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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因为的别的,只因为此刻她如今脸上的表情,根本与傅子玉无异。
这犀利的问话直接让秘书语塞。
心头不悦的傅月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徒留下如鲠在喉的秘书心头一阵干火。
敛下脸上难看的神色,不注意大家投注过来看笑话的目光,这秘书并没有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反倒是打道而归,又一次出现在这会客室门外。
侧首向着左右两边望了望,她眼中闪烁着几分算计,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走了进去。
“孙小姐。”
等着的孙静抬首微微一笑点头,秘书又说:
“我们总经理说没有时间呢,要不您就下次再来吧,好像军界的人在我们商界也挺有地位的,但在我们傅总面前却仿佛不值一提,她说她本来就是军阀世家出身,见不见你,不碍事的,说起得罪二字,估摸着也谈不上。”细细开口,声音有些弱弱的,但这秘书的眼中却暗藏着几分笑意。
果不其然,孙静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就是大变!
这秘书没有想到随意瞎掰一顿,竟然也能让这孙静孙处长相信?就这样也是处长?还是军机处的?
一瞬心头又一次的闪现了不屑,女人的思想怪异,竟是对于家世、男人、穿着、用品、甚至一些购物都会产生不同的想法和比较,这就是女人最大的缺点了,爱计较爱比较爱较量。
“孙处长也不要生气了,我们傅总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她才刚刚上任,是挺年轻的,或许还不懂得圈子内的交际手腕吧。”说话间,秘书悄然一笑,凑近了孙静,颇为讨好的语气中自然而然的带着奉承人的那一套。
她的所作所为其实孙静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在军界虽说她是唯一一个军机处的女人,可是别的团队还是有女人的,说什么巾帼不让须眉,却不止是她孙静一个女人而已,京都中的军阀世家众多,傅月溪哪怕是出生在军阀世家,但她不是军人,就没有资格说这样的大话。
“她还说了什么,可否都告诉我?”
脸色并未好转的孙静眼神却依然很平静。
“这……”秘书警惕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有着一抹迟疑,眼珠子骨碌碌溜溜转着的这一会儿,心口处却是燃烧了几分兴奋,看样子这孙静什么的跟总经理根本就不熟悉吧?
那她也不用担心会被拆穿了。
一秒两秒的迟疑而已,做个样子,秘书整理了一下略紧张的心情,随即关上了这会客室的门,对孙静悄悄的开口:
“她问我到底是为她上班还是为您上班的,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似乎就是吐槽了几句吧,虽然我不能骗您,可是我毕竟是这的员工,所以许多话,我也不方便说,还请孙处长不要介意,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先去上班了,一会儿她看不见我,又得找我麻烦了。”
说到后边儿,这秘书竟是露出了厌烦的眼神,虽然伪装的很好,可却还是被孙静收入眼底。
眸色一凝,她心头一跳,一个主意便跃上心头。
要对付傅月溪,她跟郑毅其实谁都能得手。
但关键就在于,傅月溪的身边有个傅子玉。
简直就是让人找不到任何机会下手,甚至可以谈得上是无处可寻了。
不过,若是有这么一个人做为自己的线人和报信人的话,那事情岂不是要简单许多?
眼底精光欣然一闪,孙静微微勾唇,半揽着她的肩头状似亲密的开口:
“等等!我看你也是跟我投缘,有些事情我就不瞒你……其实你只需要每天帮我通告一下她每天的行程以及去处,还有经常接触的人物之类的等等便可……这是一个机会哦,以后你家中有什么难事,我能拉一把,是可以拉一把的。”
孙静这个处长吧,当得不小,说话的权利在军机处那是绝对的。
所以看过她身份证明的秘书自然懂得这个差事儿的危险与好处。
虽说没什么油水,可关键是她答应了有事儿可以拉一把,那也是一种好处。
心照不宣的点头,这笔交易,值不值得也就是当事人她们俩心底清楚了。
与秘书交谈过后,孙静却并没有离开,依旧在会客室内等着傅月溪,今儿个来到这里哪怕是没能见到她,那也不算白来一趟,至少有点小收获,可是依孙静看来,傅月溪是一定会来会客的。
秘书对她说的话,她只信三分。
她看中的,是秘书对傅月溪的不满与勾心斗角。
办公室内将今儿个要处理的公务准备好了的傅月溪抬首望了一眼玻璃窗外头的员工们,只见之前的那个秘书这会儿才从入口处过来,微垂着头,似乎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月溪整理着资料的手一顿。
多看了几眼。
一秒两秒的,她始终低垂着头,傅月溪也没兴趣了,正准备前去会客室,就对上了那秘书再抬起来的头,遥遥之远,秘书怎么也不会想到傅月溪会透过这扇外头看不见里边儿,里边儿却可以看见外边儿的玻璃窗监视她。
所以她脸上一瞬心虚的表情也落入了傅月溪的眼底。
清浅一笑,傅月溪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被人算计,被人议论,被人陷害的。
如果人生中不曾有算计,那么你永远不会懂得,在你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一样算计了你。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没有任何人议论,那恐怕才是可悲。
唯有陷害能让人骤然成长。
敛下美眸中的兴味儿,傅月溪弯身打开电脑内关于这个秘书的资料,看了入内时间竟然就在不久前,但明显是冲着傅子玉来的,上边儿的档案里显示着女人的主要资料,包括各种清楚资料。
把这一文档复制到桌面,傅月溪准备与孙静见完面,再来好好看看这个秘书是何方神圣。
“嗯,刚才与那位秘书说好了,你要她做的就是仅仅拿一个U盘这么简单么?”孙静坐在会客室内,丝毫不忌惮,身为军人她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有着非常敏锐的感官。
电话那头的男人开始说些什么,她安静听着,眼中时不时划过一道类似于赞同以及赏识的眸光,都是迅速划过,瞬间消失,一会儿又会回到平静。
“不错,其实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有了你这个计谋,我也不用策划什么了,希望这一次你我都能夺得心中所想。”与那头的男人道别以后,孙静挂断了电话,直接站起身在周围走了走。
这时候远处的高跟鞋声音渐行渐近,她蓦地顿住步伐,微微一笑。
“你好,孙小姐,好久不见,真不好意思,今天你过来拜访我却还迟到了,希望不要介意。”傅月溪高挑火爆的身材上是一套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套装,黑白配,黑西装黑窄裙,白衬衫,这样最基本的套装只有严肃沉默的古老气息。
但在她身上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清美妖娆的五官上粉饰着淡淡的妆容,她唇角微掀,说话语速均匀,不急不缓,根本就是像极了傅子玉当日在那名叫味界的餐厅中的样子,此刻孙静看着她的神色,心头有些微小的震撼。
短短几天不见。
她似乎又更漂亮了。
比起之前那种干净纯洁的味道,多出了妩媚的妖娆。
比起之前觉着墨发朱颜美丽的面孔,浮现了一股媚骨天成的韵味儿。
那种感觉,就如同一瞬盛放——
“好久不见傅小姐,第一次过来拜访你,等一会儿也没有关系,倒是我出现在这里唐突了,不会太打扰了吧?”
