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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颜抬头看着他,丈夫这幅样子,绝对是陌生的,与之前的温润如玉截然不同。是的,他是帝王,是该有帝王之姿的。
“他曾经是我二哥,小的时候也对我很好,我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所以难免多关心他一点。”她适时低了头,逗弄着襁褓中的儿子,继续道,“既然皇上不喜欢妾身这样,妾身以后不说就是了。”
“来人!”皇甫嘉禾朝外室喊了一声,见画儿进来后,他继续道,“朕有话与夫人说,你将小皇子抱到奶娘那里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画儿低眉顺眼,悄悄看了皇上的神色,立即遵命。
莞颜不知道自己只是帮着段璃说了几句话,竟然惹恼了丈夫,自己好歹是齐国人,难道他不明白吗?自己是齐国人!
见室内只剩下自己跟妻子,皇甫嘉禾一把将莞颜紧紧抱在怀中,又顺着力道,搂着她一起往床上倒去,莞颜被他狠狠压在身下,忍受着他一阵狂吻。
直到两人呼吸都紊乱时,才停下来,皇甫嘉禾重重喘着气,厉声道:“告诉我,你此时心里想的是谁?”
莞颜身子还有些弱,此番被他吻得已是有些呼吸不顺,却又反抗不得,只能任他压着自己。面对他的质问,他觉得委屈,别开头,轻声道:“皇上觉得妾身是在想谁,妾身便是在想谁!”
他好似故意用尽全力压着自己,她只觉得身上沉重得难受,扭了扭身子,却反而被压得更紧。
皇甫嘉禾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肢,见她并不肯看自己,便腾出一只手去固住她的脑袋,迫使得她与自己对视。
“你是朕的女人,时时刻刻都该想着朕,朕不允许你想别人!”说着便伸手胡乱地去扯她的衣物,不顾妻子的反对挣扎,将她外衫脱掉,只剩下一抹嫩绿色的肚兜,他却有些怔住了,这么多日子以来,妻子怀有身孕,两人未能行房事,没想到,生完孩子后,她的身体倒是更加诱人了。
如此看着,想着,心内早已燥热得不行,只觉浑身烫得厉害,但理智还是存在的,她才生完孩子,身子还这般弱,行吗?怎么不行,自己温柔一点就是了,她又不是纸糊的,若是到时候觉得不适,再退出来也不迟。
这样想着,大掌一挥,便将她仅剩的肚兜也退了下去,看着她胸前那对更加高耸饱满的嫩乳,他忽而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莞颜却并不这么想,此时是有些埋怨他的,他太不爱惜自己了,甚至觉得之前他对自己的好也是假象。
“嗯……不可以……”见他已是开始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身上胡乱亲吻,她又羞又恼,扭着身子道,“你起来,我会疼!”
奈何他欲/火已烧,根本听不见,或许听见了,可他根本听不进去,只是跟着自己感觉走,没多久,便挺着坚/硬的巨物,想要挤入她狭窄的甬道。可莞颜紧并着双腿,就是不让他进去,任他千般哄万般宠,她就是固执地不让。
皇甫嘉禾不免有些急了,伸手便强行将她双腿分开,再也等不及,立即刺入,感受着那里的紧致与润滑,然后缓缓律动起来。他毕竟顾及着她的身子,每动作一下就轻声询问她是否不适。
莞颜忍受着那份不适,不答他的话,也不动弹,只是闭着眼睛保持沉默。皇甫嘉禾却以为她的沉默表示她已经认可他的行为,不免受了鼓舞,动得更加肆无忌惮。
一室春光,直到深夜,两人才累得趴在床上。
皇甫嘉禾眯着眼睛看妻子,见她虽双目紧闭,可睫毛一直颤抖,浑身好似也在微微发抖,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禽兽不如。本能地将身子靠过去,将妻子紧紧拥在怀里,让她背抵着自己的胸口,而自己却用温厚的手掌轻轻揉捏着她的小腹,希望能减轻她的疼痛。
莞颜并不挣扎,只是默默睁开眼睛,望着帷幔有些出神,不免开始怀疑爱情。
爱情重要还是尊严重要?自己在这里唯一能够活得下去的理由便是丈夫的疼爱,可若是连他都开始怀疑自己不顾自己的感受,那么,自己还留下来干什么?
