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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央睁大眼睛抬起头,站在门口背对着月光的,是如此熟悉的身影——
“作之助!”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了哦!重逢了哦!
☆、【拾】
不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人一犬。
织田作之助给绘央的手臂做了简单处理后上了夹板,给介处理伤势的时候黑犬静静地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即使这次任务没有成功,广津柳浪依旧秉持了“事后一根烟”的习惯,叼着一支MILD SEVEN眯着眼睛看着他们。
“我说,”看了一会他终于看不下去了,“织田小子,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织田作之助给绑在介身上的绷带打了个结,回过头来:“广津前辈,您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广津柳浪冷哼一声:“我还想问呢,这个小姑娘不是死了吗?我亲眼看着她被埋了,为什么还活着?”
“我死了?”绘央一脸茫然的想,“我怎么不知道?介不是说我被他救回来了吗?”
织田作之助不愧是和她一起生活过三年的人,一看这表情就知道绘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抢在她之前开口:“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要广而告之吗?”
广津柳浪显然是误会了,闻言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我也不是非知道你们是什么手段不可,但是BOSS交代的任务还是得完成的。”
“什么任务?”绘央一条胳膊吊在身前,现在最关心的问题还是自己到底为什么被暗杀,“我都退出组织了BOSS还想要什么?”
凉薄的月光从纸门处斜斜照进来,在地上打下清冷而冰凉的影子。广津柳浪斜睨着绘央:“前几天黑手党被袭击了,武斗派死了近三分之一,连我的‘黑蜥蜴’都出现了不在少数的阵亡,BOSS判断黑手党里出现了内奸,但是经过排查最大的嫌疑还是落在了你们三个身上。”
他的手指朝绘央和织田作之助虚虚一点:“太宰治,你小子,还有你。本来你是被排除在外的,因为你已经死了,但是情报部有人发现织田小子在查你到底有没有死,所以他们提前一步查到了你的飞行记录。排除了太宰和织田泄密的可能,最后就只剩下你了。”
绘央:“呵呵。”
广津柳浪:“……”
织田作之助无奈的看了一眼绘央,再看广津柳浪时已经带上了杀气:“所以在夏目宅的时候也是你们?”
“是,”广津柳浪毫不犹豫的承认,“BOSS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黑手党的存在的。”
“这就是所谓的‘为了组织的存亡,无论多么残忍的事,都要很乐意的去执行’吗,”绘央漠然的说,“即使是已经为黑手党工作八年的作之助?”
广津柳浪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重重的吐了出来:“他是BOSS,夏目。”
“我没有必要出卖黑手党,”绘央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我已经决定退出这个世界了,广津前辈。”
“这个世界可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广津柳浪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眼里染上了嘲讽,“既然已经深陷黑暗,又怎能染指光明?”
绘央的瞳孔骤然紧缩,像预见到了危机的野兽:“BOSS还想要什么?!”
“你要记住这是一笔交易,夏目,”广津柳浪站起来,烟灰掉在地板上,“用你的能力,换你的光明。”
“笑话!”织田作之助几乎是弹了起来,整个人都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连满头红发都炸了起来,“你几乎杀了她,还想让她给你们卖命?”
“我说了,这只是个交易,”广津柳浪根本不看织田作之助,他盯着绘央金棕色的眼睛,就像是驯兽师在驯化一条桀骜的狼,“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但是你做好失去光明的准备了吗?”
绘央那只完好的手紧紧抓着裤子,几乎要嵌进肉里去。她的眼睛原本是近乎焦糖色的温暖色泽,现在看来竟然有些浅淡的像冰块,看着这双眼睛,广津柳浪倒是有点明白为什么以前这个小姑娘被称作“金色刀锋”了。她原本就像野兽的竖瞳紧紧收缩成线状:“我怎么知道,结束之后你不会再动手?”
