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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个姑娘家。
柳睿回头看了一眼,倒是笑了一声。那闯了祸的人就把帘子给放下了,缩了回去。
等那唯唯诺诺的讨厌鬼终于走了,柳睿俯身上了轿。小门神伸手来扶了他坐好,然后爬到他身上。
轿子被抬了起来,开始稳步前行。
她低声道:“你不喜欢那人啊?”
柳睿摸摸她的面壳,道:“成天战战兢兢的,又笨得很,不通人意,碍眼得很。你到底要戴着这玩意儿到什么时候?不热吗?”
她低下头,开玩笑道:“那不行啦。万一揭了,你发现你认错了人,那怎么办?”
柳睿笑出了声,胸膛轻轻震动:“那我也认了。妞妞,来给哥哥看看。”
他伸手揭了她的面具,她正微微喘气,大约也是憋着了。脸蛋被憋得通红,头发汗哒哒地黏在脸上。他笑了出来,伸手捏捏她黏糊糊的脸,道:“可难受了吧?”
安明儿掏出帕子擦擦脸,嘀咕道:“真是受不了,这天儿太热了……”
“那还是你自己要找罪受不是。”
这天下午,安夫人派人到醉鲤山庄找安明儿,结果安明儿不在。醉鲤山庄也派人去找安明儿,找了一圈儿也没看到人。总之是不在平阳了。
安夫人急了,难道是跟柳睿跑了?
可是柳睿也不见踪影。他应该很忙。于是特地留了人等到晚上,还是没见他回来。大宅和清苑的人都说,柳大少忙啊,晚上不回来也是常事,当然不可能去花楼,可能和什么人彻夜长谈去了。
什么?你家小姐也不见了……
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家少爷去哪儿了,怎么会知道你家小姐在哪儿猫着……
安家的人只得退了回去。
安平儿很没诚意地哄着自己要团团转的小姨:“小福也不小了,在这儿也呆了有一年了,不至于就出什么事儿。”
可是做娘的哪有这么容易放心,还在围着桌子团团转:“开玩笑,她一个姑娘家……”
安平儿剔着指甲,慢悠悠地道:“小姨您不也是一个女儿身,昨个儿好像还是彻夜不归吧?就算带着武婢,您也闯到黑市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去了呢。”
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安夫人默了,不敢跟安平儿顶。
最终谁也找不到那对狗男女,他们躲在那个小别院里,滚了一下午的床单,吃过晚饭洗过澡又从浴室里滚回已经收拾妥当的床上。
大半夜地一觉睡醒,又点着蜡烛挨在一起说话。
柳睿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这回真是死了都值了。”
安明儿睡在他的腰身上,也摊着手躺着,看着床顶,轻声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笑了一声,道:“以你的身份美貌,怎么可能没有出路?”
“……我能有什么出路。”她有点不舒服。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低声道:“好宝贝,又生气了?”
她翻了个身,去亲他的手指,有点讨好的意味:“你不要乱说话嘛。”
现下,安夫人对她失望了,安织造跟她也不亲,那个弟弟只会惹她生气,连昭儿看了她也不高兴。酒楼上下的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大约也觉得她这个做老板的不知检点,风月流言太多。一会儿是安小多,一会儿是柳睿,一会儿是顾长青。甚至连那些跟他们有生意往来的老板,也会有点传言流出来。其中又以宝香楼的洪礼辉最炽。
其实她又有谁呢?
她只有柳睿罢了。其实一直也只有他,一直在她身边。从来未曾远离。
no。107:(麻烦篇 )金婿良言
既然她现在才发现这一点,那么不要让她有试想他远离的可能。
可是他好像突然就不解风情了,任她讨好地亲吻着他的手指,沉默了一会儿,反而轻声道:“小福,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跟着你,你还会要我吗?”
“……”
柳睿轻声道:“比如,只是比如,如果我死了呢?你还是我的人吗?”
她的动作顿住了。
最终,她爬到了他身上,在他心窝上轻轻地蹭,低声道:“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那我问你,你这一辈子,有过多少女人?”
他立刻抓住她的肩膀:“只有你一个。”
“那你是童男?”
“……当然不是。”十来岁的时候,初尝**还是有的。
说起来还是很让人汗颜。当初十岁出头的柳睿就已经是这个个性,觉得自己做什么也要是最好的。包括那档子事儿……所以他的技巧才会这么好。
她笑了一声,好像也不生气,只俯身,在他胸膛上轻轻亲了一下,低声道:“那你很亏。因为你死了以后,你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寡妇。”
周围的一切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
柳睿定定地望着她,突然很想再说一遍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只是这一次,这句话是从他心尖上冒了出来。
这回,真是死了也值了。
温柔乡英雄冢。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感觉到身下的胸膛在轻轻震荡,她不满地拍了他一下:“你笑什么?”
他笑着双手插过她腋下把她抱了起来。翻身压住,低头在他怀里蹭:“我在笑我自己。我越来越没志气了。”
她被他蹭得满脸通红,又不知道怎么去挡:“志气什么的……”
他突然回过头,在她胸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满意地听到她一声惊呼。他按住她推他的手,笑道:“我没出息。我没志气。你快点用你的温柔乡来埋了我……嗯,瘦了点,可能埋不了……”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是在嫌她的胸……她大窘,伸手用力推他:“柳睿!”
