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超越了这个人的本身。
“你确定自己说的是真心话?你还有三秒的时间去思考该如何回答。”,亚瑟没有动作,唇线缓缓地扬起,但紧绷的下巴和手臂上显出的青筋就像张强劲的弓弩,眼中锋利的箭簇已经对准了她的心脏。
“是的,是我的真心话。此时此刻,我已经没必要再对你说谎。”,没有等到三秒,唐谧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声音干脆利落,只是她没有留意到自己苍白的面容和虚弱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没有说服力。
亚瑟笑了起来,手掌抚过她的头顶和脸颊,然后滑落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很温柔:“亲爱的,现在才想到害怕和后悔,不觉得太晚了吗?”。忽然,他的嘴角一沉,温柔的笑容顷刻化作暴戾的残忍,眼睛里冒出了痛极而生的血丝,恍如道道闪电鞭打着唐谧的脸。
亚瑟猛地一推,唐谧重重地跌倒在地板上,他的身体随之压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嘴唇,毫不留情地啃噬着,蛮横地搅动着她口腔,仿佛要将自己的满腔恨意都灌进她的体内,然后把她那颗冷漠的心给拉扯出来。如果爱的尽头是恨的深渊,那么他也要拖着她一起沉沦。
唐谧用力地反抗着,指甲和牙齿在亚瑟的肩背和手臂上划出道道血痕,但这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力,只会让进攻与掠夺变得更加猛烈。衣服被他粗暴地撕扯着,湿滑的舌尖隔着衣料滑过她身体每寸敏感的地方,坚硬强悍的身体紧紧地抵着她,他身上的热度和充满野性的气息透过两人每处相贴的肌肤渗入唐谧的毛孔,让她的脑内像突然绽开了烟火一样,虚幻而无力。
唐谧感到自己反抗挣扎的力量在减弱,他熟知她的身体也熟知她的灵魂,两军对垒,她从来都不是取胜的一方。但最令唐谧恐惧的是自己的身体反应告诉她—她需要他,而且无比渴望。她急促地喘息着,就像扑火的飞蛾一般,想尽力将自己从这绚烂但危险的火焰里挣脱出来,可是越来越热的身体就像软化了的太妃糖,根本使不上力。
察觉到她的怯弱,亚瑟松开了禁锢的手腕,动作变得轻柔起来,细细地舔着她的耳垂和颈脖,当听到细碎的呻吟声时,他抬起眼看着她笑道:“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得多,你是爱我的,唐。”
亚瑟的声音令唐谧在迷惑中骤然清醒,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效果,只要一想到A国的杀手和军情六处的人正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伺机出手时,她酥软的心立刻坚硬起来。她一把推开他的胸膛,往墙角里缩去,声音里带着痛苦的沙哑和梗咽:“不,亚瑟,你不明白。军情六处是不会放过你,无论逃到哪里他们都会找到你。如果得不到你的服从,他们就会杀了你!”
亚瑟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深情和坚定:“唐,我不会死的,你也不会,我们会在一起长命百岁。你必须得相信我,军情六处和A国的杀手固然厉害,但我们也并不是只有两个人。”
唐谧有点愕然地看着他,并不是只有两个人?这是什么意思?“你……你打算怎么做?”,她不解地问。
“明天有一条渔船送我们到加拿大,我们会在一处偏僻的渔村里静静地呆上几天。如无意外,四天后无论是A国的杀手还是军情六处的人都会停止一切的追捕行动,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得熬过这几天。”,亚瑟坐到了唐谧的身旁,环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再退缩。
“为什么他们会停止追捕?”,唐谧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知道亚瑟虽然强势,但绝不是不是那种盲目冲动而信口开河的人,他会这样说必然是已经有了周密而妥善的对策,可是他到底有什么办法能令两个国家的最高情报组织听命于自己?