月光凛冽的如同薄薄的冰刀,一刀一刀割在织田作之助身上。他毫不意外的悲哀的看着绘央:“你会死的,绘央。”
广津柳浪向外走去,黑色的风衣下摆张开,割开浓重的夜色:“无论我是否兑现承诺,你都得去做不是吗。”
他最后回头瞥了一眼这个小姑娘,随手把烟头按在墙壁上熄灭:“为了,你的光。”
绘央面对着已经空寂黑暗的门口,默然无语。
织田作之助轻轻把手按在她的肩上,轻轻往自己怀里一带,让她的脸埋在胸口:“绘央,让我替你去吧。”
绘央不动不语,良久。
她轻声说:“介,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
原本伏在地上的黑犬抬起头来,黑眼睛带上了淡淡的血红色:“绘央。”
绘央回过头来,用完好的那只手撑起身体,慢慢挪到介面前,坐下:“介,你到底是怎么让我脱离组织的?还有,”她回头看了一眼织田作之助,“那两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织田作之助的眉头蹙起来:“你给我打过电话?什么时候?我的手机在去mimic总部之后就丢了。”
绘央转回来看着介。
介沉默。
绘央也不着急,就坐在他面前等着。
过了很长时间介才开口。
“绘央,从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在照顾你,”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深深疲倦,“我跟随了主人二十年。主人临终前最大的愿望是照顾好你,他逝去后这也变成了我最大的愿望。”
黑犬闭上眼睛,身体极其轻微的起伏,几乎像座雕像。
“你知道我有多痛恨……我在失去力量沉睡的那几年吗。”
绘央伸出手,虚虚搭在黑犬的前爪上。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让你落到那种地步。更痛恨……为什么要让你加入黑手党。”
这是他所珍视的孩子,她永不该落到此种境地。
“我发誓,如果可以,我会带你回来。”
黑犬抬起头来,声音里带了一丝苦笑的意味。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一个治愈文。。。真的。。。你们信我。。。
我也不知道。。。咋就变成这样了。。。
☆、【拾壹】
第二天绘央出现在贵志面前的时候,毫不意外的被贵志温和但是饱含谴责和担忧的目光折磨的连头都不敢抬。
尽管她已经解释了很多遍,是因为晚上睡蒙了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胳膊。
……不过这理由,也就温柔单纯如贵志才会信了。
虽然绘央并没有怪责介的意思,但是自从昨天晚上道破私心后介似乎难以面对绘央,一直蜷在房顶上默默听着屋子里的声音。
织田作之助一大早就出了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但是提前做好了早饭和便当放在桌子上。
……作之助真是个居家的贤惠好男人啊,绘央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想。
出了门,贵志就在外面,猫咪老师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他背着书包等着她。
他看见了绘央,露出的温和笑意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看见了绘央脖子上吊着的胳膊,脸色瞬间就变了。
“绘央!这是怎么回事!”他跑到绘央面前,想要碰碰她的胳膊又怕一不小心伤上加伤,“疼吗?”
“没事的,哥哥。”绘央眨眨眼睛,唇边绽开一个甜蜜的笑意,“我昨天晚上睡蒙了,起床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不要紧的。”
“绘央!你也太不小心了!”贵志责备的看着她,“介呢?”
绘央顿了一下,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介也不可能在这种突发情况下保护我啊!”
“好吧,”贵志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担忧的皱起眉,“绘央你要不还是来我家住吧,我和塔子阿姨请求一下,一定可以的……”
“哥哥,真的不要紧的!”绘央轻轻抓住他的袖口摇晃着,“没关系啦!我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的,而且还有介也不方便到塔子阿姨家啊。”
“好吧,”贵志勉强同意了,“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再受伤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哥哥你最好啦!”绘央勾住他一条胳膊,“不会再受伤了!”
兄妹俩一起走远了,背影渐渐消失在夏天的阳光里。
介在房顶上抬着头,默默看着那个背影,久久没有低头。
等到了学校,毫不意外又是被西村悟和北本笃史一通问候。
绘央通通以“半夜不小心摔下楼梯”作为借口搪塞过去了,但是这样的担心她并不反感,说实话,自从夏目漱石去世后,来到熊本之前,会这样关心她的,也就只有织田作之助一个了。
但是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到底怎么把黑手党那边做出的要求满足呢……
绘央低着头看似在认真的盯着课本,实则里面夹着一份资料,是黑手党情报部竭尽全力能够搜集到的全部有关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新组织的最新情报。
这个组织名叫“白桦”,首领是一个叫做志贺直哉的男人,具体的异能力是什么还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手下能人辈出,和黑手党不相上下。
比较有趣的一点是,情报部没有发现他们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也不扰乱治安,全部的收入都来自于正经的几家公司,换句话说,这个白桦,简直就像是黑/道里的小天使,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
绘央皱起眉。
这个白桦,感觉有点奇怪啊。
一般来讲,在异能许可证之前,他们这些出生不好的异能者,大多都混在黑色地带中,极少有甘心做普通人,或是干脆就一辈子隐姓埋名的,像爷爷那种不仅极少动用异能力,而且还尽力拉人回正道的简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而这个白桦,做的事也不激进,经济来源也很正当,除了在对黑手党进行偷袭时极其狂暴之外,别的时候简直能给他们BOSS颁发成打的优秀公民奖。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攻击黑手党呢……
“夏目,”坐在她前面的班长笹田纯悄悄回过头来,“你还好吗?”
绘央面色如常的抬起头来:“我没事,笹田。”
“要是很痛的话一定要说哦!”笹田纯压低了声音,“老师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笹田。”绘央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不动声色的把课本翻过去了一页,“数学老师在瞪你诶!”
“啊!”笹田小小的尖叫一声,赶紧转回头去正襟危坐,还讨好的笑了笑。
绘央脸上的笑容在笹田纯回过头去后马上如同潮水般快速退去了,面色凝重的重新看向那一页资料。
十分简单的几句话,她却看了足足有十分钟。
白桦,白桦,白桦代表什么?
白桦,落叶乔木,形态优美。白桦树又是俄罗斯的国树,是这个国家的民族精神的象征。俄罗斯诗人叶赛宁曾经写过一篇名叫《白桦》的诗。白桦的花语和象征代表意义是生与死的考验……
生与死的考验?
是无意的,还是原本就是这个含义?
下课铃声响起,绘央合上书看向窗外。窗外有一棵很大的白蜡树,现在正是长叶子的时候,小小的叶芽藏在已经张开的叶子中间,美好又可爱。
只是不知道,自己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