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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番话是有些炫耀成分的,春花与大家一同恭维她,“温副千户有才干,又有岳父和伯父一力扶持,将来一定前程似锦,调到京城做官,就是封侯也不是不可能啊!”
温太太终于露出了笑脸,慢慢融入大家的的闲话中去了。
春花见温太太和大家谈到了一起,便又悄悄与银花出去,为大家添菜添汤烫酒,送上事先备好的各色糕点、还有新煮的果料汤圆和肉馅的饺子。
西屋里人多,气氛也热闹得多,勇子和卢梦生都坐在炕沿上,他们俩一个因为是主人,一个也算得上半个主人,所以都在下面陪客。春花为大家送了新的菜肴,卢梦生便拉着她说:“太太,我们一同敬大家一盅酒吧。”
他们成亲后,卢梦生在外人面前称她为太太,而在家里则叫她宝宝,春花也已经习惯了。
春花便客气地与大家说些多包涵的话。她特别注意了温副千户,见他同样被推举到了炕里面的上座,毕竟他的官位最高,但看上去与大家倒还融洽,还笑着同大家与自己打趣地说笑了几句,又说些酒菜味道都好的话。
这些小伙子们后来也笑闹着进东屋给春花敬酒,不知是不是因为温太太在场的原因,大家很是斯文,包括温副千户在内,春花与女眷们只浅浅地喝了一杯酒,参考舅母的话,春花也算是逃过一劫。
家宴非常成功,所有的人都尽兴而归,春花与卢梦生在门口送大家出门,女眷们虽然也有稍稍喝过量的,但总还都清醒着,男人们就不一样了,有的人已经醉得很了。
卢梦生作为主人,自然没有喝太多,他与勇子分别将两个大醉的人送回了家,还有一个醉了的是温副千户,他带来了下人,自然不必为他担心。
等卢梦生再回来的时候就是他一个人了,勇子已经直接回了靖远楼,春花和银花已将屋子收拾干净,剩余的菜都倒入一只木桶里,一会儿由银花带回家里喂猪。卢梦生又将银花送回家,并将从舅母家借的炕桌一并还了回去。
至于碗筷,春花现在只来得及将它们都放到了木盆中,并没有清洗。
“你先到炕上躺着歇一会儿,其余的事等我回来再做。”卢梦生躲开银花,低声嘱咐春花,并用手在她的手上捏了一把,似乎在强调他的话。
春花点了点头,果真坐到炕上休息,这一天,她确实累得不轻。做饭做菜用的是体力,可与大家周旋用的是脑力,尤其是有了温太太这个另类,把家宴的气氛调整到和乐融融的状况可不容易!
卢梦生很快就回来了,先是将洗澡水给春花备好,又殷勤地要帮春花洗,当然春花想要拒绝是不可能的,然后就进了被窝。
春花推了他一下,见一点作用都没有,便嘀咕着说:“那么多碗碟还在盆里泡着没洗呢!”
“唔,没关系,明早我会起来洗好送到舅母家里的。”卢梦生的嘴里含着他最喜欢的雪团上的红珍珠,吐字不清地说:“你别想着那些碗碟了,只想着我!”
春花在他□着的肩头咬了一口,却让他更加地兴奋,低声叫着“春花宝宝,春花宝宝!”
厨房那满满一盆未洗的餐具就被忽视了,春花渐渐地沉迷了进去,听卢梦生在她耳边问着:“好不好?”
她便用自己的双腿更紧地盘住了他的腰,先咬了他伸向自己的耳朵上的耳垂一下,带着兴奋和羞意哼哼着答道:“好。”
其实不用问,卢梦生也是知道春花的感觉的,他们是那样的契合,宝宝一心让自己快活,自己最想的就是看到宝宝在自己的怀里兴奋又满足的样子。但春花的这声肯定,还是霎间让卢梦生有一种要爆炸开了的感觉,他又深又急地加剧动了起来。
这一夜,春花睡得分外地香。第二天一早,她又享受到了床上吃早餐的待遇,但她总觉得卢梦生有些别扭,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且拦着她不让她去厨房。
“怎么了?”春花忍不住问了。
“那个粉色的瓷碗碎了一个。”卢梦生有些紧张地看着春花,安慰她说:“等有人到广宁府,就请他们帮我们再买一套!”
