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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他回到旅馆,他没有邀请我上去坐,只是在站在门口跟我聊天,其实也不算聊天,我们说了一句话后,就要沉默很久才再次开口。
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说了,我们平淡地告了别。
回到家后我推掉了这两天所有的应酬。我找出一件比较厚的外套,认真地叠好放进袋子里。然后又觉得不自在,拿出来揉成一团再装进去。
第二天我去的时候晓路已经等在旅馆门口了。
他像是没有睡好,黑着眼圈和我打招呼。
“吃早饭了吗?”我问。
“吃了。”
我拿出外套,“暂时穿上吧,可能不太合身,但能保暖。”
他愣了一下,慢慢接过了过去。
外套的确有点大,他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只露出一张小脸。我带着他去了南山,现在正是枫叶红了的时候,而且山上有座很香火很旺的寺庙,想来想去,我们这里值得一游的也只有南山了。
他一路上都很开心,却意外的安份,他似乎在和我保持着距离,我们看起来像两个和睦但生疏的好朋友。有需要付钱的地方,他会和我争,当我半真半假地生气的时候,他又温顺地闭上了嘴。
不管我说去哪里他都点头,问他好玩吗,他也点头。
他捡了很多红色的枫叶,像宝贝一样拿在手里。
我们在寺庙里看见在一尊佛像前挤了很大一群人,他扬起头张望,问我那是干什么的。
“那是观音像,很灵的,只要在这里许过愿的人都能如愿。”我煞有其事地说。
我妈和我嫂子就经常来这里烧香。
他很向往地又看了看:“真的吗?一定能如愿吗?”
“应该是,至少我知道的都如愿了。”我嫂子是来求子,她的确怀上了,只是没有料到后来会小产,不过这应该不是菩萨的责任吧。
晓路说:“那我要去许愿,你等我一会儿!”
“喂,你先听我说啊……”
他很快跑开,过了一会儿,他拿了很大一把香烛过来,奋力地往人群里挤。经过一番苦斗,他终于挤进了外围。
在外面看着他越来越靠近里面的脑袋,我满脑子的疑问,我和他认识不算深,但我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今天怎么会求起神来?
我无奈地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总算出来了。衣服和头发都挤乱了。红着脸喘气,很高兴地看着我。
“许好愿了?”我问。
他点点头,又疑惑地朝人群看了看,“这个,怎么许愿的都是女人啊?”
“你才发现吗?”我抱起了手臂,“这是送子观音啊。”
他很受打击地看着我,我幸灾乐祸地笑笑:“没关系,菩萨老人家很英明的,知道你是男的,不会硬把小孩往你肚子里送的。”
他眼睛一翻,握起拳头在我身上打了一拳。我根本无意躲闪,笑着受了这一拳。
我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妩媚。
等我定好心神,他又恢复了之前生疏有礼。
我刚刚还被挑拨得发痒的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我们到了山顶;在大殿里他又在佛像前跪下,合着双手,禁闭着双眼,很虔诚地在祈求什么。我在外面无聊地看着墙上的字画,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
“我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他把一个红色的符放到我眼前。看我正在发呆,他笑一笑,“我帮你带上。”他伸出手,认真地说:“希望你一世平安。”
我猛然抓住他的手,心情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我拉着他,跌跌撞撞走到大墙后面。他睁大了双眼,专注而深情,我把他压在长满青苔的石墙上,狠狠地俯下头去,在碰触到他的嘴唇的瞬间,我感觉到他兴奋的颤抖。
他抱住我的背,手慢慢往上移,压在我的脖子上。
我的指间,唇齿间,全是他的触感,真真实实的他。我心里一直以来都空着地方,此时已经被填满,原来我把他放在我的心里,已经很久了。
我不管他是为什么而来,我只想抱紧他,不想再放开了。
长吻过去,我还舍不得这份激情与温暖,我贴着他的嘴唇,不想分开。
他却轻轻拍我的背,慢慢移开了脸:“……走吧,该回去了。”18C8E迹离听琶:)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他冷静的语调让我清醒过来,我撑着墙让自己站立住,他已经走出石墙外了,我跟着他慢慢走出去,他背着我站着。
我走到他前面,看见他鼻尖红红的,像大哭过一场。
“你别走了,跟我在一起。”我低声说。
他闭上眼睛摇摇头。
“因为吴六吗?”我压低了声音问。
“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了。”
我怒不可竭:“他凭什么啊?就因为有钱有势?”
“你不会明白的。”他对我露出一个笑容,“我这次来就为了见你一面,其他的,我们都不要再说。”
“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招惹的人,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咬牙切齿,“你现在要想跟我玩潇洒,当初就别勾引我!”
他瞪大了眼看了我很久,笑了:“那你想怎么样?”