有的时候,在尊严与自由面前,爱情真的不算什么!
皇甫嘉禾并不知道她在想着心思,见她不动弹不反抗,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四十七章夺子
齐楚两国,已正面交锋了好几回,齐国帅将年轻勇猛,楚国皇帝御驾亲征,双方僵持,一时难分胜负。
莞颜呆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偶尔也会听得外面宫女们的传言,她们说,齐国的将士可真是勇猛威武,又说楚国皇帝也是英姿飒飒。即使在这兵戎相见的危急关头,她们也能毫无保留地相互倾诉着自己的爱慕之情。
是的,谁不愿意嫁个好人呢?即使是奴婢,也是会渴望美好爱情的,又有谁会生来就喜欢卑微?莞颜手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看着她们,心里有些羡慕。
她们虽跟自己一样,还年轻,可再熬几年,到底是可以有选择的,到时若是不愿留在宫中,到了外面,还能选个良家,过上比较安定的生活。可自己呢?如今生了孩子,丈夫正与自己置气,皇后不是自己,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甚至连去争取的心情都没有。
不是不会去争宠,只是,后宫女人间的那些勾心斗角,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想要的,就是那种平平淡淡的,衣食无忧的安定富裕生活,而不是这种尔虞我诈,随时都可能处于生死关头的宫廷生活。
她是十二岁时第一次见到的他,现在细细算来,也有四个多年头了。记得初次见他时,他正小心翼翼地给姐姐撑着伞,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她那时候就在想,若是以后自己找夫君,也一定要找个对自己好的,就像他一样的。
初见那会儿,他还很年轻,也就十□岁的年纪,一袭蓝色杭绸,面容俊逸,长身玉立,看着姐姐的目光,尽是爱慕与疼惜。她那时正拽着荷仙趴在树下捉蚂蚁,姐姐叫了她一声,她满脸泥土地抬起头,却正对上他的眼睛,像夜晚星辰一样亮亮的眼睛。
他自然也在看着她的,到底是年轻,神情颇为倨傲,上下打量了她一翻,然后轻轻扯着唇笑。
她虽还小,但是能看得出他那是在嘲笑自己的,她从未被嘲笑过,连二哥都一直夸赞自己,他凭什么要笑自己?想着心里不服气,只向姐姐问了好,也不理会他,只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小步跑到姐姐身边,安安静静站着。
姐姐抽出丝帕给她擦脸,将灰尘泥土擦去后,露出的,是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她清晰地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艳。
姐姐轻声责怪她不懂事,怎么可以对客人如此无礼,她到底是被嫡母与嫡姐宠坏了的,不很懂规矩,只是别扭的扭头,噘着嘴不说话。
他却过来打圆场,明着是帮自己说好话,实际上,却也是暗中讥笑自己不懂事,只是那时候傻,竟未听得出,倒是对他映像好了一点点。
以至于后来,他来找自己,说想约着姐姐出去玩,可姐姐不同意,便想请她帮忙。当然,他有钱得很,自然给了她一份很是丰厚的礼物。她双手撑着下巴想了好久,喜欢姐姐的人实在太多了,她也见过不少来提亲的,可是没有一个比他有钱,也没有一个比他好看的,这个忙,自是要帮的。
于是,她成了搭桥牵线的红娘,在姐姐面前尽说他的好话,以至于姐姐也经常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好处。那个时候,她总是不停转着眼珠子,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可是姐姐却不知,那个时候,她也偷偷喜欢上了他,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便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喜欢着。
自己的心思,荷仙是知道的,但是荷仙不敢多说,自己闷在心里难受,只得给二哥写信,将所有都告诉二哥。没过多久二哥便来信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二哥竟然将她狠狠骂了一顿,说她没有出息!
