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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推到车外大棚,柳全儿正看着场子呢。见了这阵仗,连忙迎了上去:“旁师傅?真是,您怎么……这一天,让我们好找!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对旁师傅这么失礼?”
下面的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说话了。找到人立了功的喜悦,也一下子被忐忑不安的情绪代替。
旁小司稍稍缓和了一下脸色,无奈地道:“柳总管,我们定的日子分明是明天,今天怎么又……”
柳全儿道:“虽说这生意人最重承诺,可是眼见这雨停了,我们爷就急着要请您了。您知道,这批货是耽误不起的,能少一天,我们头上的罪也就轻了一分哪。”
旁小司的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了:“您的意思不会是要我现在开工吧?”
柳全儿忙道:“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旁师傅方便否?”
作者说:我泪奔去死了。
这两天家里的电脑坏了,所以总是晚更。各位亲见谅。另外,谢谢那位同学的和氏璧。
no。071:(回归篇 )不同过往
“不方便。”他说的是实话。
一下子大家都愣住了。
旁小司却没有别的意思,他耐心地解释:“你这批,都是上好的玉器,玉都是有灵气的。而我刚刚给牛接过生,若是碰玉,恐怕会染上晦气。而且,我从村子里赶过来,连手都没有洗,更没空回去拿工具。所以今天实在是不方便。”
“……”柳全儿傻了。
旁小司诚恳地道:“你们若是信我,等到明天,也不会来不及。”
柳全儿急得直想挠耳朵:“哎哟喂,这怎么不会来不及?少爷说了,能少耽误一刻也是好的,何况这是一天哪!旁师傅,您恐怕忘了这是匹什么货吧?您恐怕忘了我们是谁了吧?”
旁小司认真地道:“我没忘。这批,是贡品,你们,是扬州柳家。”天朝三大富豪之一。
柳全儿一瞪后面那群人:“旁师傅,是这群小的不懂事,怠慢了您?不然这样吧,您出个价,只要您愿意现在动手,什么价码都没问题。”
闻言,旁小司皱眉了,缓慢地打量了柳全儿一眼:“你能做主?”
柳全儿一愣。
旁小司缓缓地道:“我说了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你们给多少钱,我也不能动手。”
“……”
柳全儿做不了主,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找做主的。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柳睿在干什么。
不过他还就不信了。他还拿一个小小的村夫。就没有办法了!
相比起柳全儿的烦恼,他的主子。柳睿就舒服得多。他正躺在安明儿膝盖上,让安明儿给他喂龙眼。
下面有大宴,安明儿被他缠着,也脱不开身。幸好昭儿能带着碧珠主事,也不太用她操心。说到碧珠,她是安夫人身边的人。起初安明儿担心她会把这些事情上报给安夫人。可是看起来她并不知道柳睿在她房里。今天上午柳睿来的时候。和柳全儿来的时候,她都不在。而柳睿自从进了屋,就一步也没有出去过。
“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去京城?大不了把事儿办完了,我再把你送回来就是。”
安明儿有些无奈,剥了龙眼送到他嘴里:“我的好表哥,我真的不能跟你去。我也不是个闲人,想去哪儿玩儿就能去哪儿玩儿。”
柳睿哼了一声,脑袋搁在她膝盖上挪了挪:“你不情愿,那你可要小心了。小心半夜我把你抱走。到时候已经上路了,你后悔也没有用。”
“尽说胡话。”安明儿推了他一下。他摆摆手,指指旁边的烟斗,她没办法。只好给他把烟斗点上,细致地磨了烟嘴,递给他。
柳睿接过来,抽了一口,惬意地又用脑袋在她膝盖上碾了碾。
安明儿忍不住道:“少抽点,没好处的。”
柳睿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我也是个男人啊。” “瞎扯,我娘说了。你们男人就会拿这个当借口。”
柳睿笑了一声:“我才不是当借口。什么时候,有了个体己人,我就用不着这玩意儿了。”
“……”
他笑着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你也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都没个人嘘寒问暖的。”
“……伺候你的人那么多。”
“那怎么一样?他们都是拿工钱的下人,做的是工,不是体贴。我有心事,能对他们说?我有苦恼,能让他们安慰?夜里我觉得冷了,我能搂着他们睡?”他的口气很随意,但是又不太像是在开玩笑。
安明儿有些语塞,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柳睿又笑了一声,道:“好小福,你也自立门户了,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吧?难道你不寂寞,难道,你心里不会觉得冷……”
当然……一个人很自在,但日子也不好过。午夜梦回的时候,的确会莫名其妙地觉得冷,觉得寂寞。
安明儿喃喃地道:“难怪,人家都说商人薄情……他们走到哪儿,忍受不了寂寞,就去找暖床人。”
“……”柳睿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那上面去了,他有点无语,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我从来没有找过暖床人。那些人暖的了床,暖不了心。”
安明儿笑着抚摸他的头发:“我爹肯定也不找。”
柳睿再次沉默。最终,他放弃了交流,拉着她的手让她摸摸自己的心口,低声道:“小福,你来暖暖我……我这颗心,冷了好多年了。我也寂寞了好多年了。”
安明儿却有点难过。她把他的手拨开,轻声道:“我是你的暖床人?”