孙静眼神儿一闪,回着客气的话。
心知肚明眼前的女人出现在这里的意图是什么,傅月溪淡笑着把她带到了办公室中,关上了门,俩人再次面对面,就不是如此客套你好我好的模样了。
“傅小姐,今天既然我会出现在这里,就不是无意的,你也知道我喜欢你哥哥傅子玉,如果可以,我愿意跟你达成盟友,但前提是你必须给我一定的帮助。”孙静酝酿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这话出自真心,她想给傅月溪一个机会,一个选择顺利在商界游走或是被她和郑毅夹击的机会。
她小小年纪才入京都商界,的确不容易,其次,以后她若是真的跟傅子玉之前有了感情抑或者是成为了傅子玉的妻子,那么再跟傅月溪相处起来,也不用尴尬,也不用承受傅月溪异样的眼神。
其实最主要,还是为了傅子玉那头有个说辞。
“噢?那恐怕助不了你,我哥哥喜欢的人不是你。”忍住笑意,她开口。
没有公开自己与傅子玉之间的关系,但言语中的霸道已经言溢于表。
顿了顿,她又说:“如果是为这事儿,那还是算了吧。”
孙静脸色自然不好看,眼神更是一凛,冷锐下来的气势有几分铮铮的寒意。
“呵,说到底你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可怜虫,出生十年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生活,十年后被带回豪门家族,舍不得这种富人生活了吧?只是今年你才被傅上将发现,身份这个东西只是一层外表,脱去外表以后,每个人的本质才是大家双眼所到之处。你现在虽是傅家小姐,但以前的你有过什么经历,恐怕还是拿不出手吧?”
孙静淡淡勾唇,不屑瞥了她一眼,慢慢说着,双手环胸的她此刻绕着傅月溪走,而那不屑的眼神儿竟是随着她转动的脚步一并对着傅月溪此刻的站姿转着圈儿的打量。
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喜欢别人对着自己评头论足,从脚打量到头顶,从脑门儿看到脚趾。
傅月溪也不喜欢。
听出了孙静这位从小就出生在军阀世家的大小姐言语之中讽刺以及贬低的味道,傅月溪毫不介意的勾起了红唇,清浅一笑,脸上没有一分不悦,眼底也清明无比,只是瞳孔中漆黑的瞳仁加深了几分色泽罢了。
“嗯,说得对。拿不出手那是必须的,跟现在傅家大小姐的身份比起来,以前的经历还真是不值一提。”摇了摇头,有些自嘲似的开口,傅月溪一脸‘我小时候很可怜,我好羡慕你那么幸福豪华’的样子,声色具备。
孙静看见她这幅样子,眼神一紧,心头更是有些发怒,没有想到这个傅月溪这么厉害,真是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竟然还会说反话,以自嘲的方式反讽别人。
“别以为你跟傅子玉有十多年的青梅竹马之情,就可以为所欲为。说话的时候请注意你的语气傅月溪!我总是个处长,哪怕今天你已经是傅氏的董事长了,也同样要尊我几分。”
打从心眼里讨厌着傅月溪的孙静就从未正眼看过她。如果不是姓傅,那么眼前的女人就是一文不值。
被她如此反唇相讥,顿时觉得毫无面子的孙静不爽到了极点:
“若不是看在你跟子玉兄妹十年的情分,我用得着准备给你一条出路?不过现在你也不必想了,因为我是决计不会再给你留任何后路了,机会给过你,你自己不屑一顾。所以以后是绝路、还是末路都是你的事情,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冷哼一声孙静脸色一冷,眼神儿一掀话锋又是一转:“当然,有一点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孙静活到这么大,只要我想,只要我要,就没有一样东西从我面前溜走。”
话说到这份上了,孙静也不再跟她装了,专挑明话说。
不屑撇了撇嘴,商界小天才又怎样?她孙静还是军界天才呢!真要比起来,她孙静的名声总要比一个突然出名的傅月溪响亮得多吧?
本以为会口齿伶俐的傅月溪还会反唇相讥,可这一次却……
087 吃醋了!进不去?爬
出乎意料的沉默,没有说任何反驳讥讽的话语……疑惑间,孙静看向傅月溪,却奇迹般的发现傅月溪……在颤抖?抑或者是……因为害怕而抽蓄着?
噗!差点笑出声了!
她会乱说?
傅月溪把笑尿的冲动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