溪才慢慢的从周公的地盘转悠回来,神经全数放松,那种安全感,根本就是从这个男人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
傅子玉身上那股清冽无比的薄荷味本就可以让她安心,这会儿他又是握着她的手,让她躺在他身侧的,这样的睡眠,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她到此刻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宽厚的手掌心传递给她的暖意。
男人的手修长柔软,掌心略有薄茧,是握枪惯了留下的痕迹。
这点触觉细微,一时并不容易让人在意,但傅月溪自从美国回来以后,便几乎都跟傅子玉相处在一个角落,这男人跟那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粘着你让你没有办法自由。
而大多数时候,她的手都在男人的手心里,不知道为何,傅子玉似乎极其喜欢与她十指相扣、并且相扣之时有着一贯的掌心摩挲动作,那种珍爱如宝的感觉,就仿佛他在摩挲着的并不是她的一双手,而是上等的价值无尽头的一个宝物。
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男人的动作以及他手掌心内的薄茧,这一丝若有似无的触感敏锐便也就在她的心底缓缓的长存了下来。
拨动着手指头,却奇迹般的发现手指光秃秃的甚至光滑无比。
感觉到女人手指微动,一缕若有似无的瘙痒在他手心里淡开,直抵心扉,傅子玉薄唇微扬起了一抹弧度,侧首瞅着她此刻朦胧睡颜,淡笑着开口:
“睡醒了?手指甲太脏,帮你剪了。”
放下手里的文件,他站起身往床边走去直接坐在了她旁边,高大的身影往这儿一坐下就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压力,那种巨大的压迫力甚至让傅月溪心头都是一哽。
看着她目瞪口呆的盯着那被剪光了的指甲,再傻傻的把目光抬起对视自己的傻愣样子,傅子玉不由心头觉得好笑,松开了她的手,却是不减无赖的缓缓抚上了她微微脱落了薄被袒露在外圆润无暇的肩头。
而后开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游移,粗粝的指腹划过她柔腻无比如瓷般舒爽的肌肤,男人难得的享受似的眯了眯细长逼人的狭眸。
敛下眼,垂首看她锁骨处深紫色吊带睡衣与莹白肌肤对比出来的视觉冲击,傅子玉慢慢地说:
“现在还早,一会儿八点我们再出发回家,现在么,我们就来干点儿有意义的事儿吧,嗯,怎么说呢,比如床上运动?”
低沉惑人的话音才落下,几乎是与此同时——
他那指尖儿便是突然袭击。
划过她胸前顶端时,不轻不重地一掐,令整个儿人还沉迷于半睡半醒中的傅月溪忍不住自然而然的溢出了半声闷哼。
另外余下的那余音却是未能有机会再吐出来,傅月溪只觉得下颚被猛地抬起,随即男人手指尖便是一捏,蓦地对上了他醉人的狭眸,随即便被俯身而来的傅子玉勾住了舌尖——
狠狠吮吸……
男人这如狼似虎的状态吓得她原本就还未睡醒的精神顿时间崩溃了!
被男人大力吸吮着的舌尖儿不断的传来了钝痛与震颤交替的活力感官,她咽了咽如潮涌般浮现的口水儿,但傅子玉能如了她的愿才怪!没给她一丝机会儿就率先把她唇舌含入口中,属于她的气息被他吞入腹中。
虽说才与傅子玉有过三两次的激情与疯狂,但是傅月溪好歹也是认识了傅子玉这么多年的人,对于这个男人骨子里的那一丝丝灵魂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只是饶是傅月溪如此了解傅子玉之人,也未能想象到,这个男人在床第之间竟是如此的无情又撩人。
且不说他喜好是否变态,有什么不良嗜好,但凡是只要她落入了这个男人的手中,那根本就是再无任何起身的机会了,毕竟他这般优雅矜贵到了清冷地步的男人,有洁癖还喜欢尽量的完美,因此在床事儿上,他也或许在追求一定要求的完美。
前戏偏长到了一种境界。
这几次,每每都是招惹的她不得不求饶,已然无法再挣扎的时候,他才会慢吞吞的进入,然后不动声色的撩动着她的灵魂,带动着她一同沦陷,光是这一点,便是让傅月溪好几次都咬牙切齿的恨在心头,发誓以后一定要多看看岛国动作片,从而更加有力的探索床弟之事的美好以及经验。
这不,这会儿男人又作死似的,在撩动着她的心弦与感官。
上下其手的动作就像是他天生与身俱来的能力一般,那一招招比谁都灵巧的技能足以点燃她身上每一处,让她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节奏沦陷到其中,然后任由他搓圆搓扁。
“唔。”他真是变态,竟然把手直接探入她的口中,仰起头,傅月溪眸色微暗几分,白皙的肌肤在亮透的灯光下散发着无尽诱惑,那双水眸此刻虽说变得暗沉了几分,可却是真真儿的越发吸引傅子玉。
单手紧搂着她的腰肢逼得她不得不与他靠近,男人垂首嗅着她脖子处的香气儿,眼神儿微眯着对上了她那双原本就美丽无瑕的水眸,沉氲着点点星火的凤眸里头除了几丝可见的怒气之外,还有被他带着一并沦陷之前的朦胧雾气。
被这亮光一照,当真是让无数男人都愿意为之折腰。
邪火儿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窜动起来,在男人的脉搏之处燃烧着可见的欲望,逼人无尽沉沦——
外头的夜色昏暗,漆黑迷人,华灯初上的京都街头喧闹,四处都是嘈杂的声音,但是在这个安静的房间中,男人的耳中却只听得见她一个人的呻吟声以及喘息声儿。
“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这样会让我误会,以为是你迫不及待的。”
调笑着拂动着她的发丝,他凉薄锋利的唇瓣却是贴着她的嗓子呼吸道说话,麻麻醉醉的感受从他的话语中传递了过来,透过她的肌肤直抵她的心口深处,引得她浑身皆是一颤动。
不由自主的!
深喉中也是一吸气,带动了他探入了她口中的手指,一并湿透,看了一眼夹杂着她透明银丝的湿润从她性感嫣红的唇瓣嘴角处遗漏出来,男人的眸色似火,似星辰,似浮沉之中的微光,炫动着这令人无尽沉醉的迷人之色。
“妞儿,你这是要逼得我发疯的节奏,你知道么?”
手指颤动着,浑身一个战栗傅子玉抽出了放在她嘴里头的手指,眸色越发无穷的散发出蛊惑色彩,他高大的身躯一并压了上来,迷炫之间,傅月溪只觉得一直抽蓄着颤栗着未能得到一丝满足的身躯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变化!
过瘾——
透过窗帘倾照入室内的微微风声,无边的把这一淫靡而又色情的一幕见证。
男人嘴角挂着无比笃定的笑意,清俊但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