亚瑟微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墨绿的瞳孔里透出一线细光,就像凛冽的射线划开了外面浓稠的黑暗:“他们太小觑所罗门家族的实力了。虽然A国丧失了Z国那份地热开发的合约,但是所罗门家族却取得了Z国航空公司的百分之三十五股份,所罗门家族打算和A国签订一份飞机采购意向书,以后Z国航空公司5年内的飞机订单都会下给A国,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停止对你我的追杀行动。”
“那么军情六处呢?卡洛琳曾经说过她的上司是不会同意放你离开的。”,唐谧没有忘记和卡洛琳的对话,当时卡洛琳那种看起来毫不在意但却冰冷至极的神情仍旧历历在目,让她至今还不寒而栗。
“她的上司会同意的,因为舒曼已经答应资助他竞选H国的下一任总统。不过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调停,所以我们得熬过这最关键的几天。唐,能分开我们的除了我们自己,没有别人,不要再自以为是地替我做些你认为对的事情,爱情是双方的。”,亚瑟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身,宽厚温暖的胸膛阻隔了那无处不在的寒冷。
唐谧此时才完全醒悟过来,她怎么就忘了亚瑟的哥哥—舒曼?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又精明世故的饭馆老板,其实所罗门家族掌门人才是他的真实身份,作为一个掌控着西欧航运王国的无冕之王,他又怎可能任由自己唯一的弟弟陷入死亡的困境而袖手旁观?更何况当初舒曼送亚瑟进军情六处是为了保护他,而不是为了将他送入囚笼。
唐谧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亚瑟用指尖压住了嘴唇,然后将一样带着凉意的东西套在了她的指上。她低头看去,原来是那枚绿宝石戒指,胸口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她没有忘记那晚在小酒馆里,自己是带着怎样撕心裂肺的痛楚摘下了它,小心地放在亚瑟的口袋中,现在它又回来了,带着最初的也是最强烈的爱恋和缠绵绕在了她的指上。那深邃如海的绿色就像亚瑟炙热而柔情的眼眸,刺痛了她的双眼,鼻尖一热,强忍多日的眼泪一层层地漫了上来。
亚瑟抵着她的额头,双手摩挲着她脸颊,略带粗糙的指腹抹去她的泪水,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别再摘下它了,每次你都是那么狠绝无情地离开我,在丛林的时候是这样,在Z国的时候是这样,在小镇酒馆里的时候也是这样。而我每次都像发了疯一样绕着地球去寻找你的身影,那样地慌乱无措,那样地急不可耐,等找到你的时候又会惊恐无比,害怕你再一次的逃离。请不要再挑战我的理智和勇气……”
亚瑟看着眼前那张让自己神牵魂绕的面孔,唐谧的泪水一道道地滑过他的手指,也一道道地划过他的心扉,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轻盈无比的液体停留在指尖,却带着无法承受的沉重,压得他的灵魂都要喘息。他不敢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话语,生怕吓着她,也生怕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理智。“如果再失去你,我会折断你自由的双翼,让你永远也不能飞离我的身边。”,这是他原本要说的话,却硬生生地咽回到喉咙深处,堵得胸口一阵阵发慌,只能不停地舔去她的眼泪,任由咸而涩的味道蔓延了整个口腔。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说要有光,所以就有了光,童鞋们说要有JQ,所以就有了JQ!请用花花狠狠地砸我吧!我今天神经又抽搐了~~~
唐谧看着亚瑟的脸,飞扬恣意的眉毛紧紧地皱起,浓密的眼睫低垂着,像是在拼命地压制着什么,面容上每道紧绷的肌肉无一不显示出他内心深处的痛。没有眼泪,可是却有着比眼泪更沉重的分量,那是一个男人伤到极处,撕裂了心肺,却凝固了眼泪的哀怮。