真的很没有出息吗?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喜欢的男子眼里只有姐姐,真的是很没有出息呢!
因此,当他再来找自己时,她便推脱不见,不是自己的良人,还是少见得好。
后来听荷仙说,那沈公子被自己拒绝几次后便再没踏入过沐府,她听得这个消息时,心里有些小小愧疚,因为收了他的礼却没能帮得上忙,确实有些不该。
不过她并非敏感的性子,几天后便将此事抛之脑后,又拽着荷仙四处玩去了。日子安安静静地又过了两年,当得知自己要嫁给沈晏时,她才感慨,原来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微妙。
画儿小步跑进来时,莞颜正用手撑着下巴发呆,画儿悄悄走到她身边,低头唤道:“夫人,刚刚听奶娘说,小皇子被太后娘娘抱走了。”
莞颜惊得站了起来,心里隐隐不安:“太后可曾说过什么时候送皇子回来?”
画儿摇摇头:“没说。”又抬眸注意着莞颜的神色,继续道,“看着样子,太后是想将小皇子带在身边养着,奴婢去打探了,皇后娘娘也在那里。”
莞颜算是知道她们的打算了,一屁股跌坐在软椅上:“她们是想趁着皇上不在,来夺我的孩子吗?”她有些慌乱,不停绞着手上丝帕,焦急道,“画儿,我该怎么办?”
画儿是皇甫嘉禾的亲信,是楚皇特别叮嘱着安排在莞颜身边侍候的,自然事事为莞颜考虑。
“夫人,在咱们大楚,皇孙养在皇祖母身边,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奴婢觉得,这倒没什么,太后娘娘对小皇子可疼爱着呢。”看了莞颜一眼,“只是,据打探回来的婢子说,皇后娘娘有意将皇子养在身边。”
听得画儿如此说,莞颜立即站了起来,举步便往外走去。
画儿追在后面:“夫人息怒,凡事等皇上回来再说,夫人如此前去,怕是要惹得太后她老人家不满的。”
母子连心,莞颜怎舍得将刚刚出世才两个月的儿子给别人去养?这是自己的孩子,是万万不可以的!
画儿及时扯住莞颜,焦急道:“夫人!太后娘娘一早便吩咐过了,不许夫人踏出这静心苑半步,若是有所违背,这里的宫婢轻则罚半年月俸,重则丈毙,还望夫人怜惜。”
莞颜扶着门框,终是止住脚步,握着丝帕的手却紧紧攥了起来,心里极为痛苦。那样的生活,自己不愿意过的生活,终究还是来了。
“难道我就由着她们夺走我的孩子吗?”声音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语,“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么狠心将他送给旁人去养?”
画儿道:“此事先不急,等着皇上回来再说,夫人放心,奴婢会去请皇上的。只是夫人若是想要再得皇上的宠幸,便不要再置气了,这后宫里,最不缺的,便是年轻貌美的妃子,更何况……”她看着莞颜,犹豫着道,“更何况,夫人还未有封号……”
莞颜低了头,是的,自己什么都不是,在后宫里,没有封号,也就是个奴婢吧,甚至连画儿的地位都不如……
又过了几日,莞颜终于见到了丈夫,明黄绸衣,一脸疲惫。
她立即起身迎了过去,可站在他跟前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已经不比从前了,彼此间隔的实在太多,已经找不到从前那份感觉……
皇甫嘉禾揉了揉眉心,见莞颜不动,便伸手拉着莞颜坐在床榻边,自己也挨着她坐下。
“外面战事吃紧,城内将士也都几天没合眼了,朕也忙得很,所以这些天没能来看你。”他注视着莞颜的神色,这些天她一直在与自己置气,这次自己刚刚回城,便被画儿请了过来,她必是有话要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