“……”柳睿有一种终于被她打败的感觉,他坐了起来,把烟斗放在一边,伸手搂住了她,亲亲她的冰冷的耳朵,“你怎么会这么想?”
安明儿拽着他的衣角,低头不说话。
柳睿轻声道:“除了你,我没有别人。”
“……真的?”
柳睿心中一软,认真地道:“一千一万个是真的。”
安明儿别开了脸:“那你不要骗我。”
她突然想起了战云。他给她的伤害实在太深。他骗了她。
这天晚上,安明儿心里有事,无论如何都打不起兴致来。柳睿实在想要,却还是被她不冷不热的样子弄的意兴阑珊,最终颓然地从她身上退了下来,背对着她躺下。
一时间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喘气声。
过了一会儿,感觉她从背后贴了上来,汗湿的小手环上了他的腰身,闷声道:“表哥,抱歉,我……”
柳睿拿她没有办法,也不能生她的气。捏捏她的手,翻身搂住她:“你到底怎么了?”
半晌。她把脸贴在他汗湿的胸前,轻声道:“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先是不顾自己的婚约,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骗了她。然后**于人,一直与自己的未婚夫偷情。晋阳是襄阳入京城的一个驿站。那她,是不是也是一个驿站?
她突然想哭。虽然刚才极力想要迎合他。可到底还是让他不痛快了。
说到底是她贪得太多。但她好像什么也抓不住。
柳睿沉默了。他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终于,低声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我说了,你什么也不用想,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表哥。”
柳睿亲亲她的额头:“别胡思乱想了。”
她不吭声,过了一会儿,突然紧紧搂住了他。
娇软的身体贴上来,重新唤起了他对她的渴望。但他知道她现在不愿意。于是只能按捺下去,伸手搂住她。轻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她:“什么问题也没有。都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你我总是夫妻,亲密是应该的。”
“……我们还不是。”
他立刻想说,他可以立刻娶她。可是他张了张嘴。只道:“我说是就是。整个江南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
安明儿又不说话了。
柳睿叹息了一声,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她,唇齿相依间含糊不清地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让我跟着你难受。我本可以强娶了你回去,可我放了你。就是为了让你快乐。你若是再不快乐,便是又煎熬我。小福,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表哥……”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啊。
柳睿扶住她的脸不让她低头,轻声道:“你知道我只要你……这么多年了。为何你还是不相信我?”
安明儿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你也喜欢盈盈。”
柳睿一怔。
安明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再次觉得无地自容,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里。
他的手还在顺她的头发,感觉不出情绪。最终,他轻声道:“提起她做什么。她已经嫁人了。”
“可是……”
“没有可是。小福,现在睡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你又知道什么,我可曾怪过你也有过别人?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柳睿生气了。
盈盈,他的过去。很自然地让他想到她的过去。一段原本就被无聊的侍女夸大其词过的往事,怎么可以跟她那段真实的风月相比?!
他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卑微,哄着她,求着她,她才肯回头看他一眼。当初的战云哪里比他好?他甚至犯了她的大忌家里还养着两个姬妾!她却还是一样为他付出真心伤心流泪。怎么换了他差别就这么大?!
好吧他承认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那段过往,只是一再在心里提醒过自己追究没有意义。可是理智管不了脾气,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滔天怒焰!
有这么一刻,他甚至气得再也不想看见她,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身子就下了床。安明儿一惊,连忙跟他一起坐了起来:“表哥?”
他看也不看她,自己随便套上了衣服,外袍是随随便便披在身上的,拉开了门,就出去了。
开门的带进来的寒气冻得安明儿畏缩了一下,缩回了被子里。
她一怔,好像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他一个人丢在床上。直到肩膀也冻僵了。
他生气了。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该怎么办?
第一个念头,就是要下床去找他。可是,他会不会已经走了?
不管怎么样,心里的慌乱让她不得不出去看看。她下了床,黑灯瞎火地也找不到鞋,越急就越是慌乱。心也跟着牙齿打颤,几乎要哭出来。
直到有人推开了门,好像带着很大的怒气,反手用力关上了门,落了栓。她的动作顿住。有人大步朝她走来,停在了她面前,好像在看她。
最终他粗声粗气地道:“躺回去。”
她听话地睡了回去。稍稍往里让了让,让他上了床。她已经有了这种自觉。自己的床上有他。
接着他让她见识到了真正的粗鲁,好叫她记住不要再轻易惹怒他,不然一旦他不再温柔体贴地对待她,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她很快就哭了出来,腰身和双腿几乎要断掉,可是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将她折叠成诡异的角度。用力往里撞。
最后她被他抱了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趴着。耻辱的姿势让她瑟瑟发抖。他安抚似的轻轻抚摸她的背,俯身搂住她。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你若是再忘了,我不会再轻饶你。”
她一惊,肝胆俱寒。
他好像玩弄似的,慢慢地摩挲着她的腰身,一只手绕到胸前。含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这一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但,不准有下一次。”
第二天她根本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也不敢叫昭儿和碧珠进来伺候。因为她身上全是淤青。整个屋子也一片狼藉。她也没有力气起来收拾。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控制不住眼泪一直流。
柳睿要这么对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像如果将来柳睿要抛弃她,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