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花这时已经走到了前面,她行了一礼问:“这位大哥,你住在哪里?”
那人见到春花颇有些疑惑,看了看齐嫂,齐嫂马上说:“老黄,这是百户的太太。”
“太太,”叫老黄的人神色恭敬起来了,还了礼说:“我住在山脚下的黄家屯里。”说着指了指远处的山。
“屯子里有多少人?是种田还是打猎?”
“屯子里有二十七户人家,每家都种了点田,有空时也去上山打些猎物。”
“屯子到这里有多远?要走多长时间?”
“有二十多里地呢,要走一个多时辰。”
“那你们屯子里养了多少鸡呀?养猪了吗?”春花没想到百户所附近竟然还能有村屯,非常的兴奋。
这个小屯子里的人是两年前从关内逃荒出来的,都是黄姓的族人,走到了这处山野间,就依山建了房子,慢慢过起了日子,在辽东镇,这也是常见的,如果他们聚居的人群数量慢慢增多了,官府知道后,将他们列入黄册,就形成了与军屯相对应的民屯。
老黄虽然奇怪春花的问题,但因为她是卢百户的太太,还是毕恭毕敬地如实回答了她的问题。
春花本来正觉得一筹末展,现在已经有了主意,这一会儿,她已经知道黄家屯里可以买到鸡,又听说村屯里还有几头上百斤的猪,差不多家家都有腊味,如果想买,价格都不贵。
☆、第一百六十五章
春花同老黄商量;“老黄,你把我的大车赶回家;替我再买些东西;明天用大车拉来,行不行?”
“太太,”齐嫂将春花拉到一边低声说:“百户给你已经买了这么多的鸡;每天吃一只;也能吃上好几天;等吃完了再买好了。”
春花不答她的话;也低声反问道:“老黄是可靠的吗?”
“可靠;我们刚到这里时;因为砍木头;与黄家屯里的人打过一架;卢百户一个人和他们单挑,将他们屯的人都打败了。从那以后;这些人就真心敬服卢百户了;这不;卢百户让他送鸡来,他就急着送了过来,说过几天还会再送几只来。”
“那就好。”春花已经转身又同老黄商量了。
“就听太太的吩咐,但我不会赶车,不过,我们屯里的二哥会,我赶紧回屯里把二哥找来?”老黄听了春花的话答道。
二十多里路,他这一来一回的,就得到天黑了。春花有了主意,“我会赶车,你就跟着我走吧。”说着将老黄邀进了百户所。
进了百户所,春花腾空了一辆大车,请人帮她套上了车,她说自己会赶车,是真向金花学过一会儿,当然时间很短很短,可她并没有套过车。
好在,刚才的几位妇人中就有人会套车,然后春花就戴上手套,她来前特别做了好几副,拿着鞭子,坐在了车辕上,请老黄也坐上了车,带着她的两只大狗就要出发了。齐嫂赶紧也上了车,“我陪太太一起去。”
“不用了,”春花说:“我带着大黑和二黑就行了,齐嫂将鸡杀了收拾出来,等我回来炖,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鸡我让小红和小兰收拾了,这些活她们都会干,”齐嫂抓着车辕,怕自己掉下去,春花的车赶得并不稳,“百户让我陪着太太的。”
“又没有什么危险,怕什么?”春花刚刚当着大家的面问了关于安全的问题,瓦刺人是有可能来犯边,但自从前年皇上御驾亲征过后,这一带已经看不到瓦刺人了,而且按老黄的话说,要是怕瓦刺人随时来,就不要到这里来好了,哪里都有可能出些意外,要是总想着这些意外,就没法活了。
就是这样的,就像前世,大气污染很严重,可大家还都在呼吸,食物里有致癌物质,可谁也没绝食,车祸和飞机失事也时有耳闻,可大家还一样出门。春花听了老黄的话,笑着看了齐嫂一眼,她为什么那样说春花明白得很。
可春花并没有一定要齐嫂留下,有人陪着她也很好。
二十多里的路,赶着马车走又轻松又迅速,作为前世就会开车的人,春花很快就在路上完善了赶马车的技术,还没到黄家屯,她已经游刃有余了,其实她应该庆幸,她买来拉车的马拉了几年的车,性子又温顺,才让她如此顺利地赶到黄家屯。要知道赶马车的技术含量要比开车高得多。
齐嫂也是到过这个黄家屯的,她那次来是因为孩子生病了,来买点野味。现在她张大了嘴看着百户太太拿出银子来,差不多将小村屯里的东西买空了。
“嗯,杀猪,”春花思量着,虽然百户所里一定有人会杀猪,但那些男人都很忙,她不能打扰他们的正常工作,就像刚刚领着守门的小旗要赶车送她被她拒绝了一样。“那就麻烦你们帮我杀好了送去吧,要多少工钱?”