那一套粉彩瓷碗共有八碗八碟,还配了八个调羹,并不是从广宁府买的,而是在定辽右卫,说起来也是一件巧合的事。
春花在定辽右卫筹建新店时,与卖餐具的杂货店店主很快就熟了,有一天店主就给她看了这套碗碟,其实店主并没有指望春花会买,而是想说明一下他虽然在定辽右卫这个小地方做生意,但他的祖上可是从江南过来的,而且过去他们家的生意很大,经营过很多值钱的瓷器,这套粉彩碗碟就是那时留下来的。
这套碗碟,确实是好东西,与春花在杨府所用的瓷器不相上下,就是店主,也并不清楚它真正的价值,只知道是他的祖上留下来的,放在店里多年,算是镇店之宝了。在定辽右卫那样的地方,是没有人肯出那么多钱买这种东西的,店主早已不指望将它卖出去了。
可不知为什么春花就喜欢上了,但犹豫了几次她也没有舍得买,实在是太贵了。可成亲前,她又特别带信托伍掌在那边帮她买了,伍掌柜努力讲了价,最后花了二百两银子将这套碗碟买了下来,专门挑个细心的人带回定辽前卫给春花。成亲后,春花与卢梦生平时吃饭时就用这套瓷器。
昨天请客时,春花本来没打算拿出来用,但后来因为温太太的傲气,她为了压住她,加上多少有些女人的虚荣心做怪,就拿来给女客用了,果然也得了一片的赞叹,温太太也因此收起了不少的骄傲。
说起来,春花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说前世,就是她在侯府,用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是凡品。她虽然从不摔东西,但是一样是不拿那些好玩意当一回事的,送人的、弄坏的不计其数,她也从没上心过,大半的嫁妆她都败光了,也没手软过一回。就因为那些并不是真正是她的,而且知道杨家无法收回,不想留给郭家人一丝一毫。
但这套粉彩瓷碗是她用自己赚的钱买的,又是专门为了自己的小家所购。初听到打了一个,不再成套了,心里竟然很心疼。她已经将卢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将她亲手置办的这些东西当成了最心爱的。
但怎么舍不得也不至于因为这个与卢梦生生气,而且不用说,卢梦生一定是一早起床洗碗时不小心将碗弄碎了。他知道春花喜欢这套碗,才这样的紧张,其实还不是重视春花!
春花心里一暖,她凑上前去轻轻地亲了一下卢梦生说:“哇!你洗了那么多碗只打碎了一个!真了不起!”