烛火轻轻晃了一下,然后有人丢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把它打灭了。
第二天一早,难得的晨雾蒙蒙,带着凉凉的水汽。当然沁人心脾。
可是柳全儿没心情享受,他的命最苦了,好像这种情况遇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最终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绝望地开始叫门:“少爷。少爷——”
屋子里两个几乎要融成一团的人同时被闹醒了。初醒过来的时候一动也动不了,四肢都缠得死死的。
“嗯?”安明儿把被夹住的胳膊肘抽了出来,揉着眼睛半爬起来。
天亮了?
柳睿也在打哈欠,一只手松松地搂着她的腰身,道:“什么事?”他也累着了。
柳全儿很意外自己竟然那么快就得到了回应,而且柳睿的心情好象不错,竟然没有骂他。他忙道:“安夫人在找大小姐。”
柳睿坐了起来。低头亲了怀里一直揉眼睛的娃娃一口,又把她揉眼睛的手拿开了,道:“怎么着?”
难道那泼妇又找他们的麻烦了?
柳全儿道:“安夫人急得不行,好像要报官了。”
“……”柳睿又去把她要揉眼睛的手拨开,道,“怎么?没找你们的麻烦?”
柳全儿道:“那倒是不曾。但安夫人急得那样,少爷您看……”
两家是至亲。特别是这些年的生意往来,已经和一家没有什么分别。柳家人见到安夫人,也是当主子的。就像在两家的孩子里,安明儿是唯一的女孩子,所以柳家人也叫她“大小姐”一样。现下安夫人急成那样,柳家人也不好袖手旁观。
安明儿还是要用手去揉眼睛。她听见柳全儿说什么了,可是她困得眼睛睁不开。因此总想揉眼睛,怎奈老是被这人拨开,她也急了,眼睛还睁不开就开始撒娇,坐着扭了两下,手又被捏住。
柳睿低声道:“别用手揉。待会儿洗把脸就好了。”
她是昨天哭惨了,又累着了,因是眼睛才肿成这样。
当下,柳睿只道:“你去对姑姑说,让她别急,小福在我这里。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待会儿我带小福去给她解释。”
柳全儿得了声,这就走了。
安明儿倒是不揉眼睛了,半眯着肿成核桃的眼睛,光着身子披着头发坐在床上发愣。
柳睿摸摸她的头,轻声道:“还困不困?”
她摇摇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小心地搂着她,放低了声音哄她:“我知道你昨天在想什么。你是觉得你娘不疼你了吧?”
有点伤心。她的热情的来源竟然是这个……
安明儿低下了头。
柳睿继续摸她的头发,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昨个儿我就想劝你,可是我知道你听不进去。其实你娘最疼的就是你了,她也是紧张你,才发了脾气。别的人,再怎么好,还能好过嫡亲亲的女儿?”
安明儿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不,不是她不懂事,而是有人故意捣蛋。
他亲亲她的额头,道:“怎么可能。再说,女儿给做娘的捣蛋,不是再平常不过的吗。你娘怎么可能这样就不疼你?再说了,你娘一直疯疯癫癫的,难道你不知道?她被人宠坏了,慢慢地就顾及不到别人的感受了。可是她还是疼你的。而且你是她女儿呢,她的起床气这么出名,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愈发把头低下去。
柳睿笑了一声,轻声道:“你看她找你找的急。昨晚估计又一晚没睡好。这还不是疼你?她也就是这么一个脾气。你若是觉得难受,就到我这里来。我保证任你蹂躏出气……”
她终于笑了出来,眼睛还是睁不开,声音也还是有点沙哑,却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身,把脸更贴上去,低声道:“睿哥,我娘对你不太好,可你怎么还是这么为她着想?”
柳睿很想说,这老妖婆性子古怪,心地却不坏,何况他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她常常骂他,倒是从来没刻薄过他,甚至还很关心他。
他换了一个安明儿喜欢的说法:“姑姑对我口气不好,那是因为关心你。你哥哥我从小就大江南北地走了,什么人没见过。姑姑是个难得的好人。说话的口气是一回事,她其实也从来没刻薄过我,小时候我被我爹揍了,她也是帮着我的。”
这倒是实话。安夫人很反对棍棒底下出英雄这种说法。
不过柳睿不以为然,他没觉得他老爹做得不对。起码现在,他很满意自己从小养成的个性。
安明儿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觉得此刻心中五味杂陈,用脑袋去碾他硬硬的胸膛:“睿哥,你真好。”
幸好有他在身边。好像每一次,她迷茫失落的时候,他都会给她指出方向。
柳睿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道:“我喜欢你说这句话。”
声音,语调,表情,之类之类的,包括这句话的内容。他都喜欢。
安夫人没有教过这小子什么是“好人卡”,不过他这卡也收得不冤,也收得开心。
当下,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好人,他把还眯着眼睛的安明儿从床上抱了起来,随便裹了裹到浴池去洗浴,把两个人身上宿了一夜的汗渍都洗掉。她几度要睡着,歪歪曲曲地被他拎着,全靠他笨手笨脚的手艺来洗刷刷。
然后认真地给她擦了脸,按到梳妆台前,给她梳头。保守派牡丹髻很快就出炉了。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也没嫌弃,自己戴了面具,伸手想画眉,可是手连眉笔都拿不住。
脑子倒是还算清醒:“睿哥,我见了娘要怎么说?”
柳睿站在一边,手伸在她身后,怕她一下子又栽倒了:“就说你跟我在一块儿。”
“在一块儿做什么?”
柳睿道:“你就说我带你看星星去了……”他随口胡扯。
安明儿打了个哈欠,道:“其实吧,睿哥,我觉得,我还是自己回去的好。你不要跟我去了。”
柳睿一怔,道:“为何?”
安明儿低声道:“我有些私话要跟我娘说……何况你也忙呢。”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