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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这身打扮可经小小和三丫头都看着年轻呢,凌夕啊,你找着婆家没?怎么也没请伯父伯母去喝杯喜酒?”杜母挨着儿子坐下来,望着凌夕问。
凌夕羞笑着答:“还没呢。”
“你这样好的条件,怎么还没找婆家?要求不要太高。”杜父也挨着儿子坐下。
凌夕摇头:“没有,缘分没到。”
“这倒也是,我们隽宇也是缘分没到。”杜母点点头,喜爱地看着儿子,突然想到什么说:“话说小时候,你们俩个不是很要好吗?这些年可有联系着?”
凌夕再次摇头:“隽宇哥是大忙人,哪有空联系我?”
“小夕你说的哪的话?”杜隽宇说:“是凌晨把你看得太紧了。”
老俩口又看向凌晨,杜母问:“听说凌晨成家了,怎么媳妇没带来?”
“在家帮着我妈收拾呢,下次带来见你们。”凌晨道。
老俩口相似一眼,凌家的亲戚四处宣传凌晨那个媳妇,说得她人尽可夫,他们只是礼貌地问问罢了,真要见她还真不怎么想。
凌晨见他们似乎对叶紫也有误解,有些不高兴,站起身说:“隽宇,你多陪陪伯父伯母,我们先回去了。”
“好,一定是想媳妇了吧?”杜隽宇也看出父母的异样,笑着打趣。
凌晨笑了笑:“是啊,等你结婚就知道了。”
杜隽宇就看向了凌夕。
凌夕感受到他的目光,脸上又烫了起来,站起身说:“杜伯伯,杜伯母,我们先走了。”
“怎么不多坐坐,茶也没喝一口就走?”杜母起来拉她。
杜隽宇说:“妈,大过年的他们姐弟好心送我回来,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让他们先回去吧!”
杜父帮着儿子:“对,别太晚了,还得守岁跨年呢,过完年再请人家来玩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送你们。”杜母道。
把凌晨姐弟送出去,母子三人又坐回了火炉边,杜母拉着儿子上下打量,好像总是看不够一样。
“妈,你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杜隽宇道。
杜父说:“你呀,别吓着儿子了。”
“我哪会吓着他,只是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儿子变得又高又大又好看,我想多看看。”杜母舍不得放开儿子。
杜隽宇笑着说:“妈,你不用担心,这次回来我会待久一点,给你们找个儿媳妇再出去。”
“真的吗?”杜母高兴不已。
杜父也呵呵笑起来。
看到父母高兴的样子,杜隽宇心里十分自责,这么多年了都没能回来看看父母,让老人活在思念中,他太不孝了。
“儿子,你放心,等过完年妈就给你张罗,找你姑妈姨母给你找些合适的女孩子,你多挑挑,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杜母很是为儿子骄傲,儿子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又出国留学,在国外工作了多年,长得高大帅气又懂礼貌,在她心中,儿子就是人中之龙,她一点也不担心儿子娶不到媳妇。
杜父提醒说:“哪用得着去张罗,眼前就有好的。”
“眼前?谁呀?”杜母疑惑。
杜隽宇也好奇,父亲看中了哪家的女儿。
杜父指了指门口:“刚刚走了的凌夕不就是最好的人选?”
杜隽宇一喜,原来父亲也是喜欢凌夕的,这样就省去不少事了。
“凌夕呀!”杜母撇了撇嘴。
杜隽宇不解,刚刚母亲表现得很喜欢凌夕,这会子怎么好似不是那么回事一样?他问:“妈,你不同意她?”
“倒也不是不同意,凌家现在家大业大名气大,能与凌家结亲是谁多人日夜想着的事情,凌夕虽然年纪大了点,也爱打点牌,但名声还算不错,从来没听人说过她与哪个男孩子处过对象,也没什么不好的传闻,只是凌晨那个媳妇,却不是个好名声的,我担心以后影响我们家的名声就不好了。”杜母说。
杜父不说话了,凌晨媳妇可是众人皆知的,在市里面就不说了,连着在他们这样的乡下地方也被人骂得体无完肤,更有村子上一些单身男人和痞子,老是拿她来开玩笑,说痞话,不堪入耳,要是与她扯上了关系,岂不是家无宁日?
杜隽宇不同意母亲的话,他说:“传言哪可信,今天我见到了凌晨的媳妇,是个很不错的人,人家可是千金小姐出身,那气度和气质就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比的,再说了,我相信凌晨的眼光,以他的性子,要是叶紫真是那种人,他不会和她在一起,你们就不要听信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再说了,就算叶紫是那种人,关凌夕什么事?妈不也说了吗?她没有什么坏名声,至于打牌什么的,以凌家现在的家境,哪怕天天输也没问题。”
老俩口相视一眼,杜母笑问:“儿子,你这是同意她?”
“不瞒你们说,我以前就喜欢她,今天见到她还有以前的感觉,我准备追求她。”杜隽宇直白地说。
杜父道:“嗯,凌夕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凌晨也有出息,这样的亲可以结。”
“只要儿子喜欢,我没什么意见。”杜母也同意。
杜隽宇感激道:“谢谢爸妈。”
“小晨,我们回家里看看吧!”上了车,凌夕说。
凌晨道:“很晚了,还是回去吧,还得跨年呢!”
“就回家看一眼,一眼就好,好不好嘛?”凌夕撒娇。
凌晨无奈:“你不是姐姐吗?老在我面前撒娇也好意思?”这样说着,还是调转了方向,往家的方向开去。
凌夕得意地笑:“就算我大我也是女人,你是男人就得让着女人!”