然后就笑了起来,春花越想自己的话越觉得好笑,笑得在炕上打了两个滚。卢梦生被打趣后,先是一怔,他平时虽然也很随和,但总归是端方过日子的人,并不会说这样的俏皮话,在定辽前卫这样的边城听的也少。
“你这个小坏蛋!”卢梦生很快就清醒过来了,他上了炕一把将春花按住,打了一下,“竟然敢对我说风凉话。”
他的手落下来是那样的轻,根本算不上打人,抚摸还差不多,而且他一直不停地摸了下去。
春花觉得身上还乏着呢,就按住了他的手说:“你且停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呢。”
到底是歪缠了半个时辰春花才能说起这重要的事情。
“昨天温太太无意中说,胡指挥使想让温副千户去屯田,说现在朝廷很重视屯田,容易立功升职。”春花将温太太的原话对卢梦生讲了一遍。
卢梦生原来并没有太在意春花的话,以为她不过是说笑,可他听了后知道,这确实是个重要的消息。其实春花毕竟有着极宽的眼界,极多的见识,温太太一说出那几句话来,她就明白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卢梦生沉吟了一下,“我早就不想在军储所了,可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去屯田。”
卢梦生的军职袭自他的养父,最初是军储所里的小旗,参加永乐皇帝的亲征时,曾立下军功,从小旗升到总旗,后来又与瓦刺人打了一个遭遇战,再次立功,累功封为百户。
百户是六品的武官,但像卢梦生这样并没有实际的职位,他还一直在军储所里负责管理维修军械,与温副千户是个闲散军官略有相似,一样是没有真正的职位。作为一个有抱负的人,他一定渴望着自己能从军储所里出来,管理军士,建功立业。
这些春花都懂,而且她也不反对,卢梦生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她帮着出主意说:“听温太太的口气,大约过完年就能有消息了,我们不如去走走她的门路,请胡指挥使也安排你去屯田。”
不管是上面的意思,还是胡指挥使只是为了她的女婿做打算,真正安排温副千户去屯田时,是不可能只安排一个人的,总会有几个人一同去,卢梦生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说起来,卢梦生几次立下战功,在定辽前卫也算得上很有名气的年青将领了,有什么好机会给他也是应该的。但这与同瓦刺人交战不同,不能只是等着机会,还是主动出击好。
说起这样的事,卢梦生并没有春花有经验,他听春花说的很有道理,便同意了,两人盘算着过几天去温副千户府上拜访一次。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料就在卢家宴客后的第二天;卢梦生和春花接到了温副千户下给他们夫妻的帖子,正月初十温家宴客;请卢梦生带着太太去吃年酒。
这种请客前下帖子;也是卢家这种小门小户平时遇不到的,他们间有什么事只是口头说一声,从来不用什么帖子。要知道很多人还不认字呢;下帖子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还是他们这个小家第一次收到帖子呢。收了贴子是要回的;春花自然懂得怎么回帖;但她的字太烂;只能指导卢梦生写了回帖。两人相较;还是卢梦生的字稍稍能拿出手。
鉴于上次温副千户上门送的八礼盒;这次卢梦生与春花上门吃年酒;必需要准备像样的礼品;更何况他们还打算走温太太的门路,请胡指挥使给卢梦生安排一个百户的实职。
恰好上次肖鹏来时给春花带了不少的东西;现在就很合用。春花回了靖远楼里;拿回了四匹妆花缎;两匣子新式样的宫花,两匣子京城里有名的点心,还有一包上等的燕窝。
肖鹏给春花送的东西,春花并没有带入卢家,她怕卢梦生看出不对来,怀疑自己的身份。其实现在一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春花就心虚得很,卢梦生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可她却瞒着他不少的事情。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呢?
春花收拾好了两个包袱,并不急着去找卢梦生,刚刚他们一进靖远楼,就有几个来喝酒的军官将卢梦生拉去一起喝几杯酒,这种时候,还是给卢梦生一些自由和面子好。
春花便与留儿一起玩了起来,又看了勇子、小武、大丫和小琴的功课。因为在节日期间,靖远楼里并不忙,范娘子等人有了时间也过来一起说说笑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卢梦生进来了,他向着春花笑了笑说:“等急了吧。”
“不急,”春花也笑着答:“正好我们在一起说一会儿话。”说着与范娘子等人告别。
卢梦生伸手接过春花拿起来的包袱,自己背在身上,与春花一同回家。一路上,春花听着卢梦生给她讲今天遇到的几个军官和他过去在一起打仗的事,第一次听他讲话时有些走了神,她不知自己怎么说自己过去的事。
进了屋子,春花将包袱放在炕上,连衣服也没换就拉住了卢梦生说:“我听你给我讲过去的事,也想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你,可是,我不知怎么讲好。”
春花在路上后来情绪不高,卢梦生已经感觉到了,虽然他们成亲没多久,但彼此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