“要什么工钱?把下水给我们留下就行了。”老黄笑着说。
齐嫂马上清醒过来了,杀一头猪要一整副下水?他们还真敢要价!“那不成,猪肝和猪心得给我们留下。”
“齐嫂,猪肝给我们留一半行不行?”
“只能是小半。”齐嫂很坚决地说。大家都知道,猪肝天生就分成两块,一块很大,另一块就小得多了。
春花本来觉得这里的东西已经很便宜了,比定辽前卫便宜一半,要知道这里交通太不方便,就是有些物产也很难运出去。但听了齐嫂的话,也马上跟着说:“猪头、猪蹄我都要,一定收拾好了给我带回去。”
春花爱吃猪蹄,那里含胶原蛋白多,最有美容功效了,而卢梦生最喜欢吃猪头肉。
成交后,老黄的那个会赶车的二哥赶车将她们送了回来,还有一大车的东西,蘑菇、木耳、松子、榛子、核桃,还有更多的东西一次拉不回来。卸下东西后,老黄的二哥又将车赶走了,春花已经答应将车借给他们,用来给自己送东西。
“太太,你的车他们一定还会作别的用。”齐嫂说。
“用就用吧,”春花不以为然,“在百户所里也是闲着。”
齐嫂不吭声了,她忘了太太是有钱人,听说她有一个大饭店,有两层楼,里面雇了不少的人干活,就是卫城里最大的官也请她去做席面。而且她做起饭菜来确实很不一般,就像眼下炖鸡,也与她平时的方法不同,齐嫂一面打着下手,一面暗暗记在心里。
太太是很讲究的人,吃的东西不仅要干净,还要生熟分开,切菜的案板有两个,刀有好几把,做菜做饭的锅也要分开,还有放东西的碗碟杯盘,也分成好多种,齐嫂都要努力记住。
鸡炖了一个时辰,肉香四溢。可是,夕阳已经快落山了,可卢梦生和勇子还没有回来。
看着别人家的窝棚前已经开始吃晚饭,自己摆在桌上的几个炒菜也快凉了,春花焦急起来,听别人带话说,卢百户和勇子说晚一会儿回来。
这两个人干什么去了呢?
齐嫂也奇怪,“百户总是同大家一起回来的,今天怎么晚了?”
两人正猜测着,总算在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里,卢梦生和勇子走了过来。勇子几步先跑到春花身边说:“嫂子,你炖鸡了吧,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春花打量了一下他们俩人,头发都是湿的,倒是洗得干干净净,“你们到河里洗澡去了?”
“是啊,”勇子像小大人似的说:“干一天的活,身上都是土,要是不洗一下,衣服都弄脏了。”
话是勇子说的,但主意一定是卢梦生出的。
衣服重要人重要?用那么冷的河水洗澡,要是病了怎么办?春花沉下脸来,斜了卢百户一眼,因为外面的人很多,她不能多说什么。便不理卢梦生,到了灶前,将正在炖着的鸡肉盛出一大碗来,递给齐嫂说:“炖得很烂的,端回去给婆婆吃吧。”
怪不得自己说炖一只鸡,可太太一定要炖两只,原来还给自己家一大碗,齐嫂赶紧推拒,“不,这是百户专门给太太买的。”
“我哪里能吃得了这么多。”春花把碗硬塞到她手里,摆手让她回家。
齐嫂只好端着鸡肉向自家的窝棚走去,就见她的婆婆和小红走过来了,马上迎上去说:“婆婆,你怎么过来了?”