“留下来,跟我在一起。”
“好啊,”他扬起下巴,“你可别后悔。”
他忽然的转变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
看着他一副正中下怀的笑……我觉得好象被他摆了一道……
后来的我晕忽忽的,结果还是他把我带下了山。
到了他住的旅馆,他拉住我的手,笑吟吟带我去了房间。
这里的条件很差,棉被都是发了霉的,灯光也很昏暗,还发出很大电流声。
“你要不要洗澡?”他让我坐在床上,“不过这里洗澡不方便,只有一楼才有浴室。”
“哦,那就不洗吧。”我茫然地说。
干吗忽然说到洗澡的事啊……
“你放心,我昨天已经洗过了,还很干净。”他双手放在我肩上,低下头来,我很自然地迎上去。我们亲吻着倒在了散发着霉味的床褥上,他整个人像藤一样紧紧缠着我。
我就这样拥抱着他,好几次不经意地睁开眼睛,看见他忘情地闭着双眼。
我想要保护他,想要完完全全得到他!我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说。
我狂乱没有章法地吻他,他受不了地躲开,仰起头大口喘气,唇角已经有些红肿,但他只是微笑,再次主动吻上我。
我颤抖着双手脱他的衣服,他也摸索着自己撩开衣摆。
他身上依旧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而且有新增加的痕迹,那个漂亮的月亮笑脸的纹身,也被一条暗紫色的伤痕划过,变成了一个哭脸。
他感觉到我静止的视线,撑着坐起来:“我们关灯吧。”他光着身子跑下床,关上灯,又迅速跑回床上,钻进我怀里,“好冷好冷。”他笑着在我胸口蹭着,我的身体从里到外地热起来,我把他揪起来压倒在床上,他哇哇大叫,却笑着用膝盖碰我腿间最敏感的地方。他笑和我玩闹,但没有半点推拒,所以只会弄得我越来越欲火焚身。
我并不是个被随便挑拨就会起火的人。我对他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还是真的动了心,我自己也分不清了。当我真正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一下子安静下来,像少女一样羞涩而紧张。
他本来就美的眼睛此刻半张着,呈现出更美的弧度。
“岳杨……”他低喊着我的名字,柔情百转。
我已经无法做任何思考,只知道奋力冲刺着,被绝顶的快感牵引着越来越深入,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
……
我的电话被丢在地上,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次。隔音效果不好的墙外总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我已经迟钝的听觉。
晓路躺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但我知道他没有睡着,因为他的睫毛一直在我的胸前划来划去。
22
我上午回到家,爸爸妈妈,甚至连哥哥和嫂子都坐在客厅里。
我心里大叫不妙。妈妈跑上来,拉着我左看右看,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小杨,你一晚上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连电话也不接呢?”
“我喝醉了,住在一个朋友家里。”我扶正被她扯歪的衣领,心虚地说。
妈妈依旧没有平静下来:“你啊,也太不小心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还大咧咧地在外面过夜,万一像你哥哥那样……”
“好了,小杨没事就行了,你也别着急了,一晚上没睡,现在快点去休息吧。”
爸爸及时阻止她说出后面的话,她也意识到了,小心翼翼朝哥哥看了一眼。
哥哥却只是笑了笑:“小杨,你要去哪里都要跟我们说一声,家里人很担心。”
“我知道了,对不起啊。”我惭愧到了极点,家里才发生了哥哥的事,当然会过度紧张,看来我以后还是尽少在外边过夜。
但一想起晓路,心里就是百般的不舍。我走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地和我吻别。
“以后你出门最好带一个身手好的兄弟,以防万一。”哥哥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会小心的。”开什么玩笑?虽然说警惕点是应该的,但带个保镖在身边也太夸张了点吧。平时有老贾接送也就够了,我想温家的人应该是不敢再下毒手了吧。
我打了呵欠:“好困,我去睡会儿,中午吃饭不用叫我了。”
回到房间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其实我一点都不困,从心理上到身体上都还亢奋着;回味着晓路;昨天晚上他给我的满足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开始理解为什么吴六会对他那么迷恋了……自抽一下,我怎么会向吴六那种家伙看齐
天花乱坠地神游了一阵,不知不觉打了一会儿盹。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想起要给立朋打电话。
但电话没有接通。我刚挂上电话,就有人拨进来。
居然是那个眼镜男。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他依旧放不下脸,想请求又不愿意明着说。
不过我不是喜欢为难人的人,只要他有诚意谈,就万事好商量。
我坐在车上的时候心神不宁,望着车外胡思乱想。现在去谈判真不是时候,我满脑子都被晓路占满了。
眼镜男早就等座位上了。风水轮流转,现在该他来等我了。
他站起来,我忙招呼他坐下,他虽然还是衣冠楚楚,但眼角残留的焦虑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岳先生……”他有点唯唯诺诺。
“别这么客气,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还真不习惯。看他现在的样子我有些不忍,有事就谈事,没有必要折辱自己。
他尴尬一阵,就说了他的目的。原来当初找人袭击我哥是他出的面,所以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他,换句话说,他成了温家人的替罪羊。
他还真惨,估计这次出来也是瞒着温家人的吧。
他希望我能撤诉,那他可以说服温家人放弃那块地。
“我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就好,我明明都跟他们说了很多次不要下手太重,可真没想到那他们那么心狠手辣……真的,真的很抱歉,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承担所有的医药费。”他很诚恳地说。
“我明白,你们不清楚那道上的情况,那几个人是没有帮派的小混混,只知道拿钱蛮干,跟本不管后果。”
他不停的擦汗和点头。
对他我不是没有怨恨,一开始我也想为哥哥报仇,我也很想像叶冰那样拿起刀痛快地乱砍一通,但是,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已经立了案,就算我撤诉,警方也会一直追查一下去的。”我说。
“没有关系,只要你们不继续追究,其他的我会想办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