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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失忆,那个湘湘,那个他深爱的湘湘,那个刀子嘴豆腐心、面冷心软、对他无条件迁就无条件宠溺的湘湘,竟然还是放不下他么?即使她现在并不记得他的情况下?!
兔子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紧紧抱住皱着眉头再次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女人,冲着朝他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满脸赞叹的宜家大狐狸眨眨眼,继续他那声色俱佳的表演。既然湘湘见不得他哭,那他就多哭几次好了,反正这种事,他也不是做了三次五次了。【妖妈飘过来,满脸嫌弃,“儿子呀,妈怎么感觉你现在开始有些学坏了呢?还学会示弱求同情了?嗯哼!”兔子颠颠跑过来,蹭着妖妈的胳膊,开始撒娇,“亲妈!银家好久木见湘湘了,一时情不自禁,人家多拿点福利嘛!你看看,那个黑着脸的男银占了银家的湘湘那么久的便宜,亲妈你肿么就不去说他呢?!哼哼哼,你不是银家的亲妈!”妖妈冷汗淋漓,这儿子的确是学坏了啊,不但会顶嘴,还会给自己谋福利了,但是…妖妈狠狠揪住兔子长耳朵转了几圈,“你个小兔崽子,我们家小冥冥跟女儿之间清清白白的,除了几个礼貌的吻,连小手都没拉过!妖妈一直以来都在想尽办法让女儿对你丫的这小兔崽子守身如玉,手心手背都是肉,面对着妖妈那哀怨不已天天喊着要吃肉的儿子们,你个小兔崽子知道妖妈要做出多大的思想斗争才能不被他们迷惑么?而现在你个臭小子竟然嫌弃妖妈,竟然敢说妖妈不是亲妈!情何以堪啊啊啊”兔子噌的一蹦三尺高,紧紧拉住妖妈的胳膊,大大的清澈无比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妖妈,眸子里认真兴奋的流光溢彩让妖妈心头小鹿乱撞,这儿子这是意识到亲妈的伟大了?!只见兔子拉着妖妈的手,一迭声的问,“湘湘一直对银家守身如玉?!”妖妈狼嚎两声,树上打盹的麻雀被惊得掉下树来,摔得头晕脑花,“妖妈说了那么多,你丫的就只听见了这一句?!”】
“阎冥”,宜家大狐狸突然转向沉默不语的黑衣男人,神色是史无前例的郑重,“你现在也该知道,即使湘儿她完全不记得那个男人,可是在潜意识里她还是放不下他,阎冥,湘儿她爱他,她爱那只笨兔子!湘儿跟他一起经历了很多,我们都不想让他们再走什么远路了,所以,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立场,湘儿今天我都要带走!”
“我…”阎冥垂着头。他何尝不知道他们经历了很多,他何尝不知道她爱他。就是因为知道的清楚,这些日子他才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他怕万一哪一天,她恢复了记忆,想起那个她爱的男人时,却是造化弄人,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他不想让她后悔,不想让她为难,所以,就干脆让自己为难。
他既然已经守护了她十年,以局外人的守护方式,那么,余下的岁月,也一并守护了吧。他一直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会结束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什么方式,这样的他,哪里会有资格让她幸福?他不能忍受任何一点会让她可能陷入危险的可能,可是,若是放她在身边,面对自己结下的无数仇家,她的安全,能保证么?因为这个顾虑,这十多年,他从来没有找过她,宁愿自己在她心里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也不想被他的仇家抓住什么可乘之机。
放她走,放她回到属于她的生活中去,对她,应该是最好的吧?!
十年的守候,换来短暂的相伴,比起有些人终其一生而不得,他应该诚恳地感谢苍天的恩赐了!
她过得好,就好了。
她幸福,他,也就幸福了!
“我们谈谈吧!”阎冥像是下定了决心,看着猛的皱起眉头的宜家狐狸,笑的有些自嘲。自己竟然让他如此的戒备么?他也只是希望她会幸福而已,他又哪里会阻挡她的幸福呢?要不是在香港碰到生死难料的她,他大概也是不会主动见她的吧?毕竟,他只是个骑士,见不得光。
“可以,出来谈。”宜家狐狸拍拍红着眼睛眼巴巴盯着女人,一副恋恋不舍模样的兔子的肩膀,看了男人一眼,离开了房间。
这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可惜,他的小湘儿早已经是心有所属。
半个小时后,宜家狐狸突然进了房间,想到刚接到的那个电话,深深地望了不明所以的兔子一眼,一把提起他,径直上了等待中的直升机。
起飞的直升机载着不依不挠的兔子回到了香港,而在那里,一个将会真正改变了他们生活的人已经坐在宜家的客厅里,等待着他的回归。
而那头的宜湘,看着消失在天边的直升机,紧紧地捂着胸口,那里好痛,好像是要失去什么她最珍贵的东西了。
兔子异常安静的蜷缩在座位里,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宜家大狐狸说过的那句话,“兔子,假如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变成了一个你完全想不到的身份,那时你会怎样?!”变了身份?他怎么会变身份?可是,狐狸大哥的表情看上去好郑重呢,是要发生什么事了么?!