她此时才知道自己把他伤到何等地步?正如里奇所说:“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一直以来她固执地将自己所谓的理智和坚强在两人之间竖起了尖锐的藩篱,不仅把自己刺得鲜血淋漓也把他刺得遍体鳞伤,却没想过他真正的心情,同样热烈渴望她的心情。
“对不起,亚瑟!”,唐谧搂住了亚瑟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膊处任由泪水汹涌而出。痛苦的离别不能让她落泪,艰辛的工作也不能让她落泪,甚至危险致命的白令海也不能令她落泪,但他的一句话就能令她泪流满面而不知所措,就像无助的孩子。
“傻姑娘,只要你不要再一声不吭地跑开就好。”,亚瑟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一遍又一遍,她纤细的身躯就像童年时摆在母亲梳妆柜上的陶瓷人偶,精致得仿佛不盈一握。母亲的早逝和父爱的缺失令他对自己心爱的东西有着一种近乎扭曲的占有欲,可是唐谧却让他明白爱一个人不仅仅是占有就足够。
亚瑟从衣襟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了唐谧的手心。她抹去眼泪,举起了照片,原来是当初他们在Z国红十字会的小教堂里拍的那张立刻拍。粗糙而劣质的相机成像并不清晰,可是两人那种幸福又带傻气的笑容却映亮了整个屏幕和天空。唐谧很少为自己拍照,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张照片是自己有史以来拍得最好的一张,因为从来没有摄影师能令她露出如此真挚的笑容。
“我曾经说过,你给我35毫米的爱,我会给你全世界。如果说这张照片浓缩了我们的爱,那么请你为我而保留那片美丽纯真的世界,我会拼尽生命中全部的力量去守护它。”。亚瑟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萦回,珍重的誓言牢牢地镌刻在她的心房,让她有种既沉甸甸但又轻快的感觉,就像顶着空气的压力在蓝天下自由飞翔一般。
唐谧握住手中的照片,嘴唇印在他的额头上带着不可抑制的微笑。许久,她忽然问:“你打算就把这当做婚纱照吗?”
亚瑟有点愕然,但顷刻,他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瓣,低笑道:“当然不,你喜欢去哪里拍婚纱照,嗯?”
“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唐谧的眼睛眯起,笑容狡猾得就像只狐狸,柔软的舌尖调皮地滑过他的嘴唇,下巴,待听到他的喘息声时,她满意地笑了,然后张口在他的咽喉处重重地咬了下去。这是惩罚,惩罚他刚才的暴虐,她必须得让他知道对待心爱的女人可不能像对待自己的对手一样**和强势。
亚瑟的呼吸变得越发沉重和压抑,眼瞳深处腾起一簇火苗,血液里充满了不安和躁动的因子,他搂住她的脖子,嘴唇刚想印在那美丽诱人的樱唇上,却毫无防备地被她推到在地。
唐谧一翻身便压住了他的胸膛,双手迅速地按住了那不安分的手掌,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缓慢而极富挑逗性地舔吸着他的耳垂,颈脖和锁骨,在那厚实而坚硬的胸肌上留下细密的齿印。直到看着他那炙热的眼睛流露出难耐的欲望时,她迅速地用散落在一旁的毛巾捆住了他的手腕,利落无比地打了个结实的水手结,以防他挣扎,还坏心地拉过床头柜的一只腿卡在了他的双手之间。
“你这是干什么?”,亚瑟惊讶地扬起了眉宇。
“别企图挣扎,这是最难解开的水手结。你知道自己刚才错了吗?”,唐谧离开了亚瑟的身体,站了起来,好整以暇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她明白自己未来的丈夫并不好掌控,如果不在结婚前给他点教训,恐怕以后都要受他压制。
“知道”,亚瑟看着她那得意且嚣张的脸,皱了皱眉毛,露出无奈的苦笑,可是眼里却闪烁不定,睫毛下掩映着算计的精光。
“错在哪里?说来听听。”,唐谧听到他鲜少顺从的声音,感到特别畅快。终于也让我赢了一会!她像个孩子般天真地想到,内心有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兴奋,但脸上还是故意地挤出一副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