“你能!”凌晨看她一眼,拐了个弯进了一条小路。
小路很崎岖,车子晃荡得厉害,小车底盘很底,路上总有一些坑洼和大石头,刮得哗哗响,凌晨心疼车,开得很慢,走路才是十分钟,开车却开了十分钟,且两人都摇晕了。
凌夕跳下车,呼了口气:“这路也太差了,什么时候能修修?”
“你又不回来住,你管它修不修?”凌晨关上车门,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
凌夕跟上凌晨,说:“谁说我不回来住,你不是老说要把我送回来吗?我必须得回来呀!”
“你是看着隽宇在这,所以想回来吧?”凌晨一语戳中她的秘密。
凌夕急得跳脚:“谁说的?才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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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忆往昔
凌晨没有理会她的跳脚,家里的钥匙一直挂在车钥匙上,他已经打开了门,老房子,又因为久不住人,里面有股淡淡的霉味,他按亮灯,灯很老很旧,是那种瓦斯的,泛着橘黄色的微弱光茫。
入眼是一间狭窄的堂屋,摆着木制的沙发和桌凳,墙壁贴着一些发黄的图画和几张相框,一张是一家四田的全家福,那时候的姐弟俩还很小,好像是五六岁的样子,父母也很年轻,他们穿得很普通,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一张是姐弟俩个满身是泥的照片,还有一张是父母的合照,大概是刚结婚的时候照的,因为衣服还算正式。
姐弟俩个站在那里,看着上面的照片,陷入回忆中。
这间老旧的屋子里,有着他们最深刻的回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这里发生过,虽然许久没有回来,可是一进来,那些记忆就好似涌出来一般,想忘也忘不了。
“小晨,还记得那张照片吗?我们俩个去水田里挖泥鳅,妈突然叫我们回来照相,因为照相的师傅要急着走,我们俩个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这样满身是泥地照了一张,当时拿回来可被村里的人笑话坏了。”凌夕指着墙壁上的照片笑道。
凌晨笑着点头:“当然记得,我当时还和一个说得厉害的男孩子打了一架,不过是谁就不记得了。”
“我记得,是周家的大儿子,那小子现在还没娶媳妇,估计会打光棍了。”凌夕道。
凌晨没作声,脸上却挂着笑容。
凌夕走到桌子边上,哪怕走的时候再打扫得干净,仍旧有一层灰尘,她吹了吹,坐到了凳子上:“以前我们一起在桌子上写作业,抢炒栗子吃的时候把一杯水碰倒了,结果课本全湿了,被妈打了一顿!”
“嗯,妈打得真狠。”凌晨想着还觉得手痛。
凌夕瘪嘴:“都怪你,你小时候可没少连累我挨打。”
“是吗?可我记得是你连累我的,谗嘴得狠,什么都抢着吃。”凌晨挑眉。
凌夕心虚:“你不谗吗?那你为什么要和我抢?”
凌晨说:“我是怕你吃太胖,到时候嫁不掉。”
“瘦又怎么样?我现在还不是没嫁掉?”凌夕站起身,进房间转悠了几圈。
凌晨看着墙壁上父亲的照片,想到什么匆匆转身走了出去。
凌夕转悠出来,没看到弟弟,出门去找,见车在人却不见了,以为他去上厕所了,没有在意,去翻看以前的东西了。
过了几分钟,凌晨回来了,手上却提着一袋东西,凌夕走过去奇怪问:“你去买东西了?买了些什么?”她接过打开一看,是纸钱和香烛,她顿时了悟,同时责备自己太过不孝,赶紧将东西拿出来
凌晨拿出打火机,把香烛都点上,插在父亲的遗像前,然后和凌夕蹲下来烧纸钱,一边烧一边说:“爸,我和姐回来看您了,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能回来看您,您一定在怪我们了吧?今天是除夕夜,我们给您烧点纸钱,您去买些好吃的和衣服,别再亏待了自己。”
“爸,我好想您,以前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开心好幸福,老天为什么要把你带走,你在下面过得好吗?”凌夕想到以前的事情,忍不住哭了起来。
当初搬去y市的时候,他们有想过要把父亲也一起带去,可是母亲却说,怕父亲不适应那里的环境,这里始终是他们的家,所以就没有把父亲带去,他们一走就是几年,竟也没有什么时间回来看看他,实在是太不孝顺了。
凌晨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别太难过了,过完年,我们就把的灵位迁到y市去,这样我们就可以时时刻刻陪着他了。”
这些年一直没有回来,就是怕母亲和姐姐触情伤情,以前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但是留父亲一个人在这,也不妥当,还是迁去y市的好。
“小晨。”凌夕扑进弟弟怀里痛哭起来,这一刻,她觉得,无论她们组弟怎么闹,她们始终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一家人是不会有仇恨的,她突然明白了,弟弟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想要保护她,赵越,也许真的不是她的良人。
凌晨轻拍着姐姐的背,安抚:“好了,爸看到你哭也会难过的,我们要开开心心,爸才能含笑九泉。”
“嗯,我不哭了。”凌夕抹去眼泪。
凌晨扶她起来:“我们回去吧,别在路上跨年,不好。”
凌夕点点头,看到袋子里还有一挂鞭炮,她问:“现在放吗?”
“嗯,你去车上等我,我来放。”凌晨拿起那挂鞭炮,走到门口拆开,见凌夕上了车,他才点燃引线。
噼里啪啦一阵后,凌晨锁上门,上了车离去。
一路颠簸着离开家,姐弟俩都在回忆着以前的往事,虽然早已经离开了这个贫苦的地方,可心里仍旧怀念着,那时候虽然贫穷,却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争吵,一家人的感情是极好极好的。
“小晨,对不起啊。”凌夕突然说。
凌晨诧异,姐姐竟然也有说对不起的时候,他问:“怎么突然这样说?