“你们要找的,是他?”见到二人进来,宜中将看向坐在对面的夫妇,神情里仍旧有些不确定。那个在德国声名显赫的霍洛克萨斯家族里竟然会存在这么单纯无害的继承人?那这些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埃迪!”有着东方面孔的女人看见推门而进的兔子时,突然激动的挣开老公的怀抱,猛地扑到兔子跟前,一把抱住他。她那失踪了一年多的儿子,今天终于见到了。
“喂,你是谁?为什么扑上来抱着我?!”兔子低下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东方娇美女子,有些惊讶,却不反感。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好熟悉。
“我是妈咪呀!埃迪,你不记得妈咪了?那边的是爹地,你也不记得了?!”见自己失踪一年的儿子竟然不认识自己,霍洛克萨斯家族的当家主母扯着俊美的老公,埋怨他当年没有保护好儿子,才让觊觎家主位置的旁支得了手,给儿子下了药,还将失去了记忆的他不知带到了什么地方。
这一年多以来,他们一直在发动各方力量暗地里寻找失踪的儿子,直到那天无意中看见一张照片,才知道她的儿子竟然流落到了香港。
根据照片上的女人,他们找到了宜家。
这才出现了宜家大狐狸在古堡时突然接到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所有计划的电话。
虽然不舍,可是,兔子的父母都找上门来了,他们也不好再继续留着他。简单的收拾后,尽管兔子很不乐意,却还是被带回了德国。
“老公”,美妇人看着沉默不语的宜中将,问的有几分迟疑,“你为什么突然让轩儿不要把湘儿带回来?要是带回来的话,说不定两个孩子之间还会有转机……”
“现在已经不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了,而是两个家族之间!我们的老幺还没有恢复记忆,而那个孩子,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单纯男人。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洗牌了。”宜中将望着远处,显得若有所思。
……。
“夫人,请勿担心,少爷只是被人用催眠术封印了记忆,所以才会对以前的事情不记得。”德国霍洛克萨斯家族的古堡里,一个穿着黑袍的瘦小老头仔细的观察了兔子几眼后,微吁了一口气,转向担忧不已的霍洛克萨斯夫妇。
“如果解开封印,对少爷会有什么伤害吗?”见封印可以解开,主母显得很兴奋,紧紧地抓着老公的手,连掐出了指印都不自知。
俊美而严肃的男人看着怀里紧张不已的爱妻,轻轻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先听听老者怎么说。
“这个夫人尽管放心,当初给少爷催眠的人学艺并不精,所以有漏洞,要解开并不难,只是需要费些时间,这对少爷不会有什么伤害的。三天以后,夫人就能见到一个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少爷!”黑袍老头捋了一把小胡子,显得极有把握。
三天后。
兔子,喔,现在应该叫埃迪清醒了过来。跟以前毫无差别的面孔,气质上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区别。此时的埃迪,原本纯净的眸子此刻正酝酿着慑人的风暴,举手投足间突然充满了邪气。那,是一个危险的男人,而不再是人畜无害的小兔子。
从此刻起,已经不再是兔子的男人的猎妻生涯拉开了帷幕。
“少主,我们的基地突然受到了攻击!”正陪着宜湘晒太阳的阎冥突然接到属下传来的讯号,不由大吃一惊。因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基地就设在这座古老的庄园里,这么多年一直都相安无事,怎么现在突然收到了袭击?到底是谁?宜家?应该不会;那个像是兔子的男人?不可能,那个爱哭的小男人,哪里会有那个本事?!
“阎少主此刻不去收拾残局反而还悠闲的陪着美人,这份豁达还真是让人赞叹呢!”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邪气不已的调侃。
阎冥不动声色的压下所有的惊讶,慢慢回头,能这么快知道他的基地所在,还能在不惊扰他庄园严密的防范下出现在他们身后,看来,这个“对手”还真是不容小觑呢。
刚一抬眸,阎冥愣了。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他刚刚否决的绝对不可能的那只爱哭的兔子!
可是,眼前的男人有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轮廓,却又不是当初的那只无害的模样。现在慵懒的倚在树干上的男人,周身毫不掩饰着他的邪气,眸子里是对这个女人誓在必得的坚定,那份浓郁到极致的独占欲让他也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为何这个男人会改变的如此彻头彻尾?!
“湘湘,来我身边。”邪气男人看向好奇地端详自己的女人时,一瞬间收敛了满身的邪气,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众人的一阵眼花。重新变成兔子的男人扁着嘴巴,看着窝在阎冥怀里的宜湘,纯净的眸子里飞快的划过一丝戾气。
没有错过男人眸子里那抹戾气的阎冥看着不自觉朝着男人走去的宜湘,担忧的一把拉住她,摇摇头,“不要过去!”
他的直觉从未出过错,现在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单纯的兔子了。这个男人,很危险。他不能允许湘儿有一丝危险。
“呃”,女人回过神,愣了一下。刚才她怎么了?好像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就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想要过去,连自己的思想都好像不受控制了呢。
见那个让自己许久见不到心爱女人的家伙竟然还在阻止他的湘湘过来,邪气兔子【嘿嘿嘿,妖妈摸一把冷汗哈,这个称呼真的真的是,好让人无语呢!】手一晃,阎冥应声摔倒在地,努力地睁大眼睛,用最后一点意识恨恨的瞪着那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男人。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见阎冥突然昏迷,女人显得很是惊慌失措。考虑到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女人不禁怨恨的看着被她理所当然视为嫌疑人的兔子。
邪气兔子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这个女人!不但完全忘掉了他,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喊别的男人老公!早知道这样,他就该把麻醉枪里的麻醉弹换成真的子弹!免得夜长梦多!
不过,他的女人似乎一直对他的眼泪束手无策呢?要不,他就继续示弱好了,为了追回娇妻,管他真兔子假兔子,能追回老婆就是好兔子!
“湘湘,呜呜,我好怕!呜呜呜”,想到这里,男人奸诈的扑上前,抱住女人香软的身子,狠狠拧了一把大腿,非常应景的开始嚎啕大哭。
“喂,小兔子,你怎么又哭了?!”女人突然有些无力,拍拍男人的背,嘴里说着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都不用想就直接会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话。似乎只要碰见这个男人,她就变得不像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