“我见你这个时候还没回去,就来看看。”齐嫂的婆婆虽然过了古稀之年,但耳不聋眼不花,前两年还能下田,眼下也干些家务。看到了齐嫂端的鸡肉,便指了指,问:“这是要端到哪里?”
一旁的小红已经忍不住凑上来闻闻鸡肉的香气,孩子们好久没吃上一次鸡肉了,自然馋得很。
“百户太太给婆婆吃的,”齐嫂将那碗鸡肉交给小红端着,自己就想回去,“刚刚百户回来晚了,太太很不高兴。我去看看。”
婆婆笑着拉住她说:“你去干啥?那小两口好得蜜里调油似的,没了外人,一会儿就好了,你就别去添乱了!”
齐嫂回头一看,卢百户正将一碗鸡肉端给勇子,并将几张烙饼放在上面说:“你去找他们一起吃吧!”并向勇子悄悄地示意着。勇子就端着碗飞快地跑了。
然后卢百户就老老实实地坐饭桌前,没了平时的气势,细心将几块鸡脖子挑出来放在太太的碗里说:“你最爱吃的。”
太太则将一个小酒盅递到了他的手里,脸上早就又是笑吟吟的了,“河里水那么凉,再不许去了!衣服脏了我给你洗,要是人病了,可怎么办?”
卢百户点着头,说什么齐嫂没听到,婆婆已经拉着她走了。“婆婆,你说的真对。”齐嫂感慨地说:“婆婆,你说卢百户那么刚强的人,怎么就被娇滴滴的太太管住了呢?”
“这就是月下老人牵的红线,谁想解也解不开的。”
“对了,婆婆,今天太太到了黄家屯里买了一大堆的东西,还不让我告诉百户,你说她这是要干啥呢?”齐嫂把今天她的见闻说了出来。
“太太行事是同别人不一样,”婆婆见多识广,但也猜不透,便说:“既然百户让你伺侯太太,你就好好地伺侯,什么都听太太的就行了。”
这边卢梦生和春花吃过了饭就躺在窝棚里,在定辽前卫晚上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这里更是这样了,甚至连坐一会儿的地方都没有,进窝棚里只能躺着。春花靠着卢梦生问:“你平时晚上都做些什么?”
“吃了饭就看一会儿书,有时练几个字,困了就睡觉。”
“那想我吗?”
“白天总有事情,不怎么想,可晚上没人的时候就非常想,有时都想得睡不着觉。宝宝,你想我吗?”
“我也差不多。”
春花感到卢百户搂住她的手又紧了一紧,“今天,我给你丢人吧?”
“丢人?”春花不解。
“我今天去挽犁,”卢梦生在她耳边解释着,“耕牛不够用,别人都没有我有力气,再说我也不是天天做的。”
“啊!我也很心疼你这样辛苦,可是丢人,没有啊。”春花也很奇怪卢梦生的话,靠自己的力气干活,是最光荣的,“再说,你当时的样子,好酷啊!”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加更!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这是春花第二次说自己酷了;第一次自己没听明白,她还给自己讲了一下;听说是她的家乡话;就是有男子汉气慨的意思。卢梦生从春花的语气中听出了她对自己的喜爱,心里的高兴劲就别提了。原来以为晚上回来时春花有些不高兴也有挽犁这一件,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想到这里;卢梦生刚才就蠢蠢欲动的念头就更抑制不住了;他想钻进春花的被窝;可春花刚刚就同他说好;现在他每天太累了;床上的事必需有节制。
卢梦生一动;春花自然能察觉;这么小的窝棚;一个人动一动,另一个肯定会知道。她把自己的被子裹得更紧;像一只小蚕蛹;只伸出一只白净净的手指头;点着卢梦生的额头,“刚成亲的时候我随你闹,现在你都瘦了,要好好保养。”
卢梦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